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魂》桧春

8、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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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时零听到余欢要给秋野山桧讲关于外面的事情想要阻止，秋野山桧像是预料到了他的想法开口：“四千，让他讲吧，我想听。”肆时零听到只好点点头，默默放下要阻止的手。
　　余欢在前面是不是回头望向侧边的秋野山桧嘴里讲着关于城内的事情，“小心点，别摔着了。”齐乐被三人护在中间看着前面人还在讲话的人，恰好又有块石头在前方不远处的草丛中，“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我那会特别期待念愿节，每大半矣暮（年）的节日，许愿让剩下的历与（天）更好，通常在10历4时（10月4日。历，月。时，日，和历与不同的是时指具体日期。）那时候大街小巷，灯火通明。整条街挤得满满当当，走一步都得挪半天。我时常拉着齐乐陪我一起人挤人，我在前面逛，他在后面跟着，还时不时给我买些小玩意儿，”顿了顿，转头望向齐乐，笑起来，“知道你要说什么了，那些是保平安的对吧，你看你上个矣暮（年）送的平安符我现在还戴着呢，”齐乐不知道为何敲了下余欢的头，余欢捂着头和他打闹起来，队形又乱了。肆时零和秋野山桧在后面不紧不慢走着，肆时零开口补充念愿节的常识：“念愿节是悠风城的一种节日，但是相传在几千矣暮前悠风城还未诞生时就已经有这种节日了，历时（具体日期）余欢已经说过了，这个节日寓意结束前大半矣暮（年）不美好的事情并感谢「天者」带来美好的事情，愿后小半矣暮（年）顺遂无忧，悠风城的人们在那天会制作或购买成品灯笼并放在家门口，到了念愿节带着愿望一齐放飞，我记得那时的场景尤为壮观……”“是那个吗？”秋野山桧指着空中的灯笼，余欢和齐乐也注意到天空中的灯笼停止打闹，一齐望向天空——夜空中，灯笼像一群被唤醒的萤火虫，争先恐后地挣脱了手。烛火在纸罩里明明灭灭，映得绛红、鹅黄的灯面泛着暖光，随着风势轻轻摇晃着上升。
　　起初是零星几点，悬在半空似坠非坠，转瞬间便聚成了流动的星河。它们挤挤挨挨地往上飘，有的打着旋儿，有的直冲冲地窜向深蓝，烛火的光晕在夜色里晕开，像撒了一把碎金。远处的灯渐渐成了模糊的光点，混在星光里，分不清哪是天灯，哪是星辰，只觉得整片夜空都被这温柔的光亮托了起来，慢悠悠地往更高处去了。
　　灯火阑珊处，愿景纷呈。
　　“原来今历与（天）是念愿节啊，”余欢感慨，“按照你们的习俗许个愿吧，”秋野山桧微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景色，三人在灯火下双手合十许愿。“山桧，你许了什么？”肆时零问站在身旁并未双手合十的人，“会长，愿望说出来不灵了，”齐乐开口。“没许，就算许了四千你应该知道的，”说完，秋野山桧转身背对他们，“听说不许愿「天者」会不高兴的，”余欢想要跟上秋野山桧的步伐，“那就不高兴着，”非常无情的回话，“你怎么认为我会知道？”肆时零跟上秋野山桧的脚步，并肩而走，“跟你认为我会在秋天的原野走出这片山林一样，”秋野山桧还是对这个诉说耿耿于怀，却听到肆时零的浅笑，“你笑什么？”“没什么。”
　　余欢和齐乐也跟上了，又恢复了队伍站位，“唉，对了，秋野山桧，你一直没试着出去吗？”余欢问，“出不去。”“出不去，为什么？”齐乐打断问话，“你见过哪个魂士出去过？”“好像……也是，”吃瘪的余欢只好承认。
　　“先休息吧，到了尽头一切都会知道的，”肆时零在此处设下保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