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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唐门——八卦星阵 ...

  •   “这剑是我唐家门主,从东南海岸之地历尽千难万险带回来的,为了此剑他身负重伤,这些年一直未愈。之前我整理他身后之物,未曾发现此剑,怎么会在你手里!”唐由说道动情,句句心疼。

      “二哥!你还看不明白吗!”唐笙声音一沉,不由他分说。

      “这人分明就是唐井早做的打算,那孽障,弑父,夺权,自然要一些走狗。他连他父亲都能杀害,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如今绑了我儿,就以为我等会妥协吗?此理有悖天道,罔顾人伦!你还年轻,可迷途知返,速速交出我儿,饶你不死!”唐笙怒斥道。

      “砰!忽然一声巨响,似一把重锤般敲在了唐荥身上。

      周遭的风狂舞飞扬,树叶莎莎作响,他依稀记得,这剑师父交与他时,说过此剑为机缘所得,与他相配,可什么机缘并未说明,他性子沉闷,也不多问。

      可如今他们却说唐家门主,千难万险,重伤未愈,原来这机缘不过血脉亲情。

      一滴雨水忽的从天而至他的面颊上,他仰天而望,心中山海崩塌,轰隆隆将他砸个粉碎。

      那边唐笙又怒吼一句“我儿子呢!把他交出来!”

      唐荥攥着剑的手青筋爆出,那些疾风竟似怕了一般,纷纷远离他去,周遭死一般的沉寂,他深吸一口气,幽幽说道“杀了!”

      唐经浑身一颤“杀了!”

      这人说完那句话之后,提剑悬在半空,这剑气入微,竟扰的周边草木不安,就连天上的乌云,也轻飘飘的落下几滴雨来。

      唐笙怒目圆睁“唐井在哪?”
      唐由劝道“你先冷静一下,绑架唐腧那人明明说的是用唐井来换,而且是个年长的剑客,也不是这年轻人!”

      “二哥!你要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你难道看不出这一切都是唐井的阴谋吗?如今我儿若死,我要他们所有人陪葬!”唐笙担忧过甚,也理不清什么了。

      “唐井就在我背后,想抓他踏着我的尸体过去!”那人声音低沉,说话之时,天空中有轰隆隆响起几声雷震!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这其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莫要冲动啊!”唐由轻柔安抚说道。

      “二哥!不必废话!”话音未落,唐笙一甩衣袖,抛出去十多刃飞刀,此刀型偏厚,且没有红绸,唐荥眼睛一缩,眼看着那飞刀至他面前变换了模样,一只分三只来,霎时间密密麻麻的飞刀如同雨落将他包围,这飞刀同那时行雨的一模一样,都是精巧的机械,唐荥心中似乎有一些事情破土而出,他飘在半空中,刀身上剑气流转,轻轻一挥,那些刀刃便转了一个弯,但一时僵持,不肯向前。他调动全身真气,一股脑注入细腰剑中,大吼了一句

      ”给我破!!!”

      而后那些飞刀支撑不住,飞向了他对面之人。

      “刷!!!”

      唐由赶紧抱着唐经的脑袋,施展轻功,凭着身法躲了几个刀刃,但面前那人招式太过诡异,许多人没有反应过来,十六甲中还是有人中了招。

      唐笙在最前面,他自己的飞刀操控不了,十数只刀刃折返回了他自己的身上。还好他经验十足,护住了关键地方,但肩膀处与小腿地方也被那飞刀重创。

      唐由见状,赶紧丢下唐经,上前查看。

      唐笙握住他的胳膊,吐出一口鲜血来。挣扎着说“二哥!过去找唐井!就出我儿!”

      唐由皱着眉头,心中寒意阵阵,他抬起头看那少年,不过弱冠年纪,一出手竟有宗师风范,可见那剑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一般。

      特地为他准备····唐由一个激灵。这“细腰”可是古剑,流传至今只有百年,当初他大哥不畏生命危险也非要取得这把剑,能随意送人吗?

      唐门十六甲已经悉数出动,唐门多暗器,那少年身法飘逸,带着长剑随意腾挪,似仙人之资,但似乎不下狠手。

      在此等天色幽暗之时,长剑与暗器擦出火花,在那少年身旁炸开,他游刃有余,唐门中一群人竟在他手下占不到便宜,可那身形总有些熟悉···分明···分明是与大哥一样。

      他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着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大哥布的局,那个孩子真的回来了。他快速在心中盘算着,其实无论如何,这唐家都轮不到他来做主,无非就是站队的问题,老三这边只是动作快些,急于将所有大哥一脉的人一网打尽;而大哥虽身死,但如今尸体不见,不知还有什么变故,且长子唐井还未现身,次子如此本事,这一切可难说的很。

      他这一支在唐门本就属于边缘位置,一直不争不抢,但有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儿子,也该给孩子留条后路。

      他同时有些恼怒,都是唐家的孩子,人家两个儿子,隐忍聪慧,天赋异禀,怎么自己摊上这么个玩意,难不成真是柳家的血脉更好一些。

      还没等琢磨透侧,就听见唐笙飘来一句疑惑“二哥,你瞧他这使得到底是什么剑法,怎么从未见过!”

      他略略顿了一下,如果真是那孩子“像···像是华山剑法!”

      “砰!”程屿好不容易接着两柄飞刀,转身进了山洞拐角处,就被当头一锤,幸好他反应及时,腰身往后一折,那锤子也只钉住了他鬓前两缕碎发。

      他赶紧腿下生风,撤到一旁,还没等他喘息两口,另一锤就飞了过来。

      “呀!呀!呀!”他边跑边喊“姑娘住手啊!”

      这里面拐进来果然别有洞天,虽是山洞中,但墙壁打磨光滑,方方正正的开凿出来一间似藏宝库的房间。

      但这里没有任何烛火,可却比外面光亮上几分,皆因镶嵌在山洞壁上的夜明珠。

      程屿本就疑惑,他去翻唐家藏宝的库房,有几颗零散的夜明珠,装在一个诺大的木箱当中,他当时还吐槽,这几颗小珠子干嘛配这么大的箱子,原来家贼早就把夜明珠偷运出来了。

      这些夜明珠,杂乱无序,繁多而纷乱,散发着淡淡莹润的光晕,将面前姑娘怒气冲冲的脸照的清楚。

      姑娘一身紫衣,几缕小辫子自发顶梳到脑后垂下,发尾缠着银丝,动起来小辫子飞舞,那些银线闪着夜明珠的光芒,似眨眼的星星。她本来是细长眼睑,挺巧小鼻,就连脸都不及一张巴掌大小。

      可如今瞪圆了眼睛,气鼓了脸颊,挥舞着一把满是铆钉的十几斤重的流星锤,所过之处,就连那浑然天成的山洞墙壁,也凹进去一大块。

      程屿只一把短刃,哪里敢正面抗争,只得抱头鼠窜。他跑时也瞧见了此洞的全貌,四周都是竖起的柜子,堆满了珍宝,正中间的地方燃着一尊香炉。

      香炉整体看是黑色的,但泛着幽紫色的光。双耳为盘龙金纹,看色泽像是真金。炉盖雕刻像是几条巨蛇纠缠在一起,中间的缝隙,透出丝丝袅袅的烟雾。

      程屿深吸了一口“龙涎,沉香,渗金····”都是名贵香料,他不禁咂舌“真败家!”

      随后又反应过来,香料燃烧需要大量空气,且他来了多时,这般逃窜,都未察觉呼吸不适,这山洞不只他看见的这般大小,他打量了四周,不见唐井踪迹。

      只是一抬眼,似漫天星河。

      唐井一定在这里,但这洞一眼看到头,并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机关。

      程屿贴着洞壁,行走游弋,他双腿是“行云步”姑娘就是再小巧轻灵,也追不上他。且他跑的范围穿插了那些珍宝柜子,姑娘也不敢出锤。

      但他跑了一圈,双脚踏遍四周,没有什么机关。唐荥在外面还不知怎样,他自是心急,但对这个唐家表妹也不能下什么重手,且她看起来也是个宁死不屈的性子。

      程屿一阵头皮发麻,怎么跟唐荥有关系的人都这样铁骨铮铮。他还没来的及多思考,那大锤又适时挥舞过来,他赶紧飞身而起,想上洞顶而去,可扑了一个空,他只能像只壁虎一样,牢牢抓住墙壁。

      那些夜明珠汇成的星河,看起来很近,实际上离得远着呢。他一个激灵,进来时看见那瀑布源头的山崖隐在云端,定十分高耸,那不成这山口被挖空了不成。

      这楚峡山绵延数十里,若是要有空气流通的口子,从两旁挖怕是挖不通,那就只能向上。

      他抬头望了望,这洞顶到底镶嵌了多少个夜明珠,晃的人眼晕,根本分辨不出高度,且这周边没有什么着力点,就算是轻功也怕距离不够,一脚踩空。

      他趴在那里,瞧见姑娘在地面上气喘吁吁,也是他们两个追了半天,姑娘还拿着那么重的武器,这一停下来,自然吃不消。

      他打算再用言语试探一下,他来这又不是为了打架的,找到唐井才是最重要的。

      “柳叶姑娘,我真没有恶意,只是来找唐井,唐家乱成一锅粥了,他得出去说个清楚啊!”程屿认真说话时,声调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亮,在这洞中被扩大了几倍,更似泉水叮咚鸣佩。

      姑娘蹙起眉头,眼睛瞪的溜圆,大声喝道“是你杀了老七!”

      “啊!”程屿一头雾水“老七是谁啊!”

      “你身上那一身血迹又是谁的!”姑娘依旧愤恨
      “啊!”程屿明白过来“那条蛇叫老七啊!可你也得讲点道理,我要是不杀它,它就要吃了我了,而且那蛇···也没死吧!”

      “混蛋!老七是我养大的,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它!”说着她竟伸手扭动一个柜子上的白玉净瓶,一排飞针从那柜子顶端飞了出来,正朝向程屿的位置。

      程屿没想到她突然发难,躲闪不及,肩膀处中了三根飞针。

      柳叶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胸有成竹的说道“那针上有剧毒,等你死了,我就拿你去喂蛇!”

      程屿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要不是看在你是表妹的份上,我非得把你吊起来,让你的蛇把你生吞活剥了,但是算了,我还有事对唐门相求,便饶了你罢!”

      说着,他竟直接将那针拔出来,面上毫无波澜,柳叶瞪大了眼睛,那毒难道对他没有半点作用。

      可还没等柳叶怎么疑惑,那人忽而发难,将那三枚银针掷了过来。柳叶匆忙躲闪,程屿也不再跟她废话,飞身向上。

      轻功只能到中间地方,没有落脚点,他有只得飞身下来,去一旁的洞壁。

      但柳叶姑娘应该是累了,竟没有追上来,只是抱着胳膊嘴里碎碎念“等着你毒发!”

      程屿也不住多喘了两口气,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他快速调整呼吸,可忽然发现一个怪事。

      头顶的夜明珠似乎能随着他的呼吸眨眼一般,他还以为自己眼冒金星,可向下看了一眼,这山洞中的那些柜子,整体划一,围着中间的香炉绕成一个八卦圈。

      且其间所有东西都按照颜色由深到浅排列,他忽而闪过一个念头,这人这般讲究,怎么可能将那些夜明珠随意安放呢?

      离三、震七,乾天东南三步,坎水向西四步···他照着夜明珠的方位,配合八卦而行,果然走了两步,那些夜明珠竟变换了位置,且相应的墙壁,竟对应凹陷进去,刚好人可以踩着里面。

      柳叶没想到,他只是看了两眼,竟能破解这里的八卦星阵,她急的大喊“你给我下来!”

      程屿脚下生风,哪里会理会她,果然到了一半的时候,竟有一线的天光倾洒下来,且上面的布局也慢慢显现出来,只不过对比于下面的满柜珍宝,上面略显朴素了一些。

      不过也是来自山洞一体突出来的一块崖壁,深黑色泛着点点水光,一颗青藤从那处露光之口,蔓延平铺了几米远,正好包围了其间的一块玉床。

      那床体通身发青,周边带着层叠的棱角,只不过能透过微微光亮,程屿咂舌“这白玉床修补内伤最好不过了,这唐家到底多有钱!”

      床上正端坐一人,那倾泻下来的一丝天光,正好透过他整个身子。

      只不过山顶大雾,这天光也带着滴滴水汽,蒸腾氤氲。

      那人一身白衣素缟,消瘦身形,这般光照似仙人下界。只不过束了一个发髻,用白玉簪子插住,剩下的发丝柔顺似绸,漆黑如墨。

      程屿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人··这人····跟唐荥也不像啊!

      唐荥是锋利清冽的,寻常人见一眼便知不好靠近。

      但这人周边镀了一层薄雾白霜,虽闭着眼睛打坐,但周身气场不过从容柔顺,就连那唇也是小巧圆润,侧面看带着唇珠。

      不过未睁眼,不知眸子是什么样的!

      柳叶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追上,看见程屿端详眼前人看的仔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咬着牙挡在前面说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诶!他怎么闭着眼!”程屿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这时节他还有闲心聊天,柳叶嫌弃那锤子过于笨重,换了一把悄无声息的短刃,是平常藏在她的竹笛当中,不过手臂长短,纤细如针,也是唐井特地给她寻来的。

      到了上面,她才略略看清眼前人长成什么样子,只一眼她就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不过看着年岁不大,俊俏模样,只是能一路闯到这里,且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她的蛇,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她不过屏息变换着脚步,想要来一个措手不及。可那人突然转了过来,正面看向她,柳叶被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把剑往身后藏。

      “他受伤了!”他声音轻快明亮,一点也没有柳叶要追杀他的紧迫感。
      这一正脸过来不要紧,柳叶忽的想起来在哪看过他,她从湘西过来时,路过驿站,画着这人脸的大字画正贴在驿站最显眼的招牌上。

      虽说是水墨画,寥寥几笔,但眼中的桀骜和狂妄,透着薄薄一层纸都能看的出来。

      原来是他——离恨天少主程屿。

      如今江湖传言那离恨天的少主得了五岳魁首,有愤然不平者,五岳怎么能让这么个人得了魁首,有血海深仇的人,更是咬紧了牙根,这等小畜生也敢招摇。

      所以这人一举一动牵扯着江湖众人的目光,他那张脸几乎传遍了江湖。可他···怎么会在这里。

      柳叶想起他一开始进来说跟自己有同船之谊,那不成她来时坐的船那个“二椅子”就是程屿!

      可他当时爆出的名号是···“眉敛”,且跟着他的还有一个人,他在这里,那人在何处!

      柳叶竖起眉毛,举起软剑,大声喝道“程远山在哪?”
      程屿无奈“我就是!”随后撇了撇嘴说“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少废话!”柳叶将剑举到眼前恶狠狠的说“我说的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人,他名字也是假的吧!”

      “嗯···”程屿点了点头“他叫唐荥!”笑着说道

      “什么?”柳叶瞪大了眼睛,手腕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放下剑“不可能···唐···唐泗水!”

      “他正在前面挡着他二叔三叔,让我将他哥带出去,这是唐井吧!”程屿平静的说道
      柳叶好似有点不知所措,慌乱的点着头“嗯!”

      “他受伤了!”程屿重复之前的问题
      柳叶舔了舔嘴唇“是!”

      “什么伤!”程屿追问
      “我···”柳叶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之前是内伤,但从昨晚开始就在这里打坐,我怎么叫他都不回应!”

      “昨晚开始的···!”程屿一边嘟囔,一边就要上手,柳叶见状想拦“诶!你!”

      程屿瞪了她一眼“姑奶奶,他都这样了,你不想着找大夫,这么守着就能醒吗?”
      “这里他说不能让旁人进!”柳叶解释道

      “人都要死了,讲究这些!”程屿也不客气一把推开柳叶,就跳了上去。

      他还没坐定,就被这白玉床给冰了一下屁股,激灵了一下,但碍于柳叶在此,不敢太过于丢脸,只得硬着头皮坐上去,一坐上就发觉不对,似乎气血流动变慢了,就连丹田里的那些真气都运转的更慢了,程屿暗叹“好东西啊!”

      而柳叶却被唐荥这个名字冲的七荤八素,按理来说,她不应该相信程屿,可唐荥这人又不是什么名震江湖的大侠,若非是真认识,哪里会知道这号人物,可这唐荥···怎么会回来呢。

      她正思量着,那边程屿已经按上唐井的脉搏。程屿坐在他的侧边,近距离观看,发现这人侧脸还是与唐荥有些相像的,尤其明堂山峰一模一样。

      他一诊上脉,整个人气场全开,端庄严肃,不似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柳叶走一路来,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人,什么杀人入麻,浪荡成性,蛊惑人心。

      江湖中都快把他传成能分出三头六臂的□□,就连那画中的他也都是带着一丝邪气。可柳叶这般看他,似乎跟寻常的少年没什么不同,且这幅样子看来好像真会医术。

      他有句话说的对,唐井这幅样子不知如何,外面风雨倾盆,如果真能瞎猫碰上个死耗子真能医好了,也是造化。

      他神情肃穆,低垂眼眸,胸腔平稳起伏。不过五个呼吸,便放下了手,有些疑惑的说道“他是有些内伤,不算很重,也不至于昏迷,可为什么不醒呢?”

      “你察不出来!”柳叶焦急的说道

      程屿双指触上他的颈间,略顿了顿说道“他练的是什么功法!”
      柳叶被问的一愣“我··我不知道!”

      “是唐门的“天仙子”吗?”程屿继续追问道
      柳叶抬头看他,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我不知道!”

      程屿吐了一口浊气缓缓说“他这情况应当是魇住了!”
      “什么?”柳叶问道

      “就是人活着意识被困在梦里,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练功走火入魔的时候,但这人内里并不紊乱,气血只是略虚弱了一些,怎么会魇住呢?”程屿疑惑道。
      他说了一通,柳叶似懂非懂,声音低弱的问道“他要怎么醒!”

      “醒来也不难,只是过于痛苦了一点!”程屿提醒道
      “那怎能不痛呢?”柳叶小心翼翼的问道

      “喂!”程屿大声喝道“他弟在外面拼命呢!他多在这待两个时辰,出去给他弟收尸啊!”
      柳叶被唬的不敢出声,只得默默退了两步。

      程屿不愿理她,从怀里掏出斩魂短刃,口中喃喃道“什么痛苦不痛苦,就算是万箭穿心,万鬼噬魂,你也得给我醒!”

      说着就扒开唐井衣服,将那人转过来背对着自己,拿起刀刃,干脆利落的扎进他的大椎穴,柳叶惊声尖叫了一声“啊!”

      他才不理会,一掌对着那伤口拍了过去!

      “给我醒!”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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