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以后她后悔了》豌杂面

12、第 12 章

　　心照破阵

　　剑首演阵，是落玉山每十年一度的试炼。

　　凡入阵者，需结“双心契”，灵识互通、剑意共鸣，方可破阵中央【心照关】。

　　历年来，能在此关稳过的道侣屈指可数。

　　而这一次——掌门点名的是岑稚与洛霜。

　　试阵当日，四峰弟子围观，传言纷纷。

　　“她们两个不是分了？”
　　“那洛霜不是已经离宗了吗？”
　　“这怎么能算道侣契？”

　　人声如潮，落在阵外风中。

　　岑稚没动声色，只将那封掌门信笺折好，塞入袖中，静立阵前。

　　洛霜站在她左侧，眼神比她更淡。

　　试阵长老示意：“入阵吧。”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准备好了吗”，也没有说“走”。

　　只是——同时踏入阵门。

　　阵中灵光大作，四壁消隐，一步踏入如入幻境。

　　“心照关”，考验的是两人是否能**“知其意而不言、见其心而不问”**。

　　第一道阵象：寒林困心。

　　岑稚被困于无声林海，灵识受限，剑气难凝。

　　她本可独破，但她未动。

　　——她在等。

　　几息之后，一道熟悉的火符破空而入，正是洛霜常用的压制术。

　　不重、不快，却正好破了第一缠枝。

　　她在远处开阵口。

　　岑稚抬眼看去，两人隔着数十丈林海，对上眼。

　　她没说话，只拔剑。

　　一剑斩空，合阵成形。

　　第二阵象：执念影双。

　　这道是最难。

　　影中出现两人最不愿直视的“心魔”。

　　岑稚面前出现的，是那一日洛霜转身离开时的背影。

　　她想开口叫住她，却发不出声。

　　她知道这是假象，却——动不了。

　　她分不清，那天没叫住她，是因为犹豫，还是怕她回头了，她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

　　而这时，她身边骤然有一道风起。

　　是洛霜。

　　她出现在她影前，一剑斩断那虚像，回头道：

　　“你若不敢，我替你斩。”

　　这一刻，岑稚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她说不出谢谢。

　　但她知道，她听见了她的心声——不通过术法，不靠共识。

　　是她的心，真的被她看见了。

　　最后一道阵象：共灵心诀

　　两人需各自输出一丝灵识，交汇于心阵中，若心意不合，则反噬自身。

　　洛霜先动了。

　　灵识轻落，缓缓伸出一寸。

　　岑稚看着那道光，缓了一瞬——然后闭上眼。

　　她将灵识完全放出，与洛霜之气交汇如一。

　　——无偏、无拒、无掩。

　　外阵，光芒大盛。

　　心照关开。

　　两人未言一句，却同步踏出。

　　掌门远远站在高台，望着阵中那两道并肩而出的身影，轻声对落竹道：

　　“她们若早这样就好了。”

　　落竹却道：

　　“迟，也未必不是巧。”

　　阵散了，人未散。

　　这一次，她们是真的——

　　站在了彼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