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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招供 ...
韩才俞昨夜就收到了裴静明的指令,所以办案就是走走流程。
见他不管事,徐朝安高兴了,于是所有人都只是走走过场。
陶锦平此刻正悠哉地跪在堂下,他们其乐融融,直到看见顾南庭。
徐朝安打着哈欠,顾南庭走到陶锦平身旁,一扫堂上众官:“各位,现在这案子由我接手了。”
徐朝安呵呵笑起来,刻薄道:“大傻个你怕是还没睡醒,你用什么身份来接手?”
北眠将任命文书拿出来抖开,顾南庭说:“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如今是钦差,奉旨彻查陶锦平、户部、乌州及踽北通敌,三司协查。”
徐朝安面色微变,顾南庭走到徐朝安一侧,伸手翻开案上的口供:“御史陶大人,说说吧?”
陶锦平看向徐朝安,他在踽北时仗着官威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上街都要横着走,可打心底里就是害怕顾南庭,因为他是见过顾南庭杀人的。
徐朝安没有说话,事到如今,陶锦平也只能开口:“我到踽北后,便遭挟持,北地民风彪悍,屡次欺我,我只能忍辱负重,不成想踽北竟与陈珏勾结,贩卖私盐粮食私通大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顾南庭点点头,夸他:“背得不错,一字不差,把陈灵带上来。”
徐朝安瞬间明白了顾南庭这是真的要查,他望向顾南庭,还没开口就被顾南庭打住了:“侍郎稍安勿躁,这才刚开始。”
陈灵被压着走上堂,让狱卒按着跪下,她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地说:“半月前,有个人来我家找到兄长,说踽北要查朝中一名大人物,他让兄长去踽北,趁大梁攻城时与梁人私通,然后嫁祸踽北,事成之后有一百万两白银。”
“我因为偷听被发现,那个人把我关了起来,直到入京前一天晚上,那个人拿着刀逼我背下了污蔑西南的口供,他说如果我不照做,他就会杀了我,还有我的亲友,我的爱人。”
“那人是谁?”顾南庭问。
陈灵发髻凌乱,她望着顾南庭,一咬牙:“菩州刺史……姚少淳。”
韩才俞看向顾南庭,说:“我让人将他带入京城,你可以找人护送。”
顾南庭点头,问陈灵:“还有要交代的吗?”
陈灵有气无力:“姚少淳给了兄长假的账本,以此污蔑踽北通敌。”
陶锦平愤怒地瞪着陈灵,刚要掐上去就被看着他的北眠一脚踹开了,他只能张牙舞爪:“你这个贱人!是谁让你这么说的!”
顾南庭翻开早上刚从户部搜出的账本:“现在恼羞成怒还为时尚早。高尚书呢?”
高往以很快被大理寺传唤上堂,他看着顾南庭,一言不发,顾南庭笑了笑:“尚书大人日子过得好。”
高往以不理他,他已经从堂上的气氛中察觉到了不对劲,高往以隐隐不安。
“光盛三年,由于常年战事,沉关山为修葺城墙,户部拨银五百万两。今年三月,西南请旨拨一百万两白银修河堤,批准。今年五月,拨银为西南修葺王府,耗银一百五十万,诸如此类,这假账可没做好啊高尚书。”顾南庭垂着目光看高往以。
高往以一静,踽北跟西南的账在户部是分开的,高往以不知道他查踽北的账怎么就查到西南去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户部有关西南的账。高往以只是淡看着他:“你何言这是假账?我任尚书一职三十五载,自问从未弄虚作假过,我对国对民,问心无愧。”
顾南庭冷笑道:“冥顽不灵,北眠,去赵府找世子借账本。”
可北眠去后,一起来的不仅有账本,还有宋寅,他挂着写有赵字的腰牌,冷冷地一扫在座各位,最后目光落在顾南庭身上:“世子养病,我来瞧瞧,诸位可介意?”
看到宋寅,韩才俞目光微凝。
徐朝安笑着摆手:“不介意不介意,来人,抬把椅子。”
宋寅坐下,冷酷地说:“查吧。”
顾南庭翻开西南的账:“尚书大人,这些账,西南可没有见到钱。”
高往以看向宋寅,在心下盘算着,他估摸不出赵羌谪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顾南庭成了审案的人?顾南庭又怎么会有这些账?高往以疑虑重重,他并不开口,多说多错。
“乌州呢?无话可说?既然如此,劳韩大人问份口供。”顾南庭看向面色沉重的韩才俞,说,“户部、乌州的账有问题,如何追究如何落罪,韩寺卿比我懂。”
……
翌日,冬至,阮玉秋在昏暗的屋中给赵羌谪喂药,他温声说:“今日给你做几个白粥陷儿的饺子。”
赵羌谪不答,喝过药就躺下,背对着他:“你走吧。”
阮玉秋长叹口气,久久才走。
府中太静了,在天仙湖边走着走着,阮玉秋又长叹一声,随后扶着石头坐下,寒风冻骨,他都像是感受不到,就这般一动不动。
顾南庭回赵羌谪的屋子不用经过天仙湖,只是因为看到了悲伤的阮玉秋,所以过去:“今天冬至,买了肉,先生你是西南人,你们冬至吃饺子吧?”
顾南庭说着,就在他身旁坐下,阮玉秋眨眨眼,抬手抹去眼泪,缓了片刻才说:“吃。”
北眠跟着坐下,没有出声。
阮玉秋拍了顾南庭的肩膀好几下,眼睛已经通红:“有良心,没救错人!”
三人坐会儿,阮玉秋就起身拍了屁股上的雪:“刚才喂药,忽然很心疼他,从小就泡在药罐里。”
阮玉秋看向天仙湖,苦笑说:“他只有两年了。”
阮玉秋说着,眼泪就滚出来:“他自幼规矩,话也少,是柳师姐照顾他,他也不喜旁人伺候,自柳师姐去后,清渡也病逝了,他身边就没了人。他的老师裴静明只教他读书,他也不重视自己,连冷暖都不在乎。”
“所以你看啊,堂堂西南王世子,名字是御赐,吃穿用度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你现在还那样觉得吗?他自会吃饭,就因为病重只能喝粥,吃些软的糕点……”
“柳师姐于我有救命之恩,赵羌谪是她交给我的,我看了他十六年……”阮玉秋管不住眼泪,频频抬手去擦,“他还那么小,连活着是什么都还不明白,就已经要死了,可我救不了他,是我没用啊。”
阮玉秋抬手擦去眼泪,叹息数声:“不说这些了,不说了,走吧,你们剁肉,我揉饺皮,盈盈生火。”
膳堂中,北眠剁着肉,瞧顾南庭有些魂不守舍,就问:“想什么?”
顾南庭剁着肉摇头,轻声说:“没有,只不过从小听他赵家的事长大,以为他是要风得风的。”
阮玉秋赶在晚饭前包好饺子,可到时辰了,赵羌谪到膳堂依旧只喝粥,喝光一碗就回房间。
阮玉秋脸上的期待跟笑都没了,他勉强咽下两口饺子,黯然神伤道:“你们吃,我熬药去了。”
阮盈盈吃过一碗,也走了。
饺子还剩一锅,顾南庭吃过后舀了两只饺子,一只肉馅儿的,一只白粥馅儿的,也走了。
赵羌谪正蹲靠着床抱着膝盖,顾南庭来时抬手掀开垂幔,在灰暗中看到了蜷成一团的赵羌谪。
“吃点?戳碎了跟粥没区别。”顾南庭在他旁边坐下,拿勺子戳饺子。
赵羌谪沉默垂头,让下巴抵着膝,直到那碗冒着热气的饺子碎出现在眼前。
赵羌谪避开目光,声音冷厉:“阮玉秋没告诉过你吗?我只喝粥。”
顾南庭只好把饺子放下:“圣上的意思是只查到高往以?”
顾南庭始终清楚,高往以跟白宁梧是分不开的,陈珏的背后,第一个浮出水面的就是白宁梧,这些事情不难查出证据,难就难在这些世家势力太大,倘若圣上执意要保白宁梧,这世上就没人能让他去死。
顾南庭想从赵羌谪口中得到答案。倘若圣上执意要保白宁梧,顾南庭就会暂时放弃查东北,因为如果硬扯着白宁梧,反而会让高往以这只到嘴的鸭子也溜走。
查乌州跟户部的账才能查死高往以,这一点顾南庭没有忘记。
赵羌谪反问:“高往以今日进了天牢,你觉得裴党能轻易放过胡嵩吗?”
顾南庭看向他:“可如果是圣上不让查,那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裴党也不敢公然跟圣上唱反调。”
赵羌谪没有感情地说:“本朝冬至,七日休沐,你真的不知道圣上在这个时候给你钦差的权利是什么意思吗?这七天就是给你查账的时间,户部的官员都回家了,他们不会打扰你查户部的账。”
顾南庭没有回答,赵羌谪说:“你尽管查,至于白宁梧,我会想办法。”
“说来参谋参谋。”
“我说的你信?”
顾南庭笑笑:“你说,我捡能信的信。”
赵羌谪也笑:“叫白宁梧自杀,你觉得呢?”
顾南庭点头:“可行,就这么办。”
赵羌谪起身:“那我走了?”
顾南庭看着他起身,看着他走出垂幔,看着他折返回来。
赵羌谪站着问:“会洗头发吗?”
顾南庭坐在床前的地板上,没有要动的意思:“会给自己洗。”
“我不会。”赵羌谪走到顾南庭面前,塞帕子给他。
顾南庭拿着帕子,看着他,说:“那我比你厉害。”
“你帮我洗。”
赵羌谪走到屏风后,站在小池子边宽衣,顾南庭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能别开目光,当没看到。
赵羌谪将外衫搭在衣架上,穿着里衣就踩进沆砀小池,他将头搁在池子边上,让水浸湿头发:“行景?”
这是赵羌谪第一次叫顾南庭的字,顾南庭本打算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赵羌谪,却被这一喊引去了目光。
赵羌谪仰躺在池边,那截纤细脆弱的颈脖就那么毫无防备地露着,顾南庭不想看,但他刮不开目光。
赵羌谪被雪白里衣裹着的身体沉在水中,乌发如同墨花般绽在他的脸下,衬得他的肌肤更加莹白,顾南庭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这张皮囊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
顾南庭沉默走去,盘腿坐在赵羌谪一侧,他伸手去捞水中的墨花,心下惊叹着它的柔软:“之前谁给你洗的?”
赵羌谪如实说:“阮先生给我洗。”
“你洗澡不脱衣裳吗?”顾南庭垂眸看着赵羌谪,声音发冷,“我是个糙人,洗得不好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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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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