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漂泊信天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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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从昏沉的黑暗中醒来，想到昏过去的场景连忙在身边摸索。
还好，轮呼出一口气。将摸到的一具健硕躯体翻过看，果然是壑。
确认壑和青树、青岩都没有太大问题后轮开始打量他所处的地方。
仔细一看，竟然是珍珍的口腔!
深海巨鲸当然可以含住食物很久，但这是在食物不缺乏的情况下，并且巨鲸也不会阻止食物流到胃里。
但珍珍不会将他们吞到胃里，现在珍珍不知道带着他们游了多久，又没食物补充，不敢想珍珍多难受。
轮连忙呼唤珍珍，“珍珍，珍珍。”并拍击珍珍的口腔壁。
见珍珍将嘴打开，连忙把还在昏迷中的三人搬上鲸背。
珍珍终于放松下来，开始大口大口的过滤海水，整只鲸肉眼可见的水灵起来。
轮游到珍珍身侧抱住他。“谢谢你，珍珍。”
珍珍回以温柔的长鸣，好像在说：没关系。
长久的不活动口腔，大脑会反复向控制口腔张合的肌肉传送张嘴的指令。这样时间久了，不管是什么生物都会感到极度疲惫。
轮只在小时候有家长看顾的情况睡在珍珍的口腔了，他无法想象珍珍是如何的抵抗来自大脑的想法，只能知道是十分难受的事。
前世他有很多被制止的活动，四肢僵硬倒在病床上企图翻身却毫无力气时，会感到从心头到四肢的恼火。他这样尚且如此，何况珍珍呢。
轮游了很久，经过昏睡前的地震，世界面目全非，所有地域的标志都不见了。
他现在只能依靠感受水流来确定猎物的位置。小时候学的东西终究派上了用场。
轮仔细摸索着水的变化，突然，他感受到前方水流阻塞，游过去一看，原来是只坠落的深海巨鲸。
它的□□吸引了众多捕食者，动物们都在为这场筵席欢呼。
然而拥簇上去的海兽，轮没见过几只。
有的身体奇长，像条粗壮的水管；有的浑身无鳍只有四根像面条一样在水里飘动的肉鳍；有的全身透白色，看不见眼睛，成群结对的吸吮这其他巨兽咬出的残渣……哦，那有条鲨鱼他倒是认识，可这鲨鱼比他见过的品种大上1倍不止，大概在5-6米左右。
轮手里提着陨石刀，他们在悬崖下带出来的物资现在还没少多少，都被珍珍收好了。珍珍一直是一个能给人带来奇迹的漂亮小鱼。
那条鲨鱼吃饱喝足要退场了，轮没有猎杀过其他海兽，只有鲨鱼他还算熟手。
轮埋伏在一边，刺下，得手！
这条巨大的鲨鱼不断扑腾，刚刚吃饱喝足让他很有力气。
血花染红了一片，刺激的轮眼眶通红。正常情况下轮这一刀能刺破鲨鱼的心脏，考虑到这条鲨鱼体型更大，轮还蓄了点力。
没想到这条鲨鱼的心脏居然更靠里。轮的体力不足，这样挣扎下去，不是鲨鱼把他吃了，就是他缺胳膊少腿。
轮瞅准时机，腾出只手猛地抓住这只鲨鱼的鱼鳔，捏紧。
“嘣！”鲨鱼猛烈抖动几下，死了。
轮用刀挑着这头猎物，迅速朝珍珍的方向游去，这片海域现在血腥味太重，有太多捕食者，他还不想被围攻。
经过搬动，昏睡的三人也陆陆续续的醒了。
三人因长时间昏睡而肢体麻木。壑谨慎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海水呈现出一种低调的灰蓝色，水面上漂浮着大量断木和杂草，远处有几块被分裂的陆地，被大海承托起不知道要漂到哪里去。
雀鲷老大带着他的族群驱赶着最后一小撮巨磷虾。
但四处扫了一圈却没发现轮的身影顿时慌乱起来。
还好这时轮从水面探出头来，将猎物扔了上去。
壑连忙接过，拥住轮，“我还以为你死了，吓死我了，现在想来有珍珍在他不会让你死的。”
轮拆解着猎物，一半给珍珍，另一半4个人分分，先稍微垫垫。
如果轮没有看错的话，这头鲨鱼应该还没成年。
在轮那片海域的鲨鱼品种通常牙齿长而巨大，成年体3米左右，牙齿就有1米长。所以人鱼猎杀它之后牙齿通常会拆下来做些小刀。就比如辙送他的那套，不过他没怎么用过。
而这头鲨鱼体型有5-6米，牙齿向后勾，短而密，有两排牙。这显然不是一种鲨鱼。
从刚才鲸落的所见所闻和嘴里咬的食物他可以肯定他们来到了一片还没踏足过的海域。也就是说，他们迷路了。
正思考着，一只爪子从天而降想要将食物从轮嘴边夺走。要不是轮闪的快，少不得要在脸上多出一道口子。
壑猛地伸手拽住这只巨鸟的脚脖子。
巨鸟感到一股像下的拉力，翅膀呼哧呼哧的飞。得有4米5左右的翅膀铺天盖地的，扇的四人一股味。
“嘎嘎嘎！我错了，别拽了，别拽了！”原来是个鸟类兽人。
壑不听，将他狠狠掼入水里。
“咕噜噜……咕噜噜……”
水下珍珍好奇的将眼睛往中间挤，巨鸟脖子一歪和珍珍对视上了。
巨鸟转动脖子探出水面一点，“等下！咕噜咕噜……我知道……咕噜咕噜……哪里有可以让这个大块头吃饱的地方！”死亡的威胁让巨鸟的小脑仁飞速运转。
轮和壑对视一眼将巨鸟提出来还逗了抖水，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就是抢了块肉嘛。”巨鸟见壑又想将他丢水里忙说：“前面拐过那个岬角，有片背风的海湾，水还算清，有一群鱼将要过来，应该够它吃。”
“我们怎么信你？”轮质疑道。
“这可是我们族群吃饭的本事！”巨鸟抖抖羽毛，很骄傲的样子。
“这样啊，那你能和我们说说你们的族群吗？”轮问。
一听，巨鸟更高兴了。
“我叫穹歌，我是信天翁一族，我们一族都生活在天空上的。”再多的，他就说不出来了，哼哼唧唧的。
轮心想，个头大大的，原来是只文盲鸟。
穹歌领着轮一行人前前往鱼群将要来到的地方。
路上他不停叽叽喳喳的，时不时去撩拨一下青树。“我们一族能够预测天气的变化，这群鱼原先在的海域发生了风暴，自然就会到这片海域来了。”
这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海域。远处有几座突兀耸立的黑色岩岛，起伏平缓，生长着冷调的草丛，没有很高大的树木。
天空有许多盘旋飞舞的身影，白身黑翅，体型硕大。他们一对对地利用气流优雅地滑翔，几乎不需要扇动翅膀。
就是他们怎么怎么看怎么像身边的憨货呢。
轮都给气乐了，穹歌怕他们来打他们早早飞上去一起跳舞了。没想到还是个白切黑呢。
天空上。
“族长——我犯事了！”穹歌边跟着众鸟的舞步边扯着嗓子喊，希望能将正和伴侣相亲相爱的老族长喊出来。
“哦，犯事了啊，你说什么！你犯事了！”
众人歌也不唱了，舞也不跳了，飞成一个圈圈，团团围在一起问。
“你怎么犯的事？”
“哦，我就说你该好好呆岛上学跳舞的。”
“人家找上来了？”
“我把人家带来的，把等会来的鱼群说给他们了。”穹歌老老实实回答。
“那好吧，我们只能再找一群了。”族长有些遗憾的说。
轮他们看着一群鸟跟着体型最大的那只飞下来顿时警惕起来。
族长收翅落在珍珍背上，迎着轮的目光说：“我是族长翼风，这个穹歌做的事我很抱歉，鱼群很快就来了，穹歌会带你去的。”
珍珍在穹歌的指引下缓慢游入浅湾，张着大嘴等着。
轮和壑他们上岛。草丛茂密光滑，对他们的鱼尾还算友好。
“嘿！你们从哪里来的？”一个信天翁兽人跳到轮附近的岩石上，好奇地打量着轮他们，“逃难来的？”
轮点头，简要说明了遭遇地震和海啸的经历。
信天翁兽人歪着头听完：“我是岚，另一个信天翁族群的族长。”她用翅膀尖指了指远处一个简朴的石头屋子，“有需要可以到那里去找我。”
“那我可以问问有没见过人鱼吗。”轮带了点希望问，世界巨变好像将磁场搅乱了，人鱼的声波频道现在就像没有信号的黑白电视。信天翁兽人常年飞在天上可能见过。
岚梳理着羽毛：“人鱼是我们一族少有的朋友，路上碰见过一群，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族人。”
青岩也上前描述淡水人鱼族群的特征，青树虽然能感受到族人的踪迹，但他也想问问，图个心安。
“长你这样的兽人好像见过几个，就在前方，不过人太多了，我没注意看。”岚回答。
这些消息虽然零碎，却让青岩他们感到几分安稳。
“多谢。”青岩带着青树说到。
岚忽然拍打翅膀：“说起来，你们既然到了这里，要不要去看看我们的临时栖息地？信天翁虽然习惯飞行，但繁殖期我们也会聚集在一起。这是族群里最盛大的集会”
四人交换了眼神，轮回答：“当然。”
岚领他们向上走，沿途可见许多信天翁兽人正在忙碌：一些在用枯草、苔藓和泥土加固巢穴；一些正在整理羽毛，为下一次飞行做准备；更多的是在跳舞。
“我们信天翁终身大部分时间在海上漂泊，”岚解释道，“只有繁殖期才会回到陆地。按往年我们应该在搭建房屋和哺育幼崽，但现在我们只能先求偶了。”
“穹歌那个家伙去年因为没学好舞蹈就没找到伴侣，今年还不学。”说到这岚就有点生气，作为族长督促族人也是她的职责之一。
前方有两只信天翁兽人面对面站着，嘴里发出“咕咕”的歌声，同时有节奏地向对方弯腰鞠躬，展示优美的颈部曲线。
“那是风吟和云翔，”翼风介绍到。“他们现在正在缔结伴侣关系。信天翁一旦认定伴侣，通常会终身相守。只有在一方死亡或多次繁殖失败后，才会考虑新的伴侣。”
“不过繁衍这个事他们就不用太担心了，因为他们都是雄性。”
轮点头，鸟类兽人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差异，只能从体型猜测，不过这个方法也不适用，岚就是一个体型非常伟岸的雌性。
信天翁兽人都是靠体型来选举族长的，因为体型大才抗风，加上雄性一般比雌性和亚兽人壮硕，所以族长一般是雄性。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漂泊信天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