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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腿伤有救 ...

  •   第六十九章

      叶惊棠这几天时时刻刻守在路宴清身边,任何事情都不假借他人之手。

      为了路宴清的安全,还找皇帝要了暗卫,暗中保护。可以说是将整个武靖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她手中拿着药碗,勺子搅动汤药轻吹着,待温度降下后,才将药碗递给对方,“喝药。”

      路宴清靠坐在床头,接过汤药没有要喝的意思,瞧瞧眼前这憔悴萎靡的人,“我喝完了,可以讨个奖励吗?”

      叶惊棠放软了语气,笑道:“你是小孩吗?还要奖励,我给一你颗蜜饯?”

      路宴清面露苦色摇摇头,“嗯嗯…我要别的。”

      “什么?”

      “要阿语好好休息。”他说道:“我如今已无碍了,阿语不必如此劳累。我知你心,可还有平章他们在呢。”

      他只她为他忧心,可他同样也为她忧。

      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

      每每看见她眼底流出的忧伤,那欲言又止的唇,他都只能假装不知。

      可瞧着她愈发憔悴的模样,愈发萎靡的精神气,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难辞其咎。

      “平章?平章伤都还没好呢,你这主子有点人性,好吗?”

      路宴清尴尬又无奈一笑,放声求着,“是我糊涂了,但府上也有旁人的,你就去休息吧。”

      “我没事。”

      “我也没事啊。”

      “可……”

      想将江太医的诊断告诉他,可这话就如刺卡在喉咙吐不出,下不去。

      “我还在呢,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了。”男人眉宇间晕开淡淡的怅然,“以前吧,觉得除了战事一切都不重要,生死无谓;后来呢,觉得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要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可现在,”他静望着眼前人,满眼缱绻,“可现在不一样了,有阿语在,一切都不一样。感觉每天都无比的美好,我竟也期待着每个日出日落。”

      “就这般,平平安安的活着,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深藏在眼底那一抹微不可查的哀伤还是叫叶惊棠精准捕捉。

      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了。

      是啊,怎么可能瞒得住。

      她知道对方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叶惊棠怎会不知路宴清有多想站起来,背在他身上东西太重了,他卸不下,也不能卸。

      在互相交心的日日夜夜里,即便互不言明,可都是放在心尖的人,是已经触及灵魂的彼此,怎么不明白对方内心最深处的最渴望的。

      她弯唇努力扯出笑意,“白丰他们去找尹姑娘了,很快的,很快就回来了。”

      “好,等他们回来。”话锋一转,“所以你先去好好休息,好吗?”

      她拔高了声音,“先把你的药喝了吧!”

      ……

      …

      叶惊棠走进大理寺的牢房,看着一身囚服,满身凌乱的叶怀梁和刘艺云二人。

      “你这个小贱人!我当初就该一并杀了你!”刘艺云隔着牢门死命地伸出双手想抓住她,即便实在昏暗的环境中,叶惊棠依旧能看到对方那凌乱的头发之下那怨恨、淬毒的眼神。

      “让你和你那个贱人娘一起下地狱!”

      她悔啊,当初就不该认为这个小贱人是个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留着日后给她的静妍作脚蹬子用。

      直到这一刻,刘艺云都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去,叶怀梁当上了户部尚书、她也成了叶夫人、女儿也抢走了叶惊棠的夫君。

      叶惊棠嫁了个残废的没落侯爷。

      可是,最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叶怀梁甩了对方一巴掌。“啪——”

      “贱人,说什么呢。”

      转而一脸谄媚地看向叶惊棠,“棠儿,棠儿,你救救父亲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只要只要路侯去求求陛下,就可以了。”

      “父亲都是受了这个贱人的挑拨啊。父亲是真心爱慕你母亲的,你母亲我二人是真心相爱的,我也早早便同这个贱人说明了,我…我我同她之间不过是兄妹情谊。是她,是她算计我的!”

      “是她趁我回乡之际,下药强行于我发生关系,还威胁若是不负责便会告到官府,说我…说我强占恩师之女啊。棠儿,为父是被这个贱人算计的,你救救父亲,救救父亲吧,你母亲不会怪为父的。”

      证据确凿,叶怀梁和刘艺云谋害周青沐之事曝露于阳光之下,二人必死无疑。

      同时这些年叶怀梁那些小贪小以权谋私的种种也被查了出来,刘艺云的手脚自然也不干净。

      二人被判秋后问斩,其余叶家人被遣回原籍,三代不得科举;刘秀才也被革去功名。

      自然,叶静妍不在内。

      叶怀梁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他抱着阑干,脑袋都要从缝隙中钻出来了,满是期待渴求地看向她,“陛下会答应的!棠儿!”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欣喜,眼中平静无波,“如今只将你夫妻二人就地正法,便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你这个贱人!和周青沐那个贱人一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男人虚伪的嘴脸彻底撕破,面露狰狞,“她活该!我该早些杀了她的!不!我就该让她当个千人睡万人骑的婊.子,再让她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看她还会不会那么自以为是。”

      “难道不是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阉割的太监见谁都像主子。”叶惊棠冷冷地说道。
      “没有人逼着你娶我母亲,是你自己想用这张脸皮和那虚伪的人格去攀高枝。”越说越恨,冷淡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住,“既然决定舍了出去,就该老实做的我周家的女婿,端好你的软饭。”

      “想要权势富贵,想要娇妻美妾,不想付出,还想让高门贵女低声下气地伺候你?怎么?你觉得你的人、你的情,很值钱吗?”

      “你……”

      “既然这么值钱,你怎么还需要靠欺骗隐瞒,利用她人才能爬到如今。你怎么不上街去叫卖啊,价高者得啊!”突然一停顿,“哦,那个叫……小官?哎呀,也是个官哎,哈哈哈……”

      “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叶惊棠一拳砸在男人脸上,“砰——”

      “啊——”男人抱着鼻子后退几步。

      “杀我?你自杀倒是还简单些。”她前倾身子,阴冷又俏皮道:“叶怀梁,这次,你是真的要死了。”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身后是男人愤恨不断回荡的声音。

      ……
      英王府内——

      刚回房的江洵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他本能地躲开,就回头一瞧,此人正是叶静妍。

      夜风澹澹,月光皎洁,少女穿着轻衣薄纱,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
      叶静妍娇媚道:“王爷~”

      下一刻,男人有力的手直接扼住她的喉咙

      “呃……”力道越收越紧,感觉喉咙都要被捏断了,她出于对生的本能,双手死死扣、掐对方。

      男人凶目杀意翻涌,咬牙切齿,“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本王不介意杀了你。”

      叶静妍忍着空气撑列的胸膛和被掐断的喉咙,努力从牙缝中挤出,“呃…呵…好……”

      刚说完,身子被一股力甩了出去,她瘫坐在地顾不得其它,只是奋力地呼吸,感受着活着的气息。

      “你记住,这个位置你不过是代为保管,它永远都是属于棠儿的。”

      叶静妍瘫坐在地上,身上的本就可以的衣衫缓缓滑落,胸前的波澜壮阔就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落入站立的男人眼中。

      尤其是在她急促呼吸的起起伏伏之下更为醒目。

      江洵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腹下一紧,咽了咽喉咙。

      转而命令道:“起来。”

      “啊?”

      “本王叫你起来!”

      叶静妍以为对方是打算让自己滚,吓得连忙起身。

      她今日前来本就是想施展美人计,好叫江洵莫要休了自己。如今父亲母亲已被判决,叶家其他人都被遣返回湘怀,唯独她这个出嫁女躲过一劫。

      若是被休弃,再被遣回湘怀,她该如何?叶家三代不得科举,她又是休弃之身,她便只能是给那些低贱的商贾当妻妾了。

      她不要!她好不容易坐到英王妃这个位置的,徒有虚名也好过没有。

      不可以!绝不!

      可如今面对江洵这般暴戾凶残的一面,她也只得作罢,日后再计。

      就在她刚起身,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一路拖拽,毫无怜香惜玉地将人甩在床上。

      江洵欺身而上将人压住,两手抓住少女的衣领两边一扯。

      他遵从欲.望,一个女人而已,不断索取。

      ……

      …

      半个多月后,叶惊棠看着出现在安院内的尹雪菲,努力眨了眨眼,想确定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怎的,不就快一年未见,你不认得本姑娘了。”所想象的欢呼雀跃没有出现,尹雪菲很是不悦。

      听见对方的声音,她直接扑过去,险些哭了认出来,“呜呜…真的是你啊。”

      “喂,想我也不至于这样吧。”暗自窃喜,她忠实的追随者,也是为她精湛医术所折服。

      叶惊棠擦擦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拉着人就要往屋里走,“你…你快,快帮我看看路宴清的腿,看还有没有……”

      对方将她按住,示意她看向身边的人。

      叶惊棠这时才发现尹雪菲身边还有个人,“这位是?”

      此人一席暗红衣衫,气质却出尘清亮。

      尹雪菲跳到对方身边,隆重介绍道:“站在你眼前的这位正是大名鼎鼎,声名远播的天下第一神医——段岩天。”

      她看看眼前人,再探询意味地看向尹雪菲,诧异、不可置信。

      段岩天:“诧异这天下第一神医竟是女子?”

      “只是段岩天这个名字……是我浅薄了。”

      她倒是没将神医刻板的套在男子身上,只是被‘段岩天’这个名字给误导了,实在是太像个仙风道骨的老头的名字了。

      段岩天:“走吧。”

      说罢,人大踏步走向屋内,她二人紧随其后。

      对方查看着路宴清的伤,“利刃划破皮肉伤了部分经络,激烈的动作将刚愈合的旧伤再次拉伤、断裂。”

      “那还有救吗?”她急切问道。

      问出这话时,她内心也忐忑不安,害怕听到不想听,无法接受的答案。

      “那当然了,我师父是谁。”

      “当真?”

      段岩天:“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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