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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宴会赠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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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后面的时间里叶惊棠基本都不出门,至于路宴清那自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期间叶怀梁和刘艺云被就地正法,她将母亲的坟迁回周家祖坟。
此举遭到了朝堂众臣反对。
大人甲:“这于理不合,出嫁从夫,这哪有出嫁女下葬后再葬入祖坟的。”
“这不是给您腾位置嘛,这么喜欢,我母亲出来,正好您躺进去,还省得再挖了。”
大人甲:……
大人乙:“你母亲已是叶家妇,你这般可曾考虑过她的意愿?你外祖一家可愿否?”
“要不我送您下去问问?顺带替我问声好。放心,到时候就把您埋在我周家祖坟边上,逢年过节的也顺便给您烧点,保叫您饿不死。”
大人乙:……
大人丙:“为人子女,你不孝不悌,状告亲父,如今还要挖生母的坟。”
“莫非大人觉得他叶怀梁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贪赃枉法,甚至是谋逆大罪,我该选择视而不见,隐瞒不报?陛下,这位大人思想有问题啊。”
大人丙:……
说完她一个眼神扫向其他人。
众人浑身一颤:我们…没有意见。
在此期间,梁佑安同六皇子大婚,她也为对方准备了新婚大礼;另外何骁向武靖侯府提亲,遵循路绮毓的意愿,二人的婚约正式定下。
除此之外,赵飞诚也娶了那位表妹。他本想着不娶位高门贵女,至少也是个高官庶女,所以是不打算娶这位表妹的,那肚子里的孩子最终也没保住。
两家拉拉扯扯快一年多了,这才定下来。
与此同时,这赵飞诚还时不时骚扰杨舒,从一开始的威逼恐吓到如今的低声下气地哀求卖惨。时不时叫两个孩子往杨舒跟前凑凑,说说好话、卖卖惨。
杨舒对这赵家是没什么可留恋的,可眼前是自己生养的孩子,总归是有舐犊之情的;刚心软了,这两个孩子便暴露本性。
她可以和赵飞诚断绝一切,但对这两个孩子,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才找叶惊棠解惑。
叶惊棠:“我不干涉你的选择,那毕竟是你十月怀胎,精心哺育的孩子,与你血脉相连。说割舍呢,也能割舍;说割舍不了确实也难以割舍。最为重要的是你内心最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们稚嫩的脸上却露出同他们父亲、祖父祖母一样的嘴脸,我就不寒而栗。脑子里就猛地闪过他们长大之后对我嗤之以鼻、咒骂怨怼的画面。”
杨舒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当初对赵飞诚情动,他问我愿不愿意嫁他之时,脑子里也闪过些不好的画面。但只是一瞬间,当时情爱占据身心,我完全未及思索。”
“嗐,如今想来,恐是上天给我的指示。”
……
…
转眼便又是一年五月。
蓝天白云,微风正好,叶惊棠站在屋檐下看着在院内比试的路宴清、白云帆二人。
她的注意力全全落在那身姿挺拔,动作行云流水的男人身上。
如今的路宴清也算是恢复如初,武力虽未恢复到当初,但她已是知足。
如今,她当真是明白这人十几岁骑马游街之际叫京中多少少男少女被勾去神魂;阳光之下,是他深邃的眉眼,是挺立的身姿。
突然她神色一变,下意识大喊出口:“我的花!”
随着她出声,白云帆低头一看自己脚边的几枝花,就在这时一阵拳风袭来,路宴清一掌拍在他的肩头。
比试结束,路宴清胜。
白云帆瞪大了双眼,大喘了两口气,很不服气,“你使诈!你们夫妻俩使诈!”
“不行!重来!”
叶惊棠上前拉着路宴清,得意洋洋的,“你才使诈呢,我家侯爷这才刚好全你就硬要人跟你比试,你就算是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
白云帆被这话气得张嘴大吐了两口气,肚子为此还抽搐两下,指着她,“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故意扰我心神,他怎会趁人之危。你们夫妇二人就是故意的,特意设计陷害于我。”
叶惊棠:……
路宴清将身边人往怀中一揽,“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这比试是你主动提的。这前脚提,后脚你我二人就开始比试了。再者,是你分神,倘若今日是旁人,怕是你这项上人头早已搬家了。”
“你……”
“对了,记得陪我家夫人的花。”
“哼!” 白云帆气哼一声,再看看眼前如此亲密的二人,实在是太扎眼了,负气离开。
叶惊棠瞧着离开的人,“这家伙,来去一阵风。”
“江湖人士可能…都这样。”
这人也是想起就往武靖侯府来一趟,若是受伤时也只是多住上几日罢了,多数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段时间,还是因为得知路宴清受伤,来得多了些。
这不,见人能走动了就开始撺掇着路宴清和自己比试,好在叶惊棠在一旁拦着,一直念叨到今日才如愿。
她也不再管白云帆的事,转而向自己的海棠树走去,瞧着树叶都蔫了大半,“路宴清,我的海棠树好像真的要死了。”
原先还以为是养分不足,加上这几日烈日灼灼。她这两日便是施肥,早晚浇水,也不见半点好迹象。
路宴清闻声望去,“看来是真的要死了。”
他将人拥入怀中,“我给阿语寻了棵更大更好的。”
她眸放精光,流露惊喜之色,“真的?”
“自然。”
“可现在种的话,还能活吗?”
路宴清思索了片刻,有些泄气与无奈,“最早,也得到晚秋。”
树木移栽的最佳时节,一个是早春,一个便是晚秋。
如今才五月,怎么也得等上四五个月。
她瞧着挂了满枝头的小果,有些惋惜,撇嘴气恼道:“我觉得就是被那支飞镖弄的。”
男人十分认真且配合地点点头,“嗯。”
路宴清双腿恢复如初的消息不胫而走,如风般吹遍整个梁京城,武靖侯府门前又开始了熙熙攘攘的场景。
叶惊棠瞧着面前这堆如小山的请帖、拜帖,眼神不屑,“这些人真是无利不早起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常人尚且为人情世故所恼,何况身处于官场之中呢。”他说完将人拉入怀中。
叶惊棠双手自然地环住男人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头,细细感受着紧贴的身体所带来的温度。
耳边尽是彼此跳动的心跳声,呼吸的气息声。
感觉整个人都被对方包裹着,无比的安心。
路宴清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头顶,嘴角带着毫无掩饰的笑,“过两日要去参加王丞相府上的宴会,要去吗?”
“去啊。”说完猛地从人怀中抬起头,嘴角带着微微坏笑。
“怎么了?”
下一瞬间,怀中人踮起脚尖,重重地亲到了他嘴角,不等他品味,柔软转瞬即逝。
叶惊棠站定后羞涩地抿抿嘴,笑道:“你有点高了。”
话刚出口,红唇瞬间被人掠夺。
男人轻低下脖颈,一手环住怀中人的腰,另一只手张开扶住少女的肩胛骨间区,从而更好的探索;少女也迎合着,遵从着自己内心的欲.望。
侵吞着彼此呼吸,交缠的爱欲,直到呼吸即将停止的最后一刻。
叶惊棠浑身一软,整个人直接摊在了路宴清怀中,顶着红透的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
…
王丞相府上——
叶惊棠和路宴清如期参加宴会,刚下马车,便不断有人前来寒暄,直到最后落座才无人打扰。
众人在花园内环行而落座,中间则是跳着舞的舞女,抬眼望去当真是满园美景。
她的目光微不可查地观察着周围的人。
说是王家办的宴会,但这坐在主位的是位年轻男子。不需旁人介绍,她便明白此人便是四皇子,身边的自然边是四皇子妃。
眼瞧这三位皇子已及冠,皇帝迟迟不肯立储,也未见封王。
这般当真是叫众人蠢蠢欲动,又惴惴不安。
四皇子,母亲乃是当今皇后,背靠太原王氏,舅父乃是当朝丞相,可以说是占据大齐文官的半壁江山;六皇子,母亲是当朝皇贵妃,背靠英勇公府,手里掌握着三分之一的兵权,前年还因治理水患得了嘉奖。
至于七皇子。
叶惊棠一时间还真想不去萧云祁的竞争力在哪儿。
想想,路宴清和萧云祁之间的感情,心中只得暗暗叹了口气。
原只想这路宴清站起来,却忘了他若是重振清羽卫,那这格局又要一变了。
夺嫡之事,又添风云。
无心卷入其中,奈何命运不由人啊。
就在她思考这些时,歌舞已停。
“这几位可都是上好的江南美人,今日不如便见花献佛。”说着,王丞相看向路宴清,“不知路侯意下如何?”
“谢过王相好意,本侯不喜欢外头的花花草草。”
“路侯这是惧内?哈哈……”
随即引起一片哄笑。
“要我说啊,路侯,这大男人有几个红颜知己,那是在再正常不过了。”
“男子三妻四妾本实属正常,王相一片好意,路侯又何须拂了王相的面子。”
“咱路侯那是一表人才,在这梁京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当真是便宜了叶家那丫头,叫她白捡了便宜。”
“这我就要说道说道这武靖侯夫人了,为人妻者,忌善妒,敢骑到自家男人头上来,就该休了!”
“啪——”的一声,伴着桌上碗碟相撞的清脆声,叫这一圈人浑身一颤,闭上了嘴。
坐在路宴清身旁的叶惊棠也本能地抖了下,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身边人起身。
路宴清看向最后说话的那人,凌冽的杀气肆意张扬着,“你要休谁?”
“你是个什么的东西,本侯的夫人岂能容你置喙!”掷地有声道:“平章,拖下去,掌嘴二十!”
转而看向方才说话的几人,冷气森森,“说她叶惊棠白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