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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封存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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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的雨夜，从来不是安静的。
你站在旧宅外的青石台阶下，仰头看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宅邸。
雨落在发丝上，冷得像记忆。
你想起小时候母亲带你在这里读画册，画册里每一页都藏着一幅素描，但她只会翻到第十三页——从来不会翻到最后一页。
她说：“最后一页不是给现在的你看的。”
你当时不懂。
现在你怀疑，那最后一页，就是今天你要找的东西。
?
Leon站在你身边，戴着那副灰边金镜，黑手套、风衣、枪支，一切像准备进入战场。
他低声问你：“你确定你能让他放你进去？”
你轻声答：“我不确定。但我知道，他会见我。”
“你父亲很久没露面了。”
“他从来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活人。”
你走上台阶。
敲门。
出乎意料地，没有人拿枪，没有人质问。
开门的是旧管家，看到你时表情惊讶，但只说了一句：“先生在等您。”
你走进去，Leon跟在你身后。
这间宅子没变——每一寸都像你母亲死前最后几年里布置的那样，整洁、肃穆、像一件永远不上架的拍品。
你父亲坐在壁炉前，看着火。
你站住，说：“我来了。”
他没有看你。
只说：“你带了外人。”
Leon站在你身侧，像一把冷静的刀。
你父亲终于抬头。
“你想找那幅画？”
你没有回答。
他却像早就知道你来意，从身旁柜中拿出一把钥匙，扔在你脚边。
“地下三层。”
你盯着他，声音冷：“你就不怕我带人来查你？”
他笑了笑：“你母亲留下的东西，我没权干涉。你是她签名上的人。”
你身体一颤。
Leon看你一眼。
你捡起钥匙。
?
地下室冰冷潮湿，封尘密布。
你们花了将近十五分钟才找到那个藏在墙后的暗门。
门后，是一间封闭式画库。
你认得这个地方。你小时候偷进来过一次，只看到一张被红布盖住的画——那次你差点窒息。
你现在终于明白，当年母亲是藏了什么。
你揭开红布。
那是一幅素描。
一张极简单的、画着你自己小时候站在门前望着母亲背影的画。
画纸背后，贴着一个卷边的信封。
Leon递过小刀，你划开。
里面是一份遗嘱样的委托书，上面署名的是你母亲。
内容你一眼看懂——
她早在你十岁那年，就设立了一个匿名信托，把她名下的所有画作、现金、股权统统从你父亲那一套系统中剥离，转入马耳他的一家盲信托名下。
信托代管人，不是别人。
是Leon Strade的母亲。
你身体猛然一震，险些站不稳。
你看向他。
他却像早就知道了。
“你……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你问。
他声音哑哑的：“我查那幅画的时候，看见我母亲签名和你母亲的代保文件重合了。”
你摇头，几乎发不出声音。
“所以我们是……被捆绑着的？”
他看着你，轻轻点头。
“你母亲想救你。我母亲想救我。”
“她们没能活下来。但我们，还在。”
?
你们带着画和文件上楼时，父亲已经不在客厅。
一声枪响。
你扑向Leon，把他按倒。
子弹贴着你头皮擦过。
二楼回廊上，你父亲端着一把老式来福枪，冷冷地望着你们。
“你做了你母亲做的事。”他缓缓道。
“你知道她死前说了什么吗？”
“她说她选错了人。”
你从地上抬头，眼神冷得刺骨。
“不是她选错了，是你把所有人当工具。”
他扣下第二发。
但这次枪没响。
Leon站起来，冷冷看着你父亲，声音低得像一条刀锋：
“你知道你在瞄准谁吗？”
你父亲看着他，忽然冷笑。
“你母亲是个蠢女人。你也是个蠢男人。”
“你以为你跟我女儿合作，就能把这一切推翻？”
他说完这句话，身后一道黑影闪出，屋中灯灭。
你下意识拉着Leon往左侧侧门撤退。
你们跑出宅院后门，躲进雨夜小巷。
你不知道你还在跑什么。
你只是知道，那一刻你做了一个决定——
不再只是查账，不再只是清算。
你要毁掉这套系统。
不为你母亲，不为你父亲。
为你自己。
也为他。
Leon喘着气靠着墙，手上沾着血，你握住他手腕。
他说：“我以为你会丢下我。”
你看着他。
第一次在这一场冷静至极的合作里，脱口而出一句：
“我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