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里的初雪》书芯AA

4、运动会的陪伴

　　秋季运动会的广播声震得操场边的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苏晚站在 800 米起跑线后，手指紧紧攥着号码布，指尖泛白。前一晚特意熨烫平整的蓝白校服，此刻被掌心的汗濡湿了一小块。
　　“别紧张，跟着自己的节奏跑。” 林溪在旁边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发绳，眼睛却瞟向跑道内侧 —— 江辰正和陈宇站在那里，手里捏着两瓶矿泉水。苏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刚巧撞上江辰看过来的视线，他微微颔首，像是在说 “加油”，苏晚的心跳瞬间乱了半拍。
　　发令枪响的瞬间，苏晚被人群裹挟着往前冲。秋日的阳光晒得后背发烫，跑到第二圈时，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喉咙像塞了团棉花。身边的选手一个个超过去，她的脚步越来越沉，视线渐渐模糊，连耳边的加油声都变成了嗡嗡的杂音。
　　就在她快要放弃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跑道内侧。江辰穿着黑色运动服，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却跑得异常平稳。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跟上，然后放慢速度，与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调整呼吸，两步一呼。” 他的声音混在风声里，清晰地传到苏晚耳中。苏晚咬着牙跟上，不知怎的，看着他奔跑的背影，腿上像是又生出了力气。最后一百米冲刺时，江辰轻轻推了她一把：“冲过去。”
　　苏晚几乎是凭着惯性越过终点线，下一秒就腿软得要摔倒。江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胳膊，一股熟悉的力道稳稳地托住了她。陈宇举着矿泉水跑过来，却被江辰一个眼神制止了 —— 他正半蹲下来，替苏晚解开鞋带放松脚踝，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谢谢……” 苏晚的声音气若游丝，脸颊贴在他的肩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江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去额角的汗，又拧开矿泉水递到她嘴边：“慢点喝。”
　　不远处的看台上爆发出一阵哄笑，林溪举着相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苏晚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近，猛地直起身，却被江辰按住肩膀：“别乱动，刚跑完容易抽筋。” 他从运动服口袋里摸出一小袋葡萄糖，撕开递给她，“含着，补充体力。”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像两条交缠的藤蔓。苏晚含着甜甜的葡萄糖，看着江辰低头整理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突然觉得，刚才跑过的 800 米，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初雪日苏晚寻江辰不见，见《雪国》卡上约见生物园腊梅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