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一路顺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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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的命令就像是打开了什么来开关一样，耳机里陆陆续续传过来了大家的回应。
“收到，北门已准备完毕。”
“收到，西门已准备完毕，等待指示。”
“核心区域确认，目标枭哥，制毒设备就绪。等待指示。”霍故压低声音汇报。
“收到，正门三分钟后佯攻，侧门同步牵制，你伺机行动。”
池野的声音刚落，通风管道外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震得管道嗡嗡作响。
霍故明白，是池野他们动手了！
车间里的毒贩瞬间乱作一团，枭哥厉声呵斥：“慌什么？守住出入口！警察进不来！”
霍故抓住机会，猛地踹开通风格栅，身体如猎豹般跃出，落地时顺势翻滚，避开迎面而来的子弹。
他抬手开枪，精准击中一名毒贩的膝盖，对方惨叫着倒地，立刻成功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
“警察！放下武器！”霍故的声音穿透混乱的枪声，他身形灵活地穿梭在反应釜之间，每一次抬手射击都必有斩获。
然而那群毒贩也不是吃素的，子弹如同雨点般朝着霍故打过来，但他眼神丝毫未乱，目标只有一个——影子的得力手下“枭哥”。
枭哥显然早有准备，在霍故逼近时突然按下墙上的按钮，车间两侧的铁门瞬间落下，将他和几名毒贩困在核心区域。
“想抓我？就你这个毛头小子也配？！”枭哥冷笑一声，毫不犹豫抬手对着霍故开枪。
子弹擦着霍故的耳边飞过，打在反应釜上迸出火星。
霍故侧身躲避，同时将一枚烟雾弹扔向地面，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通风管道的另一侧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声响，池野竟然也钻了进来，落地时一把拉住霍故的手腕：“你他妈不要命了？”
“你怎么来了？正门佯攻……”霍故的话没说完，就被池野按在反应釜后。
“佯攻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我不放心你。也算是声东击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了，”池野的呼吸有些急促，头盔上沾着灰尘，眼神却无比坚定，“后背流血了，不要硬撑。”
话音未落，一名毒贩冲破烟雾扑来，池野毫不犹豫地将霍故推开，自己侧身迎上去，一记肘击砸在对方太阳穴，同时抬手开枪，将另一名毒贩击毙。
他的肩膀还带着不久前的旧伤，动作牵扯得眉头紧皱，却依旧挡在霍故身前，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墙。
“池野！”霍故心头一热，反手开枪掩护。
两人背靠背站在烟雾中，枪声、惨叫声、反应釜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生死战歌。
霍故早就听陆竹槐和李知棋给自己说过，池野风流成性。
他幼年时期父母双亡，是哥哥带着他，把他拉扯大的。当时他哥还只是一个普通职员，拿着每月三千五的死工资，却给了池野每月两千的生活费。
后来等池野上初二的时候，他哥池毅为了自己和弟弟都能有更好的生活，决定创业。
终于在池野考上高中那一年，池毅的努力被上天看到了。他以一己之力把池野成功拉到了社会上流人士的圈子里。
池野自己也努力，但他风流嚣张的性格是从小就已经养成的了，改不过来，到了这个圈子里后，更是放飞自我了。
所以常常绯闻不断，多亏了池毅给他兜底，以及他自己本来就争气，才没有出什么事。
如果说池野当初给自己暗示是一时兴起，那他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来帮助霍故也是一时兴起吗？
霍故说不清楚，但他绝对不会去赌池野对自己是认真的。
没有人会对一个常年处于精神紧绷状态，甚至患有PTSD的卧底付出真心。
至少霍故是这么觉得的。
霍故和池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
池野突然向前一步，吸引枭哥的注意力：“你以为你跑得了？外面已经被团团包围，你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就在枭哥分神的瞬间，霍故猛地扑上去。
枭哥反应极快，抬腿踹向霍故的腹部，同时扣动扳机。
“小心！”池野嘶吼着扑过来，一把将霍故推开，子弹狠狠打入他的肩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倒下，反而借着冲力将枭哥撞在操控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
“……”霍故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冲了上去，抬脚踹在枭哥的胸口，三人一同摔倒在地。
枭哥被压在最下方，却依旧挣扎着试图做出反抗。
霍故毫不犹豫地抬手，枪口顶住他的额头：“说！影子是谁？”
枭哥笑得猖狂，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们老板一定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砰！”
枪声响起，枭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霍故收枪，转身扶起池野，对方的肩膀已经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如纸，却还在笑：“没事……搞定了？”
“搞定了。”霍故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抬手按住池野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烫得他心头发紧。
就在这时，整个车间突然剧烈摇晃，反应釜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刚才的枪战打中了管道接口，化学试剂正在泄漏，随时可能爆炸！
“别抒情了！咱们快走！”池野拉着霍故向外冲，身后的毒贩尸体和制毒设备在摇晃中倒塌，碎石和玻璃碎片不断落下。
刚冲出铁门，就看到陆竹槐和陈毓正与外围毒贩激战，陈毓的胳膊被擦伤，却依旧死死守住出口。
“这边！我们马上就搞定了！”陆竹槐大喊一声，冲过来掩护两人撤退。
“别擅自行动！”霍故喊了一声，“我们两个自己没问题，你执行自己的任务！”
池野刚刚擅离职守是特例，并且是非常不正确的，如果让陆竹槐也这样冒险，霍故只觉得良心不安。
陆竹槐很听劝，霍故这一声吼吼出来后，他就立刻听话地回到了自己本来待着的地方，只是目送着霍故带池野远去。
他们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伤亡惨重了——但基本全是伤，没有牺牲的。大家都非常爱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在付出一人重伤，五人轻伤的代价后，源和市警方成功逮捕了这群毒贩，决定一个一个分开审讯。
至于受伤的警察，医疗费由警局公费出，并且有外勤补贴。
这点让霍故觉得还不错。
并且，在两天后，其他漏网之鱼也全部被捉拿归案。
——
“小故，你们可以回家了，我提前恭喜一下了。”临走前，沈停拍了拍霍故的肩膀，“这么久朝夕相处，我还有点舍不得你们。”
“没事，以后可以随时约着出来聚聚啊，只要我们有空。”
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个结案的大好日子，被他们搞得就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双方都恋恋不舍的。
最后沈停还是送几人到了机场。
“等简无虞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们的。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谢谢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