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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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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灯氏新皇登基,坊间传闻老皇帝临终前欲传位于某名落胡切或力玉切子女,这个时候就有人要问了,为什么有或呢?
当今圣上明明叫灯芦,是落胡切,又何来的玉力切子女呢?
好,问的好。
有人说那老皇帝将要一命呜呼之时,群臣围观,只听皇后啜泣着问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啊……三郎你怎么就要去了….”
哎呦,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这句话点醒了老皇帝。
嗡的一下给他敲了一个什么呢。
哎,警钟。
老皇帝这么一琢磨,是啊,我这死了谁即位呢!
两眼这么一瞟。
哎呦不得了!
太子呢?
怎么没来?
当即怒火攻心,狂吐鲜血一大口啊。
“哇”,呐,有这么多。
一口碗那么多。
国不可一日无主?哼,让那不孝子继了去马上国都没了!
群臣在外听见老皇帝哇吐这么大一口血,纷纷指责起太子来。
“小时一般,长大更是狗屎一坨。”
“任孝礼义更是学到女人肚皮上去了!”
“谁教出的学生!”
林太傅不语,只是一味流泪。
“他不来守着他老子,我来替他守着,能怎么办呢?我是他老师啊。我要是太子就好了,我哭的最勤,这皇位也得给我坐坐。”
这叫什么?
狗胆包天!
就没人治治他么?
有!
谁呢?
花小大人!
只见我们的花小大人站在屋檐下从怀中掏出那支皇家御赐九品湖笔,就着清鲤池里的水就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他们讲一句,他就写一句。
说,说,说,我让你说!
以后揭发你谋逆的罪证!
哪能趁乱就讲这么些大逆不道的话呢?至九族的性命何在!
您说是不是?
这花大人没写两句听闻殿内传来噩耗,说先帝状态越来越不好了。
他心中那个急啊,提腿就往殿内跑,哗一脚踹开门,扑通一下跪倒在先帝塌前。
“臣心切,望陛下谅解。原不该如此,但有些话怕现在不说出口,以后就再也说不出口了。陛下在我心中一直是像家父般存在。前日被告知臣其实是被收养的,臣愈发觉得亲情的难能可贵,不知能否能在陛下仙逝前,唤您一声爹爹。”
就是说啊,您呢,要死了,您在我心中啊,就跟我爸爸一样,我想在你死之前,叫你一声爸爸。就这么个意思。
您瞧瞧,这赤子之心,简直就像太阳一样炙热耀眼啊!
都到这个地步了,老头子能拒绝么?
再加之这先帝啊平日就对小花大人格外的看重,多次私下感慨,你啊,花箓,要是我儿子就好了,我家里那些个孩子,没几个成器的!
这下倒也算是圆了先帝一桩巨大的遗憾啊!
双向奔赴!
先帝一激动,“传位于lu(力切玉)。”
只是这话没说完呐,马上这先后就扑上去了,大喊:
“都听见了没!传位吾儿芦儿!”
半只脚踏进土里的老爷子哪禁得起这么一下子呀,再加之心水之人本是花箓,这么一急,日一下就晕过去了。
再也没睁眼。
以上来自于小次山下某茶馆某说书人某次演说。
基本属实。
只是那天她没跪下来,也没说这话。
养父母叫她去见见生父最后一面。
进殿的时候夕阳映在她脸上,老皇帝说他看见了灯氏皇朝的鼎盛,很自然地就说出了那句“传位于力切玉。”(lù)
确实是她。
她确实不是花尚书的亲子,她也是先帝的孩子,她是先帝与左相夫人的私生子——花箓。
也是先帝平日里最器重最看好最亲近的孩子。
至于灯芦,她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前些年正元朝会那天,喝的烂醉的灯芦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说:
“花小大人….你那么好,难怪我父亲喜欢你…我现在也有点…嗝…”
她记得她那时推开灯芦,一言不发地走了。
那时灯芦还是西占皇子。
她只当她这般是勾引只是为了拉拢她罢了。
只可惜,她当时无心站队。
没想到,最后让灯芦捞了一个皇位。
罢了,她本也无心。
只是新皇登基,无论从民间呼吁角度,还是先帝私生角度,她都要避一避风头,以免走漏风声,灯芦对她发布追捕令,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