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法则之舞蹈圈里的那点事》夜刃风流

82、第82章 午夜的舞台

　　午夜零点。
　　整个舞团大楼安静得出奇，只有昏黄的应急灯在走廊闪烁。
　　每一步脚步声都被放大，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没有开灯，只凭着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往前走。
　　口袋里，那根黑色羽毛被我紧紧攥着，仿佛它能给我一丝安全感。

　　——【欢迎加入真正的舞台。午夜排练厅，带上你的羽毛。】
　　那条短信像烙印一样烙在脑海。
　　我知道，这一夜将决定很多事。

　　排练厅的门半掩着。
　　推开时，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大厅里没有灯光，只有几盏舞台顶灯悬在半空，打下几束冷白的光柱，像是特意营造的舞台。

　　我走进去。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味，夹杂着不明的香气。
　　四周无人，却能感觉到暗处的视线。

　　“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江烨从光柱里走出。
　　他身穿一件黑色练功服，线条冷硬，眼神比舞台上更锐利。

　　在他身后，苏梨缓缓出现，仍旧是标志性的笑，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
　　还有两三个我不熟悉的舞者，静静立在阴影里，像随时准备扑上来的猎犬。

　　这是黑羽的核心。

　　“你收到了羽毛。”江烨开口。
　　“这意味着，你有资格站在这里。”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羽毛放在掌心，亮给他们看。
　　羽毛在冷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苏梨轻轻笑了，走近一步，声音暧昧：
　　“资格只是开始。想要真正加入，就得证明自己。”

　　“怎么证明？”我低声问。

　　江烨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旁边的一个舞者拖来了一台老旧的音响，放在大厅中央。
　　音乐骤然响起，沉重、压抑，像是地底的鼓声。

　　“跳。”江烨冷声说。
　　“在我们面前，把自己献给舞台。”

　　灯光骤然聚拢，只照在我身上。
　　这是他们设下的第一个考验。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音乐节奏极难掌握，故意不按常理出牌，像是在试探舞者的心脏。

　　脚尖点地，身体旋转。
　　我没有按照常规套路，而是顺着音乐的变化，释放所有压抑在心里的情绪。
　　每一个动作，都是撕裂。
　　每一个呼吸，都是呐喊。

　　舞动中，我甚至感受到一种奇怪的亢奋。
　　好像舞台下的冷眼，变成了刀锋，而我必须在刀锋上起舞。

　　“好。”
　　音乐停下时，苏梨轻轻拍手。
　　她的笑容比之前更冷，像是在确认什么。

　　江烨则没有笑。
　　他盯着我，缓缓开口：
　　“你确实有资格。但你知道吗？黑羽不是舞蹈团，它是规则。”

　　“什么规则？”我问。

　　江烨走近一步，声音低沉：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忽然，苏梨打了个响指。
　　一个舞者从暗处走出来，直接站到我面前。
　　是李韵，那个在我初来时就暗暗针对过我的女舞者。

　　“你们两个人，来一场比试。”苏梨的声音带着兴奋，“胜者留下，败者滚出去。”

　　李韵眼神冰冷，显然早有准备。
　　她轻声吐字：“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空气骤然紧绷。
　　大厅里的几个人都退到一边，把中间留给我们。

　　音乐再次响起。
　　我和李韵同时起舞。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充满攻击性，像一把直插心脏的刀。
　　而我只能快速调整，用自己的节奏去对抗她的强势。

　　几个回合下来，我几乎被逼到角落。
　　她的每一次旋转，都故意贴近我，逼得我失去空间。
　　一次跃起，她甚至差点用肘击到我。

　　这是舞蹈，也是搏斗。
　　他们要看的是：我是否能在绝境中活下来。

　　汗水顺着脊背滑下。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输。

　　我突然反向变招，用一个高难度的倒转动作，硬生生切断她的节奏。
　　李韵一愣，身体没能及时跟上，动作瞬间失衡。

　　我没有停，趁势继续，把所有力气灌注到最后一个旋转。
　　落地时，我稳稳站住，而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大厅寂静了三秒。
　　随后，掌声响起。

　　苏梨笑得更大声了。
　　“很好，很好。你不但能跳，还能在刀口上活下来。”

　　李韵脸色煞白，咬紧牙关，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淘汰。

　　江烨走到我面前，目光冷冷锁住我。
　　“你赢了。”他说，“但这只是开始。”

　　我抬起头，直视他。
　　“那接下来呢？”

　　江烨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把一枚黑色徽章放在我掌心。
　　徽章上刻着一只张开的羽翼，冷光闪烁。

　　“欢迎加入黑羽。”

　　心脏骤然一紧。
　　这是他们真正的认可——也是枷锁。

　　我知道，从此刻起，我不再是单纯的舞者，
　　而是被黑羽盯上的棋子。

　　苏梨凑过来，贴近我的耳边，吐息冰冷：
　　“记住，你的每一场舞，都可能是最后一场。”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消失在阴影里。
　　其他人也陆续散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剩下我，独自站在舞台中央，手心紧紧攥着那枚徽章。
　　它的边缘锋利，几乎要割破皮肤。

　　忽然，我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
　　猛地回头，却只看到黑暗。

　　……有人一直在盯着我。

　　走出排练厅时，夜风扑面而来。
　　大楼空荡，只有远处的城市灯火还在闪烁。

　　陈熙站在门口，神情紧绷。
　　“你去了？”她低声问。

　　我点点头，把徽章拿出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有压不住的恐惧。

　　“你疯了。”她咬牙，“一旦你戴上这个，就意味着你彻底被卷进去了。”

　　我沉声回答：
　　“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不是棋子。”

　　陈熙愣住，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夜风吹过，她的眼神闪烁，像在权衡什么。

　　我没有再多解释，把徽章重新收入口袋。
　　因为我心里很清楚：
　　真正的舞台，才刚刚开始。

　　而这场舞，将用血来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