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如风》踏山涉水

7、终章前的蜜糖

　　盛夏序曲·终章前的蜜糖
　　六月的大学校园，弥漫着栀子花的浓香和离别的淡淡愁绪，但也充斥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对于秦城和向菀之而言，这是他们毕业前最后共度的夏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浸泡在黏稠而珍贵的蜜糖里。
　　午后·图书馆的角落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布满尘埃的光柱中跳跃。向菀之伏在案前，专注地修改着她的毕业设计——一套以“家园”为主题的水彩插画。秦城就坐在她对面，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复杂的商业计划书，这是他即将创业的项目蓝图。
　　他偶尔抬头，目光越过屏幕，落在向菀之身上。她微微蹙眉，咬着笔杆思索的样子，让他觉得比任何风景都动人。他悄悄伸出长腿，在桌子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脚尖。
　　向菀之从画稿中抬起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她脸一红，嗔怪地瞪他一眼，脚下却回应般地与他碰在一起。无声的亲昵在书架的阴影里流淌，周围只有书页翻动和键盘敲击的声音，像为他们伴奏的宁静乐章。
　　黄昏·湖边的风与单车
　　傍晚，秦城骑着那辆旧单车，载着向菀之在校园的湖边小路上穿行。晚风拂过，吹起向菀之的长发和裙角，也吹散了暑气。她侧坐在后座，一只手轻轻揽着秦城的腰，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混合着单车链条规律的“嘎吱”声。
　　“菀之，”秦城迎着风，声音带着笑意，“等我公司站稳脚跟，我们就买一个大房子，要有一个朝南的大阳台，给你当画室。”
　　“好啊，”向菀之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温度，“还要种满植物，养一只猫。”
　　“都听你的。”他空出一只手，覆在她揽在他腰间的手上，紧紧握住。
　　他们在湖边停下，看夕阳将湖面染成金红色。秦城从背后拥着向菀之，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向菀之轻声问，带着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
　　秦城收紧了手臂，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笃定：“会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紧紧抓住你的手。”他转过她的身子，望进她的眼底，“向菀之，我的未来计划里，每一步都有你。”
　　夜晚·天台上的星光与私语
　　他们偷偷爬上了教学楼的天台。这里被视为他们的“秘密基地”，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铺开，如同坠落的星辰，而头顶是真实的、浩瀚的星空。
　　向菀之带来了一小瓶青梅酒，两个简单的玻璃杯。酒液酸甜，带着初夏的味道。他们并肩坐在旧毯子上，分享着这瓶酒，也分享着彼此对未来的憧憬，甚至是一丝惶恐。
　　“秦城，你会变得很厉害，很忙吗？”向菀之仰头看着星星，问道。
　　“会。”秦城诚实地回答，随即侧身看着她，眼神在星光下格外明亮，“但再忙，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顺位。我保证，每天都会给你发信息，每周都要抽出时间陪你，像现在这样看星星。”
　　他掏出手机，对着星空和他们的影子拍下一张模糊的合照。“看，这是我们毕业前的证据。等我们老了，我要告诉孩子们，看，爸爸当年就是这么追到你们妈妈的。”
　　向菀之笑着捶他，却被他顺势拉入怀中。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最后是嘴唇，带着青梅酒的清甜和青春独有的、不顾一切的热情。
　　空气中漂浮着栀子花的馥郁，蝉鸣不知疲倦。他们都知道，象牙塔里的时光即将结束，前方是现实的世界。但在那个夜晚，在那个被星光和爱意笼罩的天台上，他们固执地相信，彼此紧握的手，可以抵挡一切风雨。
　　这最后的甜蜜，如同盛夏最浓烈的阳光，被永远封存在记忆的琥珀里，在往后无数个分离与艰难的时刻，成为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唯一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