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女同学签订殴打协议后。[GL|校园]》淡榮辱

12、志愿。

　　「你上一次物理和化学考了多少？」片雪问。

　　上一次的物理和化学考到了片真的软肋，两科的分数都以二为开头，一定不是二百，因为这两科的满分都只有一百。每道题都不会答，只在选择题上乱选了一些字母，乱选的结果是两科都只有二十出头。

　　片真诚实地说：「一个二十一，一个二十五。」

　　「为什么会这么低？」片雪再次惊讶，唇部微微张开。

　　在外人的目光中，她的唇部很好看，薄厚适中，牙齿齐整。在片真的眼中，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嘴唇。这是亲人之间的免疫，有再好看的一张脸，都会因时间而冲散。

　　片真眨了眨眼睛：「我的智力可能不是那么好。」

　　一番话被她比得很诚恳，片雪开始为她的人生忧心，她很显然没有为自己忧心，也许早已忧心过，片雪也并不知情。她只知道她没有办法在学习上干涉片真。

　　如果能干涉，早在初中、小学，幼儿园干涉。片真不是没有学心，而是真正的学不会，她的智力可能有缺陷，没有真正去医院查过，不清楚。

　　「你的智力没有缺陷。」即使事实在眼前，片雪还是否认。

　　她绕开了这个话题，斯文地问：「我报生物好，还是地理好？」

　　片真给予的回复不是很有建设性：「你喜欢哪个学科？」

　　「地理。」

　　「选地理。」

　　她一直顺着片雪，她的建议是片雪在舒适圈内待到死为止，如果片雪是一只小猪，她会喂片雪天天吃它爱吃的，喂成肥肥的，什么事都不会干的，百无一用的一头小猪。

　　片雪从她的身上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复，回过头对朋友说：「我选物化生。」

　　她非常了解片真，知道片真的建议是将她向堕落的方向拽，片真继续用抄写古诗的纸折着千纸鹤。喜欢哪个选择哪个，这个建议不是很好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建议有哪里出错，当一头小猪也挺好的。

　　燕能韫在这时伸出头，将束起的长发解开，放松一样地散开满背的长发，两只手伸在背后，优美的面目笑微微的，询问着片雪：「选的哪些学科？」

　　片雪将学科说出：「我选的是物化生。」

　　听到学科内容，燕能韫的眉毛弯了弯，狡猾地笑了下：「哦。」

　　她与片雪相同，之前也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物化地。她把物化地的地改成生，随后扔给片雪。纸张不是石头，不能准确到身前，在中途便飘下，为了看纸条的内容，片雪只好弯腰。

　　纸张内的字迹潇洒，她阅读着纸张：「你也选的物化生。」

　　片雪自认为遇到同盟，燕能韫不将片雪认为是同盟，她最初的选科是物化地，看着片雪因纸张而弯下的脊背，最终愉悦出尖齿：「不对。」

　　她摆了摆手，笑着继续说：「不对，片雪。」

　　「你上面写的是物化生。」片雪指着纸张上面的字。

　　物化生之前曾经是物化地，地字被涂改成生。她看出来了，但是没能理解到深层。

　　「那也不对。」燕能韫说，「难道写了，就代表是那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是，我的一切随你变动。你选物化生，我就选物化生，换句话说，你选史政地，我也跟着你选史政地。」

　　「不管我报什么学科，你都跟着我吗？」

　　「对。」燕能韫笑说，背上的手变成抱着的双臂，看上去心情很好，由于美丽的外貌，看上去一直有一片距离感。片真认为片雪与燕能韫之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氛围。

　　片雪怔了一下，过后美貌地笑，扶着自己的脖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美丽的人的世界，片真实在是不懂，继续折着千纸鹤。折出的千纸鹤放在玻璃制的瓶子里，通过瓶子看时，每个棱角都分明。片雪离开了燕能韫的视线范围，再次回到片真的身边，看着片真折千纸鹤。

　　「千纸鹤是用来干什么的？」片雪坐在前桌，将眼睛贴在瓶子上。

　　瓶子无限放大温煦的眼睛，那只眼睛在平常时好看，通过瓶子看到时，甚至折射出多个眼睛。片真折完一只千纸鹤，在放置时被吓到了，喘了几声特别大的气。

　　还好那是片雪的眼睛，不是其他人的眼睛。在缓过神后，她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许愿。」

　　叠千纸鹤，一般只用于许愿。传说中折叠越多的千纸鹤，愿望实现的概率也就越大，有许多男男女女在示爱时赠送的都是千纸鹤，象征着自己为对方积攒了一次许愿的权利。

　　片雪从玻璃瓶中拿出一只千纸鹤，问：「有什么愿要许吗？」

　　片真用废弃的纸分成两张，继续折叠：「暂时还没有。」

　　也许以后就会有了，以后的事还有很多。片雪也在思考着以后的事，她们两个是会一直在一起的，之前有过约定，有过约定就要进行遵守。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因为有了选科的风云，不同学生将它看作是不同的一天。在今天放学后，很多人约定着看志愿，包括燕能韫也约了片雪看志愿：「想去我家和我一起看志愿吗？」

　　片雪摇摇手回绝：「我今天要回去做卷子。」

　　对于高一学生，选定志愿的院校很重要，影响未来对于梦想的追逐。不少人家里有电脑，在电脑上查询志愿，片雪带着片真，使用美貌票在未成年时进入网吧。

　　网吧老板说：「身份证。」

　　片雪温声说：「忘记带了。」

　　「那你呢？」网吧老板指了指片真。

　　片真摇了摇头，意思也是——忘记带了。她不可以拖片雪的后腿，她是第一次进入网吧，没成想片雪驾轻就熟，不光是使用美貌票，在敷衍过老板时，连开机时都显得流畅。

　　「坐在这里。」片雪交待说。

　　片真坐了。

　　「座椅调一下。」片雪要求说。

　　片真调了。

　　等到电脑开机时，一片显示器光照射在片雪的面目，片雪熟稔地操作着鼠标，在网上搜寻着志愿相关：医科大学哪个好？网吧的其他人在打游戏，好像是《狗熊联盟》。

　　「推塔！」一个和片雪年龄相仿的男生说，「推塔啊！」

　　他猛地一摔鼠标：「虐什么泉那？妈的，这烂队友。」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片雪像是没有听到，点击各大名校查询着往年的分数线。如果顺利的话，她的分数足够上普通的一本。

　　片真拽了拽片雪的衣服，示意她看自己说话：「你平时就在这里学坏吗？」

　　片雪眨了眨眼睛，每次片真用眨眼睛表达无辜，她都觉得心里一块地方被戳中，现在轮到她用眨眼睛表达无辜了。她没有回答片真，而是继续使用鼠标，搜了一个其他的学校。

　　片真继续问片雪：「快回复我。」

　　熟练不是空穴来风，片雪的身体被摇晃着，被摇晃了数十下才回复：「我总是来。」

　　「那你的零用钱……」

　　片雪又眨了眨眼睛：「我平时的零用钱都用来到网吧打《狗熊联盟》了。」

　　那个男生在玩的游戏，片雪也在游玩，她有一个白银一的账号，因为能够玩游戏的时长实在是太短，每次要打到其他段位时就换了赛季。片真的嘴唇张大，惊觉到了片雪的一个秘密。

　　「你还总说我有秘密！」她飞快地比完了手势，摇晃着片雪。

　　摇晃的幅度更大，片雪的身体左摇右晃：「这不是我的秘密。」

　　「你没有跟我说，这难道不是秘密吗？」

　　「你也没有问我。」

　　片雪是有没有说的事，除了每周拿到零花钱后，省吃俭用到网吧以外，还有一件事。与去网吧这件事相同，她也不认为那是秘密，因为她没有向片真隐瞒。

　　一双温润的眼睛注视着片真，过后错开到电脑的屏幕上。她选择了忙正事，而不是被拖到堕落。注视着上方标注分数的院校，非要考到985211，概率是很小，考上一个普通的一本还有一战之力。

　　片雪定了一个不宏大的志愿：「我打算考陕医大。」

　　陕医大的全称是陕关医科大学，定位是一所普通的一本院校，没有985和211的加成，位居于首都。这座国家的首都叫陕关，有着一个相当普通的名字，陕关的本地消费高，选择在这里就读优点是在学校时可以熟悉当地，毕业后可以凭着对当地的认识，留在当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