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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服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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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澜卓非常满意他此时此刻的样子。
泪珠半挂,神情凄婉,被迫着跪在自己面前,没有一点点尊严。
她心情非常舒坦愉悦,居高临下地打量起他。
谁说女子天生卑弱?谁说女子天生爱哭?
不过是处在了那个地位而已。
如今身份转换。
男人也是一样。
爱哭、犹豫、颤抖、卑服。
嘴角上扬,笑意愈发浓烈。
她爱看柳芜芋哭,痛苦,不能自已,束手无策。
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和欺压,在这一刻全部显露出来。
而且他柳芜芋不占理!自己就更可以肆无忌惮地凌辱他!
这样……心头那抹淡淡影子,也就更加缥缈。
“柳芜笙,不是我心狠手辣,”她抚摸着指节上的戒指,声音很轻,“而是你弟弟他实在是欺人在前,我不过是自保而已。连你当年都压不住,我若不这般,定是被他先杀掉了。”
男人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眼,“自保?”不禁露出几分苦笑。
她这哪里是自保,不过是借着这个理由,肆意欺压自己罢了!
泪水肆意流淌,心中已然对这位长嫂失去了全部希望。
她不会放过自己的,即便是看在自己哥哥的面子上……
不,不行!我不要这样屈辱的活着!
我……他眼睛四下环顾,带起衣裙沙沙微响。
我要离开这里!我宁愿死!一头撞死!
叶澜卓盯着他,瞧出他的小心思,“想死?”手轻轻挥动。
四周立马露出更为广阔空间。
重重宫宇交叠环绕,高低起伏,阳光照耀着,极为灿烂。
他愣愣看着周围,发现此处无边无际,目光所及之处,俱是一重重的宫宇。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自己就被困在眼前这座宫殿中,不曾出去半步。
此刻才看清楚周围景象,霎时愣住。
“这是哪里……”
“彼宫啊,怎么还糊涂起来了?”她语调轻快,像是在戏谑。
“我……我是说……”
叶澜卓有些不耐烦,两条眉毛迅速皱起,“柳芜芋,你废话太多了!进来!”
直接拎着他衣领,把人拖进大殿。
边走,心里一边回忆起严瓒的神域。
此处名为彼宫,其实是仿照严瓒的神域所设的一重虚境。
男人们被关在虚境中,不知年月,日日关在大殿内学习着尊女侍女之术。
如此,还能保证他们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毕竟,谁也不会喜欢老男人。
她拖着柳芜芋回到殿内,把男人扔在地上。
柳芜芋像受惊的小兽,哆哆嗦嗦地匍匐在地面上,华丽衣衫把人衬托得很是贵气,颇有些当年的风范。
若是不哭哭啼啼的就好了。
她不喜欢男人哭泣,实在是显得很是懦弱。
更喜欢男人温柔一些,体贴一些,小鸟依人一些。
坐到案几旁,她端详着地上的他。
柳芜芋心里恐惧极了,不敢抬头,也不敢动,手指攥到掌心里,几乎要把肉皮掐破了。
屏气噤声,寄希望于她怒火已消,能够放过自己。
毕竟……他无法想象被长嫂玩弄……
若来日和哥哥相聚,该如何面对?
况且,自己也是有尊严的!怎能够被女子玩弄?!
叶澜卓冷眼扫过,对他这般态度也猜出了一二,对着人轻轻勾手。
男人径直飞来,瞬间到了他脚边。
“看来对你下手还是太轻,”她捏起男人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不知怎么侍奉我,柳芜芋,我再给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眼眶发红,泪珠还挂在睫毛上。
面颊泪痕未干,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不小心与她对视,更是浑身发颤,根本跪不稳。
她手上用劲,掐出几道印痕,“今日若还是学不会,我就把你扔到女人堆去,让你尝尝别人的手段!”
“别人可不会当你是什么相府公子,百般怜惜!”
“不听话,就是一鞭子!”
“再不听话,就让你吃吃真正的苦头!”
柳芜芋浑身发颤,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他知道这位长嫂是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
眼底还有着几分抗拒与傲气,倔强挺着腰板,不肯认输。
“好,好。”叶澜卓被气笑了,直接松手。
男人没了支撑,马上跌倒下去。
“不服是吧。”她慢慢站起来,身周散发出冷气,“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天下男子多如牛毛,找不到比你还强的?”
“来人,把他给我送到乡下去,让姨姨们尝尝相府公子的滋味!”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是要把自己送给那些年长妇人!
怎么可以这样羞辱自己!
眼神顿时慌乱起来。
叶澜卓却是看也不看,往外走,速度很快,几步到了门口。
门口也有几个教习姑娘进来,“仙子,把他送到哪里的乡下?”
“哪里最缺男人,就送到哪里。”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柳芜芋彻底慌了。
两者相比,哪里更好自然瞬间明白。
不由得喊出声,“长嫂!”
叶澜卓身形微凝,很快又往外走。
看到她没反应,声音不禁大了几分,“长嫂留步!”
教习姑娘们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小公子,离开前有话对我说?”她只是站住了脚,还是背对着他。
阳光下,影子分外清晰,显得极为高大。
柳芜芋心中长长叹息,脸上不得不装出恭顺崇敬的模样,微微跪好身子,“长嫂,请您归座。”
“何事?”
眼泪不停涌出来,他一直发抖,控制着声线,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我,我愿意……”
“愿意做什么?”她慢慢转身,眼眸中异常平淡。
“我,我愿……”他垂下眼睛,不敢看她,哥哥的身形蓦然冲上心头。
心骤地抽缩了几下,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我愿……服侍长嫂……”
“就这样?”她反问,有些不屑。
男人身子颤了几颤,教习姑娘教习过的东西瞬时涌进脑海:
要取悦女子,奉女子为尊,不可直视尊主,在尊主面前,要伏低身子,只做一个乖巧听话的花瓶。
半晌,他没有说话。
叶澜卓注视着他,没有在逼问,静静看着。
教习姑娘们见此,便也纷纷退下了。
殿内异常寂静。
阳光从殿门口倾泻进来,把两人身上都洒下一层金。
柳芜芋感受到阳光,眼皮微微颤动,轻轻抬起些许。
金色在两人之间,他只觉得寒冷。
自己,还是屈服了……
屈服在她的威严之下。
泪珠反射着阳光,在叶澜卓看来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连着男人,都有了几分柳芜笙的气息。
她按压着脑中的影子,久久注视着男人。
对于他,其实没有情爱,只是……
为着心里的那个人,久久不肯离去的人,必须狠下心,对他的弟弟下手。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放下,让影子离自己远去。
柳芜笙,夫妻一场,当初杀你,确实是迫不得已。
但是我已无法回头,就让错误继续下去吧。
你的弟弟,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比外面与其他女人为奴,要强上许多。
毕竟,你们男人也是这样为女人好的,不是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回旋镖,打到了你们身上而已。
“我愿……”他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中含着颤抖,透露出一股绝望,“我愿服侍长嫂,尊长嫂……为主……”
她静声观察着他的反应。
“做尊主的侍从,今生,都听从于您的命令。”
他忍不住抽噎起来。
这辈子,自己再无自由之身。
永远成为了她的奴仆……
任她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