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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卢恩提依旧制服革履,手中拿着一叠纸张,走过走廊,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优雅的女声响起:“进来。”
      卢恩提打开门,将手中的资料双手奉上:“我们布置得计划失败了,泊瑞什斯的确进入了虚拟校场,但是没等泊瑞什斯出手,他们已经发现他了,完成了一场漂亮的反杀,而且在模拟中以绝对的优势拿下了第一名。”
      女人敲了敲桌子,示意卢恩提把资料放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红唇微扬:“不错,也算是没让我失望,这次失败了不要紧,还有下次机会。”
      卢恩提在终端上将一份表格转给女人:“封迅霆申请了今晚晚自习时间段的室内校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批准了。”
      女人端着茶盏,饶有兴致:“和云飖约架?”
      卢恩提点头:“是的。”
      女人抿了一口热茶:“你记得找人看着他们点儿,上次打了大半天据说还没分出胜负,明天月考,不能由着他们闹。”
      卢恩提关上终端,回答:“好,我知道了。”
      卢恩提继续说:“我带来的资料里有两个人的信息,是联邦那边之前横空出世的两个天才。您知道的,之前我不关注这一部分,但是今天,我整理资料时看到他们照片才发现,其中一个和那位……”
      卢恩提欲言又止,女人放下茶盏,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桌子上,无言催促。
      “其中一个,和那位长得很像,除了发色瞳色,几乎是一模一样。”卢恩提终于开口,神色有几分犹疑,“另一位主动和我们联系,说,他们两个愿意投诚帝国。”
      女人来了兴趣,拿起资料开始翻看:“你是说,一个半大的孩子,联系到了我们?”
      卢恩提点头,神色凝重:“是的。就我个人认为,再不收网就晚了,现在至少有一个我们没发现的内鬼已经可以拿到那人的照片了,要知道那人的照片和信息的保密程度都是最高的,所以内鬼至少也得是那个位置,或是那个位置的身边人。”
      “嗯,卢恩提,你说的不错。”女人将手中的资料翻了一页,唇角的弧度放平了几分,“这可不是一般的相像,是整容的吗?”
      卢恩提回答:“当前资料有限,不确定,但他们已经在帝国境内了。”
      女人沉默半晌,再次开口语气很冷:“立刻通知他们去拦截信息并且严打程序漏洞,这次联邦手伸到这里是谁的责任查清查明一律严惩不殆,我来处理这两个人,卢恩提你亲自出手清扫未知的内鬼,把除名单以外的家伙全部给我连根拔起。”
      “卢恩提,你和我一样清楚,他们的目标是那个人,那个人不好联系,至少比我们这里难以攻克,所以他们才会把消息发到这里,可他们肯定不会放弃,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两个人联系到那个人。”
      “记住了,卢恩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件事情一定别让那个人知道……”
      女人的坐姿板正,语气凝重:“我怕那个疯子发疯,把这上钩的鱼给撕了。”
      卢恩提郑重的答应下来,就离开了办公室。
      在卢恩提走后,女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喃喃自语:“联邦敢这么干,真的是活够了。”
      女人看到资料那张碍眼的照片,唇角微微下垂,手指微动,微烫的茶水泼了一点到那人的脸上,没有打湿其他的部分。
      女人优雅端庄的声音难掩极致的厌恶:“恶心的家伙。”
      晚上,如封迅霆所说,莫怞教官发了消息,说晚自习自由活动,让大家为明天的月考做好准备。
      云飖顺路把下午在模拟校场里喝空的营养剂扔进了专门的垃圾桶,然后回到宿舍换了身衣服,就朝室内校场走去,走路时摩擦项链上的戒指增加时长。
      到了室内校场,封迅霆早就到了,坐在观众席上正在吃他自己的晚餐。
      云飖走过去,拿过封迅霆身边还未打开的打包盒,拆开餐具也开始解决晚餐。
      吃完晚饭,小鸟和小白虎就到角落里待着去了,两人活动活动筋骨,就动手了。
      封迅霆身影快到模糊,到了云飖面前,长长的尾巴有力地堵死云飖大半退路,眼看着拳头就要砸下。
      云飖的动作也不慢,原地起跳,翅膀扇动两下就到了空中,顺利避开了封迅霆的进攻。
      云飖第一次在人前使用翅膀,因为之前注意过练习,所以飞得很稳。
      云飖趁着封迅霆方才力道太猛,有那么一秒收不住攻势,从空中俯冲,就要狠狠的踩在封迅霆的背上。
      封迅霆及时躲开,抓着云飖的脚腕,笑容张扬:“我还以为你那对毛翅膀是摆设呢,飞得不错。”
      云飖挣开封迅霆的钳制,小腿顺势侧劈向封迅霆的腹部。
      封迅霆极限后撤躲开,随后,伸手就要抓云飖背后的翅膀。
      两人打斗自然不顾及什么精神力不能暴露的问题,精神刃接连不断的撞到一起挡开强劲的精神波,不分上下。
      云飖的精神力卷成旋风缠绕封迅霆的精神力,封迅霆就从内部化为冰锥破开旋风的裹挟。
      封迅霆筑起冰墙围困云飖的精神力,云飖的精神力内外合击生生撞碎冰墙。
      两人招招都奔着对方的命去,只恨不能送对方下黄泉。
      你把我狠狠的甩在地上,我翻身起来就把你压住。
      你一拳直冲我面门,我俯身一脚去绊你小腿。
      你踹我一脚,我稳住身体立刻就伺机给你一拳。
      你的精神力突破我的精神力防御,我转头就撕烂你的精神力防御。
      你的精神力攻击强悍,我的精神力以柔克刚。
      你的精神力防御强,我的精神力直接暴力击破。
      你掐我脖子,我提膝踹你小腹。
      ……
      打到最后,两人汗水滴落在地上绽开水花,作战服下的身体处处都痛,明天就会变成大片大片的青紫瘀痕,仍然没能分出胜负。
      两人面对面站着,调整呼吸缓解疼痛,戒备对方突然袭击。
      就在他们恢复状态的这几分钟,还在放肆的使用未枯竭的精神力,在空中碰撞对峙,看起来都想把对方的精神图景撕个稀巴烂。
      等过了几分钟,体力条恢复一些,两人再次扭打到一起。
      这次比上次还狠,双方都抱着要把对方揍到爬不起来的念头咬着牙进攻。
      云飖飞起来,封迅霆就借助墙壁跳跃去抓。
      封迅霆扑过来,云飖飞高一些,找准时机踹出一脚。
      两人打得正难舍难分,室内校场突然进来人了。
      封迅霆和云飖在有人停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收起了精神力,并且瞬间抚平了室内校场中的精神力波动,同时摆出戒备的姿势朝向门口。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赵教官,板着脸:“你们两个臭小子,那么晚了还不快去休息,明天你们不是还要月考吗?”
      云飖收起攻势,礼貌问好:“赵教官好,这就回去。”
      封迅霆也放松下来,露出一个微笑,声音爽朗:“赵教官晚上好!打的太投入,忘记时间了,我们这就走。”
      赵教官神色放松,挥挥手:“快走,现在十一点半了,明天早上八点起床,你们现在回去洗个澡还能睡八个小时。”
      云飖装作整理东西的样子,把小白虎抱在怀里的小鸟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
      封迅霆也装出一副翻找东西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把小白虎放进自己的背包里。
      云飖背上背包走到门口:“赵教官再见。”
      封迅霆单肩背着背包,在门口朝赵教官微笑:“赵教官晚安,我们先走了。”
      赵教官粗略的看了一眼场馆,没发现东西遗漏,朝他们摆摆手,笑容和蔼:“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告别赵教官,两人出了场馆就分道扬镳了。
      明明可以同路走一段,但他们都宁可多绕一段路,也不想和对方走在一起。
      但是第二天早上,食堂门口,云飖还是要从封迅霆手中接过熟悉的装着早餐的保温打包盒。
      从食堂到集合地点的路只有一条,所以他们只能一起走到集合地点。
      并且,两人还要并肩作战度过三天。
      一路上,封迅霆脸色阴沉,云飖面无表情,好似对方不是自己的月考搭子,而是自己的灭族仇人。
      但是,在两人看不到的背后,封迅霆背包上扒着的小白虎,一只前爪伸的老长,跃跃欲试去够云飖身边的小鸟。
      集合地点,各组搭档按照上次模拟的排名站在特定位置。
      第一名的位置很突出,在所有人的前面,和其他人站着的位置有一定距离,面前就是一排教官。
      封迅霆和云飖毫无疑问,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两人明明站在一起,之间却隔了少说也有一米的距离,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连虚伪的客套都没有,关系不好是摆在明面上的。
      女人踩着军靴,身材高挑,腿笔直修长且有力,穿着一身笔挺帅气的军装,鸢尾蓝黑色的头发扎成垂及肩膀的利索的高马尾,发丝柔顺垂落,行走间上位者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女人身后跟着两个和这届新生年龄相仿的两个人,一个少年黑发黑瞳,长得不错,看起来沉稳冷静,肩膀上趴着一只幼嫩脆弱的黑色乌龟,另一位少女绿发褐瞳,微卷的长发垂及腰侧,唇角含着三分笑意,手臂上缠绕着一条纤细幼小的青蛇。
      女人站在所有教官前面,也是封迅霆和云飖面前三米处,那两个人跟在女人身后站好。
      云飖的目光落在女人身后少女的笑颜上,有一瞬间,眉宇皱起,厌恶不加掩饰。
      女人英姿飒爽的敬礼之后,开口讲话,声音在精神力的加持下遍布整个场地,每个人都能听清,又不会觉得吵。
      “亲爱的同学们,我姓凌,五大元帅之一,也是斯兰德斯军校的校长,我身后这两位同学,是从联邦第一军校转来的交换生,会和大家一起进行本次月考检验,他们的实力不错,所以各位同学不必手下留情,拼尽全力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这位是哨兵,名叫孙清蓉,精神体是竹叶青,这位是向导,名叫武宣,精神体是乌龟。”
      封迅霆对着凌元帅身后的两个人面露厌恶毫不掩饰,看似调整站姿,实则主动朝云飖跨了一步,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云飖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底也是对他们明晃晃的厌恶。
      小白虎压低身子,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变成毛茸茸的一团。
      小鸟绕着云飖和封迅霆低空盘旋,这是随主体心思出现的戒备和保护的行为。
      凌元帅一通讲话,两人都只听到六个字:“不必手下留情”。
      少女笑着朝两人比口型:“好久不见。”
      少年也微微扬起唇角,却没有做出其他的挑衅行为,因为这已经是挑衅了。
      凌元帅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位少年,目光在云飖身上微不可察的停顿瞬间,收回了目光:“现在按照上次小测的成绩挑选武器,哨兵第一名封迅霆,向导第一名云飖,普兵第一名寻梅,上来挑选武器。”
      三人出列,跟着一名教官去不远处的武器库挑选武器。
      因为一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三人没花多少时间就挑好了武器。
      封迅霆拿了一把突击步枪,云飖挑了一把配置最好的狙击枪,寻梅选了一把冲锋枪。
      三人走出来,凌元帅继续发布命令:“你们三人可以自由活动了,记得晚饭后到这里集合,哨兵,向导,普兵二到九名挑选武器,两名交换生一起去。”
      封迅霆抱着枪和云飖走在路上,皱眉冲云飖压低声音说:“你也看出来了吧,两个药罐子绝对不安好心。”
      云飖抬眼看着封迅霆:“合作?”
      封迅霆点头:“正有此意,昨晚我们打的太晚,下手太狠,现在我们的状态都不是百分百。我的建议是,现在检查一遍物资,有遗漏就抓紧补,然后去我宿舍休息一会。”
      云飖没有拒绝:“嗯。”
      封迅霆和云飖上午检查一遍背包,确认物资齐全,就选择去封迅霆的宿舍补觉。
      封迅霆在一处空床收拾出了一张简单的床铺,没让云飖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饭前。
      两人都感觉浑身轻松,也感觉到了汹涌而来的饥饿感。
      封迅霆一觉睡醒,简单洗漱过后喝空了五支营养剂还是很饿,云飖也是。
      幸好此时临近晚餐时间,他们去食堂大吃一顿,又买了不少的营养剂以备不时之需。
      后续,从十人一组,变成了三十人,五十人,甚至百人一组,最后剩下的一部分人只能拿着模拟训练用的激光手枪。
      光是挑选武器,就花了快一天的时间,幸好期间允许学生在用餐时间去吃饭,并且领到武器的学生可以自由活动,去靶场练手或者补充物资都随意,只要在下午晚饭结束后及时赶回集合地点就可以。
      夜色昏沉,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对交换生也戴好了五个标记点,就站在封迅霆云飖身侧。
      孙清蓉穿着黑色作战服,武宣穿着棕黄色作战服。
      封迅霆和云飖站的很近,离孙清蓉武宣远远地。
      可耐不住有人上赶着凑上来,孙清蓉笑着压低声音问:“有没有兴趣比一比,你们不敢也没关系,毕竟你们知道的,我很善解人意的。”
      封迅霆冷笑:“好啊,你们之前没赢过,现在不可能赢,以后,也不可能赢。”
      孙清蓉依旧保持着微笑,腕上缠绕的青蛇嘶嘶的吐着蛇信:“行啊,拭目以待。”
      夜色浓稠,斯兰德斯军校的新生面临的第一次最残酷的淘汰就要开始了。
      晚上,失去了恒星照耀的斯兰德斯星球黑暗,荒凉,寒冷,随时准备吞噬炽热的生命。
      斯兰德斯军校出动了百分之三十的教官,确保学生的生命安全,留下的百分之七十的教官,守护斯兰德斯军校。
      一艘艘飞船载着斯兰德斯的新生和教官驶向无尽的黑暗。
      新生们戴好飞行翼,在自己的指定区域跳下。
      飞船上,在即将跳下时,云飖轻声说:“战术二。”
      封迅霆看了一眼云飖,什么都没说,和云飖一起纵身一跃。
      所有新生均匀的分布到月考划分的区域,最后一对新生落地,这片区域被斯兰德斯军校数位向导教官竖起屏障圈住,避免迷失方向的学生走出区域,且这层屏障并不会阻拦风沙暴雨烈日的侵袭,保证月考难度不会因此降低。
      封迅霆和云飖的运气不好,落地在一望无际的沙丘上。
      两人并没有浪费时间在无用的抱怨上,拆下飞行翼放进背包,端着枪,开始在茫茫荒漠寻找隐蔽的地点。
      他们遇到人就避开,沉默的奔走在莽莽荒原中,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摸清楚地形,然后窝进去一藏就是一天。
      当第二天的太阳落下的时候,他们拉响了屠杀的号角。
      见人就杀,追着人杀,不再追求命中五个标记点,而是用最效率的办法解决问题,枪枪只打头部的标记点,打完就撤,绝不浪费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利用起来。
      两人就像无情的刷分机器,等着绝大部分人手中的积分都滚到一定数额,出手收割积分。
      遇到抱团的,云飖占领制高点精准打击,辅助封迅霆直面暴击的火力覆盖或者两人一起上,封迅霆主攻,云飖辅助。
      不是云飖不想当输出,只是最好的狙击枪不能连发。
      偶尔两人把枪一换,云飖同样可以进行火力输出压制,封迅霆提供点射辅助。
      后面两人的运气不错,先是在一伙抱团里缴了一把很不错的突击步枪,又从诺尔布的搭档那里缴了一把趁手的狙。
      于是,不能两个人都当输出,两个人不能同时阴人的问题就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旁人看不见的小鸟在空中盘旋,小白虎翻找藏在犄角旮旯里的人,云飖的精神波在整片区域内回荡,封迅霆的精神力辅助云飖探测,所有人的行踪暴露无疑。
      封迅霆和云飖就跟开了挂一样,精准定位每个人的位置,达成成就枪枪爆头。
      当夜幕再次降临,仅仅只是一天过去,他们的积分已经滚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将第二名,也就是孙清蓉和武宣甩了不知道几条街,法奥特和君若兰这对搭档也紧紧咬在孙清蓉和武宣身后,甚至一度超过他们。
      最后一天,封迅霆和云飖没有出手,再次找了个地方缩起来,给了其他人发育的机会。
      在倒计时结束的前一个小时,封迅霆和云飖再次出击,朝着孙清蓉和武宣所在的地方飞速靠近。
      孙清蓉和武宣很聪明,在两个小时前运气不错干掉一个小团队后,确认第三名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翻盘,并且就是把前十都干掉都不可能追上第一名,于是,他们选择隐藏,躲在了一处很难找到的地方。
      但是,这一切都在云飖的精神波下无可遁形。
      等接近孙清蓉武宣两人的藏身地,云飖和封迅霆就提前装备上飞行翼,开始耐心的等待。
      时间在流逝,很快距离月考结束仅剩下一分钟,封迅霆和云飖行动了。
      武宣身为向导,先察觉到了封迅霆和云飖的异动。
      可惜封迅霆和云飖的速度更快,在武宣树立起精神力屏障之前,已经杀过来了。
      封迅霆对上孙清蓉,云飖踹翻武宣,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两把突击步枪无差别扫射下,孙清蓉和武宣在藏身地狼狈逃窜,寻不到反击的机会。
      这中训练用的激光枪械最大的好处,有光就能用,不用担心子弹问题。
      孙清蓉并不算弱,武宣也是,不然也不会在斯兰德斯军校拿到第二名的成绩,可也耐不住接连不断追在身后的激光,以及完美预测自己行为的弹道。
      孙清蓉和武宣在手忙脚乱中,还分出心神进行精神力攻击,想以此打乱对方的攻击节奏。
      这两个人在联邦都是出名的敏锐,尤其是孙清蓉。
      为了不被发现自身的异常,孙清蓉和武宣使用的精神力攻击封迅霆和云飖都是生抗。
      封迅霆云飖生生咬牙挺着脑袋里刀搅般的疼痛,在倒计时结束前三秒成功崩了两人脑袋上的标记点,并且扛过最后三秒。
      尖锐的哨声在精神力的加持下在每个考生耳边响起,代表一个讯号:月考结束了。
      可孙清蓉和武宣的精神力攻击没停,这种玩具激光枪对他们也没有威胁了。
      封迅霆和云飖没有给自己找虐的爱好,在他们明显心怀不轨的围上来之前,身子一闪就撤离了。
      孙清蓉咬得很紧,武宣也紧随其后。
      封迅霆和云飖对视一眼,忍着头痛欲裂,突然急拐弯改变了方向。
      孙清蓉迅速反应,紧跟着就追上去了,武宣也没被影响,顺利追上来了。
      跑到一处悬崖,封迅霆和云飖依旧在向前跑。
      孙清蓉紧紧追在他们身后,笑容依旧:“你们想靠着飞行翼从这儿跳下去?这种可回收飞行翼只能使用两次,你们现在用了,还怎么回到飞船。”
      武宣默不作声,只是精神力攻击依旧凶残。
      封迅霆站在悬崖边上回头,脸色有几分苍白,却仍旧笑的意气风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落后封迅霆半步的云飖跳下悬崖的刹那伸手揪着封迅霆的后衣领,瞬间启动了飞行翼的降落程序,抓着封迅霆按照飞行翼的轨道顺利落地。
      孙清蓉和武宣反应过来,就算要复刻他们表现出来的办法,光是装戴飞行翼就可以浪费他们三分钟的时间了。
      足够两人与他们拉开距离,破解精神力的干扰了。
      孙清蓉武宣的精神力强度远不及封迅霆云飖,就是两人联手也根本无法做到覆盖这片区域,只要跑出一定范围就无法被攻击。
      封迅霆跟着云飖找了个方向狂奔,顺利跑到了月考区域边缘。
      他们选好的这个方向靠近屏障的位置恰好是一片戈壁,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一名教官,躲在一处早就查看过的藏身山洞,等待飞船到达这片区域。
      封迅霆拆开一支橙黄色的营养剂递过去:“喏,橘子味的,和橙子应该差不多。”
      云飖接过营养剂,抿唇犹豫片刻,才咬住关口:“都一样。”
      味道都一样,都一样难喝。
      封迅霆拆了一只蓝色的,摇摇头,故作高深:“是一样难喝,但是味道是不一样的。像我这支蓝莓味的,能尝出那么一点点蓝莓的味道,闻到那么一丝丝的蓝莓的清香味。”
      云飖是个行动派,从背包里拿出剩下的七八支不同口味的营养剂:“闭上眼睛。”
      封迅霆听话的闭上眼睛,云飖随意拆开一支营养剂送到封迅霆的唇边。
      封迅霆闻了闻,唇角笑意渐浓:“呦呵,我说怎么食堂买不到橙子味的营养剂,都到你手里了啊!”
      云飖不理封迅霆的调侃,将橙子味的营养剂一饮而尽,又拆了一只营养剂。
      封迅霆懒洋洋的回答:“橘子味的。”
      云飖从封迅霆的背包里拿出一支营养剂拆开,封迅霆漫不经心的回答:“草莓味,最难喝的口味,没有之一,一点草莓的香甜都没有,入口就是劣质的草莓香精。”
      云飖手往前一送,封迅霆配合的含住营养剂的管口,任由云飖将一整支自己很讨厌的草莓味营养剂喂进自己口中。
      封迅霆睁开眼,就看到云飖唇角微不可察的恶劣笑容,和一双灿若星辰的金瞳在红色发丝金色发尾的映衬下星光流转。
      云飖不再试探,拆开一支自己的营养剂灌下,奇怪的问:“难喝你还买?”
      封迅霆喝了一口水,缓解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干渴感,露出平日里混不吝的笑容:“草莓味的颜色好看啊,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
      小白虎贴在云飖身边蹭蹭贴贴,小鸟在云飖的肩膀上站着亲昵的蹭云飖的脸颊。
      封迅霆喝空一支荔枝味的营养剂,突然感慨一句:“你看来是天生的向导,精神体都亲近你。”
      云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封迅霆,继续喝自己的橙子味营养剂。
      两人喝空了身上带着的所有营养剂,接考生返校的飞船也到了附近,他们的终端响起了通知提示音。
      因为位置偏僻,远离飞船起飞的位置,所以他们是最后一批。
      封迅霆站在洞口回身望向云飖,眉眼弯弯:“你刚才揪我后衣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选择吧,用什么姿势让我带你上去。”
      云飖把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递过去:“抓手。”
      封迅霆似笑非笑:“是,我臂力惊人,双手拉一即将成年男子的手,飞五百米,你的世界没有手滑两个字吗?”
      云飖把空的营养剂管放进背包收好,背上背包:“随你。”
      “你都这么说了……”
      封迅霆笑得不怀好意,小白虎欢快的扒着云飖的裤腿,三两下爬到云飖的怀里。
      云飖下意识抱住小白虎,脑中灵光乍现:“别动。”
      这次封迅霆没跟上云飖的思路,一头雾水:“你打算怎么办。”
      云飖把小白虎还给封迅霆,让封迅霆自己抱着,然后放下自己的背包,从背包里拿出一组绳子,扣在两个人的腰上。
      就是上次入学考核时,赵教官给他们分发的背包中带着的绳子,云飖觉得能派上用场,就带来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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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我要拿着被大雨磨钝的长枪,骑着我生锈的战马,发起堂吉诃德式的冲锋,与生活的大风车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理想和梦想只是想象,生活需要生存和生命。 我会实现我的梦想和理想,在我拥有真正的自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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