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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啊,今晚尽兴而归。”殷如华端着酒杯,手里还拿着酒瓶,他四处敬酒,在场的都会给他面子。别墅门口内灯火通明,殷如明姿态随意靠在门框边抽烟。

      走过去,殷如华和他碰杯,“大哥,今晚是我生日,给我的礼物准备了吗。”

      “想得美,要不是老爷子不在,我看你都不回来。”

      “我知道,你和二姐都帮我说了好话,不然我人还在国外的时候就被抓回去了。”

      殷如明笑了笑,抿了口酒,“德行。”

      “谁叫我有个好哥哥和好姐姐。”

      殷如明将剩下半截烟丢进酒杯,“你那位朋友不错。”

      这话指的是顾砚白。凭借雷厉风行手段杀回国内,在商界站稳脚跟,见识过他在商业上的头脑,狠绝果断,待人却克制有礼,当初才同意殷如华投资他。

      不远处有个女服务员端着托盘,路过时见诗爻一鞋子上沾了碎片,弯腰想要帮她摘除。诗爻一比她先注意到,脚尖后退一步碎片便自动滑落
      彼时女服务员已经弯下身,她迅速俯身握住对方落空的手,点头笑道:“多谢。”

      诗爻一温和有礼的举动没有让对方感到尴尬。顾砚白走远几步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这边动静。

      这一幕落在殷如明眼中,挑了一下眉,“这是谁?”
      不远处的她黑色高领毛衣,头发完全扎上去,将完美的骨相展现出来,小巧的脸上五官精致深邃,带有不明显的混血感更添几分明艳。

      殷如华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一眼便认出,“顾砚白对象,前段时间好几起舆论事件的女主人公。”

      远处顾砚白挂了电话,走近后单手揽住诗爻一肩膀。他亲昵地对她耳语,“我还有点事,要去找殷如华处理点工作上的事情,困了没,找个房间让你睡会?”

      诗爻一摇头,只说让他先去忙,自己还很精神。

      等人走近后,殷如华自发地挡住他大哥探究的目光,脸上笑着对顾砚白问,“不会吧,今天我生日,你还要我工作?”

      顾砚白和他身后的殷如明视线对上几秒很快移开,看了一眼他,“已经过了十二点,生日早过了。”

      “啧,那你就把嫂子一个人丢在那,孤苦伶仃的大美人,待会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有道理,那你今晚通个宵。”

      顾砚白说完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回去,殷如华回头对上大哥意味不明的笑容,怎么会不懂自家人方才那是什么眼神,自己这位大哥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两边都是兄弟,他能如何。

      有点想喝酒,诗爻一眼睛虚晃,咬咬唇,在快要碰到酒杯的时候手被人握住,然后十指交握。

      车行驶出别墅,无聊地刷着视频,愣是一个没看进去,两人安静半天,最后她忍不住开口,小声逼逼,“我又没喝到。”
      说实话,前世结婚后顾砚白也是不让她喝酒,当时可没现在这么听话,依旧我行我素。

      冷脸的顾砚白还是挺吓人,她伸手扯了扯他袖口,“顾七七,你现在都敢凶我了。”

      闻言,他捏了捏眉心,叹气似的说道,“喝了你胃要不舒服,走的时候不是答应好好的。”

      “我就是想尝一口,酒瘾犯了,一丢丢那种。”
      有些讨好的意味,诗爻一晃他衣摆,“那我一个人在那又无聊,那我等我喜欢的人找我,喝酒解闷不是很正常。”

      她总是看似示弱,实际掌握主动权,顾砚白哪里会是对手,年少时便三言两语被她拿捏,现在依旧轻飘飘一句话便可以化解不快。

      顾砚白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自己简直是对她无可奈何,被她吃的死死,“我的错,应该先送你离开。”

      “没事的,你知道我不会怪你。”局面反转,还故意这样说话。做出失落的表情,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你要回你哪套房,别墅?还是哪里?”除去别墅,诗爻一卖掉之前搬家的那套房,还有两套在南城。

      三个地址在心口间琢磨,诗爻一最后去了顾砚白家,路上她故作随意开口,提议让他搬来一起住得了。

      这话意思是在告诉他,他们两个关系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愿不愿意同居。
      没听见他答复,被喇叭成功转移注意力。

      诗爻一也许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担心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好,给她带来困扰。想等一切尘埃落地后,再进入她的生活。

      其实谁搬过去都一样,重要的是愿不愿意一起面对。
      以前不知道这些情况有没有过,不过她猜测总该是发生过的,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过来的,那个时候他又在想什么。

      诗爻一这种性子的人,多少有点与世无争,但对于她想要的总是野心勃勃。
      还很要强,特别清醒独立。
      知道顾砚白遭遇后,更是想要一心陪在他身边,根本不在意什么困不困扰,有一种“我的男人我来保护”的想法。

      到家后,她也不重提方才故意按喇叭而错落的话题,只是温柔地抱了抱他,告诉他等他回来。

      许是太晚,诗爻一终究是没熬过去困意,洗过澡后穿着他宽大的衬衫便睡过去了。半夜踢被子时,下半身没穿外裤的大腿触碰到冷空气,一下将人给冷醒了。

      转过头时看到顾砚白躺在她身边,呼吸沉重,看上去是累极。

      诗爻一放轻动作,靠近和他侧对着面对面,用眼神雕刻描绘他样貌。睁眼便瞧见心上人躺在身边,总是会感到莫名满足和幸福。

      小心翼翼嘟起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感受他平缓的呼吸声,诗爻一心里像是有暖流流过,温暖而舒坦,目光落到他唇上,忍不住靠近。

      这次即便还是很小心,刚亲上后人还是察觉到动静,睁开眼两人近距离对视。

      她完全没有偷亲的害羞,相反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直接压过去骑在顾砚白腰腹上,加深这个吻。

      带着刚睡醒的惺忪,顾砚白被人压着强吻一通。趴在他身上,诗爻一埋首在颈窝,高挺的鼻梁蹭他,声音很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看时间。”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放在她大腿上。

      她手撑在他温热的胸膛,保持这个姿势看他,毛发有些乱,头顶还有几根呆毛竖起,眼神还不是很清明,声线慵懒,越看越喜欢,又在他唇上连亲几下。

      这么主动的诗爻一换作以前肯定不会,现在经常干这种事,顾砚白抱住她腰背,和她交颈而卧。

      “顾砚白。”她从他身上下来,枕着他胳膊喊他。

      “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出国了。”

      “嗯。”

      “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诗爻一手撑起身子,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顾砚白眼睛瞬间变得危险,反身压住她,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拨弄,带着她的手往下伸,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耳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坚硬滚烫握在手心,烫的她手指蜷缩,诗爻一大着胆子,梗起脖,恶劣地揉搓一下,听到闷哼声,坏着笑,“哥哥,你是不敢吗?”

      事实证明不过是自讨苦吃,又菜又爱玩,等到后面诗爻一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能够被放过,身上的红痕不消反添。

      深夜未眠,怀里的人睡过去。顾砚白赤裸上半身,全身的红痕刺目至极,他目不转睛盯着诗爻一睡颜,吻过她额头,眉眼,鼻子,脸颊,惹得她皱眉埋头。
      他安抚地拍着她脑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里此刻爱意深沉。

      时常会怀疑这是在梦中,认为还是疯的,全部都是幻想。

      刚开始,他总是会梦见她,所以不敢睡觉,但到了后面,思念入骨,迫切渴望在梦中和她相遇。

      顾砚白试过无数办法不去想诗爻一,通通失效。
      他活的不人不鬼。

      时间总是度日如年,没有诗爻一的日子,他总是快坚持不下去,爱她已经是一种本能,在深夜里一遍遍痛苦呐喊。

      从出生起便不被人待见,没有人喜欢他,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他父亲是谁,没人见过,除了从眼神呆木的母亲口中得知,他欠她。
      而她恨他和父亲。

      每当试图像其他孩子一样亲近母亲,她便会歇斯底里推开他,像是触碰到致命的毒蝎一样避之不及。
      家庭支离破碎,日子颓废痛苦,任何一个人都有不可言喻的理由,所有愤怒和不甘只能够由顾砚白承受。

      深不见光的黑暗日子里,他还是被抛弃,没人会坚持选择他。
      小小年纪的顾砚白遭遇各种不公平待遇,刚开始会对母亲感到不解和害怕,随着她每日流泪次数剧增,开始自言自语和发笑,他也变得麻木。

      他像浮萍一样开始沉浮,不再抱有任何期待,等待死亡的那一天到来。

      过早的聪慧让他明白什么是痛苦,融入不了同龄人,用冷漠乔装打扮自己掩饰内心极度的不安和空虚,直到遇见诗爻一,让他感受到生命的具象化,那颗死寂的心重新跳动。

      顾砚白觉得她就像是蝴蝶一样生动,发了疯一样追寻她。
      若诗爻一是神明,他敢发誓,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为虔诚的信徒。

      跨越千难万阻只为到她身边去,她太过于美好,顾砚白总是自惭形秽。看着她对所有人好,会想要卑鄙地阻止。她愈发美丽,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她,嫉妒心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

      直到后面独一无二的偏袒,带着他出入各种场合,为此引起别人的不满和试探,他内心才稍微平息下那些扭曲的醋意。

      随着身体成长,心智成熟,他对诗爻一感情没有变淡,相反更加浓郁和疯狂,甚至快要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和欲望。
      只有她,能够让他感觉还活着,知道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顾砚白彻底无药可救,她一颦一笑都像是毒药般让他沉迷其中。她聪慧的双眸总是能够看穿一切心思,他总是小心翼翼伪装自己,试图获得关注,引起注意。
      痛苦而清醒看着自己迷失在她虚假的温柔当中,不知悔改撞击她坚不可破的心墙,哪怕头破血流。

      诗爻一这种人就是具有独特吸引力,温柔地施舍却从不给予过多的真心,看着他人为她痴狂而面不改色,这一点在顾砚白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痛苦吗,迷茫吗,顾砚白很不甘心,只好像个拙劣的小丑用尽全力对她好,以此试图留住她。

      很长一段时间里,顾砚白劝自己放弃,可每念一遍只会加深对她的爱恋,偏执的深情让面具出现裂痕,真实面貌无可遁形的暴露。

      强制的爱欲,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滋生出无数个扭曲的他,爱恨交加,恨她为什么不能够彻底爱上自己。

      分开这些年,他不择手段回来,原打算处理好繁琐又危险的事情,一步步想方设法设计让她回来,没想到两人会意外相逢,打乱计划。
      她乱打乱撞闯进他视线,那些危险的事情还是将她牵扯进来。

      也许上苍怜悯,让他痛苦又孤寂的心在重逢后得到慰藉,得偿所愿,他终于填满她整个心房。

      诗爻一安静躺在他身边,清浅的呼吸声,两人赤裸相拥的体温,告诉他这都不是梦。

      她会穿着他衣服,在落日余晖下披散长发,温柔恬静地亲手制作礼物。会时时刻刻寻找他身影,经常亲他。开始在意他情绪,不再像从前无动于衷。

      两人会相拥坐在一起,平和地聊天,只有他们两个,仿佛过着寻常日子的老夫老妻一样。

      顾砚白无声地拢紧她。
      无论她是爱而不自知也好,现在才爱上他也罢。
      只要是诗爻一,他永远都会在身后等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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