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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5 ?!!!!!??燥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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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好,我找林顾。”
林顾靠着墙,问:“找到晏施的尸体了吗?”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晏向明示意他坐,说:“没有。不过,我们找到了另一种方法。”
林顾怕自己坐到位置上就被背后捅刀子,他没动,“应该不需要牺牲我吧。”
晏向明的手摩挲着腕上的珠子,说:“尸体在晏施手里,想找,只能你从他嘴里套出信息。另外一种办法更简单,驯化...”
林顾打断:“别告诉我你们没自己的心思。”
“当然有,毕竟晏施最初就是为被驯化而诞生的。”
林顾不想让自己的态度太尖锐,他本想着借晏家的手找到晏施的尸体,可现在的局势却是,晏家想借他的手驯化晏施。
尸体不在晏家会在哪。
脊骨都抽出来了,装屁呢。
林顾忍着没说出太尖锐的话,妥协:“方法呢?”
晏施回来的时候,已经放学了,“张留身体里的脊骨已经被剖走了。”
林顾:“晏家人还在家里吗?”
“晏向明不在。”晏施说,“...你身上的味道...”
晏施凑近,在他的面前闻来闻去,伸手隔着衣服摸他的腹部。
教室没人,但林顾接受不了这样暧昧的姿势,他伸手握住晏施的手腕,“你的手太凉了。”
晏施不觉得暧昧,掀开里面的毛衣下摆,探进去,摸到了林顾精瘦的腰,“别动。”
林顾被他手冰得一哆嗦,往后缩,直接不稳摔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晏施依依不挠爬过来,跪在他的□□,伸手摸他的肚子,“好奇怪。”
林顾心一凉,心虚地绷紧身体,去推晏施:“能有什么奇怪的?”
晏施冰凉的手在他的小腹上乱动,然后又摸到了他的脊背,“你怎么越来越热了?”
林顾感受到晏施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椎摸,他被凉意刺得轻抖,“你神经吧,到底有什么奇怪的?”
晏施的视线在他脸上绕了一圈,林顾忍不住心虚,却又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生怕被看出一点不对来。
晏施的视线滑到林顾的唇上,又滑到脖子上。
好红。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味道淡了,林顾身上的味道淡了,但他好像食欲不减反增。
他把手抽出来,说:“好软。”
林顾:...靠。
差点把他吓死,还真以为晏施发现了什么。憋半天,居然只是说“好软”?!
他一口气吐出来,深呼吸两下才站起来。
晏施:“我有点饿。”
饿就去死。
林顾想,掩盖心下的厌烦,问:“可以给你喝点血。”
晏施诧异地看他,林顾也发觉自己有些主动,他好脾气地说:“成绩不错,你要是只喝血,不吃我的话,可以给你一点。”
—
顾晓莲:“哥,你手指怎么了?”
林顾身形微不可查地僵住,控制不住想起刚才的画面,又压下去,说:“没事。划了一下。”
晏施这种狗东西,给他一点,就想要更多,顺杆子往上爬。
林顾说一点就是一点,只在指头上割了一个小口子,晏施的舌头舔了渗出来的血,还想贪婪地往口子钻,牙齿尖往那小口子里钻,想让血流得更多。
死贱狗。
晏施平时高高在上,还是无法违背身体本能,含着他的手指舔的时候跟条狗一样。也就这点出息了。
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晏施舔他的手指,漆黑的眼珠子承着明晃晃的满足,乌黑的发垂落,直到尖锐的牙刺进他的伤口,他才惊醒。
他的身体有点奇怪。
林顾:...
他猛地转头,他勒令晏施每晚都坐在床边。果然此刻也在,而且视线落在他的裤子上。
“你梦到什么了?”晏施笑了,像个正常人一样调侃他。
林顾去穿鞋,想去厕所。
晏施挑眉:“梦到我了?”
林顾:“闭嘴!”
“我帮你。”晏施的头懒洋洋出现在他的左肩,他伸手去摸,摸了个空,晏施的头又出现在他的右肩。
甩不掉。
林顾微微屈起腿,脸憋得通红,说:“不用你。”
“你的□□和血液一样,对我来说,一个效果。”晏施不觉得羞耻,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力量的代名词,“不用害羞。”
林顾满脑子问号,被他的语言彻彻底底震住了,“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啊?不是?”
神经病吧我靠。
脊背后侧变得柔软而冰凉,晏施伸手抱他,让他稳稳坐在床边,冰凉的手去扒拉他的腿。
林顾简直觉得晏施像是在做一道精密的数学题,光明磊落,然后伸手脱他的裤子。
林顾难受得要死,根本没空陪他闹:“你神经病啊,不是,你帮我,我?还有你,刚刚说的话,不是?我...”
晏施死了之后,虽然有人类的记忆,却无法共情人类的规则。
晏施张嘴。
在冬天即将到来的季节,夜晚为何如此燥热。
他的手指穿插在晏施的发间,目光飘忽地看着天花板。
眼前一花。
腿突然冷了一下,他才回神,身上出了细密的汗,他目光在触及晏施时被烫了一下,烫得他浑身都疼。
他狼狈地穿了裤子,跑去洗手间,自虐般让自己的脸沉进水池,呛几口水才抬头。
他突然想起晏施埋在他腿间的模样。
好恶心。
好爽。
神经病。
他洗了个凉水澡,冰冷让他清醒过来。他扇了自己一巴掌,冷静地换了一身衣服,坐在院子里吹冷风。
晏施很识趣,没出现。
不然他可能要上火。
凌晨三点,他在院子里穿着单薄的秋衣,吹了一个小时的风,才回床上躺着。第二天不出意外地发烧了,头有点晕,他穿得厚了点,推着顾晓莲去上学。
“哥,你的脸好红。”顾晓莲眨眨眼,说,“是不是生病了?”
林顾:“没事,太闷了,闷的,走一会就没事了。”
林顾今天睡了四节课,下午几乎没抬过头,他被人拍拍脸,他眯着眼问:“有事吗?”
陆灯又拍拍他的脸:“大郎吃药啦!”
林顾爬起来,习惯性拿着笔,问:“什么药?”
陆灯:“不知道,我在校医务室要的,嗯,说是治发烧的。”
他嘿嘿笑,把水都接好了,放到他手边:“放学三十分钟了,我都吃完饭回来了才发现你不对劲儿,我人还是太好了,居然这么关爱同学。”
林顾吃了,头还是昏沉,他微微点头,说:“谢了,多少钱?”
陆灯眨眼:“忘了,没注意,我不缺钱。你之后多给我讲题吧,数学老师太烦。”
林顾比了个ok的姿势,提着药,站起来,晃晃头,去楼下找顾晓莲。
邱幼还没走,与顾晓莲说着话。
林顾:“刚刚去上了个厕所。”
顾晓莲仰头,看到林顾的脸,轻微皱眉:“哥,你是不是发烧了?”
“一点点,走吧。”林顾推轮椅,对邱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顾晓莲弯眼对着邱幼说:“明天接着跟你讲。”
邱幼:“好,拜拜。”
———
他太困了,回去胡乱吃了些倒头就睡,陷入梦里。
“小顾,今天想吃什么?”
小孩大声地回应:“糖,辣条和方便面!”
“正经饭,吃什么?”
小孩扣扣指头,眼咕噜咕噜转了一圈,嘿嘿笑:“不知道诶。”
“顾婶儿回来啦!哈哈哈哈小顾真俊啊,上一年级了,是个小男子汉啦!”
“顾婶儿!来来来吃不吃韭菜?我娘在地里摘的,多了,送你点!”
“欧呦,小顾来来来,叔给你吃糖,来叔家里玩会!”
“...”
林顾视线里只有那只被女人牵着的手,他的手又软又小,女人的手粗糙,很硬,很温暖。
他们俩穿过一个个楼层,路过的人都嬉笑着逗他。
那个时候,楼里是热闹的。
他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认生,躲在女人的背后。
那些男人女人,那些肢体,他太矮小,看不清全貌,只能看到崭新的铁门开开合合,一双双腿靠在门口,声音飘过来,似是世外来音。
“给你做西红柿炒鸡蛋,好吃得很嘞。”女人站在案板前,系上围裙,窗外是黑漆漆的夜。
夜色怎么会这么黑呢。
林顾咬着指头想,大大地笑了一下:“好!”
他啪嗒啪嗒跑去卧室,切菜声却突然停止了,他把枕头下藏着的糖拿出来,却蓦然感受到强烈到难以忽视的视线。
他捏着红色包装的糖,扭头,看见女人躺在沙发上,头倒吊在空中,睁眼看他。
“妈...我今天跟赵老头要了个糖...”
他蹲在女人的旁边,细软的手指拆开糖果的包装,往女人的嘴里塞:“你尝尝,很甜的。”
女人没动。
“真的,我没骗你,这糖真的很好吃,我上次吃过一个,这次特意留给你的,很甜...”
女人睁着眼,面孔青白,眼睛上翻,注视着他的方向。
糖果掉在了地上。
他踮脚打开了铁门,往外跑,楼层好高,好多人挤在楼层,扯他的衣服,扯他的头发。这些人是往日和颜欢笑的邻居,是他的叔叔,是给他糖的阿姨...密密麻麻的人头在楼梯上攒动。
“沈姨!求求你,给我用用手机,我...要打120,我要用手机...只用一下。”
沈姨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其他叔叔阿姨也一样。
真的好高。
他要仰着头,一直仰着,然后才能看清他们冷漠的表情。
如果能俯视就好了。
“打什么电话啊,都是家事!林步文那人我知道嘞,顾婶儿肯定没事儿,嫁过来才十几年,能有什么事儿?”
“来来来,小顾,我家还有糖!”
“小顾你要去哪?”
“可不敢报警哦,他是你爸嘞,哪有儿子害老子的?”
“...”
他们挤在楼道里,扯着他的身体,俯视他,抢夺他,然后伸手拔他的舌头。
沈姨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来了笑:“我记得你初中学习好得很啊,顾婶儿成日说你,一往那儿坐,就说你给她长脸了。”
随后便是惊醒,他一歪头,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然后猛烈地咳嗽几下,彻彻底底地吐了个干净。晏施握着半杯水,苦恼地看着他。
林顾坐起来,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伸手把水杯拿过来,又拆了一包药,仰头吃了。
“怎么不叫我起来?”
“叫不起来。”晏施说。
“嗯。”林顾手还在颤抖,他穿鞋去洗手间洗脸,又想去洗冷水澡,然后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还在发烧,他乖乖走回去,重新躺在了床上。
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四分。
他刚点开跑酷软件,就看到微信弹出的消息。
宋尤白:十分钟后学校门口接我,三万。
傻逼吧,谁家正经人这个时候挣钱。
三秒钟没回,宋尤白又发了一条消息:五万。
林顾:好的呢。
他快速套了一层毛衣,去洗了一把脸,在路边扫了个小电动,就往学校赶。
晚上车少人也少,有几个酒鬼在街上游荡,他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响声,微微偏头向那黑暗的巷道里看去,随后快速驶离。
应该是他听错了。
晏施趴在他的脊背上,说:“发烧会更严重。”
林顾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他发烫的脸颊上,他不适地偏头,躲过晏施的触碰,说:“先把脊骨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