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暝而来》温泉蛋挞

11、时光里的甜与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夏沐慕的脸上。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身旁的林景暝还在熟睡，呼吸均匀而沉稳。她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向厨房，想给林景暝一个惊喜——亲自煮他昨晚答应过的小米粥。
　　夏沐慕打开橱柜，拿出小米和桂圆，淘米时，水在指尖流淌，凉丝丝的，她想起昨晚那碗温暖的红烧排骨，嘴角不自觉上扬。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地响，她把小米和桂圆小心翼翼放进去，盖上锅盖，静静等着粥慢慢熬煮。
　　“在做什么？”身后传来林景暝带着睡意的声音，夏沐慕回头，就看见他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站在厨房门口，晨光勾勒出他的轮廓，温柔又缱绻。“说好要喝你煮的小米粥，我就先试试。”她笑着回答。林景暝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我来吧，你去歇着。”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清晨特有的低沉。
　　粥熬好了，金黄色的小米粥里点缀着几颗饱满的桂圆，热气腾腾，香味弥漫整个厨房。两人坐在餐桌前，安静地喝着粥，偶尔眼神交汇，相视一笑，甜蜜在空气中发酵。
　　这边夏沐慕和林景暝享受着早餐时光，夏可芯那边却状况百出。她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接起，就听到周小宇在电话那头可怜兮兮地说：“可芯，我好像把家里的热水器弄坏了，早上想洗澡，结果突然没热水了。”夏可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到了周小宇家，夏可芯看着地上湿漉漉的一片，还有被周小宇拆得七零八落的热水器零件，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周小宇挠挠头，一脸无辜：“我就想清理一下，谁知道……”夏可芯白了他一眼，动手开始修理。周小宇站在一旁，看着夏可芯熟练的动作，眼里满是崇拜：“可芯，你好厉害啊，感觉就没有你不会的。”夏可芯没理他，专注修理，不一会儿，热水器就恢复正常，热水潺潺流出。
　　周小宇欢呼一声，“可芯，你简直是我的救星！为了感谢你，中午我请你吃大餐！”夏可芯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周小宇拉着出了门。
　　中午，夏沐慕和林景暝也约了在外面吃饭。餐厅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餐桌上。夏沐慕看着菜单，正犹豫点什么，林景暝突然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家餐厅吗？那时候你还因为一道菜的价格纠结了好久。”夏沐慕想起往事，不禁笑出声：“那时候觉得好贵，现在却觉得这些回忆比什么都珍贵。”
　　正说着，夏沐慕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夏可芯和周小宇。周小宇正手舞足蹈地给夏可芯讲着什么，夏可芯一脸嫌弃，却又忍不住笑。夏沐慕碰了碰林景暝，示意他看那边，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彼此的珍惜。
　　饭后，两对情侣在街头散步。夏沐慕和林景暝手牵着手，慢慢走着，看着路边店铺里摆放的情侣小物件，偶尔驻足欣赏。夏可芯和周小宇则在一旁打打闹闹，周小宇故意抢夏可芯手里的冰淇淋，夏可芯追着他满街跑，笑声回荡在街道上。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成橙红色，美得像一幅油画。夏沐慕靠在林景暝怀里，轻声说：“今天真开心，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林景暝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会的，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这样幸福。”夏可芯和周小宇也安静下来，看着远处的夕阳，心中都涌动着对未来的期待。
　　暮色渐渐笼罩大地，两对情侣在街头分别，约定好下次再一起相聚。夏沐慕和林景暝手牵手往家走，路灯一盏盏亮起，拉长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就像他们此刻紧密相连的两颗心，在这平凡又美好的时光里，将日子过成一首写满甜蜜的诗 ，而未来的故事，正等待他们继续书写。
　　夜色像浸了温水的棉絮，软乎乎地裹住整座城市。夏沐慕窝在沙发里翻杂志，林景暝在厨房洗水果，水流声混着客厅的轻音乐，漫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慵懒。
　　“明天要不要去果园？”他端着果盘走过来，把切好的苹果递到她嘴边，“可芯说上周摘的橘子吃完了，周小宇非说要再去打个翻身仗，证明他爬树比上次稳。”
　　夏沐慕咬着苹果笑出声：“他是怕上次卡在树上的糗样被我们记一辈子吧。”话虽如此，指尖却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果园”两个字——她记得林景暝上次说果园深处的野菊开了，想摘几朵插在玻璃瓶里。
　　窗外的风突然掀起窗帘角，带进阵桂花的甜香。林景暝伸手把窗帘掖好，指尖不经意扫过她的发梢，“记得带件外套，早晚凉。”他总是这样，连风里藏着的凉意都比她先察觉。
　　第二天清晨，周小宇果然早早候在楼下，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看我带了什么！”他献宝似的拉开拉链，里面竟是副崭新的防滑手套，“这次爬树绝对万无一失！”
　　夏可芯从后备箱里搬出野餐垫，白了他一眼：“你先保证别把人家果农的树枝压断就行。”话没说完，就被周小宇塞了个橘子味的棒棒糖，“先甜口，等会儿摘最新鲜的给你。”
　　果园里的橘子树比上周更热闹了，黄澄澄的果子把枝桠压得弯弯的，像挂满了小灯笼。周小宇果然戴着防滑手套往上爬，只是脚刚离地半米，就被树杈勾住了衣角，逗得大家笑成一团。
　　“还是我来吧。”夏可芯撸起袖子，三两下就攀到树杈上，灵活得像只小松鼠。周小宇在树下仰着头，举着篮子接她扔下来的橘子，嘴里还念叨着“左边那个更大”“小心别碰头”，活脱脱个操心的管家公。
　　夏沐慕靠在树下剥橘子，看林景暝举着相机拍个不停。镜头里有枝桠间漏下的阳光，有夏可芯被风吹起的发梢，还有周小宇笨手笨脚接住橘子时的憨笑。“拍这么多，内存够吗？”她往他嘴里塞了瓣橘子。
　　“不够就再买个硬盘。”他放下相机，指尖擦过她嘴角的橘汁，“想把这些都存起来，等我们老了慢慢看。”
　　野餐时，周小宇突然从包里掏出个砂锅，得意洋洋地揭开盖子——里面是他提前炖好的橘子银耳汤，这次没洒，琥珀色的汤汁里浮着饱满的银耳，甜香混着青草味漫开来。“昨天特意跟我妈学的，”他挠挠头，给夏可芯盛了一碗，“你尝尝，比上次那个成功吧？”
　　夏可芯舀了一勺，烫得轻轻吐气，眼里却亮闪闪的：“还行，勉强及格。”周小宇立刻笑成了朵花，恨不得把整锅都塞给她。
　　夕阳西沉时，大家拎着满筐的橘子往回走。周小宇非要帮夏可芯拎最重的那个筐，被拒绝了就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像只甩不掉的小尾巴。夏沐慕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戳了戳林景暝的胳膊：“你发现没，周小宇耳后的痣，跟可芯锁骨那颗很像。”
　　林景暝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晚风穿过果园，带来橘子的甜和桂花的香，远处的炊烟在暮色里轻轻摇晃，像谁在天边系了根柔软的丝带，把这些细碎的美好，都悄悄系在了一起。
　　回去的路上，夏可芯的手机响了，是社区阿姨打来的，说下周有邻里节，让她帮忙策划个小活动。挂了电话，她转头问周小宇：“会做橘子酱吗？到时候摆摊卖怎么样？”
　　周小宇眼睛一亮：“我不仅会做，还能现场表演剥橘子！保证三分钟剥十个，不带断丝的！”
　　夏可芯笑着捶了他一下，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的地方，像长出了朵看不见的花，在晚风里轻轻摇曳。夏沐慕靠在车窗上，看天边的晚霞一点点淡下去，心里忽然暖暖的——原来幸福从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这样一个个有橘子香、有笑声、有彼此陪伴的瞬间，串起来的。
　　林景暝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温的。“下周邻里节，我们也来帮忙吧。”他说。
　　“好啊，”夏沐慕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的野菊还没摘呢。”
　　“没关系，”他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路灯，“花会再开，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车窗外，橘子的甜香还在风里飘着，像首没唱完的歌，温柔地铺在回家的路上。
　　邻里节前夜，夏可芯家的厨房亮到很晚。
　　周小宇蹲在地上洗橘子，黄澄澄的果皮在瓷盆里堆成小山，水珠顺着他的袖口往下滴，在瓷砖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可芯，糖够不够？”他仰起头问，鼻尖沾了点橘络，像只偷吃东西的猫。
　　夏可芯正站在灶台前熬糖浆，闻言回头敲了敲糖罐：“够你蘸着吃三顿的。”锅里的冰糖在小火上慢慢化着，咕嘟出细小的泡沫，空气里浮着层黏糊糊的甜。她忽然想起下午周小宇搬来的纸箱——里面塞满了玻璃罐，是他跑了三家杂货店才凑齐的，说要把橘子酱装得漂漂亮亮的。
　　“对了，”她往糖浆里撒了把柠檬汁，“你那三分钟剥十个橘子的绝技，练得怎么样了？”
　　周小宇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个橘子，指尖翻飞间，果皮像花瓣似的绽开，果然没断一丝橘络。“看见没？”他把剥好的橘子递过来，眼里闪着邀功的光，“到时候我就站在摊子前，保证把小朋友都引来。”
　　夏可芯咬了口橘子，酸汁溅在舌尖，却没忍住笑：“别到时候手忙脚乱，把橘子皮掉进酱里。”
　　隔壁的窗户亮着灯，林景暝正帮夏沐慕剪包装绳。彩色的缎带在她手里绕成蝴蝶结，系在玻璃罐上时，总忍不住往隔壁瞟。“你听，”她侧耳听了听，“可芯好像在笑。”
　　林景暝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窗帘缝里漏出的光，刚好照在晾衣绳上——那里挂着两串橘子皮，是下午大家一起晒的，说是晒干了能泡茶。“明天肯定热闹。”他把最后一个玻璃罐摆进纸箱，“我买了些小彩灯，挂在摊子上应该好看。”
　　夏沐慕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本相册：“你看这个。”是大学时的邻里节，她和林景暝在学生会摆摊卖旧书，照片里的他正帮她拂掉肩上的纸屑，背景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踮着脚给树上挂灯笼——那是周小宇，当时还不认识夏可芯。
　　“时光真奇妙啊。”她指尖划过照片，“那时候谁能想到，我们会住对门，还一起熬橘子酱。”
　　林景暝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更奇妙的是，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总在摊位前偷偷看我的女生，眼睛亮得像星星。”
　　邻里节当天，阳光格外好。夏可芯和周小宇的摊子刚支起来，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周小宇果然站在台前表演剥橘子，小朋友们举着零花钱嚷嚷着要学，他手忙脚乱地教，结果把橘子汁蹭到了脸上，逗得大家直笑。
　　夏可芯在后面舀橘子酱，玻璃罐里的琥珀色膏体闪着光，舀一勺能拉出长长的丝。有个老奶奶尝了口，咂咂嘴说：“这酱熬得真够味，像我年轻时我家老头子做的。”
　　夏沐慕和林景暝拎着刚买的棉花糖走过来，就看见周小宇正把一串糖葫芦塞给夏可芯，自己则啃着她剩下的半块饼干。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们身上，周小宇耳后的痣和夏可芯锁骨处的痣，竟在光里连成了条线。
　　“卖得怎么样？”林景暝往罐子里插了朵野菊，是今早特意去果园摘的。
　　“快卖完了！”周小宇举着空了的纸箱，“都说比超市买的好吃。”
　　夏可芯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个东西，他掏出来一看，是颗橘子味的糖，糖纸上画着只笨笨的企鹅，像极了他。
　　傍晚收摊时，大家坐在摊子前分剩下的橘子酱。周小宇突然站起来，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玻璃罐，塞给夏可芯：“这个是特意给你留的，没放太多糖，怕你觉得腻。”
　　罐子上系着个蝴蝶结，是夏可芯昨天教他系的，歪歪扭扭的，却看得人心头发软。
　　回家的路上，夏沐慕拎着半罐橘子酱，忽然发现林景暝手里多了个东西——是串橘子皮，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摘了下来。“晒干了给你泡茶。”他晃了晃手里的橘子皮，阳光透过缝隙落在他脸上，温柔得像幅画。
　　隔壁传来周小宇的喊声，大概是在炫耀今天的战绩，紧接着是夏可芯的笑骂，混着玻璃罐碰撞的脆响。
　　夏沐慕靠在林景暝肩上，看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风里飘着桂花和橘子混合的香，远处有人在唱老歌，调子慢慢悠悠的，像极了此刻的日子——不慌不忙，却甜得恰到好处。
　　“明天早上，用橘子酱抹面包吧？”她抬头问。
　　“好啊，”林景暝握紧她的手，“再煮两杯热牛奶。”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两家的窗户都透着暖黄的光。夏可芯正把周小宇塞给她的玻璃罐放进橱柜，忽然发现罐底压着张纸条，是他歪歪扭扭的字迹：“其实我练剥橘子，是想让你觉得，我也有厉害的地方。”
　　她忍不住笑出声，指尖划过那句字，沾了点没擦干净的橘子酱，甜丝丝的。窗外的月光落在玻璃罐上，像给这份笨拙的心意，镀上了层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