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表白？ ...
-
市中心医院。
“你们终于回来了，刚好我今天也要出院了，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吧。”李知棋坐在病床上，满脸笑意地看着提着一堆东西走进来的几人，“这些东西你们就拿回去吧，我用不上，还浪费钱。”
“那不行，”霍故的态度很坚决，“你这些天受苦了，我们没什么能送的，这些你还是先收下吧。”
陈毓也笑:“就是呀知棋姐，我们回局里开完会第一时间就是来看你了，你要是不收下的话，怎么对得起我们的心意呢？”
她说话的内容是责备的，但其实语气里满满都是重逢的喜悦。
“我今天就能出院了，希望这几天能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别再出什么事。”
霍故叹了口气:“这还真说不准。反正我们就是砖，哪里要用往哪里搬就好了。不过我还是真心希望能休息的。”
霍故他们几个担心李知棋家里人今天有事没法过来，李知棋一个人收拾东西、跑来跑去办手续又不方便，所以特意赶过来帮忙。
其中，陈毓和陆竹槐二人是最主动的，不仅七手八脚帮李知棋叠好了衣服、收拾了床铺，还急吼吼地去帮忙办理了手续。
陈毓更是将医生的医嘱当圣旨一样供着，记在手机备忘录里生怕忘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帮李知棋收拾东西，陆竹槐拎着行李箱，陈毓抱着向日葵，严恪拿着书和换洗衣物，霍故则扶着池野，慢慢跟在后面。
池野的脚步还有点虚，却硬是不肯松开霍故的手，指尖紧紧攥着，像是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
“你们说知棋姐干吗非要在病房里放一盆向日葵啊，这是来住院的还是来度假的。”陈毓感觉怀里的向日葵十分沉重，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下一秒，一个行人迎面而来，差点就把陈毓怀里的向日葵撞掉了。
陈毓赶忙死死护住自己怀里的向日葵，转头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看到这里有人抱着东西还直接往过撞！”
而来人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神色匆匆，冲着陈毓抱歉似的一摆手就继续往前走了。
“真是个神经病……”陈毓念叨了一句。
“算了算了，”池野劝了陈毓一句，“和气生财，再说了今天是李知棋出院的大喜日子，咱就不管那个人了。”
陈毓这才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走出住院部，温暖的阳光铺天盖地洒下来，风里带着春天的气息，吹得人浑身舒畅。
李知棋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还是外面舒服，待在医院里都快闷坏了。”
“回家好好休养几天，队里的事有我们呢。”池野说。
霍故在一旁认真地补充道：“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别硬扛。你的伤虽然好了，但也不能太累。”
“知道啦知道啦，你们怎么比我妈还唠叨。”李知棋笑着摆手，却难掩眼底的暖意。
池野没好气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已经三十多了，要是还要你妈念叨，那像个什么样子。”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陆竹槐抢先坐进驾驶位：“我来开！保证把知棋姐安全送回家，顺便送池队和霍哥回去换药。”
陈毓和严恪坐在后座。陈毓把向日葵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护着，时不时和严恪聊两句源和市案子的后续，声音不大，却字里行间都透着轻松。
霍故和池野坐在副驾驶和后座之间的空位上，池野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偏向霍故的方向，呼吸有些浅。
霍故察觉到他的不适，悄悄调整了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同时伸手轻轻按着他的肩膀，帮他缓解疼痛。
“没事，”池野低声说，气息拂过霍故的耳廓，带着温热的触感，“就是有点晕，靠着你就好。”
霍故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只是把身体坐得更正了些，让池野可以靠着舒服一些。
前面的李知棋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偷偷和后座的陈毓对视一眼，挤了挤眼睛，嘴角扬起八卦的笑容。
陈毓也跟着笑，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
照片里阳光落在两人身上，霍故侧脸线条柔和，池野闭着眼睛，一脸依赖地靠着他，画面温馨得不像话。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市区的街道上，路边的樱花树开得正盛，粉白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了一场温柔的花雨。
车内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引擎声和陈毓偶尔给大家分享零食的窸窣声。
池野的手悄悄伸过去，握住了霍故的手。
霍故的手指动了动，没有挣脱，只是任由他握着，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彼此都感到安心。
到了李知棋家楼下，大家一起把东西搬上去，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家常话，才准备离开。
李知棋送他们到门口，看着霍故扶着池野的样子，笑着说：“小故，池野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你们俩啊，别总是忙着案子，也该好好歇歇了。”
霍故点了点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自在：“知道了。”
池野则笑得一脸得意：“放心吧知棋姐，我们一定会的。”
回去的路上，池野靠在霍故怀里，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拂过霍故的脖颈，带着温热的气息。
霍故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他，眼神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温柔。
他不知道，为什么池野一安静下来就这么脆弱，明明平时是一副流氓的样子，看上去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有事。
陆竹槐这次终于把车开得格外平稳，陈毓和严恪也不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池野平稳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仿佛把这份温柔定格成了永恒。
回到池野家，霍故小心翼翼地把池野扶到沙发上，给他盖了条毯子，然后去拿医药箱。
池野靠着沙发看着霍故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笑意：“小故，你对我真好。”
霍故拿着医药箱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拆开绷带，动作轻柔地给他检查伤口：“别贫嘴，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但还是不能大意。”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落在池野的肩膀上，轻柔得像是羽毛。
他很少有这么温情的时候，展露在外人面前的那一面永远是张扬、自信和大咧咧的。
池野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霍故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池野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慢慢凑近，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面对这个有些冒犯的举动，霍故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躲开，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霍故，”池野的声音很低，带着认真，“等这个案子彻底结束，我们去旅游吧，就我们两个。”
霍故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好。”
他想，这算是表白吗？隐晦的表白？
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休息不到半个小时，陈毓就在小群里喊了起来。
[小鱼]:明天出去玩去不去？
[小鱼]:陈局说这几天没什么事，给我们放个假休息一下。
[AAA南淮巧克力批发]:你怎么知道要放假的？放几天啊？
[小鱼]:我刚刚回局里取衣服，陈局告诉我的，还让我顺便告诉你们一声，明天不用去局里。
[美少女战士]:……合着就只放一天假呗。
[池少]:有一天假就不错了，明天去哪玩？
[小鱼]:去逛街吧，我觉得咱们这个年龄段，也没什么可以玩的了。
[池少]:行，一言为定。
[AAA南淮巧克力批发]:我支持。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格外明媚，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池野家的客厅，把地板照得暖融融的。
霍故早早就醒了，生物钟让他习惯性地保持着早起的作息。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还在卧室睡觉的池野，走到客厅时，却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早餐——烤吐司、煎蛋和温好的牛奶，旁边还压着一张便签，是池野龙飞凤舞的字迹：“醒了先吃饭，我再睡会儿，我和陈毓他们说好了九点楼下集合。”
霍故看着便签上的波浪线，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指尖摩挲着纸面，心里一片柔软。
他坐下慢慢吃早餐，目光时不时飘向卧室的方向，池野的呼吸声很轻，想来是昨晚伤口疼没怎么睡好。
吃完早餐，霍故收拾好餐桌，又去书房拿出笔记本，翻看着源和市案子的后续资料，心里盘算着简无虞的线索和闻康安那边的进展。
正看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池野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有点乱，眼睛还带着惺忪的睡意，走到他身边坐下，头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早啊，小故。”
“早，”霍故侧过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伤口疼吗？要不要再躺会儿？”
“不疼了，”池野蹭了蹭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想到今天要逛街，就睡不着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再去做点。”
“不用，我刚才吃过了。”霍故合上笔记本，“你快去洗漱吃饭，陆竹槐他们估计快到了。”
池野点点头，起身时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
霍故没有躲开，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九点整，楼下准时传来陆竹槐的喊声：“池队！霍哥！快下来！我们到啦！”
霍故和池野下楼时，就看到陆竹槐、陈毓、严恪和李知棋都已经到了。
李知棋穿着休闲的连衣裙，气色好了不少，陈毓扎着高马尾，背着一个小巧的帆布包，手里还拿着几杯奶茶。
“给你们带的奶茶，霍哥是正常糖正常冰，池队是正常糖去冰，知棋姐是无糖热饮，严哥是无糖常温。”陈毓把奶茶分给大家，笑得一脸乖巧，“我特意记了你们的喜好，没记错吧？”
“没记错，毓毓真细心。”李知棋接过奶茶，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你懂我，知道我刚出院不能喝凉的。”
陆竹槐凑过来，一脸委屈：“那我的呢？毓毓你偏心！”
“你的在这儿呢，正常糖加珍珠，额外加了两份芋圆，”陈毓从包里掏出最后一杯奶茶递给她，“知道你爱吃甜的，特意给你多加了料。”
陆竹槐立刻喜笑颜开，接过奶茶吸了一大口：“还是毓毓对我最好！咱们今天去哪儿逛？我想去市中心的商业街，听说那边开了家新开的游戏厅，还有好多好吃的！”
“我没意见，”严恪耸耸肩，“商业街人多，也热闹，适合放松。而且那边有几家老字号的小吃，味道不错，可以尝尝。”
“我也觉得可以，”李知棋点点头，“我好久没逛街了，刚好买点换季的衣服。小故，池野，你们呢？”
霍故看向池野，池野立刻说：“听小故的，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