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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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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后,黄金三人组——或者说,曾经的铁三角——的气氛变得有点僵。赫敏一头扎进了堆积如山的课业里,抱着比她脑袋还厚的书本,行色匆匆地往返于图书馆和公共休息室,像是在用忙碌逃避什么,或者证明什么。
哈利和罗恩则因为火弩箭被没收和斑斑受到的“生命威胁”这两件事,憋了一肚子闷气和不理解,好几次想去找赫敏理论,都被她那“我没空,这事没得商量”的硬邦邦态度给顶了回来,双方谁也不乐意先低头。
埃斯特拉夹在这微妙的冷战气氛里,被搞的倒是里外不是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有斯内普的禁闭和小班课——这倒是意外救了她,不然闲暇时间的小女巫还不知道要怎么多想呢。
梅林保佑的是,斯内普教授的禁闭已经完全不需要她处理像鼻涕虫那种学生上课用的材料了,她俨然已经成了魔药大师的半个助手——至于为什么是半个,或许因为她是个格兰芬多……
她的大脑封闭术也颇有成效,已经能做到在半分钟之内抵挡斯内普的摄神取念了。因此,她的课程时间减半,空余时间也更加多了。
空余时间宜多,又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她倒是找到了自己新的寄托——自从有了活点地图,并且没听从赫敏那“应该上交”的建议后,她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耗在了研究这张神奇的羊皮纸上。
正如弗雷德和乔治赞扬的那样,这玩意儿精巧极了。埃斯特拉抱着它研究了足足好几个星期,又拜托暖暖回去询问了家里的画像先祖们。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零零碎碎地拼凑出了制作这种地图的大致方法。老实说,上面附加的那些追踪咒、显形咒虽然复杂,但并非无法攻克。真正让这张地图成为无价之宝的,是它与霍格沃茨城堡之间那种深层次的、近乎血脉相连的神秘共鸣——没有这座古老城堡本身的“承认”和“回应”,地图上根本不可能实时显示出每一个人的名字和位置。
知道了原理,接下来就是复刻。
埃斯特拉一有空就像个幽灵似的在城堡里游荡,不再是为了闲逛,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她会长时间地停留在某条空旷的走廊尽头,手掌轻轻贴在冰凉粗糙的石墙上,闭上眼睛,试图用魔力去感知、去“敲门”;或者蹲在某个僻静角落的盔甲旁,对着石砖地面小声念诵她推测出的古代咒语片段,期待着哪块石头能突然亮一下作为回应。
可惜,收效甚微。
城堡沉默得像块真正的巨石,对她的试探爱答不理。这让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真不知道当年卢平教授他们到底是怎么搞定这座千年古堡的?他们是怎么让它“开口说话”的?
是的,聪明的小女巫已经大致猜到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这四个奇怪绰号背后对应的是谁了。虽然是外号,但谁让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是个无所不知的群体呢?
根据这个外号,埃斯特拉还猜测到了一些更加不得了的事情——比如,除了卢平教授不受控的狼人形态,其他三位极有可能都是非法阿尼玛格斯——这也很好解释了为什么布莱克可以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为什么地图上可以看到彼得佩迪鲁的名字,埃斯特拉找过去时总不见人影。
看来,斑斑的身份,远比一只普通老鼠要可疑得多,也危险得多。
生日那天,碰巧是个周末,这几天天气回暖,倒还算是个不错的大晴天。
埃斯特拉和往常一样,抱着几本厚厚的魔法理论书和那张宝贝地图,跑到黑湖边的大榕树下,继续她让霍格沃茨“回应”自己的不懈尝试。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枝桠洒下来,在羊皮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就在她对着一个复杂的古代如尼文符号皱眉头时,一个怯生生的拉文克劳一年级女生跑了过来,细声细气地说:“呃,学姐?卢娜·洛夫古德学姐让我来找你,她说请你去一趟海格的小屋。”
埃斯特拉愣了一下。从圣诞节前夕开始,好姐妹金妮和总是飘忽忽的卢娜就确实有点神神秘秘的,经常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到她过来就立刻散开,也好久没约她一起去厨房偷吃苹果馅饼或者喂夜骐了。她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也没多想。此刻听到卢娜在海格那儿,她自然而然地猜想:说不定是又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神奇生物,或者只是单纯地想和那些看不见的夜骐聊聊天?在海格那儿总是不缺稀奇玩意儿。
这么一想,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收拾好东西,拍拍袍子上的草屑,朝着猎场小屋走去。
越走近越觉得有点奇怪。海格的小屋静悄悄的,烟囱没有冒烟,窗户里也没有透出往常那种暖黄色的灯光。木门虚掩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
“海格?卢娜?你们在吗?”她一边推开门,一边疑惑地朝里面喊道。
屋子里光线很暗,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门缝里透进的一丝光柱,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灰尘。壁炉是冷的,巨大的茶壶安静地待在角落,那张大桌子也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孤寂。
一种说不清的、细微的不安感爬上心头。
就在这时,身后的木门突然“嘎吱——”一声,自己关上了!明明没有风!
那突兀的、在寂静中响起的关门声,像一根点燃的引信,瞬间引爆了埃斯特拉因为某些猜测而紧绷的神经。
她几乎是本能地猛地抽出袖中的魔杖,迅速转身,杖尖警惕地扫过昏暗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Surprise!”
“生日快乐,埃斯特拉!”
几道亮光同时闪现!礼炮“砰砰”地炸开,彩色的纸屑和丝带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不知道谁变出了一大捧带着露珠的鲜花塞到她怀里。原本空荡荡的桌子瞬间被花花绿绿、系着蝴蝶结的礼物盒堆满。
海格那洪亮得像打雷一样的声音响起,他像个巨人骑士,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巨大的、足足有三层高、点缀着覆盆子果酱和巧克力坩埚装饰的蛋糕,从后门笨拙地走进来,蛋糕上的蜡烛光芒瞬间驱散了昏暗。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房间门口,哈利笑嘻嘻地把隐形衣从身上扯下来,胡乱塞进怀里。赫敏和金妮从一张巨大的、能藏下好几个人的毛皮(大概是某种神奇动物的)后面跳出来,尖叫着把一顶尖尖的、画着夸张星星月亮的生日帽扣在她还在发懵的脑袋上。卢娜和纳威(他看起来有点紧张,但笑得很开心)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罗恩则从门口那个巨大的木桶后面站起身,三个人拍着手,用有点跑调但无比热情的声音大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
而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海格的房梁,此刻正一人一边,朝着下面不断发射着各种不伤人但噼啪作响、火花四溅的小型魔法烟花,把整个小屋映照得五彩斑斓,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好闻的火硝和柑橘混合的香气。
她的朋友们,一个不落,全都在这儿了,脸上洋溢着恶作剧成功和真心祝福的笑容,看着她那副完全被吓呆、举着魔杖不知所措的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