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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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清晨仍未停，厚重的云层压在黑曜岛上，整个擂台像被困在一口巨大的铁罐中。空气潮得发闷，观众席却燃起另一种躁动的热。经过连场鏖战，决赛的气氛正一点点逼近。今天的第一场，是幽助对酎。不是敌对，也不是仇杀，而是兄弟之间的比拳与心。
玥璎站在台下，撑着一把黑伞，看着两人走上擂台。她的目光在幽助与酎之间流转——一个是用拳头证明生命的街头少年，一个是把醉意当作自由的妖族战士。两人碰拳的那一刻，闪电从天顶撕开长空，雷鸣震得场馆玻璃颤响。
幽助咧嘴笑：“酎，别留情！”
酎哈哈大笑：“少废话，小子！看我酒劲正好！”
裁判手落，擂台瞬间爆出一阵轰鸣。酎的拳如狂风暴雨，酒瓮一丢，整个人化作横冲直撞的野兽。幽助抬臂挡下，脚跟在地面划出两道沟，双臂被震得发麻。玥璎紧握雨伞，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两人的身影。
“不错嘛，幽助！”酎大笑，酒意化作妖气，在他周身环绕成火焰状气浪。每一次呼吸都伴着蒸汽般的白雾。幽助则一改往常的鲁莽，双拳微抬，气势聚而不发，整个人像一根压弯的弓弦。
“我也想试试，”他低声说，“拳头能不能打到你这种家伙！”
两人几乎同时动了。第一拳是空气爆裂的信号，第二拳便是身体的回响。幽助的拳风与酎的酒拳对撞，中央的空气塌陷成一团白光，冲击波掀翻擂台边缘的石板。观众席发出惊呼。桑原被风一吹往后一倒，阵在一旁叼着草叶：“这下热闹了。”
雷声伴着两人的吼声炸开。酎的每一击都带着笑意，他的醉态并非失控，而是进入极度兴奋的专注。幽助越打越兴奋，嘴角的血混着雨滑下，双眼的光却越来越亮。玥璎看着那一幕，忽然微微一笑：他在笑，是那种打心底为战斗而快乐的笑。
“来啊！”幽助一声怒吼，全身灵气暴涨，拳上雷光骤起，竟在雨中闪出电弧。酎仰天大笑：“好小子！”他抬起巨拳，一拳迎上。
轰——！
雷鸣与酒气同时爆开，白雾中，两道身影如彗星对撞。空气一瞬被挤爆，观众席被震得眩晕。玥璎的雨伞被风扯开，她干脆收伞，任雨打在发梢，视线死死追着那一片炽光。
当雾气散去，擂台中央，两人都跪在地上，拳头还顶着拳头。没有人退开。雷电在他们的拳缝间噼啪作响，酒香与焦味交织。最终，是酎先低笑了一声，拳头慢慢放下：“好，算你赢。”幽助喘着气，抬头露出灿烂笑容：“我可不会输给半瓶酒的家伙。”
观众席爆出山呼海啸的掌声。玥璎轻叹一口气，心底暗想——这才是幽助，真正的灵界侦探。
飞影从暗处走出，声音冷淡：“愚蠢的比赛。”
玥璎微微侧头：“可这是他们的修罗场，飞影。”
他冷哼，披风在风里一卷，转身离开。
晚上，雨终于停了。藏马的房间亮着灯，他坐在窗边，肩上的绷带又透出血迹。玥璎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热毛巾与药膏。
“你又乱动。”她柔声责备，蹲下替他擦药。
藏马看着她的侧脸，淡淡道：“比起我的伤，你似乎更在意别人。”
“别人？”她抬眼。
“幽助。”他语气轻，却藏不住那丝醋意。
玥璎一愣，随即笑出声：“你吃醋了？”
藏马微微一滞，随即收回目光：“我只是陈述事实。”
她放下毛巾，温柔地扶住他的脸：“你啊，总是嘴硬。”她的指尖滑过他唇角，动作轻得像梦。藏马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玥璎。”
那一声唤得低沉，带着几乎要吞噬理智的冲动。下一秒，他吻了她。
没有预兆，没有犹豫，只有积压太久的心动在一瞬间崩塌。
她睁大眼，却没有推开。唇间的温度由浅入深，像雨后的蔷薇，带着甘涩与迷醉。直到两人都因缺氧而微微喘息，藏马才缓缓松开。
玥璎的脸被烛光映得微红，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你……真狡猾。”
藏马低笑，声音如风：“因为我怕，下次没机会再吻你。”
窗外的雷声远去，夜风轻拂，蔷薇花瓣飘落在他们之间。那一刻，战斗的喧嚣都退成背景，只剩两颗心的跳动，在彼此的世界里共鸣。
——暗黑武术大会仍在继续，而他们的命运，正悄悄偏向那道名为“情”的分岔口。
夜色渐深，黑曜岛的灯火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暗黑武术大会进入后半段，每一场对战都像在用生命点燃新的火焰。幽助与酎的比赛结束后，整个场馆的气氛比暴风雨前夕还要沉重，而背后隐藏的杀意与阴谋，也悄悄逼近。
休息室里，玥璎正在替藏马检查肩部的伤。她动作轻柔，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硬。藏马静静看着她，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那是只有在玥璎面前才会出现的神情。
“别乱动。”她低声提醒。
“我只是觉得，”藏马淡淡道，“你今天比平常凶一点。”
玥璎闻言，轻轻抬了抬下巴：“谁叫你刚刚乱吻我？”
藏马低笑，声音温柔又危险：“如果我说那是衝动，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却因他太直白的诚实而耳尖微红。
就在两人之间的暧昧再次拉紧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阵风卷着湿气冲进来，阵红着鼻尖大叫：
“藏马！！我们下一场要对四次基战队那个疯子了，你准备好没——咦？”
阵的目光从藏马移到玥璎，又移回藏马，眼神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亮了。
“哦～～～原来你们在——”
“闭嘴。”藏马微笑，语气温柔到诡异。
阵立刻住口，转身对桑原和真招手：“桑原，藏马在谈恋爱！快来看！”
玥璎：“……我没有。”
藏马轻咳一声，淡淡道：“阵，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下一场会让你在台上飞五次。”
阵立刻坐好，乖得像被揍怕的小学生，然而脸上的傻笑怎么看都写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休息室瞬间恢复安静。玥璎站起身，把药放在桌上：“我去外面透气，你们准备比赛吧。”
藏马轻声唤住她：“玥璎。”
她停下脚步。
“刚才的吻……我不会收回。”
“……”
她没有回头，只抬起手轻轻摆了摆，像在说“我听到了”，然后推门离开。
阵转头看着藏马，表情震惊又激动：“哇——你真的告白了？！”
藏马看着紧闭的门，眸中是一种几乎藏不住的温柔：“嗯。”
阵立刻抖成一团：“我、我现在很想八卦，但是我怕死——那我可以问一句吗？她答应你了吗？”
“没有。”
“那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藏马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她没有拒绝。”
阵：“……你是不是太自信了啊？！”
藏马轻叹：“不，是因为我喜欢她。”
阵直接被闪得在地上打滚。
＊＊＊
下一场比赛开始前，玥璎站在观众席最前排。她的视线锁定台上的阵与藏马。虽然阵吵吵闹闹，但他与藏马的默契无比惊人，就像是天生为并肩作战而存在。
“大家安静——！！”裁判的声音响彻全场，“接下来是浦饭队派出阵风丸与南野秀一，对阵四次基战队！！”
对手是四次基队里的恐怖组合——擅长速度与咒术的怪物。“第一次上台的赤发少年与风之使者”，主持人介绍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戏剧性。
玥璎轻吸一口气，只觉得心跳有些混乱。
阵率先冲出，脚下的风瞬间爆开，他的速度快到像在擂台上画出一道青白色的轨迹。他挥拳、跳跃、旋转，战斗风格自由奔放，像风，也像雷。
对面两只怪物迅速分散，一前一后夹击而来。阵的身体像一片轻盈的叶子，从夹击中窜出，拳风掀起强烈的气浪。
“好快！”桑原惊呼。
藏马紧接阵的步伐，手中凝出蔷薇鞭，瞬间抽断了其中一只怪物的手臂，蔷薇的刺入肉的声音让观众席一片惊呼。
阵回头大叫：“哇！藏马你好狠！”
“你也不弱。”藏马淡定回应，鞭影再次挥下。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守一攻，战斗像极了一曲无形的风与蔷薇乐章。
玥璎看着，心口渐渐泛起某种不属于战斗的温度。
——她知道自己迟钝，但这两人之间的默契……如此耀眼。
阵的风拳击退敌人，藏马的蔷薇鞭精准补刀。
阵大笑：“干掉一个了！剩下那个交给你了！”
“我知道。”
藏马脚步轻踏，瞬间近身，蔷薇鞭缠住敌人脖颈——
啪！一声脆响，战斗结束。
全场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阵转身冲藏马竖起大拇指：“你太帅了吧！”
藏马微微一笑，而他的第一眼看向的，却是台下的——玥璎。
那一瞬，玥璎怔住。
他站在碎石与血迹中，却像风暴中的一株蔷薇，冷静又温柔。
她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吻，心跳在胸腔里突然乱了一拍。
“原来……”
她摸着胸口，眉头轻皱。
“……喜欢一个人，会有这种感觉吗？”
＊＊＊
战斗结束后的休息室内，阵吵吵闹闹地在讲刚刚的战斗如何惊险，桑原在一旁热血沸腾，幽助则一边啃鸡腿一边附和。
玥璎推门走入，手里拿着装满新的绷带、湿毛巾，以及一杯温热的运动饮料。
阵立刻闪开，让出位置：“来来来，玥璎给你的——我不挡桃花！”
藏马瞪了他一眼。
玥璎坐到藏马身边，轻声道：“你的伤口还没完全好，不要乱动。”
她帮他重新擦药，动作纤细温柔。阵、幽助、桑原三人靠在门口偷看，像三个八卦大爷。
玥璎低头帮他绑绷带，藏马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玥璎。”
“嗯？”
“下一次……”
他眼神深得像要把人拽入其中。
“如果我再想吻你，我会提前说一声。”
她怔住。
他微微俯身：“现在……可以吗？”
玥璎的心跳在剎那间爆开。
门口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阵：“哇哦哦哦哦！！！”
桑原：“藏马你这狐狸太猛了吧！！”
幽助：“这发展也太快——哇靠玥璎要答应吗？！”
玥璎红着脸抬手挡住他的嘴：“等……等比赛结束再说。”
藏马轻笑，眼底闪着野性：
“那我就等你。”
擂台外风声呼啸，而在这片短暂的宁静里，某种更猛烈的风暴——正在他们之间悄悄成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