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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听得众人的议论,他整张脸涨得通红,把拳头捏得咯吱响。
“失陪!”
来不及思考更多,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并不张扬的暗金色锦袍越过雕花的栏,踏过琉璃瓦。
一记裂帛般短促的口哨响过,骏马奔驰,身影如白虹贯日撕裂长街。
“驾——”
沈枫飞身上马,在酒楼众人的目视与惊呼中疾驰而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什么狗屁世子,竟敢这样作践他阿姐,不把他打得满头包他就不叫沈枫。
凭着对街头巷陌的熟悉,沈枫寻了一条必经之路,在屋瓦的遮掩下,于僻静无人的角落里蹲守,耐心等待。
半炷香的时间悄然而过,国公府的马车碾过巷陌间的石板和凝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压雪声。
车夫挥舞着手中的长鞭,马车以平稳的姿态前行。
车身整体由紫檀木打造,四角飞檐微微上翘。车的两侧附着着国公府独有的徽印,象牙色帘幔上是金色丝线绣成的云纹,奢华而不张扬。
马车行至中街尽头,简单做过伪装的沈枫瞅准时机,飞石惊马,直接掠至车夫身前,一个手刀将其劈晕。
“谁!”
车身摇晃,陆君越稳住身形正欲掀开帘子一角,一个厚实麻袋猛地朝他兜头罩下,是沈枫窜进了车厢。
他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落在麻袋包裹的人形上,又狠又快,直至拳头发麻,心中的怒火稍稍宣泄才收回手。
轻掀帘子一角,警惕扫视过四周。
确认无人后,沈枫才从车厢翻身而下。清理过足痕,寻着一条僻静无人的后巷迅速遁走,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悄无声息地摸进将军府,回了自己的院落。
沈枫走后,原本仍应处于昏厥中的车夫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
车身恢复平稳,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陆君越不紧不慢地坐回原位,青色的锦袍上挂上受内力崩毁的麻布碎屑,颧骨处一片青紫,唇角也破了道口。
“主子,你没事吧?”
“无妨,按计划行事。”
陆君越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唇边的殷红,没有意外,没有愤怒,眼中晦暗不明,恰如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整理过稍显凌乱的衣襟,随着马车无声没入更深的巷陌。
巷子重归死寂。
-
霞云浸过窗纱,烛火染了光。
“阿姐!我回来了。”一声清脆的少年音从院外传来。
沈枫如只炸毛的小狼兴奋地一头扎进暖阁中,衣服凌乱,头发上沾着草屑木灰。
沈槐猛地捂嘴,带出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侍立身旁的青檀为她轻轻抚背。
沈枫脸上的兴奋淡去,忙给沈槐倒水:“阿姐,喝点水。”
温水润过喉,沈槐这才注意到弟弟略显狼狈的模样,不由发问:“谁欺负你了?”
“嘿嘿,去掏鸟蛋,一个不注意从树上掉下来了。”沈枫随口编了一个还算可信的理由,没敢和姐姐提他偷偷敲陆君越闷棍的事。
沈槐没好气地嗔怪:“胡闹。”
“小姐,药浴时间到了。”有丫鬟来禀。
沈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阿姐,我改日再来看你。”他说完,一溜烟地跑走。
沈槐无奈叹气,在青檀的搀扶下转身朝汤池走去。
“小姐,水温好了。”青玉提了装满药材的木桶在门外静候。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院中所有下人,沈槐赤身步入药池。玉珏沾了水,骤然冒出一道链接着沈槐心脏位置的奇异光束,沈槐惊了半晌后尝试着将玉珏贴近心口。
刚贴上去,一股带着凛霜寒意的、蛮荒的、庞大的内气从玉珏中渗出,如游龙般缠上沈槐,毫无预兆地撞入她的心脉。
沈槐闷哼一声,眼前发黑,差点整个人栽进药池中。
极致的灼痛感于心口处传来,恍若受了炮烙之刑般,皮肉被无形撕裂又重塑。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痛感如潮水般渐退。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盈与清明,沈槐不可置信地低下头。那块奇异的玉珏竟已与她的身体彻底相融,成为心口处盛放的一枚霜花印记。
精致小巧的霜花印记微微发烫,流转着某种气息。
沈槐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她自病重,药石难愈。
每每恢复一点生机,体内总会窜出奇怪的扰乱纷杂的气,疼得她力疲难耐。她查阅遍各类古书典籍,才隐隐知晓那奇怪之气是为江湖中的“内气”。
然内气与前朝秘辛紧密相连,牵涉颇深。若是传了出去,唯恐将军府覆难。
逢人探望相究,沈槐都极力隐瞒,未曾敢与任何人言明分毫,必要之时也只说是病疾又犯,没完没了地受折腾。
深于闺中,病体相苛。为自己,也为将军府,沈槐不愿认命也不甘认命,在生机恢复的短暂小日里反复锤炼己身。她悄然练习鞭法,熟读兵书,暗中建立势力,四方探听庙堂与江湖消息,只为求生机一线。
而今这玉珏似与命运有所交缠,她自是慎之又慎。
时间如茶,一缕一缕热气散尽。
沉寂于体内的内气再度复苏。
沈槐咬牙,准备迎接那十数年仍是难捱的疼痛。不料涌来的竟是涓涓不绝的暖流,涤荡过四肢百骸。
宛如枯木逢春,澎湃生机将那原本残破的身体彻底修复。
惊异过后,沈槐欣喜万分,眼中迸出无限光彩。
她尝试着站起身来,开始在浴池中慢慢走动,然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完全不觉疲累。
“小姐?”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青玉的声音传了进来,沈槐停下脚步,这才发觉药浴的时辰已过。
她坐回池中,轻声将人唤了进来。
水波渐平。
青玉捧着熨帖的新衣走近,悉心为沈槐拭去身上的水珠,为她披上轻衫,动作轻柔又娴熟。
“小姐,今日的药浴可有些效果?”青玉低声询问。
沈槐闭上眼,感受了片刻体内流转的暖意,唇角微弯回应她:“嗯,比往日舒畅不少。”
看着沈槐气色泛上红润,青玉带着期盼小心翼翼开口:“看小姐今日眉间舒展,可是经脉间的滞涩之感缓和了?”
“你且摸摸看。”沈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手腕递给她。
青玉指尖轻搭于其腕间脉门,凝神细察,片刻后,常常冷着一张脸的她面露欣然:“小姐果真是福泽绵长之人,如今中府、云门两穴已无热气盘踞,气血通达,再无淤塞之象。”
福泽绵长——
四字入耳,沈槐心中微颤,从前日日盼的可不就是这福泽绵长吗?
“传信青禾、青苗,天山雪和地黄泉不必再寻。”她眸光盈盈,眉目间染上淡淡欢愉。
“是,小姐,我扶您回房歇息。”
“不必。”沈槐轻轻摆手,“你将院中下人都遣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青玉颔首,小姐日日夜夜熬痛煎骨,她看在眼中,痛心得恨不得能替上几分,如今见小姐气色稍暖,她自是欣喜。
为沈槐更过衣后,青玉悄声退出房门,清走院中奴仆。
她是真心地祈愿自家小姐岁岁长延,年年尽欢。
不多时,安然苑里的下人都散去了外院,沈槐脚步轻快地从门楣下越出。
仿佛又回到了髫岁之年。
实实在在落于地,不再需要任何人搀扶。
-
国公府,清竹居。
雪落屋檐,冰柱棱棱,青瓦台上白霜封悬。
于这寒冬一景,陆君越拈子落棋,眉如远山,目若朗星,一袭月白云纹锦袍。
理应为父的国公爷此刻正躬身于地,朝他跪行叩礼。
他似未觉有任何不妥,语气淡淡:“何事?”
“主子,宫中递来消息,沉厌不知从何处得了份地图,上面标注有浮屠密钥的线索。”国公爷并未起身,恭敬地禀上所知一切,竟已他为主。
呵!沉厌?
终有一日,他会拿回他的地位、权柄、姓名……拿回原就属于他的一切。
待那时,便叫沉厌埋骨这奉京,倒也叫他尝尝全族骨血被人砌进宫墙里是何等滋味。
陆君越懒倦地拥坐在梨花椅上,眼神阴鸷又暴戾。
“东西呢?”
不同于人前的温润儒雅,陆君越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逼得国公爷眼也不敢抬。
年逾知命的国公爷额以抵地,冷汗透背,反复斟酌过言辞,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回主子,那东西用了云绫锦包裹,沉厌眼下正稀罕得紧,我们的人寻不到机会近身,一时恐难拓印,仍需数日。”
闻言,陆君越眯起双眼,眸间掠过幽暗的光,眉头微挑:“拨两个暗桩于奉京城的闹市之处,搅出些动静来,莫要让他在那皇位上坐得这般逍遥舒坦。”
声音疏淡,带着一点冰冷和讥讽的意味。
“是。”国公爷叩首。
陆君越抬手,他顿如蒙大赦,忙躬身撤步,轻手轻脚地退至门外,重新整理表情化作一个国公应有的神色,适才出了清竹居。
雪卷风声,寒意萧萧。
陆君越投石闭窗,忽就摸到了鼻梁处,他阖眸。
那沈槐体弱寡言,毫无助益,合该舍弃。将军府生出的小狼崽竟敢截停他的车马,对他如此作为,实是令人余怒难消。
他们最好祈拜神佛,求他得偿所愿,否则,这奉京城亦可以作他将军府的长眠地。
陆君越执棋,于方寸棋盘落定一子。
-
不看我小说,我突突突就是一顿扫射[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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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蹲蹲专栏预收文《少主,绑嫁了解一下》和《纸页潮声》 我真的很感谢喜欢我文的人,谢谢你们。 好好笑,改了二十多遍标点符号,从单独修改到替换,再到打乱重新输入……结果是jj的防盗功能,(○’ω’○)好气又好笑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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