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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还会做饭啊,我以后能蹭饭吗 ...

  •   夕阳把小卖部的玻璃门染成暖橙色,江予乐摸出那个绣着歪歪扭扭小兔子的零钱包,金属搭扣“咔嗒”一声弹开。他蹲在冰柜前,鼻尖几乎贴上玻璃,白气氤氲中仰起脸:“林叙白你吃什么味的?草莓味剩最后两根了,要不葡萄味也——”

      话音突然哽在喉间。少年透过冰柜反光,看见林叙白垂眸盯着自己攥着零钱包的手,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他后知后觉想起今早塞进对方掌心的葡萄硬糖,耳尖倏地烧起来,手指慌乱地在冰柜里翻找,却把巧克力味的冰棒碰得东倒西歪。
      晚风裹着街边奶茶店飘来的甜香掠过街角,林叙白咬下第一口冰棒,葡萄的酸甜在舌尖炸开。他看着江予乐蹲在路边逗弄流浪猫,橘猫蹭着少年手背,尾巴卷住他晃动的银色手链。

      “喂!”江予乐突然回头,脸上沾着猫毛,“你发什么呆啊?走啦!”他跳起来时带起一阵风,把林叙白额前碎发吹得乱颤。两人并肩往梧桐路走,影子在路灯下时而交叠时而分开,林叙白盯着江予乐校服后领翘起的边角,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

      他只觉得胸腔里涨得难受,像塞满了没化开的冰渣。明明是普通的放学路,为什么心跳快得像要冲破肋骨?直到路过小区门禁时,江予乐突然转身,冰棒棍在他眼前晃了晃:“明天还一起买冰棍?”林叙白下意识点头,看对方蹦蹦跳跳往013公寓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攥着的冰棒棍上,不知何时缠了圈江予乐的头发。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江予乐在013公寓门前猛地刹住脚步,转身时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好啦我到了,你就别装啦,你就是住我隔壁对吧?”他伸手戳了戳林叙白泛红的耳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偷偷瞄我家方向,连耳根都红到脖子了!”

      林叙白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铁门,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江予乐已经掏出钥匙晃了晃,金属碰撞声清脆:“要不要来我家玩玩?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尾音拖得老长,他侧身打开门,暖黄色的灯光瞬间漫出来,“我新买的游戏机还没拆封,顺便请你喝可乐!”
      林叙白垂眸盯着运动鞋尖,喉结动了动才挤出声音:“不了,我…我还没把那道题解出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包带,余光瞥见江予乐微微耷拉的嘴角,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慌乱。

      “好啦,大学霸!反正我们现在学的你都会,明天课上写也不迟啊!”江予乐突然又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忽然一拍脑袋,“哦,对了,我还没去买饭呢,你要一起吗?”

      “不用了,我自己会做。”林叙白攥紧书包背带,强迫自己抬头迎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夜风卷着远处夜市的喧闹声掠过,江予乐的银色手链在路灯下晃出细碎的光,他突然有些后悔拒绝得太快,可话已经说出口,只能转身往014公寓走,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白炽灯在天花板嗡嗡作响,江予乐咬着吸管瘫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无聊的动画片。突然,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屏幕亮起“老姐”的备注。

      “乐乐,姐姐最近很忙,应该是不能照顾你了。”听筒里传来电流杂音,姐姐的声音疲惫又温柔,“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衣服不要拖着不洗,有全自动洗衣机。还有要按时吃饭,别总点外卖……”

      江予乐的脚无意识踢着抱枕,包装袋的碎屑簌簌落在裤腿上。他瞥见厨房台面上吃剩的泡面盒,突然想起下午林叙白那句“我自己会做”,喉咙莫名发紧:“知道啦知道啦,你还不放心我?倒是你,少熬夜……”

      挂断电话后,房间陷入寂静。江予乐盯着窗外被路灯照亮的梧桐树,突然觉得空荡的客厅格外冷清。他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通讯录,停在那个还没存的号码上,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皱起的眉。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织成金线,林叙白咬着三明治边往门口走,全麦面包的香气混着煎蛋的焦香在指尖萦绕。门刚拉开条缝,江予乐的笑脸就挤了进来,发梢还沾着没梳开的翘毛:“早呀~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呀,一起吧!”

      少年的目光突然被他手里的三明治黏住,喉结快速滚动了两下,眼睛亮得像撒了把碎星:“我也没吃早饭,还有吗?我也要!”尾音不自觉上扬,指尖轻轻拽住林叙白的袖口,活像只摇着尾巴讨食的金毛犬。

      林叙白的耳尖迅速烧起来,转身时差点撞翻玄关的绿植。他攥着三明治的手悬在半空,突然想起冰箱里还剩两片吐司:“……只有一个。”话虽这么说,却已经在打开橱柜找盘子,余光瞥见江予乐晃着腿在餐桌边坐下,银色手链在晨光中晃出细碎的光,心跳又不受控地快了半拍。
      林叙白背对着江予乐在厨房忙碌,案板上的刀叉碰撞声清脆又急促。他将三明治切成两半,又匆匆煎了个溏心蛋,煎锅里的油星溅到手背,他却浑然不觉。当他把盘子推到江予乐面前时,对方正托着腮,直勾勾盯着他看。

      “哇!学霸还会做爱心早餐啊!”江予乐拿起三明治,咬下一大口,嘴角沾着蛋黄酱,“比便利店的好吃一百倍!”他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眼睛眯成月牙,“以后我能不能蹭饭啊?”

      林叙白低头喝水掩饰发烫的耳尖,玻璃杯壁凝着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滑。他听见自己闷闷的声音:“……麻烦。”可当江予乐掏出那个绣着小兔子的零钱包,非要塞钱给他时,他却伸手挡住:“不用。”

      晨光斜斜洒进客厅,将两人的影子叠在地板上。江予乐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林叙白耳畔:“那我用别的报答你?”不等他反应,少年已经叼着三明治冲向门口,回头时露出两颗虎牙:“快点!要迟到了!”

      林叙白望着空荡荡的玄关,指尖还残留着三明治的温度。他摸了摸发烫的脸,快步抓起书包追出去,却在关门前听见隔壁传来江予乐哼歌的声音,调子不成调,却像颗石子,在他平静的心湖里砸出层层涟漪。
      两人并肩往学校跑,江予乐的书包带子随着步伐甩来甩去,时不时撞到林叙白的手臂。初秋的风裹着桂花香掠过,少年一边大口嚼着三明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知道吗?我姐昨天打电话,说她要忙好久……”话音突然顿住,他转头看向林叙白,“不过现在有人给我做早饭,好像也没那么惨了。”

      林叙白脚步微滞,余光瞥见江予乐嘴角沾着的面包屑,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他伸手去够自己的书包侧袋,摸到今早顺手塞进去的牛奶,刚要递出去,就听江予乐突然拔高声调:“快看!煎饼果子摊!放学我们来买吧?我请客!”

      校门口的香樟树沙沙作响,江予乐在人群中突然停下,认真地看着林叙白:“说好了啊,放学一起走。”不等回应,他又笑着撞了撞对方肩膀,“要是你敢偷偷溜走,我就去你家敲门,让你给我做夜宵!”

      林叙白望着少年蹦跳着进校门的背影,手里的牛奶瓶被攥得发烫。早读课的铃声响起时,他翻开课本,却发现书页间不知何时夹了片被揉皱的糖纸——正是昨天江予乐塞给他的葡萄味糖果的包装。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糖纸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江予乐笑起来时眼里的星光。
      早读课的琅琅书声中,林叙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张糖纸,直到边缘被揉得发毛。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忽远忽近,他却总忍不住往隔了两排的座位瞟。江予乐正趴在桌上补觉,校服后领歪歪扭扭地翘着,晨光给他毛茸茸的发顶镀上金边,偶尔还会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课间铃声刚响,江予乐就像被按了开关似的弹起来,三两步冲到林叙白桌前,胳膊撑在桌面把人圈住:“大学霸,借我抄下数学作业!”薄荷糖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叙白慌忙把作业本往他怀里塞,却不小心带倒了铅笔盒。彩色铅笔滚落在地,江予乐蹲下身去捡,抬头时突然愣住——林叙白垂落的发丝间,那张糖纸正从课本里滑出来。

      “这不是昨天的糖纸吗?”江予乐指尖捏着糖纸,笑得眉眼弯弯,“原来学霸还有收集垃圾的癖好?”他故意把糖纸贴在林叙白脸上,“要不要我每天给你送一张,凑成百宝箱?”林叙白耳尖通红地去抢,两人的手指在半空中撞上,触电般缩回。周围同学的哄笑声里,林叙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比他解过最难的奥数题还要让人心慌意乱。

      “不逗你了,谢丘我们去上厕所。”江予乐松开攥着糖纸的手,一把揽过旁边男生的肩膀,故意忽略林叙白瞬间僵住的手指。两人肩并肩往走廊尽头走,运动鞋底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

      “唉,下节大课间我们去打篮球怎么样?”江予乐用胳膊肘撞了撞谢丘,眼睛却不自觉往身后瞟。余光里林叙白正低头收拾散落的铅笔,黑色碎发挡住侧脸,看不清神情。他心里莫名发堵,扯着谢丘加快脚步:“就去老地方,我新买的球鞋还没试过呢!”

      厕所瓷砖泛着冷光,江予乐对着镜子整理翘起的刘海,听见谢丘在隔间里嘟囔:“你最近怎么总缠着林叙白?他看着就不好相处。”水流冲刷声中,他盯着镜中人泛红的耳尖,抓起一把凉水泼在脸上:“少管我,学霸的大腿不抱白不抱!”可水珠顺着下颌滴落时,他想起今早三明治的温度,突然觉得这话连自己都骗不过。

      第二节大课间的铃声刚响,江予乐像只撒欢的野兔,书包带都没来得及扣好就冲出教室,背影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林叙白望着空荡荡的座位,指尖无意识划过课本边缘那张糖纸,直到谢丘扶着一瘸一拐的江予乐出现在门口,他才猛地站起身。

      “你说你打篮球,你急什么啊,好了吧摔流血了吧?你确定你不去医务室?”谢丘一边念叨,一边架着江予乐往座位挪。江予乐膝盖上的血渍已经渗进校服裤,却还咬着牙逞强:“我就膝盖上磕破点了,现在还不要紧,不用去。”

      可等他刚坐下,喉咙突然泛起一阵干渴。强撑着起身去接水,没走两步就被桌腿绊住,整个人往前栽去。“啊!”闷哼混着桌椅碰撞声在教室里炸开,江予乐狼狈地趴在地上,扬起脸冲林叙白伸出手,眼尾泛红,“林叙白我不行了,你快扶我一把,我要去医务室了……”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哭腔,却在与林叙白对视的瞬间,从对方骤然收紧的瞳孔里捕捉到一丝慌乱。林叙白几乎是冲过来的,冰凉的手指攥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烫得他心口发颤。江予乐倚在少年怀里,闻着对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突然觉得这一跤摔得也不算太亏。
      林叙白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的,课本哗啦啦散落在地也浑然不觉。他的手掌还带着握笔时的薄汗,慌乱地环住江予乐的胳膊,触到对方因为疼痛绷紧的肌肉,心尖跟着狠狠一颤。“别乱动。”声音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

      江予乐顺势往他身上倒,额头蹭过林叙白发烫的耳尖,睫毛扫过少年泛红的脸颊:“疼……”尾音带着委屈的颤,膝盖渗血的伤口却被他偷偷往身后藏了藏。周围起哄声此起彼伏,林叙白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看见江予乐苍白的嘴唇,和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受伤后可怜巴巴讨安抚的小兽。

      他半蹲下来,胳膊穿过江予乐的膝弯,几乎是把人打横抱起。江予乐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银色手链顺着林叙白的锁骨滑进衣领,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喉结剧烈滚动。“抓紧。”他低喝一声,转身时撞翻了前排同学的水杯,却连道歉都顾不上说,只大步往教室外走去,怀里的人越来越沉,心跳也越来越不受控。

      医务室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江予乐疼得龇牙咧嘴,膝盖刚沾上冰凉的双氧水,整个人就绷成了弓。“啊!怎么这么疼啊!”他猛地攥住林叙白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将校服布料揪出深深的褶皱。

      林叙白僵着身子任他拽着,喉结动了动想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看着医生用镊子夹起棉球擦拭伤口,江予乐疼得直吸气,还不忘转头冲他挤眉弄眼,只是眼角泛着生理性的泪花,倒真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等医生开始缠绷带,江予乐便瘫坐在椅子上,用没受伤的那条腿轻轻碰了碰林叙白的小腿:“我现在腿磕破了,走路都疼。”他故意拖长语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看了这几天伙食要麻烦你了,你不会见难不救吧~我会给钱的哦。”

      林叙白垂眸盯着他膝盖上雪白的绷带,耳边回荡着对方带着撒娇意味的话语,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别开脸,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先说好,只做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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