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霶霈门群龙无首 司风门后院起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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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晟逍余光看到了她的落寞，抬了抬下巴，“商儿，你该去练功了，别偷懒！”
“那长赢去帮您监督她，我们俩先出去了。”季长赢轻笑出声，拽着年素商出去了。
“练功不急，今天怎么不去找你的阿昭？”年素商轻轻撞了她一下，打趣她。
“算了，等把北门妤这尊大佛送走再说。”季长赢撇撇嘴，抬头望天。
“那阿妤招了吗？”年素商问她。
“她那个硬骨头，当然不会招。”季长赢道。“放她走，怕她又去敬媗堂闹事，关着她，也不是长久之计。”季长赢也有些为难。
“要不然，我们把她押送回永洲？我负责怎么样？”年素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得得意。
“阿妤若是真像她说的那样没有勾结朱辛，那把她放出去，坞根谷的人应该会继续拉拢她的，你和她一起，岂不是更加危险？不行不行。”季长赢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觉得，她无非就是想知道江长老的下落，知道了她就不折腾了。”年素商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季长赢。
“可是若我们真告诉她，不是给炎师姨找麻烦吗？”季长赢眉宇一紧，盯着年素商，突然顿悟道，“你是说？诓她个别的地方让她去？”
"我倒也没有这样打算。"年素商
“算了，她心系江掌门的安危，何苦戏弄她。”
敬媗堂后山，苏百蘅正在挖续年草。
此药材只有敬媗堂后山才有，有起死回生之效。
她挖了十几株，放进筐子里，拿进后院的煎药房，仔细洗干净，投入药罐中熬煮。
待时辰到了，她把药罐中的药汤倒出，又从旁边夹了块桂花糖，放在碟子里，连同盛药的瓷碗端着一齐去了谭吟之房里。
“婆婆，药煎好了，现在不太烫了，您赶紧喝了，这伤也能好的再快些。”苏百蘅慢慢把人扶起。
“我这伤已经不严重了，喝这个怕是有些奢侈。”谭吟之嘴上不情愿，但还是接过了碗。
“喝了这药好的更快些，现如今堂主不在，全靠您守着敬媗堂。”
谭吟之苦笑一声，一口闷了药汤，苦得她咋舌。
苏百蘅赶紧用筷子夹起桂花糖递到她嘴边，随口说了句，“怎么你们都这么怕苦呢？”
“还有谁啊？”谭吟之把糖嚼碎咽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百蘅。
“没谁。”苏百蘅放下筷子，把瓷碗放回托盘。“我去把碗洗了。”
躲回煎药房，苏百蘅觉得自己的心嘭嘭直跳。纵使不像之前那般朝夕相对，可是思绪早偷偷飞去了司风门，正是——昨日一道同云雾，何时共聚看月明。
又到了深夜，程怀瑾一人去了监牢，她轻车熟路地打开关押北门妤的牢门。
“走吧，就当你从来没来过。”程怀瑾低声念口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瞬间解绑。
“程长老，为何放了我？你是瞒着掌门放了我还是？”北门妤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着程怀瑾。
“司风门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打算一直困着你，你走吧，回永洲去。”程怀瑾双手背后，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我师姆到底在什么地方？您一定知道的。”北门妤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抓住程怀瑾的胳膊，眼神恳切。
“自孀山一别，长赢她们就没再见过她，她们真的不清楚。阿妤，回去吧，坞根谷的人还在虎视眈眈，如今霶霈门正群龙无首，你不担心其她门生的安危吗？”程怀瑾耐心地劝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着火了，有人扔了东西进来！”后院值守的门生喊醒了寮房的同门，赶紧提了一桶水去救火。
可是值守的人不多，墙外有人源源不断地往里面扔火把，墙角处有了火星，院外顿时火光冲天，季长赢急着冲了出来，年素商也紧随其后。
“天杀的，什么人暗算我们？”年素商撕下衣袖上的一片布，把隔夜茶水浇了上去，捂着口鼻朝着后院的井冲过去。
后院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还在牢房的北门妤和程怀瑾。两个人也默契地不再纠结，一同去了关押葛长老的牢房把人拽出来，一起出了牢房。
“先不管那么多了，大家先救火。”程怀瑾指挥着余下的门生，冲在最前面。
葛思齐把几个年级小的门生拦在身后，“我来，你们去正殿门前守着，别中了她们的计。”
“我来吧，各位同门不用提桶了。”北门妤低声念起了咒，从怀中掏出银索符，符纸立马飞到上空，天空顷刻间下起大雨，浇灭了后院的火。
忙乱的众人总算停了下来，葛清遥紧紧握着葛思齐的手，忍不住低声啜泣。
“刚才的事多谢你。”季长赢走到北门妤身侧，和她道完谢，然后猛地咳嗽起来。
“分内之事，不必挂怀。”北门妤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没抬头。
“葛长老刚才救火也受了些伤，清遥，赶紧带葛长老回房擦些药酒。”季长赢看着泪眼婆娑的母女俩，终究是有些不忍。
葛清遥重重地点了点头，“多谢掌门体谅，那我们先回去了。”
葛思齐意味深长地看了季长赢一眼，难得不像平时一样不依不饶，安静地随女儿回去了。
季长赢点头示意，又开始吩咐，“大师姐，你带几个师妹清理一下后院那些残余，再派几个门生在墙内墙外都加强看守，今晚不能离人，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有下次。”
南宫媇抹了把脸，赶紧带了三个人朝后院走去。
年晟逍拍拍程怀瑾的肩膀，“我去外面看看，保不齐这群人还没走。”
年素商也紧随其后，“师姑，我也去看看。”
“晟逍你和商儿小心些！”程怀瑾哑着嗓子高声提醒她，眼睛被熏得布满血丝。
“程长老，阿妤，我们先回正殿。”季长赢朝二人说完，和南宫妗扬了扬下巴，“阿妗，再收拾间干净的客房。”
南宫妗了然，点头示意后也朝后院大步走去。
“如今外人还在对四派虎视眈眈，阿妤，本来我是打算让程长老送你回去的，可现如今的情势，暂时不适合动身了。”
“季掌门，只要你告知我师姆的下落，那我北门妤这几日愿意听从你的吩咐，鞍前马后。为何这几日，你们迟迟不肯开口？除非我师姆丢了性命！”北门妤内心煎熬无比，即使嗓子也被刚才的浓烟呛到了些许，但仍忍不住高声质问。
“这是哪里的话，她安然无恙，你大可放心！”程怀瑾把她按回凳子，捏了捏她的肩膀。“只是……”
“只是什么？”北门妤脸上还挂着灰，抬头冷冷地看着程长老。
“只是，江掌门勾结外人，奔着灭口，险些杀了几位同门，这是丑事！且江掌门中了乙绿蛊，随时有被贼人控制，甚至是丧命的风险。青云观的长老已经把人关了起来，防止她犯下更加无法弥补的祸事。”季长赢偏头直直地看着她，眼神肃穆。
北门妤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捏紧茶盏。
她继续说道，“江掌门和她们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北门师姐自然是清楚的。你昨日来堇城，我们尚且不知你知道多少内情，贸贸然将此事全盘托出，这也不是明智之举，不是吗？”
“你向我保证，师姆在同门那里？”北门妤看着季长赢，语气软了下来。
“自然，她再糊涂，我也当她是自家人，不会害她的，师姐放心。”季长赢淡然一笑抿了口茶。
“季掌门一言九鼎，我信得过，那我也会信守承诺。”北门妤端起茶盏，喝尽碗里的茶。
“那就劳烦北门师姐多留几日，和我们抓出这几日暗中作乱的贼人。这是四派的事情，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江掌门和她们说过什么，希望师姐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也是为了霶霈门。”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打算瞒着你。只是师姆和她们见面都是在外面，也从不带着我。只和我说过，这次论剑之后若是她过了四日还没回来，就要留意她发来的密信。“北门妤无奈地长叹一声。
“那你怎么知道思齐被关一事？”程怀瑾问道。
北门妤有些为难地看着二人，迟疑着开口，“来之前，师姆和我说，葛长老很长时间没给她来消息了。肯定是出了事，她就用了赤皋来堇城打探消息。”
“江掌门可真看重葛长老，连霶霈门的神兽都舍得用。”季长赢没忍住阴阳了一句。
赤皋是霶霈门的独有的神鸟，和唢呐一样，可以听懂人的话语，飞的极快，连唢呐也比不上它，一日之内可从永洲飞到堇城，且危急时可隐匿身形，外人根本发现不了它的踪迹，在霶霈门建立之初多用于在四派中传递秘密消息。
“总之，师姆知道了葛长老如今的处境，特意叮嘱我，若是到了堇城，一定要把葛长老救出来。师命难违，所以昨晚我……”
北门妤知道，季长赢不是小气的人，葛长老被关应该有其内情，可是她没胆子违抗师姆。
“其实我只是想先去监牢看看，并没有真的打算劫走葛长老。”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霶霈门群龙无首 司风门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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