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法则之舞蹈圈里的那点事》夜刃风流

23、第二十三章 掌声背后的刀光

　　首演后的第二天早晨，舞团的公告栏像往常一样贴出新的排表。只是今天，整个后台的空气都凝固了三秒——
　　黑天鹅的主演栏，写着我的名字。
　　沈妙的名字，被划掉，标注为“休养两周”。

　　我盯着那份表格，心里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反而涌上了一种冷意。舞团的潜规则从不掩饰——有人被扶上去，就有人被踩下去。

　　化妆间瞬间像开了锅。有人故意放大音量：“哟，天上掉馅饼啊。”
　　我转过头，那张笑脸刻意堆满了热情，却掩不住眼底的酸意。
　　我淡淡回了一句：“有些馅饼，吃下去会卡喉。”
　　她愣了一下，哼笑着走开。

　　中午，江烨把我叫到办公室。
　　窗外细雨淅沥，灰白的天色映在他修长的手上。
　　“你这两天加练。观众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他语气平静，像在谈天气，但眼神锋利得让我无法回避。

　　我点头，却没立刻起身。
　　这不是单纯的“加练”，而是试探。
　　他想看，我是不是能把那晚的救场变成稳定的实力，还是只是一次侥幸的爆发。

　　“还有一件事。”江烨合上文件，目光停在我脸上，“舞团不是只有舞蹈，还有人心。”
　　这句话像一根无形的线，拴住了我的呼吸。

　　走出办公室，我正好碰见唐婉。
　　她打量了我一眼，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样，黑天鹅的感觉？”
　　我回她：“光鲜，刺眼，站久了容易被射中。”
　　唐婉的笑更深了：“你还真聪明。”

　　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我注意到她手里的文件夹——封面赫然是舞团的资金报表。
　　唐婉不是财务，却能接触到这种内部资料，这说明，她和上层的关系，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晚上排练结束，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一个低沉的男声，像是故意压低嗓音：“你不想知道是谁动了沈妙的鞋吗？”
　　我屏住呼吸，还没开口，他就挂断了。

　　屏幕黑了下去，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灭了灯。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这舞团，不是光与影的简单交织，而是掌声背后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