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0、第 50 章 ...
-
许明意话一说,秦河转念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今平顶寨面对的正是响龙山和驻白川镇的那个五百来人的营队,平顶寨之所以能撑这么久,倚仗的就是天险,可饶是如此,这段日子平顶寨也折损不少。原本阖寨上下已经有一千六百来人,清点一番,折得只剩千人。何况这段时间以来,阖寨上下尽都在坐吃山空,再这么下去,山上一定会出乱子。
阎玉山出兵攻打白川镇,驻扎在平顶寨山下的那支营队说不定要回援,如此一来,他们就能趁乱反打撕开僵局。
秦河眼睛也亮了,可一想到这消息是蒋瑛单独告知许明意的,说不定便是想让许明意好趁机脱身,便哼哼唧唧了。许明意脑子里还在筹算要如何才能吃下响龙山一绝后患,秦河见他全无反应,伸手箍住许明意瘦削的肩膀搂怀里,许明意被他打断也不恼,笑了,曲肘轻撞他结实的胸膛,“干什么?”
秦河:“哼。”
许明意仰起脸瞅他,“哼什么?”
秦河揪了揪他的腮帮子,道:“你是我的。”
许明意失笑,说:“我和蒋姑娘没什么。”
“得亏没什么,”秦河酸溜溜道,“这没什么都能为了人家不要命了,这要有什么,还得了。”
许明意:“秦河你差不多得了啊。”
秦河怪里怪气:“刚还虎哥呢。”
许明意瞥秦河一眼,不想搭理他,秦河大步追上他,搭他的肩膀,道:“明意,你生气了?”
许明意今日心情不错,语调有几分懒散,说:“我生什么气。”
秦河捏了捏他耳朵上的小眼儿,低声道:“你真不喜欢那什么蒋姑娘?”
许明意被他气笑了,捉着他的手腕,说:“我要喜欢姑娘你能怎么样?”
秦河反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揉了揉,道:“不让。明意,你可不能管杀不管埋,”他理直气壮道,“是你让我喜欢男人的,我现在没法喜欢姑娘了,你不能撒手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许明意哼笑道:“想让我怎么负责?”
秦河:“给我当一辈子老婆,让我干一辈子。”
许明意:“滚蛋。”
二人本就是打算下山的,虽得了蒋瑛的话,想了想,还是打算先看看那支营队的动向,再派人往白川镇去探探情况。诚然,这些时日平顶寨的日子不好过,响龙山也好不到哪儿去,尽管共事一主,可正规军和响龙山这样的土匪军还是有区别的,更不要说响龙山还未正式归入张大帅麾下。白川镇营队瞧不上响龙山的土匪,响龙山大当家也是个能忍的,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步步退让,连那支营队的军饷消耗也供给了大半,可久攻平顶山不下,两方人马摩擦也渐渐多了起来。
那支营队兴许是不知阎玉山已往白川镇去了,没有拔营的迹象。
许明意和秦河还自巡逻的匪盗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魏振海竟不知何时逃出了平顶山,昨日乔装去见了响龙山的大当家便留了下来。二人对视一眼,当即都明白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不管阎玉山攻打白川镇是真是假,这个事情必须是真的,至少传到那支营队的消息得真的不能再真。二人并未在山下久留,布置一番,就回了山上,时已经是天黑了。许明意和秦河将平顶寨中如姚善、涂狗儿、张小卓等一干亲信头目都找了过来,商量了半宿,最终打算先将阎玉山攻打白川镇的消息送出去,如此一来,他们两方人说不得更加离心。魏振海既已加入响龙山,一定会带着响龙山的匪盗上山,他们要做的就是趁他们内讧,白川镇营队离开之后,抢先一步打响龙山一个措手不及。
事情进展得比许明意想象中的顺利。
魏振海给响龙山提供了平顶寨的地形图和布防哨所,他们正打算一举杀入平顶寨,偏在这时,得了阎玉山攻打白川镇消息的营队当即慌了神,想折回白川镇。响龙山自是不肯的,他们供了他们许久,如今说走就走,未免太不厚道。两方人马吵了个不欢而散,可响龙山到底不敢真和营队撕破脸,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响龙山盘算了许久,也不敢放弃,便也整顿人马,在魏振海的带领下入山。
这一入,便扎进了许明意和秦河等人布下的陷阱中,真正是一个将计就计,守株待兔。
响龙山溃不成军。
唯一惋惜的便是魏振海到底狡诈,发觉了不对,叫住了响龙山大当家,教他们断尾求生,逃了出去。不过在逃之前,秦河依许明意先同他商定的,扬声称魏振海为二当家,道是谢他辛苦,果真将响龙山的人带了过来,劳苦功高,在他们心里埋了根钉子。
秦河于混乱中见魏振海脸色阴沉,破口大骂,心中痛快不已。
如此一来,平顶山被围攻的危局算是暂时破了,寨中一片欢呼之声,一扫笼罩在平顶寨顶上的阴云。秦河和许明意的威望一时无两,寨中响马真正有以二人为新任大当家,二当家的意味。
他们并未就此停下,秦河曾立誓要杀魏振海,留下姚善坐镇寨中,秦河和许明意便带人痛打落水狗去了。一直压在他们心头的大石终于移去,秦许二人都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神情也变得松快了几分。秋意便是在此时来的,不知哪个晚上,一场秋风刮过,树叶就见黄了,晚上不再能留宿野外,索性就找旅舍客栈入住。
许明意和秦河同住一间。血腥暴力会蒙蔽人的眼睛,爱欲也会让人疯狂,可却足以抒发心中种种澎湃的情绪。秦河爱极了许明意,痴迷他的身体,他的灵魂,可不知为什么,就算许明意就在他怀中,他激烈地侵入他的身体,秦河总有种这个人随时会离开的感觉。
风也似的,他抓不住许明意。
这种感觉让秦河无比焦躁。他个头高,肌肉结实,腰胯有力,底下本钱也足,发起疯来就是许明意也招架不住,恍惚里他仿佛成了熟透的甜果,被硬杵捣烂碾碎了。许明意白皙的皮肉泛起了情欲鞭笞过后的潮红,湿透的发黏在脸颊,浅色的琉璃眼瞳失神盈满水色,眼泪要掉不掉。
秦河看着许明意的模样,胸口满涨得要炸裂,他低头堵住许明意的嘴唇,舌头也成了入侵的利器,无往而不利。
许明意要被秦河弄死了。偏秦河还黏着许明意,吃不够似的吻他的脖颈,又去啄耳朵,他尤其喜欢许明意的耳垂。薄薄的耳垂肉,小眼儿好似要闭上了,自打知道许明意扮过观音后,秦河心里就藏了一个隐秘的念头,他想让许明意戴耳坠,在山下时,偶尔见路边姑娘戴的耳坠都忍不住多看一眼,想那副耳坠子挂在许明意耳朵上会是什么样子。
秦河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象不出来,可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好快。他被自己的遐想弄得又激动起来,咬着许明意耳朵的齿尖也加重力道,“明意。”
许明意吃痛低哼了一声,伸手抓住秦河汗湿的短发,哑声道:“秦河,够了。”
秦河抬起眼睛看着许明意,说:“再来一次好不好?”
许明意:“不好。”
秦河低头吻他嘴唇,“老婆。”
许明意闭了闭眼睛,说:“叫祖宗也不管用。”
秦河嗓音低哑地笑了声,“明意,”他吻要深入,许明意咬他舌头,含糊不清道:“有点儿疼。”
秦河伸手摸了摸,一手湿,喉结滚动了一下,秦河抵着许明意的鼻尖蹭磨须臾,许明意身体僵了僵,攥着秦河抚摸着他臀的手臂,说:“……你干什么?”
秦河瞳仁亮,被浓重的情欲洗得透着股子兽性的侵略欲,他说:“我听说,男人和男人都是这么做的。”
许明意哑然。
秦河掌心如掬一捧饱满丰腴的桃,皮薄,汁水藏在底下,他一用力就能润了满手甜腻。秦河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粗糙的手指存在感十足,许明意经过的情事不少,可因着身子特殊,从未试过后头,顿时身子紧绷,有些头皮发麻,嗓子也干涩起来,他说:“我们不用……”
秦河道:“明意,我想要。”
许明意小声道:“……不成吧。”
秦河声音也小了,耳鬓厮磨,说:“成的,我买了东西。”
许明意听出他话里的势在必行,也不知是惦记了多久,他蹬了秦河一脚,说:“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东西?”
秦河嘿然一笑,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搜曹家兄弟屋子的时候,搜出了几本册子,都是男人和男人的,上头画了。”
许明意说:“……那也没什么好的。”
“我看那册子上画得挺爽的,不会痛的,”秦河说。
许明意:“那你让我干一回。”
秦河看着许明意,咧一口白牙,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屁股上放,“行啊,咱们先试一回,完事了你想干,就给你干。”
许明意愣了下,道:“真的?”
秦河说:“真的。”
许明意叹了口气,说:“为什么非得……”
“我想要你,明意,”秦河盯着许明意,小声求他,“所有都想要,明意,给我吧。”
许明意看着秦河炽热的目光,被烫得哆嗦了一下,脑子也似昏了,又气恼,伸手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用力抽了一巴掌,冷冷道:“弄疼我你就等死吧。”
秦河一下子就疯了,捧着他的脸颊痴缠地吻了上去,道:“明意,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