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间烬歌》烬河灯

35、初试雷法

　　灵仙盘膝坐在山洞中，面前摊开着何渊所赠的紫霄宗术法。她指尖轻轻拂过《御雷诀》上古朴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炙翼。"她抬起头，望向守在洞口的暗红身影，"你说何渊为何要冒叛门之险，将这些术法赠我？我与他不过数面之缘，甚至...他的两位师兄还因我而死。"

　　炙翼缓缓转身，赤金色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深邃。他走近几步，目光扫过地上琳琅满目的书卷，忽然微微眯起双眼：

　　"等等...这些术法的种类，未免太过齐全了。"

　　灵仙不解："什么意思？"

　　"你看，"炙翼指着地上的典籍，"从最基础的《御雷诀》，到中阶的《振雷裂地》，甚至还有几本该是内门弟子才能接触的雷系心法。这绝非寻常弟子能够接触到的全部。"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更可疑的是，其中还夹杂着几本冷门的辅助功法。一个普通弟子，为何要搜集如此全面的术法典籍？倒像是...在刻意收集整理一般。"

　　灵仙闻言一怔，仔细翻看地上的书卷，果然发现其中不仅包括攻击法术，还有防御、身法、甚至炼器相关的雷系典籍，种类之全，令人咋舌。

　　"你的意思是...何渊在暗中收集紫霄宗的术法？"她压低声音，"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何要将这些珍贵的典籍全都给我？"

　　炙翼沉吟片刻："或许，他背后另有其人。这些典籍，可能是某人授意他转交给你的。至于收集术法的目的..."他的目光变得锐利，"恐怕不只是为了帮你那么简单。"

　　灵仙心中一动，隐约觉得这件事背后牵扯的，可能远超出她的想象。她想起何渊交付储物袋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那句"你日后便明白了"。

　　"不管怎样，"她将书卷仔细收起，"既然这些术法到了我手中，便是天意。在这寂翎谷中，它们正是我最需要的东西。"

　　她站起身，对洞内众人吩咐道："龙御，随我来。其余人留守洞府。"

　　龙御立时化作一条小巧的金龙盘绕至她腕间。阿真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离去，小嘴撅得老高。

　　灵仙带上龙御，正是看中了他的土系防御术法。她虽已至元婴期，但攻击法术生疏，若遇强敌，需有周旋的余地。

　　神识铺展开来，很快便捕捉到不远处的灵力波动。只见一头青面獠猪正疯狂喷吐着冰棱般的寒息，攻击着一头幽影狼。那幽影狼身形矫健，并不硬撼，一面灵巧地闪避，一面伺机逼近。

　　灵仙悄然现身，指诀引动。被惊扰的幽影狼勃然大怒，猛扑而来！然而它身形刚动，一道细弱的银色电蛇已自灵仙指尖迸发，精准地劈在它背上。

　　"嗷——！"幽影狼吃痛惨嚎，发现仅伤了皮毛后，凶性大发，再次猛扑。龙御小手一挥，一面坚实的土墙轰然升起，将狼妖阻隔在外。趁此间隙，灵仙心念微动，又一道雷电术悍然劈落！

　　"轰！"
　　电光过后，幽影狼浑身焦黑，倒地不起。

　　"这次约用了一成力。"灵仙心中默算，快速运转《御雷诀》恢复灵力。她取下狼妖内丹与狼牙，继续向前。

　　未走多远，忽觉后颈一凉。猛然回身，竟见一只蓝翼雷蝶悄无声息地悬在身后！其双翼展开大如鹏鸟，幽蓝翅面上雷光闪烁。

　　灵仙心头一凛，身形疾退。龙御土盾术再起，堪堪拦在雷蝶之前。借着这瞬息之机，灵仙毫不犹豫，两成法力灌注于指诀，一道比之前粗壮一倍的雷电悍然劈下！

　　"刺啦——！"
　　雷蝶哀鸣一声，径直坠落。

　　"耗费了对付幽影狼时一倍的法力..."灵仙微微喘息，取出郑师叔所赠的"三才防护阵旗"布下，开始打坐恢复。

　　待灵力充盈，她撤去阵法，身影再次没入寂翎谷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