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考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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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月：“？”
月见里月认真发问：“你是不是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扎迦利确实没听清，但他是没有尴尬这种情绪的，非常诚实地点了点头——真好啊！诚实可是美德！月见里月没忍住露出了凶狠的神色，表情犹如鹦鹉即将露出飞天老虎钳，或者猫咪呲牙。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的！”他不满极了，撒开手发出一点动静要驱赶扎迦利：“你跟不跟我走？在这里站着影响到我做任务了。”
扎迦利还真就跟在他后头离开了，月见里月偷偷摸摸给降谷零打字：[成了！你快去快去。]
降谷零看到消息：“………”
他当时给月见里月塞了一个隐形耳麦，现在这个小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让月见里月听到自己的吐槽：
“这就是你说的——美人计？？”
诈骗啊，降谷零感叹，没有美人，也没有计谋，纯纯歪打正着作弊上位，含金量更不必多说——很纯粹，纯纯为0。
月见里月手速快出残影：[你就说管不管用吧！]
降谷零无语的同时不忘起身绕道去休息室拿资料，嘴上也没停：“行，就算你成功，但我觉得你得小心点，就算是这家伙和你之前认识，但他看起来对你心思不纯，保持警惕。”
监听器那边，扎迦利忽然开口：“你似乎很喜欢今天的甜品？我让主办方送来一些，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天怎么样？”
月见里月正漫无目的带着扎迦利在宴会上溜圈，手里疯狂打字和降谷零小学鸡般吵嘴，一听能有个安静的地方待着还能吃甜品，立马忽略了耳麦里降谷零说的“当心，可能是陷阱”的可能性，小高跟一转，由前后位变为和扎迦利并排，握住对方的手掷地有声：“走！”
嗯，不忘初心，很好！月见里月心里夸了自己一句，他就是为了吃遍这次宴会甜品才女装潜进来的……
降谷零没话说了，他无语了，崩溃了，折服了，为什么组织里会有心大如月见里月这样的人，为什么这样的人还拿到了代号？！
他的情绪和行动是分离的，调离资料的动作丝毫不拖沓，从休息室里找到了任务目标的平板后立即开始破译密码，将资料拷贝到u盘里，剩下的纸质资料则在拍摄后将原件销毁。
做完这些，降谷零微微松了口气，随机他冷静而冷酷地和两位狙击手打了招呼：“这边已经结束了。”
他说：“你们随时可以动手。”
那边短暂敲击了两下作为回应，装了消声器的枪没有引起任何骚动，任务完成的出离顺利。降谷零迅速撤离，他前脚刚踏出宴会厅，后脚月见里月的短信便接踵而至。
[你是想说他喜欢我？我知道这一点。]
“……你知道？”通讯设备还没有断联，降谷零喃喃，“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作为任务目标的靠山，虽然我们还没有查到，但对方所代表的势力必定与组织的关系非常紧张，你无法保证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哎呦，这么关心我？放心吧安室，就算打不过他，我也能轻松逃掉啦。]
[至于他喜欢我，嗯……这是一条微不足道的信息。只能说明他很有眼光，但只是喜欢的话，还不够。]
降谷零盯着短信：“……不够？”
月见里月开始了他的作答：
[是的，仅仅是喜欢还不够，仅仅是爱也不够，憎恨不够，愤怒不够，他只有这些东西可以献给我吗？太少了。起码要再多一些筹码，才值得我对他另眼相看，对此严阵以待吧？]
降谷零甚至能够想象出月见里月说出这段话时的表情，用他那副倨傲的模样，搭配上最灿烂的笑容，说出——
[我是说——当他愿意将一切都献给我的时候，这份喜欢才能有个好价值呢。至于现在，就当我们在扮演家家酒好了，左右我不会吃亏，你就放心吧，安室妈妈。]
狙击组那边传来了任务完成的信号。
[啊，你们可以自由离开哦，不用等我。]
最后一条短信发送过来：
[提前恭喜你们拿到代号，后辈们。]
滋啦的电流声擦过耳膜，降谷零痛嘶出声，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月见里月捏碎了监听器与联络装置。
高楼宴会厅的后侧，安静的会客室内摆放着精致的糕点，月见里月和扎迦利面对面坐下，前者缓缓松开握紧的手，监听器，以及通讯设备的零件窸窸窣窣掉在桌子上。
“感谢你的甜点。”见扎迦利一直盯着看，月见里月抬手，拍掉碎屑，“这是我的诚意。”
做罢，他拿起银叉，尖端插入软绵香甜的奶油中，挑起一颗躺在奶油上的鲜红草莓。
喜欢与被喜欢，憧憬与被憧憬，这些当然可以是扎迦利的一部分，但月见里月却不认为这是对方来找自己的主要原因……一个辞去MI6的工作，加入防剿局，接触到无形之术的人，他的欲望会只有“喜欢”这么浅薄吗？
直到刚才二人距离拉进，月见里月看到对方缩小的瞳孔的时候才满意了——这种看猎物的眼神才对味。
在与琴酒的日夜相处下，月见里月现在对浅色眼睛所表露的情绪颇有研究，特别是狩猎时，这毕竟是琴酒的专长。
而扎迦利时常垂着眼睛，许是出于一种自觉的隐藏——这才对，这样才有意思，这样才更好玩！月见里月开始期待扎迦利的出现会为他带来什么，一个捕食者的出现会为另一位捕食者带来什么。
他不畏惧，只因世上之人皆乃享宴之客，亦为宴上佳肴。
果实入口，齿与舌品尝到草莓的酸甜，汁水润湿嘴角，月见里月满意地眯起眼睛。
“来吧，扎迦利，让我们对彼此都坦诚点。”他晃晃手里的银叉，勾起嘴角，眼睛漂亮的像缀满星空的夜晚：“防剿局的神枪手，我昔日的朋友……你想要和我聊什么？”
我已准备好享用你所带来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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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肯定没见过琴酒这副模样，宫野明美心想。
他们俩站在会客室门口，宛若小情侣中的一方带着好兄弟来捉奸，但其实月见里月老早就把地理位置分享给琴酒了，还备注上：
[如果谈话不愉快，大哥，我打不过对面。你得来帮帮我！我们一起对他进行群殴。]
宫野明美：“。”
宫野明美：“我也要一起吗？”
琴酒扔给她一把趁手的枪，那意思不明言喻。宫野明美——宫野明美妥协了，她很有默契地给枪上膛，咔哒一声。
但好在结果是和平的，在他们还没有闯进去之前门就被打开了，月见里月带着一身蛋糕甜味冷不丁和琴酒来了个面对面问候，而琴酒也终于见到了今晚月见里月的装扮。
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月见里月头仰的好酸，咚的一声撞在琴酒肩膀上，抬眼疑惑：“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哎，酷盖的心思好难猜。他打量了一下琴酒的脸色，嗯，很好，非常的平稳，平稳地生着气。
琴酒任由月见里月把体重压在他身上，伸手整理对方细碎的额发，单手掐着青年的脸问：“他人呢？”
“谁？”月见里月眨眨眼，“哦，扎迦利？他走了！”
宫野明美疑惑的咦了一声，“这就奇怪了，刚才我们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啊。”
联想到琴酒当时在短信里说的内容，月见里月很容易就猜到面前这位温婉的女性就是阿玛罗尼，既然是友方，他很乐意回答对方这个问题。
“他说行踪会暴露，所以没走楼梯，也没坐电梯。”月见里月侧开身向两人示意。
会客室的窗户大开，一阵阵寒风灌进来，无声呼啸，一如在场另两人无语的内心。
月见里月给他们学扎迦利当时离开的动作，青年绷着脸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直挺挺向后倒去，嘴里低沉念道：“我们聊的很愉快——”
不行，太好笑了。
宫野明美没忍住，赶紧捂住嘴偏过头去。
琴酒更是觉得刚才的怒火像喂了狗，他叹了口气，抬手捂住上半张脸。
刚才他为什么要和这俩傻子生气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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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宫野明美和月见里月交换了联系方式，并表示以后有空一定约着吃个饭后，今晚的考核任务终于算是落下了帷幕。
“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好好度过今晚吧。”她笑着点点头，走的很干脆。仿佛跟过来真的只是为了和月见里月见一面，月见里月被她和蔼地拍拍头，头顶缓缓冒出很多问号。
直到琴酒拉着他离开了，月见里月还是觉得很怪，他对人的情绪感知还挺敏感的，这个代号为阿玛罗尼的小姐姐见到他后，话里话外总透露出一股怀念的味道。
“大哥，”他和琴酒说，“我很可能被阿玛罗尼小姐当替身了。”
琴酒的手下一秒放在他头上碰了碰，“你喝酒了？”
这也没发烧啊。
月见里月：“……”
他的推测有这么离谱吗。
琴酒：“阿玛罗尼十年前就在组织工作，月见里，你知道她的上一个工作地点在哪吗？”
“哪里？”
“南极。”
琴酒垂眼：“朗姆想要与组织在南极的科考队以及那边的研究部门搭上关系，他自己分身乏术，阿玛罗尼便主动参与进了这件事，任务完成后，她两年前回到东京。”
他解释了这么一大串，就是为了问出这一句：“月见里，你与南极科考队的相同的地方是什么？”
阿玛罗尼把你当成替身，总要有点理由吧？
月见里月呃了一声。
他绞尽脑汁：“……我们都是人？”
琴酒看起来要鼓掌了：“真是相似。”
月见里月：“……”
干嘛啊！！
他去撞琴酒的肩膀，反倒被对方抬手再次掐住脸，杀手的黑色手套还没有脱下，而月见里月在近半年的滋养下重了些，他被琴酒捏着，脸颊肉从修长的指节溢出一点，涂着唇膏的嘴被对方泄愤似的咬了一下。
月见里月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抱怨的咕哝，随后加深了这个吻，他们喘息着分开时，青年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琴酒挺拔的鼻梁下滑，停留在他沾了些许金粉的薄唇上。
“哎呦，”他呼出一点白气，咯咯笑着：“酷盖也涂唇膏哈。”
琴酒轻哼一声，捏捏他的耳垂，“去哪？”
月见里月哈哈两声：“你怎么知道——？算了我不问你，我准备去今晚任务目标的住宅逛一圈——反正他已经死掉了，组织不会这么快上门搜刮吧？”
他牵住琴酒的手，另一只手晃晃手机，坏点子止不住往外冒：“我从安室手里偷来了地址，请你探索藏宝地。”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考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