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法则之舞蹈圈里的那点事》夜刃风流

6、第六章 交换的开端

　　我以为撑过了兰湾的“试演”，就能松口气。

　　第二天清晨，更衣室的柜门却被人撬开，吊坠不见了。

　　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线索。

　　我疯了一样翻找，最终在储物室的清洁桶里找到了——掉了链，卡在破布中。

　　那一刻，我几乎能想象有人在夜里轻蔑地抛弃它的姿态。

　　李曼青像早就知道我狼狈的样子，倚在门口，淡淡一笑：“别太执着过去。你妈的命运，与你不一样——她选了退，你可以选上位。”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刺进掌心。

　　排练室内，主演竞演被提前——这场戏，是明牌的权力斗争。

　　梅玲得知后冷笑：“心虚了？以为靠几杯酒和裙底能撑住一场演出？”

　　我盯着她：“你拿得起主角，就得撑得起灯光和所有目光。”

　　她一瞬间变了脸：“你会后悔的。”

　　—

　　晚上，周昊约我去了舞团旧楼的楼顶。

　　那里荒废多年，是母亲当年常练舞的地方。空气中还有一丝粉笔味和旧木地板的潮气。

　　他递给我一瓶啤酒，坐在我旁边，看着远处城市灯光：“你还没回答我，那晚你跳舞，是因为想赢，还是怕输？”

　　我看着夜色，嗓音有些哑：“我只是不想像她一样，连站到舞台上的资格都没留下。”

　　他笑了，却笑得有些悲凉。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选。”他靠近我，嗓音轻得像风，“但若曦，你最好别爱上我。”

　　我心一震，没回应。

　　他却伸手，拉起我的掌心，在我手心里写下一个字——“换”。

　　“这个圈子，没有白拿的机会。你要真相、要主演、要翻身……你得用某种东西去换。”

　　我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他从来不是我的保护伞，他只是第一个向我抛出筹码的人。

　　而我，已经走上了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