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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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哪怕休息的时间短暂，云飖也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放松，就像是得到了从精神到身体全方位的升华。
封迅霆踩着行军曲的前奏从床上下来，拿杯子倒了一杯温水，咕嘟咕嘟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到桌子上。
云飖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毯子从肩上滑落，顺手拿过桌子上的温水，喝了半杯。
云飖起身，捞起毯子叠好，递给封迅霆。
封迅霆顺手接过，带着桌子上的抱枕一起放进衣柜。
小鸟也睡醒了，乖巧的飞到云飖的肩膀上，亲昵的蹭蹭云飖的脸颊。
现在，云飖的肩膀已经几乎站不下那么大的一只鸟了。
封迅霆在宿舍里面上蹿下跳，爬上翻下，就为了抓住调皮捣蛋任性跑酷的小白虎，塞进黑色的背包。
封迅霆摁着小白虎装进黑色的背包，只露出脑袋在外面，背上背包，走到宿舍门口，侧身偏头看着云飖：“走了。”
从小相处到大的两人很少有这种和谐相处的时刻，更多的时候不是互相冷嘲热讽，就是一言不合拳脚相向。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不语的朝虚拟校场所在的位置走去。
尽管看起来气场不合气质不同关系不好，可仔细看去，他们迈出的步子是一致的。
所谓的虚拟校场，其实就是一个室内大校场，但是通过高精尖技术复刻各类野外环境，能在保障所有同学的人身安全的前提下，让每位同学体验残酷的自然环境，积累经验。
唯一的缺点：烧钱。
就像是把钱放进高温焚化炉，每一秒都是大额资金的流出，只有斯兰德斯军校这类的顶尖军校使用虚拟校场通过政府审批可以获得拨款支持。
走到虚拟校场门口，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到了，都在找自己的责任教官排队，领取特制作战服，两款作战服随机发放，抓阄抽签都可以。
两款作战服的材质没有区别，主要是颜色不同，分别是黑色和棕黄色。
黑色作战服在夜晚有优势，棕黄色作战服在白天有优势，云飖领到了黑色的作战服。
领取作战服之后，云飖到一边的公共换衣间换衣服，小鸟一直乖巧的飞在云飖身边。
换好衣服，云飖走到场馆门口领取标记点。
巨大的场馆门口许多教官正在分发标记点，五个标记点形状不一。
头部的标记点是一块不大的菱形的黑色晶石，可以调整夹子佩戴在耳朵或者头发上，如果要佩戴在头发上，黑色晶石的颜色会变成与发色相对的颜色，比如一头金发的桑莱特在头发上佩戴后，黑色的晶石变成了紫色。
颈部的标记点是类似贴纸的一段十厘米长的黑色长条，粘在皮肤上几乎没有存在感。
心口的标记点是一枚胸针样式的白色晶石，在黑色作战服上十分显眼，换上棕黄色作战服，白色晶石就会变成深蓝色。
背部的标记点是一段贴住大半脊柱的白色长条状贴纸，如果是棕黄色作战服，会换成深蓝色贴纸。
腰部的标记点是一条作战腰带，黑色作战服配白色腰带，棕黄色作战服配深蓝色腰带。
云飖把头部的标记点调整后没有选择戴在头发上，而是夹在了耳廓上，当耳骨夹。
其他佩戴好标记点的人开始寻找自己的搭档了，场馆外边的吵吵闹闹的。
“你到了吗？我到了。”
“哎！在这里，看到了吗？喂！在这儿！”
“在这里！可算找到你了，你真人比照片好看哎！”
“你们看到我搭档了吗？”
“你也来了，好巧啊。”
……
云飖不需要去找，站在人少的角落里在人群里扫一眼，就能找到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封迅霆。
封迅霆分到的是棕黄色的作战服，蓝腰带蓝胸针蓝贴纸配棕黄色的作战服穿在别人身上多少有几分诡异的滑稽，但穿在颜值抗打的这类人身上，叫新潮时尚风格。
封迅霆毫无疑问，属于颜值非常抗打的的那类人的金字塔顶端的顶端。
封迅霆正在给自己捣鼓头部的标记点，不知道为什么偏头朝这边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相撞。
云飖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再次偏头就看到封迅霆朝这边走来，封迅霆的左耳和云飖的右耳一样佩戴了耳骨夹。
云飖已经脱了厚外套，依旧收拢翅膀，封迅霆也没有再戴鸭舌帽，黑白相间的尾巴在身后摇啊摇。
封迅霆背着背包走到云飖面前，云飖的注意力却在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上：“你把裤子剪了个洞？”
封迅霆笑容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不劳您费心。”
云飖难得抑制不住好奇心，动作敏捷的到封迅霆的背后，毛茸茸的尾巴就是从裤子上延伸出来的，蓬松的绒毛挡住了细节，比如说破洞的边缘。
小白虎从黑色背包里挣扎出半个身子，去够云飖身边的小鸟。
小鸟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小白虎不依不挠，依旧努力伸着小爪子去碰小鸟。
云飖露出一点浅笑，捉住开花的小虎爪捏了捏就松开了，轻笑：“呵。”
封迅霆羞恼的炸了毛，耳朵和尾巴变得更加蓬松，气急败坏：“你作战服后面没撕洞？怎么好意思来笑话我的！”
云飖少见的多了几分坏心思，笑容明显一分，不怀好意：“不一样，翅膀消失，我无所谓，你的尾巴如果消失了……”
封迅霆真的气炸了，字面意义上的，平时牙尖嘴利的，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右手使劲攥紧背包带，青筋暴起。
“云飖！”
云飖看到封迅霆膨胀了不止一倍的毛绒尾巴，大发善心放过了封迅霆，没有再继续调侃。
桑莱特分到了黑色的作战服，远远地看到云飖就开始挥手：“云哥！这里这里！快看我！我在这儿啊！”
云飖转身去找桑莱特，封迅霆依旧站在角落里，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旁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良久，封迅霆喃喃自语：“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桑莱特很兴奋的朝云飖手舞足蹈的比划：“云哥，你的搭档到了吗？我的搭档经身体是一只小仓鼠，还是金丝熊，好可爱啊！我的咪咪超喜欢那只小仓鼠的，一直和小仓鼠贴贴蹭蹭，还给小仓鼠舔毛！”
云飖歪歪脑袋，精准打击：“哦，食欲那种喜欢？”
桑莱特一哽，张嘴半天说不出话，心里铺垫了好几分钟才坚强开口：“云哥，你非我，安知我不知鼠之乐。”
云飖淡淡地说：“逗你玩的，精神体之间没有食物链。”
桑莱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个课本里犄角旮旯里的知识点，奇怪的看着云飖，耿直发问：“云哥，你之前不会开玩笑的，今天吃错药了？”
云飖沉默一瞬，面色如常：“没事，快到时间了。”
桑莱特没有放在心上，笑着朝云飖说：“云哥，那我先走了，看到我记得手下留情啊！”
云飖没说好或不好，桑莱特跑远以后，云飖在人群中环视一圈，很轻松就找到了封迅霆。
没等云飖走过去，一只旁人看不到的小白虎已经扑过来，在云飖的小腿挨挨蹭蹭。
下一刻，横插一脚的军靴踹翻了小白虎，没使劲，没踹疼，只是踹翻了。
军靴的主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这边的封迅霆，黑色背包不见踪影。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封迅霆抱起小白虎翻过来覆过去揉搓捏扁检查一番，没发现半点毛病，把小白虎放下，神色郁闷：“你到底是谁的精神体？”
小白虎毫不客气拍了封迅霆一爪子，然后又亲亲密密的去蹭云飖的小腿，扒拉着要往上蹦。
云飖也很奇怪，抬手架好，小鸟就乖乖的落到手臂上。
云飖就这样静静地的看着封迅霆，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封迅霆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哎，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的磁场天生讨小动物喜欢？”
云飖平静的瞥了一眼封迅霆，封迅霆也知道自己这个猜想不靠谱，毕竟小动物和精神体本质上就是两种事物。
其实，有一个摆在明面上的答案，两个人都自然而然的略过了，因为下意识都觉得不可能。
因为时间到了，所以还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的封迅霆只得暂时作罢，和云飖并肩排队。
虚拟校场已经开启，此次模拟的就是斯兰德斯星球的部分环境，两人一组随机传送到这部分环境的任意地点。
封迅霆和云飖走进场馆，一瞬间就到了一片黄沙之中，护目镜面罩自动佩戴，腰带上出现了一个腰包，里面出现了一把简易武器，玩具光能手枪。
这款手枪发射的激光击中人体或者其他位置都不会造成伤害，唯独击中标记点会激活程序，记录积分。
在环境变化的瞬间，两人已经默契的压低身子，反应迅速的借着一个沙丘挡住身形，观察周围。
小鸟意料之中的乖巧，小白虎则是意料之外的听话，没有乱跑。
沙漠附近就是一片戈壁，沙漠空旷，露头的人不多也不少，身后的戈壁因为石头阻挡了视线，只能看到零星几个身影。
此时，因为人还没有进全，也就是说，这场变相的实践还没有正式开始。
封迅霆和云飖不约而同的朝着戈壁迅速靠近，想要先发制人抢占有利地形。
两人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用最短的时间熟悉了附近这一片的的地形，就各自找好了位置藏起来，也把附近的人数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云飖习惯性的选择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躲藏，而封迅霆也下意识的躲藏在适合偷袭的位置。
两人选择的位置有几个共同点，易守难攻，很难寻找，更难进入，视野广阔，绝对会有人经过……
斯兰德斯军校这一届的新生还没经过几轮淘汰，留下的人实在是多，又过了一会儿人还没有进完，又或许是因为教官留给所有同学熟悉地形的机会。
【全员就位！】
广播响起的瞬间，几乎是所有人的心都沸腾了。
没多久，就有第一对倒霉蛋路过云飖的攻击范围，云飖的视力很好，那两人中，一个人的五个标记点有三个都暴露在云飖的视野范围内，另一个人的五个标记点四个都明晃晃的暴露在云飖的视线中。
云飖没有急躁的立刻动手，等待那两个人警惕的一点点向前走，走到云飖计算好的位置，将五个标记点全部暴露。
手枪并没有影响云飖射击的精准度，连发十枪，枪枪命中。
两个倒霉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丢了初始的十分，后续获得积分难度也提升了一个层次。
其实只用打中一个标记点就可以，但是在云飖看来，既然能打中五个，为什么不打呢？
接下来，每一个进入云飖攻击范围的人，没有一个能带着积分离开的。
当然有人在被阴了之后根据轨迹判断云飖的位置，然后想悄无声息摸过去偷袭，最后无一例外，全部歇菜，被揍趴下，武器还被顺走了。
云飖用不到那么多手枪，只是不想让找他麻烦的人好过。
又解决了几个摸过来的勇士，云飖准备换个地方，顺着早就摸好的路线谨慎的转移。
在转移过程中，云飖意外发现封迅霆也正在转移位置，下一瞬就毫不犹豫的持枪。
封迅霆不经意的偏头，和云飖对上了视线，也抬起了手中的枪。
封迅霆拿着枪对准云飖所在的方向，云飖的枪口朝向封迅霆。
两人同时扣下扳机，连发五枪。
枪响的瞬间，封迅霆迅速俯身躲开子弹，云飖敏捷地侧身躲开轨迹。
激光激光擦过两人的身侧，命中身后埋伏的目标，两人迅速回身攻击身后被打掉积分的对手。
云飖对上的是法奥特，法奥特并没有使用精神力攻击，云飖也没有使用。
云飖迅速拉近双方距离，快准狠的出拳，被反应迅速的法奥特挡住。
法奥特紧跟着就要擒住云飖，但云飖身形灵活，躲开法奥特攻势的同时闪身到法奥特身后，踹出狠狠的一脚。
擦着疾风，法奥特险而又险的躲开，却没挡住云飖紧接着侧身踢出的一脚，重击肋下。
云飖收了大半的力气，不至于给人揣骨折或者踹出什么好歹，但也绝对不好受。
法奥特却只是略一皱眉，咬牙挡下第二波攻击，尝试打乱云飖的进攻节奏，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是眼中始终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云飖轻松地拦下法奥特的拳头并出手控制住他的手臂，抬腿要踹法奥特的小腹，法奥特尽全力要拉开距离无果，侧身也被擦到了大半攻势，闷声哼了一声，挣脱云飖的控制，开始伺机反击。
……
云飖全程压着法奥特打的迅速且凶残，用最短的时间暂时让法奥特丧失了行动能力，趴在地上起不来。
然后，云飖没有拿法奥特的武器，头也不回的继续赶路。
在第二个位点藏好，云飖意外又看到了封迅霆，封迅霆也看到了云飖。
两人相视无言，封迅霆翻了个白眼猫进自己选的位置，云飖熟练的把封迅霆当空气。
没有一个人能带着积分离开云飖的攻击范围，同理，也没有人能带着积分离开封迅霆的攻击范围。
杀到后面，云飖依旧能冷静自持的猫住搞偷袭放冷枪，已经杀上头的封迅霆则开始大开杀戒，在云飖的攻击范围内疯狂蹦跶，仗着云飖是队友，两人积分共享，一定会帮自己打掩护，浪的飞起，使尽各种手段吸引各路人马。
“云飖，合作吗？我刚才跳到岩壁上，看到那边峭壁底下至少有三十个人，应该是一个班的抱团了，要不要去宰一把？就是不知道这羊肥不肥。”
封迅霆打爽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兴奋，指向一个方向。
云飖看向封迅霆指着的方向，被一部分山石阻挡视线，什么都看不到，但云飖知道那边有一个不错的制高点，摸过去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而且，如果照封迅霆说的，那群人在峭壁下，最好离峭壁不远，越近越好，根据那里的地势，窄口宽腹，的确易守难攻，但也没有第二个退路，只要利用好，就基本可以做到一网打尽。
云飖思索片刻，冷静的说：“我先过去，你不要冲动，我就位之后开枪，你再冲，利用好地势，别出现漏网之鱼。”
封迅霆点头：“知道了，你快去吧。”
云飖迅速动身朝着那个方向移动，封迅霆紧随其后，
过了一会儿，云飖按照计划率先到达目标位置，仔细观察确认形式有利，并且确认这群人大部分都是哨兵，其他的基本都是普通人，只有极少数才是向导。
其中两个向导，是泊瑞什斯和诺尔布。
云飖端起枪，对准诺尔布，找准机会，扣下扳机连开五枪，枪枪命中标记点，到账一大笔积分。
听到信号的封迅霆也堵住了唯一的出路，借着山势隐匿身形，每一个跑到出口的人都要上缴自己的全部积分，并且五个标记点都要闪过红光。
那些人不甘的开始还击，身边跟着精神体的就甩出精神利刃，朝着四周胡乱放，精神体四处搜查；没有精神体的和伙伴背对背持枪警惕，或者端着枪在周围搜索。
封迅霆裹着一层银蓝色的精神力，在一群哨兵的眼皮子底下东躲西藏，冷枪不停。
小白虎从进入虚拟校场就一直很乖，紧紧跟在封迅霆身边，那些人的精神体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越战越勇。
被偷袭的诺尔布没有慌张的逃窜，怒火中烧的让大杜鹃飞上天寻找偷袭对象，一圈圈的荡出恶心的精神力波纹探查。
泊瑞什斯也没有走，依旧没有放出他的精神体，而是以自身为圆心，不断朝外释放精神力波纹，这样相比用精神体为释放精神力波纹，更耗费精神力，而且效果不好。
云飖身上裹了一层金红色精神力，避开波纹探查。
随后，云飖一个手势，一直跟在身边乖巧到毫无存在感的小鸟就裹挟着金红色的精神力飞上去，像一团升起的小太阳，狠狠抓住大杜鹃，猛地发力甩下，大杜鹃狠狠的摔在地上，狼狈不堪，暂时飞不起来了。
诺尔布震惊得看着自己的大杜鹃莫名其妙的就摔到了地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泊瑞什斯则是眉头紧皱，更加认真仔细的观察周围。
云飖并没有把精力在浪费在那两个人身上，选择开枪帮封迅霆解决了十几个准备偷袭的家伙。
封迅霆在云飖的远程辅助下很快就将那些人打趴了，看似闲散的倚在入口处，懒洋洋的看着里面戒备的两人冷笑：“呦呵，学长，这可是新生月考前搭档磨合用的虚拟校场，您怎么在这儿啊？”
封迅霆身上的部分肌肉是紧绷的，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迅速作出反应。
泊瑞什斯露出完美假笑，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同学不用担心，我现在就是个虚拟影像，连枪都拿不了……”
话音未落，云飖一枪过去，打到了泊瑞什斯藏在身后拿枪的手上。
泊瑞什斯吃痛，下意识松手，枪掉在地上。
泊瑞什斯：“……”
诺尔布：“……”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封迅霆故作惊讶，唇角带着三分笑意，看起来就是阳光开朗没有什么忧郁心事的青春少年：“哎呦呵，你手里拿的是打狗棍吗？”
泊瑞什斯脸上的微笑裂开了，温声诱哄：“同学，能请你保密吗？我可以给你两百星币，别把这事说出去可以吗？”
封迅霆十分震惊：“你觉得我缺你那三瓜两枣？”
云飖开了一枪，封迅霆就已经明白了云飖的意思，不再浪费时间，毫不留恋的转身，几秒之内，身影就消失无踪了。
云飖掩护封迅霆离开后，也紧跟着撤离。
两人运气不错，很快又遇到了一群抱团的人，但是规模没有上一次的大，仅有十几个人。
配合着把这群人的积分统统吃下，两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猫了一会儿。
距离结束仅剩一个小时，云飖和封迅霆默契的切了屠杀模式。
两人兵分两路，云飖藏在暗处输出，封迅霆正面突脸暴击，或者云飖隐匿身形埋伏，封迅霆充当诱饵羔羊……
不管是什么战术，两人的配合都完美契合。
在一处路口，云飖封迅霆和桑莱特以及他的仓鼠搭档狭路相逢。
封迅霆不等他们反应，上去就是十枪连发，把两人的积分收入囊中，转身就走，还挥手致谢：“谢了。”
相当挑衅。
云飖看着石化裂开的桑莱特：“后天帮你带一天饭。”
桑莱特依旧愣愣的没反应过来，他的仓鼠队友反应很快，举枪就打。
封迅霆已经跑远，对上下一波羔羊了，激光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落后一步的云飖轻巧的躲过了激光，追过去了。
桑莱特终于回过神来，哀嚎声顺利传入了跑远了但没有完全跑远的云飖和封迅霆的耳朵。
“云哥！说好的手下留情呢？没爱了是吗？”
封迅霆踹翻一个哨兵，不屑地轻啧一声：“菜就多练。”
云飖开了五枪，顺利拿下哨兵队友的标记点：“少废话。”
封迅霆背对云飖，所以云飖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听到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如果我没出手，你不会真的要对那个家伙手下留情吧。”
云飖抬手，用力扯着封迅霆的衣领躲开了一发激光，眉眼不耐：“关你什么事。”
封迅霆沉默了，反手给偷袭的人三枪，然后身子轻盈的一翻，找好角度补上后续两枪。
随后，两人沉默着完成了最后一波收割。
两人肩并肩走出虚拟校场，却没有半句交流。
到了休息区，封迅霆把不知道为什么蔫头蔫脑的小白虎放进背包，抬眸看着云飖的眼睛：“晚自习自由活动，还是那个室内校场，不来是狗。”
云飖看似在查看终端，实际上小鸟正站在云飖的胳膊上。
云飖只是平静的应下邀约：“哦，记得带饭，钱已经转了。”
封迅霆沉默的背上背包，转身离开：“知道了。”
休息区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尽管已经到了吃饭的点儿，也没几个人离开，都在等自己和搭档的排行。
电子礼花响起，机械音大声播报：【封迅霆，云飖，排名第一，积分：5236219470】
【法奥特·威尔本，君若兰，排名第二，积分：167492853】
【提梅里特，布瑞午，排名第三，积分：96402758】
【林屹安，王智博，排名第四，积分：47519475】
【……】
前三名的成绩一出，大厅里就已经陷入沉默。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积分断层了，这是直接一名比一名多一位数了。
三四名虽然没差位，但是也成倍数关系了。
榜单到最后就很可怜了，积分是一个个的零，其中就有诺尔布的名字。
云飖对此并不意外，因为临近结束的三秒钟前，是自己亲手开的枪，拿走了诺尔布的积分。
云飖的报复心，一直都强的可怕。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