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像条小狗向你奔来》楚客越汉01

57、她俩又分手了

　　每天都是如此，每天都是平淡，忙碌又快乐。每天早上李归海准时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楼下，艾绮丝也准时卡着点冲到楼下，两个人再一起去打卡，吃早饭。今天艾绮丝倒是没再带他去后巷早餐街了，而是说带他去换换口味。
　　“对了，泡蛋苕粉呢？”李归海突然想起来了。“你之前一直说的泡蛋苕粉呢！！怎么还没有带我去吃！”
　　“今天不开门。”艾绮丝板着脸，冷冷说道。
　　“今天？”李归海看了看日历，又看向了艾绮丝。“周六早上不开门？”
　　“对。”
　　李归海狐疑地盯着她，觉得她好像是在糊弄自己，但自己又没有足够的证据。
　　“那我们去吃啥？”
　　“不知道，随便找找看看，后巷的都有点吃腻了。”
　　两个人骑着车在街上闲逛着，李归海倒挺享受这种悠闲的，要是不下雨就更好了。是的，今天武汉又下雨了，那种阴涔涔的绵雨，就算不打伞也无所谓，但是会让人觉得很冷。
　　在三月下旬的这段日子里，武汉的季节完全取决于今天的天气。若是出了太阳便是春暖花开的春天，若是下雨则又一夜回冬。
　　“哎呀，就这儿吧，懒得找了。”
　　艾绮丝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早餐店，将车停好，李归海跟着她走了进去。进去后还是一样，两个人各买各的，然后再坐到一起。今天艾绮丝似乎没啥胃口，她买了一碗南瓜粥和两个包子，然而她却根本没碰过那个包子，只是喝了两口南瓜粥就不喝了。
　　与她相比，李归海的早餐就丰盛多了，烧麦，蒸饺，热干面，蛋酒一应俱全。
　　“咦？你今天吃这么少？”李归海惊讶地看着她
　　“嗯，这家做的不好吃。”艾绮丝低头玩着手机。
　　李归海尝了一口蒸饺，嫌弃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尝了一口烧麦，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味道不咋地。”
　　这家店的蒸饺和饼一样干瘪无味，而烧麦则和汤包一样软烂，水滋滋的，没有任何嚼劲。吃的李归海直摇头。
　　“那你还吃的这么香。”艾绮丝抬起头，盯着他。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傻狗！”
　　“哦。”
　　艾绮丝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归海大快朵颐。突然她又微笑了起来，眼中竟是浮现出一丝关爱的光芒。
　　“你够不够吃啊？”她轻声问道。
　　“差不多吧。”
　　“这个也给你好了，我没动过。”
　　艾绮丝把她的包子推到了李归海面前，然后又想了想，把那碗她只喝了一小口的粥也推了过去：“不够的话粥也给你，别浪费。”
　　“咦？”李归海嘴里塞得满满的，他抬起头，奇怪地看着艾绮丝，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这狗东西咋了？今天对我这么好？”
　　“怕你不够吃嘛。”艾绮丝微笑着，声音出奇的温柔，眼睛很好看地眯了起来。
　　“那我可就都吃了啊。”
　　“吃吧吃吧。”
　　李归海的胃口可大可小，早上他喝一杯咖啡，吃一片全麦面包也能饱；但要他吃这么一大堆东西，他也吃得下。
　　吃完之后，两个人走了出来，李归海点了一根烟，满足地抽了一口，而艾绮丝则笑的越发灿烂了。
　　“狗子你咋了，笑这么开心？”李归海一头雾水地看着艾绮丝。
　　“你知道我刚才为啥不吃么？”
　　“为啥？不是因为难吃么？”
　　“因为我刚刚买包子的时候，看到几只巨！大！的老鼠从那个早餐柜子底下跑过去了。”
　　“什么......？”
　　李归海看着笑容灿烂的艾绮丝，深吸了一口气，脸因为恶心和愤怒而涨红，他生气地骂道：“你他妈的！！你真是个狗东西！！纯种狗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艾绮丝乐坏了。
　　“那你不告诉我，还让我吃！！”
　　“都是花钱买的，别浪费。”
　　“你！！”
　　“好啦乖，别生气了，等会妈妈给你买棒棒糖。”
　　“滚！”
　　李归海气愤的和艾绮丝分开了，她今天要去带客户和维修，而李归海则去核验房子。尽管这种寒冷的阴雨天让他很想回去躺到被窝里，但按照他的工作计划，未来的一周内可是要跑完全公司的一两百套房子，将端口的40条广告位都发满的。
　　李归海戴着耳机，穿梭在大街小巷中，这顿早餐吃的他很不舒服，胃在反酸水，他觉得中午时候需要来一碗三鲜豆皮压一压。在路过一栋写字楼时，一抹熟悉的白色突然从他眼前闪过。
　　“咦？”
　　他掉头骑了回去，结果发现一辆白色的电动车停在写字楼楼下，和秦羽芊的那辆很像。
　　“狗，你看这辆车是不是很像秦羽芊的？”
　　他拍了张照片，给艾绮丝发了过去。很快，艾绮丝回复了他：“这就是秦羽芊的车，你和她在一起？”
　　“没啊，我去核验房子，路过时正好碰到了。”
　　“哦。你在哪碰到她的？”
　　“不太熟悉，这个什么......”李归海抬头看了看旁边的那栋写字楼。“XXX大厦的楼下。”
　　“XXX大厦？？你把照片拍我看下。”
　　“咋了？”
　　“让你拍你就拍，哪那么多废话！”
　　艾绮丝看起来有些着焦躁，尽管不知道咋回事，李归海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你别走，我马上过去。”
　　“啊？为啥啊？”李归海感觉到有些奇怪。
　　“你别管，你在那等我。”
　　“哦，好吧。”
　　虽然一头雾水，但李归海还是乖乖地停下车，找了个避雨的地方站着抽烟。没过一会儿，艾绮丝便骑着车从街道尽头冲了出来，她疯狂地按着喇叭，神色如今天的天气一样冷冽阴沉。
　　“狗，你咋了？”
　　李归海走了过去，笑呵呵地问道。哪知艾绮丝根本没搭理他，只是飞快地跑到秦羽芊的电动车前仔细看了看，然后小脸变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看样子情绪很是激动。
　　“这个臭傻逼......”她骂道，声音里压抑着愤怒和点点哭腔。接着直接就冲进了一旁的写字楼。
　　李归海更是懵逼了，他傻傻地站在原地，根本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后，艾绮丝又从楼里冲了下来，嘴巴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一般，似乎刚刚和人吵过架。
　　“妈的...傻逼，臭傻逼！！”她大骂着，哭泣着，照着秦羽芊的电动车狠狠踢了两脚，然后像是用普通话无法纾解心中的愤怒和郁闷，又换上了武汉话开始继续骂。
　　几个路人从旁边经过，都好奇地看着这个暴跳如雷，对着电动车发泄怒气的小姑娘。
　　啧，武汉话骂人可难听多了啊读者们！杀伤力十足！你想想，武汉人连打招呼都是出口成脏，仿佛骂人一般，而如果他们真的骂起人来，那又该是多么惊世骇俗啊！
　　“狗你到底咋了......”
　　“滚！别烦老子！”
　　对着秦羽芊的电动车撒完了气后，她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就走，李归海则是完全懵逼地站在一旁，大脑处于宕机状态。
　　这啥情况啊这是？到底发生了啥啊？
　　艾绮丝还没走多远又折返了回来，她冲到秦羽芊车前，先是用力扯下了秦羽芊的挡风被，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接着又弄弯了她车子的后视镜。
　　“冻死你个臭傻逼。”
　　她嘟囔着，擦了擦眼泪，再次骑上车跑了，这回李归海没敢再和她说话，只是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她。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李归海拿起来一看，是秦羽芊的消息，上面只有简短的三个字：“你在哪？”
　　“我靠！”
　　李归海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惊出一身冷汗，他刚才光顾着看戏了，却忘了自己的安危！！很明显刚才两人大吵了一架，而且秦羽芊就在这写字楼的楼上。如果被她此刻当场抓住，那自己也免不了要卷入这场血腥的战争了。
　　他可不想卷进去，成为别人play的一环。
　　李归海没敢回消息，他迅速跑到自己的电动车旁，连导航都没来得及开，随便选了一条小路就骑了进去，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离开案发现场。他感觉自己从没有骑得这么快过，冷冷的冰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很快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视频邀请，不用想都知道是秦羽芊的，他根本不敢接。
　　李归海以最快的速度骑回了家里，然后一冲进屋子里就把外衣外裤全都脱了下来，躲进了被子里。
　　“啊？怎么了？”这时他才敢回复秦羽芊的消息，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如擂鼓般砰砰直跳。“我在屋子里睡觉啊，今天下雨，就没去核验。”
　　“哦。”
　　秦羽芊简短地回复了一个哦字，就没消息了。但李归海却隐隐有种预感，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就结束。果不其然，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他可怜的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然后被暴力的踹开了。
　　秦羽芊大步闯了进来，带着凛冬的暴雪，带着无上的怒火，眉带煞气，眼神如刀。
　　“诶？你怎么来了？”李归海打着哈欠，装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从床上爬起。“咋了？有啥事吗？”
　　秦羽芊没说话，只是用那锋利至极的眼神冷冷地，沉默地盯着他。屋子里仿佛下起了雪，无形的肃杀之风在空地上打着旋儿。李归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忐忑地看着秦羽芊迈动那两条大长腿走到沙发前，沙发上扔着李归海刚刚脱下来的外衣外裤。
　　“你的衣服好像有点湿。”
　　秦羽芊面无表情，声音也很平静。
　　“啊？哦，你说衣服啊。”李归海强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早上去楼下过了个早，然后又回来睡了。咋啦？”
　　“哦。”
　　秦羽芊又是只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她环顾一周，又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靴子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如同死神那不祥的脚步声。她拿起李归海的手机，点亮了屏幕。
　　“充了一晚上电，还没有充满么？”
　　她依然是那副平静的姿态，然而越是这样，就越让李归海感觉到惶恐。秦羽芊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无论她的性格如何，李归海都必须承认她有超出常人的敏锐和聪明，甚至聪明到有些过了头。
　　“嗐，昨晚忘记充了，今天过完早回来才充的。”李归海急中生智，连忙解释道。
　　“哦。”
　　又是那一声该死的哦！李归海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些汗湿，他倒宁愿这恐怖的家伙发发脾气，说几句骂人的脏话，也不想让她像现在这般诡异的平静。
　　秦羽芊关上房门，走到书桌前，拉出椅子坐了下来。她翘起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接着她又眯起眼睛，沉默地凝视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姿态优雅而美丽，漠然且冰冷，仿佛一尊精雕细琢的大理石雕像。
　　李归海没敢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又找了另一套外衣穿上。然后盘腿坐在床上，也抽起了烟。与秦羽芊相比，他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田间地头耕作休息时抽着旱烟的老汉。
　　“我们分手了。”她突然说。
　　“哦。”
　　李归海点了点头，心里毫无波澜。要是哪天她们超过一星期没有分手，他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
　　秦羽芊苦恼地皱起眉头，她掐灭了烟头，又重新点燃了一根。思虑良久后，她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跟你说也没啥不行的。其实最开始，我是艾绮丝好朋友的女友。”
　　“啊？”
　　“艾绮丝没跟你说过？”秦羽芊瞟了李归海一眼。
　　“她......隐约提到过，但没有细说。”
　　“她有个叫纳纳的朋友。”
　　“哦，纳纳，我知道。”
　　纳纳是和艾绮丝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同样是个拉拉。以前艾绮丝经常会和李归海提到纳纳，她们经常在一起玩。但在认识秦羽芊后，她好像就再也没有提起过纳纳了。
　　有次李归海好奇地问起她怎么最近没和纳纳一起玩了，艾绮丝只是含糊地表示两个人没联系了。见她不愿意多谈，李归海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其实最开始我是先认识纳纳的，虽然现在想起来，我当时可能并不是真的很喜欢纳纳，但是她确实对我很好，对我百依百顺，而且每天都陪着我。”
　　秦羽芊开始缓缓讲述起来。
　　“至少在这一点上，她比艾绮丝强得多。”
　　“后来她带我去见她的好朋友们，也就是在那时我认识了艾绮丝。再后面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嗯，艾绮丝跟我讲过。”
　　刚认识秦羽芊的那段时间，艾绮丝的情绪很不稳定，每天发疯，哭泣，甚至连工作都没有心思。因为秦羽芊不仅和她在一起，好像还和另一个女生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一直在她们两个人中摇摆不定，所以让艾绮丝很是痛苦。那时他每天陪着艾绮丝一起骂秦羽芊，有时候他也会骂艾绮丝，让她清醒点，别再为这样一个脚踏两只船的女人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现在想来，那个女生就是她的好朋友纳纳了。
　　“唉。”
　　秦羽芊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她看起来很是烦恼，又长叹了一口气。
　　“当时我确实在她们两个之间犹豫，不知道选谁比较好。不过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艾绮丝。”
　　“那时候纳纳知道你喜欢上艾绮丝这事了么？”李归海问道。
　　“不，她还不知道。我准备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跟她说。”
　　秦羽芊轻轻摇了摇头。
　　“她们两个是好朋友，而且我也很珍惜她们两个，所以我不想让她们两个因为我而翻脸，不想把三个人的关系弄得那么僵。为此我特意跟艾绮丝说了，我说让她先冷静下来，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我能处理好，最后和纳纳平分手，和她在一起，三个人也不至于闹到很难看。”
　　“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艾绮丝那个蠢货！！”秦羽芊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气。“她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哪根筋不对了，她竟然把我们俩的合照发到社交平台上！！故意让纳纳看到！！”
　　“然后就是如她所愿，纳纳和我们大吵一架，最后我和纳纳，还有艾绮丝和纳纳，全都互相拉黑，老死不相往来！！”
　　因为愤怒，秦羽芊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最重要的是我们公司和纳纳她们公司有挺重要的合作往来，那段时间正好是我和纳纳在对接这个事情！！她这么一闹，我和纳纳根本没法正常交流，甚至连工作都没法进行下去了！！”
　　李归海一拍脑袋，他恍然大悟！之前秦羽芊讲了那么多，他还在疑惑和今天这事儿有啥关系，现在他总算明白了。
　　“哦！你是说今天你去那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去找纳纳，结果被艾绮丝发现了？”
　　“对啊！就算分手了，但是工作还是要做的啊！不可能分手了连工作也......咦？”
　　她突然紧紧盯住了李归海，就像是蛇吐着信子，危险地盯着猎物。
　　“你怎么知道我去哪了？”
　　糟糕！
　　李归海刚刚放下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和聪明的女人交流就是这点太费劲了，需要时刻戒备小心着。
　　“艾绮丝刚刚给我发消息简单说了下。”
　　“哦...唉...无所谓了。”
　　还好秦羽芊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此刻，憎恨扭曲她的面孔，如咬牙切齿的豺狼；怒火充斥她的胸膛，如火山般蓄势待发。
　　“本来过了这么久，我和纳纳也算差不多能正常进行工作交流了，没以前那种深仇大恨的模样了。结果！今天她这个蠢货又跑过来不管不顾的闹，根本不为我想想！！你说她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就见不得别人过的好一点是吧？这种恋爱谈它干嘛？分手算了！”
　　“而且最过分的是什么？？她还把我的电动车弄坏了！！把我挡风被也偷走了！！这么冷的雨天，我在那淋着雨弄了半天电动车，你看我的手！！”
　　她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
　　“已经发紫了！全都冻得发紫了！！我快被冻死了！！”
　　“唉，你们两个这真的是......”
　　李归海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能说啥呢，在她们俩每个人的视角里，自己都是受害者，都是无辜的那一方。他这个局外人又能说什么呢？他也不想去评判谁对谁错，因为她们肯定都坚定认为自己没错。
　　每当听到这种感情上面的纠纷，这种分又分不开，在一起又天天吵架，无法互相理解包容的痛苦纠缠。他唯一的念头便是庆幸，庆幸自己明智且清醒，庆幸自己时刻谨记着“智者不入爱河”这句话。
　　一个人的生命里应当有许多比爱情更值得去追求，去专注，去花费精力和时间的东西，比如理想，比如信念，比如一种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他深刻的体会到，如果一个人执着于自己的理想信念，那么这个人便是走在一条不断成长，不断完善自我的路上，无论最后是否成功，他都会在回首曾经的自己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变化如此之大，前进了这么远；
　　而如果一个人执着于爱情，那么便是执着于痛苦。哪怕执着十年二十年，他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任何成长。所有宝贵的时光都会在日复一日的内耗和对虚无的追求中荒废，最后徒留懊悔与遗憾。
　　“唉，你说......”秦羽芊犹豫着，问道：“我要不要干脆真和她分了算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在这上面给你建议。”
　　“为啥？”
　　“根据我的经验，在分不分手这上面，无论最后做出什么决定，十有八九都会后悔。既然纠结，那就证明双方既有离不开的地方，又有解不开的矛盾。若是没分手，在下一次吵架时便会心想当时真该分手的；若是分手了，那又会在痛苦孤单时回忆起对方的好，然后心想当时要是不分手就好了。所以无论结局如何，罪魁祸首都是那个提建议的人。”
　　“你说的倒也没错......”秦羽芊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说这回是不是她错了？”
　　“我觉得你们俩都没错，都是正常的反应。”
　　“既然都没错，那为什么会吵架？总有人有错吧？”
　　秦羽芊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错了，都怪我。”李归海苦笑着。
　　“行了，跟你有啥关系。”
　　秦羽芊没再说话，她再次凝视起窗外的细雨。李归海点了根烟，又扔给秦羽芊一根。他暗自心想，这回其实确实跟自己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