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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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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露也是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溪水回港城前给了她一个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过去。
这姑娘是真耿直,当场就买了溪水一班的飞机,带了个电脑就跟她一起过来了。
聊完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点了,溪水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住酒店,于是提出要不让露露跟她一块住这边。
“太不方便了啊,这四个大男人天天在眼前晃悠多吵眼睛啊。”裴露嫌弃地很直接。
……
这要不是个姑娘程肖远果然想打死她。
“别折腾了。”她邀请溪水,“要不你还是搬回隔壁住吧,他跟我说隔壁屋子一直空出来的,可以跟你一块住那。”
诶?
溪水的脑子空白了一下,感觉哪里不太对。总觉得有人的葫芦里在卖药。
裴露打着哈欠催她:“真的好困好困啊溪水,我真得休息了。”她一边拉着溪水一边带着他去隔壁。
在裴露打开隔壁门的那瞬间,溪水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是怎么知道她之前在隔壁住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溪水已经被推到了客厅中间,而罪魁祸手已经闪到了门口。
……
溪水转身看着站在门口,偷偷摸摸将手搭上门把手的裴露。
什么情况?
她用疑惑的眼神问她。
做局被当场逮住,裴露直接把心虚摆在了脸上,一副摆烂的模样。
“城哥给我在楼下安排了一间屋子来着……”
所以呢?
溪水扬着眉问她。
裴露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去住那套,你住这。”
溪水明白了。
孙子兵法她还是看过的。
有一出唱的是什么来着。
暗渡陈仓。
这时一直虚掩着的书房被打开,男人语气轻快地夸赞道:“进步挺大啊,可暗渡陈仓可不止有典故里的意思。”
裴露掐住这个缝隙退了出去。
溪水板着一张小脸瞪着男人,干脆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把手里的包重重一摔,像极了一只生气的小老虎。
尉律城朝她走过去,捏了捏她粉红的脸颊,“生气了?”
溪水哼了一声,干巴巴地回他:“没有。”
既然没有,他就得寸进尺。
尉律城的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弯腰凑近溪水,从背面看起来像是一个禁锢姿势。
出于本能反应,溪水向沙发死角里躲了躲,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
只见女孩抬头见发丝划过耳际落在她好看的锁骨上,水眸潋滟迷人,她那张粉润的嘴唇开合。
“你干嘛?”
没有意料中的亲吻,男人柔软的发丝掠在她的颈侧,带着雪松苦涩的气息漫进她的鼻尖。
溪水指尖的动作忽然凝住。
男人潮湿沙哑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我这明明叫请君入瓮。”
溪水觉得有点好笑。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尉律城居然能在这儿跟她谈孙子兵法。
溪水的手往上抵住他的锁骨,用力将他往外推了推。
然后以一种肯定又无语的语气跟他说。
“你抵着我了。”
……
大概是意识到情况有些尴尬,尉律城松了那只扶着她肩膀的手,整个人往外面退了一步。
他清了清嗓子,“抱歉,情不自禁。”
尉律城起身,准备送她回隔壁。
本来也只是太久没见她了,想见她一面。
他的领带突然被人拽住。
尉律城没有防备,重心不稳重新跌在沙发上,还好他反应快抓住了沙发顶上的橡木框架。
在他的震惊之下,女孩清甜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随着她的靠近,那种酥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一时之间,男人忘记了动作。
直到脖子前传来一股隐隐约约的刺痛,是溪水咬住了他的喉结。
尉律城只觉得脑袋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大概是觉得轻轻这么咬一下不过瘾,溪水手上用力,卷着领带把男人拉的更过来。
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胸口起伏剧烈,她顿了顿,稍微往后退了一些。
尉律城就这么低头撞见她挑衅的眼。
女孩唇瓣翕动时泛着蜜色的水光,像晨露浸润的蔷薇微微绽开。
他喉结狠狠滚动,眼前那张嘴说的是什么话他根本听不见,所有感官都被那抹艳色攥紧。
眼前男人的眼眸深邃无尽。
她仰起下颌,眼尾猩红得像淬了毒的钩子。感觉到男人浑身都凝固,而她偏要得寸进尺,湿润的舌尖突然沿着凸起的弧度蜿蜒而上,带着蛊惑的厮磨。
玩够了之后她从男人身上下来,张扬又放肆地笑。
“抱歉,情不自禁。”
最后一丝理智轰然崩裂,骨节发白的手狠狠扣住她后颈,将人重重压进沙发。滚烫的吻裹挟着掠夺的力道,碾过她唇角残留的挑衅。男人的舌尖强势撬开齿关,将她所有的嘤咛都吞入喉间。
空气里流转的都是两人交替的甜腻气息,尉律城伸手穿过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拦了起来。
大脑有些缺氧,理智尚未恢复,溪水的眸子处于失焦装状态。双腿在他的腰间,条件反射之下已经抱住了他的脖子。
意识逐渐回笼,尉律城带她去的方向是卧室。
溪水的声音像小猫,有断断续续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怎么这么记仇啊。”
她只是学着他撩了他一下而已,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男人没理他,只继续他的动作。
今夜尉律城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了什么叫记仇。
在她近乎哭着回头求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
后半夜结束的时候,溪水趴在床上,长发在后背散开,腰间的位置泛着暧昧的红。
被他撞的。
他的呼吸重新又变得沉重,闭了闭眼把刚才那些记忆都清理掉,视线挪上去,帮她转过身来,将她抱起带她去浴室。
溪水累极了,根本没有力气去管他要做什么。
她突然又开悟了,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肉。
原来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困意席卷意识,在她彻底睡过去之前,尉律城听见她说。
“我错了,真的不要了。”
趁着思绪混乱,男人问她:“要不要搬回来住?”
什么搬回来啊?
溪水脑子乱哄哄的,依稀记得他说之后把这套房子留给她和裴露住。
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黏腻的吻顺着她的锁骨落下来,溪水觉得自己真的要坏掉了。
不能再做了。
“搬啊……我搬过来。”
第二天睡醒又是日上三竿,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两盒药膏,男人锋利的字迹映在便利贴上。
……
狗男人。
溪水咬了咬牙,找了件严严实实的衣服裹上,收拾好自己之后就去隔壁收拾人了。
下午一点,天气好的不得了,艳阳高照。
裴露坐在露台上以一敌四,一个人坐一边,对面坐着四个男人。
溪水走过去抓人。
正朝落地窗门的方向走着,裴露抬头刚好跟她对上。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裴露那双桃花眼眯成一个月牙,笑盈盈地朝她走过来。
啧。
事出反常必有妖。
溪水往后退了一步。
裴露走出来,顺手把门关上了。
“看你这精神状态,昨晚战况挺激烈啊?”
溪水拍开她的手,给她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
“你跑的到是痛快。”
裴露重新过去扒拉她的手,还把手机递给她看:“我真是向着你的,你看城哥给我发的消息我都没回呢。”
溪水没回尉律城信息,他倒是找上裴露了。
她匆匆扫了一眼,无非就是让裴露叫她吃饭什么的没用信息。
这时裴露越过玻璃看了一眼,确认他们没有注意过来,然后凑近溪水耳边悄悄问她:“你俩真在一起啦?”
溪水拉玻璃门的手一顿,转过来冲她也眯着眼睛笑。
在裴露还在猜这皮笑肉不笑是什么个意思的时候,就听到溪水好笑地说。
“什么一起啊,炮友而已。”
我靠。
劲爆啊。
裴露跟在溪水后面和她一起走过去露台,万千感慨之下,最后汇成一句。
“酷啊姐妹,你,我,你这,我,你,哎,这也太牛了。”
把尉律城当炮友,这。
人吃惊的时候真的会很忙,她想半天想不出来该怎么震撼。
在两人距离尉时靳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溪水的脚步顿住了,她偏头跟旁边的人说。
“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你这嘴……”
裴露是何等的八面玲珑,一点就通。
“你放心啊阿水,交给我你包放心的。”
溪水看着她,眼神里传递的不信任跃然纸上
裴露坦白:“不是,我真以为你俩是在一起了才给城哥当僚机的。既然你们是这种关系的话,那我不参与了。”
怕溪水不信,她还举起手,朝天比了个四。
“真的,我发誓。”
溪水看着她认真地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
“没事,你以后当我的僚机就行。”
六个人终于静心坐下来好好谈乐队规划的时候,门铃响了。
溪水离门口最近,刚好觉得口渴,干脆起身去开门。
开门看见尉律城。
……
溪水脸色变黑了,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铃这次响了两声,见门内的人没有给他开门的意思,他很识趣的停下了。
于是这次溪水的手机响了。
……
不是,尉律城他有完没完?
溪水接起电话,声音凶巴巴的。
“干嘛?”
男人站在门外面,食指和拇指扣成一个圈轻点在门上,“乖,帮我开一下门。”
溪水反骨:“我为什么要帮你开门?”
尉律城脾气好得很,耐心地说:“你早上是不是没擦药,我给你带了药。”
溪水瞬间耳热,思绪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词骂他,只听到男人不徐不疾的声音传来。
“你不开门我就继续摁门铃了,我们耗着?”
溪水无语了。
他也是真够厚颜无耻的。
一直摁那不得把他们都招过来。
打开门尉律城就看见一张干巴的臭脸。
溪水把门虚掩上。
两个人挨的很近,尉律城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比溪水整整高出一个头,她仰着脖子继续瞪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尉律城弯下腰凑过去给她顺毛:“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溪水别扭地偏了一下头,躲过他的手,反问他。
“你说呢?”
男人也不恼,凑过去认真地跟她道歉:“抱歉,昨天有点失控了。”
他记得好像是有些撕裂了。
所以早上走之前帮她擦了一次药。
他晃了晃手上的袋子,“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他还真是来送药啊……
怕时间耽搁久太久里面的人起疑心,溪水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
于是她也懒得跟男人扯了,接过他手上的袋子就准备回去。
可这时一只灼热的大掌把她拉住了。
男人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幸苦你了。”
溪水带着袋子回到客厅,看着那两小盒软膏出了会神,想了想最后还是揣进了兜里。
尉时靳觉得她没动静太久,正好出来看情况,就发现她站在岛台前面发呆。
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谁啊?”
溪水回神,看到纸袋下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她说:“点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