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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别跟我得寸进尺 ...
能把这种难以启齿的龌龊事,做到称之严重的地步,这县令恐怕早已是油水塞满官囊了。
既吃得脑满肠肥,又岂容草民鼓噪喊冤?
更遑论让风声一路吹进深宫,落在鸿武帝案头。
邵蔺那种鸟不拉屎的荒邑,私.娼塞满街巷,也不过是地方上的一滩臭水,值不得朝廷正眼一看。
如今赫然出现在御案,还引得鸿武帝茶饭不思,若说无人暗中推手,鬼都不信。
只是区区七品小县,既攀不上中枢重臣,又没与谁结下血海深仇,谁肯花那等气力越级参他?
若换成旁人,尚可用闲来无事,寻点消遣来搪塞,偏偏是颜映柳,那尾无利不早起的狐。
“让父皇别弃我”之类的矫情话,恶心得人牙酸,也就能骗苏荷宴,被亲儿子哄得一愣一愣,还心疼不已。
颜映柳心窍里九曲十八弯,与她天差地别,若非他偶尔撒娇耍无赖的神态,跟苏荷宴像是从一个模子抠出来,上官钰都要怀疑这母子俩的血缘是真是假。
“是我。”颜映柳指尖在膝上轻轻一叩:“夫人慧眼,片刻即明。”
他甚至笑了笑:“只是这缘由,多说多错,不能教你知晓,尤其不能让母妃听见半字。”
没有追问,没有惊疑,反倒一身轻快,仿佛被揭穿是件高兴的喜事。
“唉……可惜我千防万防,终究没防住你我夫妻,心有灵犀。”
又开始了。
上官钰赏了他一记无声的白眼。
若非昭皇贵妃急召,他便是在府里发呆,也绝不会踏进宫门半步,更遑论跟姓颜的多吐一个字。
最棘手的,是方才出宫前,昭皇贵妃还攥着他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无非忧心颜映柳又发疯,由着性子横冲直撞,不顾后果,到头来遍体鳞伤。
话里话外,硬把寸步不离的差事塞给他。
偏偏那疯子还在一旁连连点头。
上官钰未置可否。
横竖他本就要去邵蔺,正好顺路探探颜映柳究竟藏了什么心思,说不定还能摸到皇后那边的线索。
可要是顶着婉儿的身份随行,难免步步受制,连查些蛛丝马迹都得束手束脚,若能换回本来面目,孤身策马,反倒天高海阔……
“夫人在想什么?”颜映柳的声音忽然传来,惊散思绪。
见四下无旁人,上官钰懒得伪装,语气透骨直白:“我此刻只在想,若能赖在府里,日光底下摊着书卷,才算偷得余生清闲。”
尾音一转,他难得面露微笑,与嗓音里的威压一并逼来:“可惜享不了清闲了……将军执意要我作陪,倒也不是不能通融。”
真让他通融了,恐怕是再哄不好了。
颜映柳喉头轻颤,低笑未竟,唇线已僵:“我从未想逼你,不管是留下还是同去,我都认。”
“可你这般满眼胁迫地看着我,除了寒心,竟没别的滋味了。”
笑意尚未及眼底便化作怔忪,他静静俯首,嗓音轻到近乎自语:“既如此,便让玳瑁去回话吧……说婉儿身子不适,须在府静养,若无要事,母妃不必再遣人。”
话音甫落,他屈起指节,在车壁上轻叩两下。
帘外立刻传来玳瑁低沉的回应:“属下明白。”
车厢重归寂静,上官钰亦缄默无言。
他并非愚钝,对方细微的情绪,早已有所察觉,只是他真的不懂如何化解这种僵持。
无可否认,颜映柳方才那一声涩涩低叹,确实叫他心口软了一瞬,偏偏唇齿笨重,他不知该先吐出哪个字,只能任寒意沿着沉默蔓延。
实在太难了。
于是那一点惆怅便在颜映柳眉眼间愈养愈深。
直到马车停稳,秋香哽咽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小姐,丞相府到了,您快下来瞧瞧……”
上官钰心头骤紧,眼底的忧郁瞬间被急切取代,他一把扶住车壁,踉跄跃下,脚落地的刹那,目光随之停在那蒙尘的匾额上。
泪意来的毫无预兆,他抬手扯断封条,迫不及待地推开门,扶着墙一瘸一拐往里走。
府里果然还是旧日模样,只是被薄灰轻轻覆了一层,其余便是杂草从石缝里钻出,老槐仍歪着枝桠,却再无人倚门含笑相迎。
颜映柳停在门槛外,抬手示意玳瑁止步,默默等候。
上官钰最先进的是妹妹昔日的卧房。
他抿紧唇,左右环顾一圈后,终在软枕底下摸出一只小小香囊,白缎上绣着半开荷花,针脚细密,尤其美观。
他指尖一遍遍描摹那花瓣,眼眶悄悄又热了。
果然……都还在。
不止这一件,还有爹爹的,娘亲的……这些零碎旧物,他都要带走。
颜映柳远远看着,那道背影弯了又直,像只囤粮的仓鼠,把一件件旧物往怀里塞,鼓鼓囊囊,可爱得紧。
上官钰忙着将怀里的旧物往马车上搬,硌在腰侧也不觉疼,连带着那枚荷花香囊随步伐晃荡。
细绳一摇一摆,把颜映柳的目光牵得牢牢的,也跟着飘来飘去,再移不开。
上官钰不知晓,更未回头。
终是捺不住,颜映柳推着两个轮子蹭到他跟前,指尖悄悄去勾那晃眼的香囊,声音压得低低的,藏不住讨好:
“夫人……也给我绣一个,可好?”
上官钰闻言连眼皮都没抬,只侧首吩咐:“秋香,回府给将军绣枚香囊,花样照这荷包的来。”
秋香同样抱着些旧物,左看看自家公子,右看看颜映柳,舌头顿时打了结:“奴、奴婢……遵命,回府就绣。”
上官钰自幼握的是枪柄剑脊,识的是各种草药,连穿针引线都不曾学过,更莫说拈针绣花。
要他亲手为颜映柳现学女红,无异于要他拔剑起舞绣牡丹,绝无可能。
既然不肯绣那香囊,总得换个由头让他松口才行。
颜映柳暗地盘算,这一日里,他对着上官钰软语讨好不下三回,总不能次次落空,若再无所获,颜面何存?
恰逢马车赶了一路,辚辚而止,停在将军府门前。
上官钰扶着车壁,方欲俯身而下,颜映柳忙捉住时机,嗓音轻快而含怯:“夫人,晚膳……与我同席可好?”
上官钰的动作微微一顿,并未回头,只低低“嗯”了一声。
颜映柳眸光倏地亮起,趁热打铁道:“那今夜……可否再容我同榻而眠?”
话音犹未散尽,上官钰已倏地收回半探的身子。
衣摆擦过车座,窸窣声细密,突兀地问道:“你在同我得寸进尺?”
不等回答,他忽然抬手,指尖先落在颜映柳耳尖,再一路缓滑,抚上略显苍白的脸颊,指腹停在颧骨处,轻蹭慢捻。
有些痒。
但听这话,似乎有戏!
“我没有……只是问一句罢了。”
“你若不肯,那便不肯。”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顺地侧了侧头,把半边脸更深地埋进那微凉又带暖的掌心,像猫儿蹭人指尖。
长睫扑簌两下,眼尾便垂下去,露出一段雪白颈子,呼吸被刻意放轻,连带着车厢里的空气也屏住。
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要心软几分。
下一秒,上官钰喉间发出两声低嗤:“敢情你替我挣了趟丞相府,便接二连三拿它当筹码,与我讨价还价?”
“再者,我不愿陪你同去邵蔺,你心里窝火,要我补赔你,可是这个理?”
那几句话落地,冷声冷调,像是对着颜映柳兴师问罪,可颜映柳悄悄抬眼,却瞧见上官钰眸色里并无半分咄咄,反倒藏着一丝迟疑的游移。
越发不像是说给他听的,倒更像是上官钰说给自己听的。
颜映柳诧异地皱眉,他……这是在说服自己?
他的钰儿恐怕是良心发现了。
颜映柳并未开口打断他,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脸上为所欲为,指腹擦过下颌线时稍顿,最终停在唇峰处,先似无意地点了点。
待他微怔时,两指稍一用力,那瓣软唇便被毫无防备地拨开,指腹擦过一点湿意与齿锋,带出隐秘的痒。
“丞相府的东西,我本带不走的,你不拦,是打算替我瞒到底?”
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听得颜映柳心头猛颤,快了,再往前半步,钰儿就能把自己说动了。
他只需要推波助澜。
他眼波微动,缓缓探出舌尖,如狡黠的鱼儿轻巧游戈,顺着那指尖徐徐向上,一路蜿蜒至指根,待抵达时,他才悄然抬眸。
长睫之下,那双眸子晦暗幽深,泛着几分蛊惑的光。
随即,他微微张开唇,往前探了几分,轻巧地将那两根手指含进了口中。
上官钰只觉指尖被温软包裹,力道不轻不重地吮.着,似有若无,撩人心弦,痒得隐秘又分明。
颜映柳,向来擅用他那副好皮相,换权势,换生路,也换人心。
偏偏……
上官钰不慎咬了钩。
未免太过分了。
“谁许……你随便碰我……”他猛地回神,耳根飞红,啐了一句却哑得不像斥,倒像给自己找台阶。
倏地抽指,指尖沾着对方唇上一点水光,顺势便抹在颜映柳胸前衣襟。
“……”
颜映柳愣住:“可是,是夫人先摸我的。”
“你不会拒绝?这是怪我了?”
“我没有……”
上官钰充耳不闻,撩帘便走,步履凌乱,像逃兵一般,连余光都吝于施舍。
车厢里顿时只剩颜映柳僵坐。
腹下残留的隐约痛感混着难言的酥麻,逼得他呼吸都滞了一瞬。
渐渐,那自带三分潋滟的面染上红晕,颜色从颧骨一路蔓延到下颌,整只耳朵都被霞色浸透。
他侧过脸,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襟,眉梢仍挂着未散的赧然,倒显出几分罕见的青涩。
他当真是疯了,舔上官钰干嘛?!
特别喜欢写贴贴,唉,自己像个流氓一样[托腮][托腮],我保证,下一章就开始走剧情,不耍流氓了[求你了][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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