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誓言 ...
-
“呜呼！今天是「卡卡瓦」之日！”
穹兴奋地掀开被子，蹦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窜下楼梯。帕姆已经在吧台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然而此刻，没人急着动筷。姬子在优雅地喝咖啡，杨叔在翻阅今天的报纸，三月七举着相机围着餐盘打转，丹恒在默默翻看自己整理的、关于他们开拓的上一个星球的记录本。
“你昨天打游戏打到几点？今天起这么晚，咱都等你好久了。”三月七第一个听到他下楼的动静，扭头问道。
杨叔看完报纸，把报纸递给了丹恒，眼神里带着笑意看向刚下楼的穹。
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哈哈，确实有点晚。主要是昨天晚上难得刷到砂金发了条晚饭的动态，没想到他也在梅露丝坦因！所以昨晚就多肝了会儿，想攒点星穹——万一遇上他，还能拜托他帮忙抽卡呢！哎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昨晚太晚没来得及给他发消息，现在就发！”
“哦哦，对了！刚刚列车长收到了卡列尼娜小姐亲自送过来的邀请函，她邀请我们今晚去看一场歌剧，是纯美剧团的代表作之一，叫《镜中的女儿》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瞥了眼丹恒递过来的报纸。
“咳咳！这……这标题说的啥？这能不能算是梅露丝坦因和星际和平公司联姻了？”三月七指着报纸头版，眼睛瞪得圆圆的。
穹连忙把脑袋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今日头版那格外醒目的标题。
《云鹤眠疑似订婚后出轨公司高管》
《石心十人为与梅露丝坦因联姻蓄意勾引纯情话事人》
配图里，云鹤眠正举着甜筒喂到砂金嘴边，两人头挨着头，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笑意；另一张照片里，两人凑在冰淇淋摊旁窃窃私语，肩膀几乎相抵，姿态亲昵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
“所以……砂金这是专门来梅露丝坦因和云鹤眠约会的？”穹小声嘀咕，“那我还是别打扰他俩了……”
他低头看向手机，却发现早已过了能够撤回消息的两分钟时限。
就在这时，砂金回复了一个笑眯眯比着OK的帕姆可爱表情。
“你们几个先别聊啦，早餐要趁热吃帕！”
“好的，帕姆！”
“了解！列车长！”
两小只连忙放下报纸，乖乖享用起刚刚新鲜出炉的三明治和煎蛋。
吃完早饭没多久，被绯闻幸福缠身的砂金就拜访了列车。帮穹点了两下成功满命满精后，成功收获了开拓者亮晶晶的星星眼和殷勤端上来的贡品——列车长倾情制作的巧克力小蛋糕一对。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砂金今天一直只用左手——从刚见面时打招呼，到刚才抽卡打游戏，全程都没怎么动用右手。
所以，绝对是——
“你的右手是不是受伤了？我冰箱里有红土饲料……”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砂金默默抬手撑住了额头，金色的碎发垂落下来，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睛。
来穹的房间取冰箱里的实验品的丹恒看见这一幕，脚步顿了顿，还是决定开口提醒：“穹，建议你仔细观察下砂金先生手上的饰品。”
手上……戒指数量比之前少了好多，居然只剩下一枚，是为了减轻负担吗？而且只有左手戴了戒指，右手什么也没有——果然还是右手受伤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刚要开口追问，却想起万能的丹恒老师给的提示从不会出错，顿时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丹恒看了眼正在沉思的穹的神情，瞬间完美读懂了他在想什么，无奈地摇了摇了头，叹了口气，又默默离开了这个尴尬的现场。
砂金终于抬起了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最近身体健□□活……很是幸福。”
“昨天还和爱人一起重温了一场歌剧首演的全息录像——里面有一对情侣正是以我们为原型创作的，要是三年前就听到了那些独白，或许很多事情会不一样吧……”
……
云鹤眠是被一阵细碎的说话声吵醒的。
他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循着声音来到放映室。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暖黄色的的灯光。推开门，发现发现卡卡瓦夏正站在全息放映机前，似乎正在研究如何操作。桌上静静放着一枚光盘。
他收藏的其他光盘都带着精美的光雕纹样，唯独这一张，封面是一片空白。
云鹤眠一直伪装正常人类的心跳漏了一拍。
只能是那场歌剧的光盘了。没想到他竟如此了解自己，哪怕隔了这么长的时光。
他明明出于某种尴尬又烦闷的心情，把那个光盘藏的那么深……卡卡瓦夏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他是只爱好金灿灿金灿灿、亮闪闪物件的嗅嗅吗？
卡卡瓦夏拿起那张光盘，转头望来：“要一起看吗？我还没有看过。”
……
“小姐啊，可愿轻启你闺阁的窗扉？”听到心上人的呼唤，千金的小姐轻披绣花披肩，踏着朦胧月色，匆匆步向露台。
“是你啊，热心的青年，夜色已深，你为何仍徘徊不去？”
“因我的心滞留于此，围绕着我的爱放声高歌。”
“每一次见你，我的忧愁便如晨雾般消散，我忧郁的世界因你而光明！快些归去吧，吾爱，且将倦眼合上，待明日晨光破晓，你我便一同奔赴遥远的未来。”
骤闻此番情意，青年心头滚烫，一时竟语塞。他怔了怔，终于低声说道：“……你放心。”
放映室的光影里，卡卡瓦夏的声音与剧中人物重叠：“……你放心。以我全部的好运与坏运，以我骨血中不屈的坚韧，以我这颗日夜为你跳动的真心，更以我灵魂的全部力量起誓——我将用我的爱，守护你的每一个清晨，拥抱你的每一个长夜，直至时间的尽头！”
而几乎在同一刻，云鹤眠的声音也与剧中小姐的台词交织，坚定而温柔：“你放心。无论前方是荆棘还是深渊，纵使命运的狂风将我们吹向未知的远方，我都将紧握你的手，永不分离。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将你我分离。我将毫无保留地爱你，与你共度此生每一个朝夕。”
云鹤眠轻轻摩挲着刚刚被卡卡瓦夏戴上的戒指：“没想到……你还把那些台词记得这么清楚。”
不，其实他再清楚不过。卡卡瓦夏怎么可能忘记呢？毕竟——
“毕竟是我们当初一起写下的誓词。”卡卡瓦夏心知肚明云鹤眠过是紧张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还是接住了他的“惊讶”，低头亲了亲被云鹤眠刚刚趁机套上的戒指。
卡卡瓦夏收紧手指，与他交握：“那就这样说定了，从此携手，共度一生。”
云鹤眠回握住他的手：“那当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