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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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今日见着陆二公子了吗？”陆砚辞背于身后的手无意识蜷缩成拳：“他样貌品行如何，唐小姐心中可有定论？”
只能说算人模狗样。
几个字涌到嘴边，又被唐妧咽了下去。再嫌弃，她也不能在人家兄长跟前这般讲。
“陆二公子如何……”唐妧绞尽脑汁，最后还是放弃，“适才光念着公子会不会来，没注意……”
陆砚辞轻咳一声：“莫要打岔。”
“分明是公子打岔。”
知晓外头是太子妃的人后，唐妧也不再装什么贵女架子，她有些气恼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仗着面前这人看不见，抱着胳膊不言一语。
“唐小姐，为何非要在下？”陆砚辞立于原地，语气裹杂着些许自厌：“陆二公子身体康健，才学不浅，若明年会试能一举夺魁，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不出意外，日后武义侯府也该由他承袭。”
“他于你而言，才是顶好的选择。”
“侯爷世子都不曾说些什么，公子就已下了定论么？可婚事若不能两情相悦，最后不也是平白造孽了一对怨偶？”
唐妧紧紧盯着他的面孔步步逼近，“若公子真的无意，便索性直截了当绝了臣女心思，日后臣女便再不纠缠打扰公子……”
两人身躯几乎贴上之际，男子被她逼地退后半步，腰背都快要碰到墙角。
可几息而过，男子神色没有丝毫动容。
唐妧闭了闭眼退后半步，声音亦多了几分哑：“公子的念头，臣女知晓了，日后不会再叨扰公子。”
“臣女失礼了，告退。”
陆砚辞双唇微启，身侧的手捏成了拳，但最终还是不敢出口挽留。
她应当已经转身离去了吧。
“啊——”
女子闷哼声中夹杂着痛呼，像是磕着又或许是摔绊。
几乎是听到的刹那，陆砚辞便朝着声源而去。
可还未曾由音源定到女子的位置，身前突然撞入一抹温软的身躯。
欲脱口而出的问句也被沁人心脾的柔软堵住。
他不曾闻过这种香，也不曾触过这般轻柔……等陷入麻木的识海缓缓恢复流淌，两人的呼吸早已经交叠至一处。
男子双目突然睁大，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猫一般有些踉跄着退了几步，面上如染上了火烧云，手心攥拳又张开，张开又攥起，最后只能有些无措地半蜷缩着。
唐妧轻轻抬手，食指摸上自己的唇瓣，一瘸一拐地靠近他，非将他逼到墙根处才罢休。
陆砚辞此刻全然不知该怎样应对这种情景，略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此刻不平的心境，直到唇瓣被按上一根手指，他下意识捏住其纤细的手腕。
手被烫了下，正要松开之际，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重新握上。
脱口而出的话带了丝不解的哑：“做什么？”
“公子的唇上沾染了些胭脂。”
陆砚辞握住其腕子的手微顿，“我自己擦……”
“公子看不见，还是臣女擦得能干净些，不然这般出去，公子定然要叫人误会了去。”
唐妧的语气不容置疑，动作上也带了几分强硬，目光灼灼盯着他的逐渐被热意蒸熏的面庞，指尖向一边抹着，试图将那抹薄唇上的莫须有的红意揩拭掉。
“好了……”
“唐小姐，你逾矩了。”
男子终是忍不下，从边上退却，离着女子半丈远。“若是今日叫旁人见的，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你可知？”
唐妧由衷叹息了一声，盯着他时心头思绪复杂。明明被轻薄的是他，此刻还记挂着女子名声如何。
“毁了才好，那臣女便非公子不可，亦无需嫁予旁人了不是么。”唐妧忍着脚腕处钻心的疼痛，可仍是压不下话语间的颤意，“到时候，臣女便绞了发去做姑子，也不必被父亲嫁予无意之人。”
陆砚辞抿唇，“你可是在逼我？”
“公子不是无意么，哪里算得上逼迫？”唐妧一瘸一拐地朝椅子挪步，“不过是全了臣女最后一个念想，今日后臣女与公子便桥归桥路归路罢，亦不会再有见面之……公子！”
谁知不等唐妧尾音落下，陆砚辞突然上前，沉默着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后走去，而后抬腿顶开侧屋的房门。
为方便客人，东宫的这等殿内都设有床榻被褥，以备不时之需。
男子依着记忆摸索到榻边上，而后轻轻把怀中之人安置到榻上，语气重了几分：“扭伤了，为何不言？”
唐妧没有看他，呐呐：“你又如何知晓的？”
虽然这伤是她故意扭的，但这还没到她卖惨的时候呢，没成想他已经察觉了去。
男子轻叹道：“你走路时步子轻重不一，说话亦刻意压着痛意而带来的颤然。”
唐妧没忍住，又看了他耳朵几眼。
他耳朵这般灵敏，那日她掏老鼠洞的动静不会也被听去了吧。
“唐妧。”
不知他为何突然唤他，唐妧心底微颤：“嗯……”
陆砚辞垂眸，眉心轻锁好似在纠结挣扎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眼睛望了过来，好像明明知道自己看不见，可还是觉得这般才对面前的人尊重些，“若你不嫌弃我的双目，我便娶你如何？”
陆砚辞想，事情已发生，断不可当做全然不存在。
二人有了肌肤之亲，世道又对女子清白严苛，他需对她负责。
尽管最初是唐妧主动的，可陆砚辞无比清楚……那一刻，在意识到是她后，他本可以推开，本有机会推开。
若说意外初生之时，他还处于愣怔与恼然之中，那么在唐妧再次靠近之际，他实则已经作出了选择。
唐妧只觉得脑海中突然炸起烟火。
哪怕这便是她这些日子的算计所求，可也只不过试一试，没有想到还真的有守得花开见月明的一刻。
“若你介怀这个……”
“不，不介怀。”唐妧眼睛一亮，试探性拉住他的手：“公子仪表堂堂又武艺高强，不仅会武还精通文墨……”
“目不能视不过是公子最最不值一提的小缺憾。”
听见她这般讲，陆砚辞原本提起的心松懈几分，松得太急的后果便是心速快了许多，他甚至能听到胸腔中的鼓动欲出，有些怕她觉察。
“我去找大夫给你瞧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