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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口 ...
冬天的苏州,寒风呼啸,狭窄的街巷人来人往,昨晚的残雪被踩得斑驳不堪。
程言不怕冷,非要扒在搬家的卡车车斗边沿,两条小短腿悬空晃荡着。
“闺女,冷不冷?”程爸程海峰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家女儿被风吹得红彤彤的小脸蛋,咧嘴一笑。
程言穿着件绿底红牡丹的盘扣大花棉袄,戴着顶黄色的小虎帽,手上也戴着妈妈亲手织的粉色毛手套。
听到爸爸的声音,她往下拉了拉帽子遮住耳朵,摆了摆手,说得豪气冲天:“这有啥冷的,和我们东北比差远了!”
程妈王美芬冷笑一声,对程爸说:“别搭理她,她皮厚实着呢!你好好开车,拐个弯儿咱就到了。”
“好耶!终于到了!”程言乐得直拍手,她只在电视上看过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现在她终于可以亲眼看到,并且要在这里生活。
这里的一切都跟老家不一样,深深地吸引着这个5岁的小虎妞儿。
没过几分钟,一家子就到达了他们的新家。
青花巷6号。
程海峰熄了火,夫妻俩同步下车,准备搬行李家具。
“程言,个死孩崽子,你给我下来!”王美芬女士的东北大嗓门穿透了冬日寂静的青花巷,惊飞了电线杆子上零星的几只麻雀,“老娘出门给你刚换的新袄子,你要是蹭一屁股灰看我不削你!”
程言充耳不闻,冲着王女士吐吐舌头,小胖手紧紧扒着车斗铁皮,圆溜溜的杏眼瞪得老大,新奇地扫视着这片陌生的地方。
青石板路,白墙黑瓦,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腊梅香,跟她老家那裹着凛冽寒风和煤烟味儿的空气截然不同。
“妈!好神奇,这旮旯没雪!”
她扭过头,帽子一摘,顶着脑袋上那个精神抖擞的冲天揪,声音脆亮地和王女士宣布她的重大发现。
缺了颗门牙的豁口漏着风,寒风往嗓子眼儿里钻,她赶忙闭上嘴。
“别废话!赶紧下来搬你自个儿的酸菜坛子!”
王美芬叉着腰,枣红色的毛线袖套沾了点灰,她正指挥着程海峰吭哧吭哧往下卸一个半人高的粗陶缸。
程海峰打着圆场:“美芬,言宝儿第一次来新家,你就让她多看看。酸菜坛子,我来搬就成。”
程爸几下子就敞开军大衣,稳稳当当地把丫头的宝贝酸菜缸扛在了肩上。
“你就惯她吧!父女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王女士叉着腰,义正言辞地数落着他们。
程言撅撅嘴,正准备顺着卡车轮胎往下溜,视线却被不远处的花坛牢牢吸住了。
一个穿着米白色羽绒服,深棕色裤子的小男孩,正跨坐在一辆鲜红色的塑料坦克上。
那坦克履带吱呀作响,慢吞吞地碾过平整的青石板路。
男孩小脸蛋白皙干净,戴着一顶棕色毛线帽,整个人显得乖巧又可爱。脚上穿着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运动鞋。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年纪相仿的小萝卜头,个个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什么时候能够大发慈悲给他们也玩玩儿过过瘾。
“停!”男孩突然一扬手,塑料坦克一个急刹,履带在石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
他下巴微抬,看着眼前盯着自己坦克看的“东北花炮弹”身上,带着一种巡视领地的骄矜。
“你,新来的?知道规矩吗?”小奶音努力绷出威严,“此路是我开!”
程言不太明白,眨巴眨巴眼,利索地从车斗边沿跳下来,虎头棉鞋“啪”地落地,踩在雪上,留下黑色的印记。
她手里还拿着个啃了坑坑洼洼的冻梨,冰碴子黏在嘴角。舌头一卷,送进嘴中。
她往前走了两步,花袄子下摆蹭到了卡车轮胎上的黑灰。她低头扫了一眼,小声叹了口气,完犊子,铁定要被王女士骂了。
“你干哈玩意儿?”她啃了一口冻梨,口齿不清地问。
冻梨的凉气让她吐字带着点含混的鼻音,但丝毫不掩盖她纯正的东北腔。
江羡一听,漂亮的眉毛拧了起来。
这穿的跟年画娃娃似的小丫头,说话这么横!
不仅闯入他的地盘,还敢用听不懂的话顶撞他?
他是谁,他可是这青花巷唯一的孩子王!
“我说,”江羡提高了点声音,指了指程言,“你要想过去的话得交保护费,懂不懂?”
“保护费?”程言重复了一遍,歪了歪脑袋,冲天揪也跟着晃了晃。
她看看男孩那张绷得紧紧的白净小脸,又看看他屁股底下那辆塑料感十足的坦克,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
这人怕不是有点傻?!她心里下了判定。
江羡被她看得莫名有点恼羞成怒,往前一步,小胸脯一挺:“保护费就是好吃的!糖、饼干、或者……”
他的目光移向程言手里剩下的半个冻梨,黄澄澄的梨肉在冬日的阳光下看着水水润润的,很好吃的样子。
“……那个!”他小手一指。
“哈?!”程言顺着他的手指低头看看自己啃了一半的冻梨,又抬头看看他,小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这可是她最后从家带过来的冻梨,从东北一路捂到江南,路上都舍不得多吃,就剩这点念想了,现在,那个小屁孩儿竟然想来抢!
休想!门儿都没有!
“不给!”程言斩钉截铁,一口回绝,把那半个冻梨往身后一藏,小身板挺得笔直。
“你!”江羡纵横青花巷这么久,还没被人拒绝过,尤其今天还有这么多“小弟”,他的面子……
小少爷脾气“噌”地上来了。
他从塑料坦克上跳下来,几步冲到程言面前,伸手就去抢:“给我!这是我的地盘!”
他比程言要高,觉得自己对阵这个外地小妞儿,肯定轻而易举。
但,程言哪是吃素的?
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在老家那囤子,她就是靠一双小粉拳打遍同龄无敌手才坐上大姐大位置的。
眼看那只手就要碰到她的心肝冻梨,程言本能地出手了。
红绿花炮弹突然一矮身,不是后退,反而往前一冲,小短腿灵活地一绊,两只小手抓住江羡伸过来的胳膊,借着他冲过来的力道,腰一拧,屁股一撅……
“哎——呀!”
一声短促的惊呼,伴随着沉闷的“噗通”声。
世界仿佛安静了几秒。
江羡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狠狠地撞上冰冷粗糙的青石板地。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他精心梳理的头发变得乱糟糟,干净整洁的米白色羽绒服也被蹭上了灰黑的印子。
更可怕的是,他的脸似乎被擦破了皮。
“啊啊啊啊啊……”
浑身的剧痛和对自己脸蛋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江羡,他趴在地上,又丢脸,又难过,情绪错综复杂。
鼻头迅速泛红,嘴巴一瘪,积蓄的泪水决堤而出。
“哇啊啊啊……疼!好疼啊……妈妈……爸爸……”
响亮的哭声瞬间撕破了青花巷的宁静,惊得电线杆上的的麻雀扑棱飞走。
程言站在旁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半个宝贝冻梨,因为用了不少力气,小胸脯微微起伏。
她看着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男孩,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个哭包,真丢银!就这怂样还当老大呢?抢东西还抢不过女娃,丢死个人啦!”
她叉着小腰,笑得前仰后合,冲天揪随着她的动作疯狂摇摆,缺了门牙的豁口暴露在阳光下,冷风一灌,她难受地咳嗽了几声。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忙碌的大人。
“哎哟!我的老天爷!”王美芬一扭头,就看见这么个熊场面。
自家闺女叉腰狂笑,脚边趴着个哭得快断气、脸上还带血痕的漂亮小男孩,顿时眼前一黑。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拎起还在得意洋洋的程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她裹着厚厚棉裤的屁股蛋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程言,你个死孩崽子,你个虎玩意儿!刚来就给老娘惹祸,我让你打架!让你欺负人!”
王美芬气得脸都红了。
程言莫名地挨了揍,笑声戛然而止,小嘴一扁,也委屈上了。
“妈!他抢我冻梨,是他先动的手!我就……我就轻轻扒拉他一下,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扒拉啊!跟纸糊得似的!”
程言努力辩解,小手指着地上哭得打嗝的江羡。
“给老娘闭嘴!还犟嘴上了!”王美芬气得又拍了她一下,转头看向江羡,脑袋一阵疼。
“哎哟喂,这是谁家的小乖乖,快起来快起来!摔哪儿了?疼坏了吧?”
王美芬赶紧放下程言,蹲下身,想扶江羡起来,又怕自己力道太重,碰疼了他,手伸到一半僵在那里,脸上是又心疼又尴尬。
她看了看这个男娃娃,长得也太俊了!小脸白嫩得吹弹可破,脸上蹭了几道血痕,有股破碎美。
这时,一个温婉中带着焦急的声音由远到近:“羡羡,这是怎么了?”
只见一位穿着浅杏色香云纱旗袍、外罩米白色羊绒开衫的女子快步走来。
她身姿窈窕,盘着低低的发髻,面容清丽。看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儿子,柳叶眉微蹙,眼里满是担忧。
正是江羡的妈妈,沈丛宁。
她的身后跟着一位戴着银边眼镜、穿着挺括灰色西装马甲的男子,气质儒雅。见状,眉头也皱了起来。
是江羡的爸爸,江何年。
“妈妈,爸爸,呜呜呜……”
江羡看到靠山来了,哭得更委屈了,挣扎着想爬起来。
但估计是程言力气太大,把他摔懵了,试了几下愣是没成功。
沈丛宁心疼坏了,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脸上的伤处,把他扶了起来,轻轻拍着他身上的灰。
“羡羡,不哭了啊,告诉妈妈,怎么回事?”
江羡抽抽噎噎,小手指着被王美芬死死按在身边的程言。
“她……她打我,摔我,还抢……抢……”他本来想说抢他地盘,但看着程言手里那半个冻梨,临时改口,“还抢我东西!哇……”
又哭开了。
“啥?!”王美芬一听,心里也有火气了。
看看人家孩子那可怜样,再看看人家父母那通身的气派,自己初来乍到的,硬生生地把火气压了下去,赔着笑脸:
“哎呦,这位妹子,大兄弟,实在对不住!是我家这虎丫头没轻没重,言言,赶紧给人家道歉!”
程言梗着脖子,倔强地瞪着还在抽泣的江羡就是不吭声。
凭啥道歉?明明是他抢自己东西,还说冻梨是他的,臭不要脸!
王美芬拿自家闺女没法子,知道她的脾气随自己,又硬又臭。她气得又要抬手,被旁边的程海峰按住了。
程海峰一直沉默地看着,往前站了一步,他那高大的身躯和满脸的络腮胡自带一股压迫感,江羡的哭声都不自觉地小了点。
“闺女,记住了……”程海峰开口,声音低沉,“打架,得挑抗揍的揍。”顿了顿,他又瞥了一眼江羡那身子骨,“你,不行。”
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补刀。
程言嘻嘻一笑,对程海峰敬了个礼,大声回答:“收到!老爸!”
王美芬翻了个白眼,被父女俩气得无语。
江何年推了推眼镜,蹲下身,与江羡平视,声音温和严肃:“羡羡,告诉爸爸,是不是你先动手抢小朋友东西了?”
江羡的哭声卡了一下,小眼神心虚地闪了闪,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知道,这是爸爸在给自己机会承认错误,他不再狡辩,小小声地“嗯”了一下。
沈丛宁轻轻叹了口气,拿出手帕,温柔地擦拭儿子脸上的泪痕和血迹。
“羡羡,这是妹妹的东西,你不可以去抢。打了你,你也不冤枉。”沈丛宁教育着儿子,把他拉到前面,对王美芬和程海峰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家孩子不懂事,先冒犯了小姑娘。羡羡,快和叔叔阿姨还有妹妹道歉。”
江羡心里还有点不乐意,抬头看到父母的眼神,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吞吞吐吐地说道,:“对……对不起……叔叔,阿姨……对不起……小虎妞。”
程言耳朵尖,听他叫自己虎妞,瞬间变脸,上去就要跟他再干一架。
“你小子,说谁虎呢!”
幸亏程海峰眼疾手快,一把把她薅了回来。
沈丛宁也赔着笑,微微弯腰,轻柔地摸了摸程言的冲天揪揪,温柔地说道,:“言言对吧,阿姨就住在你们隔壁哦,以后可以常来阿姨家玩儿,阿姨给你做江南菜吃。”
她丛口袋里掏出一袋糖果,放在程言的手心,“这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欢迎你们来到青花巷。”
程言看着面前笑意吟吟,说话温温柔柔的漂亮阿姨,眼睛一眨不眨,只一味傻楞楞地跟着点头。
王美芬看她那没出息的样,笑着说:“还不谢谢阿姨。”
程言如梦初醒,心里话也脱口而出,“谢谢漂亮阿姨!”
“呵呵呵……言言嘴真甜。”沈丛宁摸了摸程言软软的小脸蛋,语气更加温柔,这小姑娘真可爱。
一旁的苏何年看向程海峰扛着的酸菜缸,主动上前伸手,“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亏得小孩子不打不相识,大家互帮互助,欢迎你们来到青花巷。”
王美芬见对方这么明事理,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也是笑意满满,豪爽地说道:“哎哎对对对,是邻居是邻居!我叫王美芬,这是我男人程海峰,这虎丫头叫程言。以后咱就是邻居了,有啥事儿吱一声就成!”
她手肘顶了下程言,“言言,再去缸子里拿几个冻梨给小哥哥。快点儿的!”
程言抬头看她,不解,“妈,你不说只剩一个了吗?”
王美芬:“还有一缸子呢!快去拿,在家里厨房靠冰箱的那个缸子。”
“你骗人!我不去!”程言怒了,痛斥王女士的不讲信用,欺骗小孩子的幼小心灵。
“个熊孩子,说不通了还!我要是都告诉你了,还不都被你造了啊!你要不去,以后冻梨一口都没得吃了。”
迫于形势,程言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进屋拿了几个冻梨,一股脑儿地全塞到江羡手里,语气一般:“喏,给你的!”
哼!把你的手冻坏才好呢!程言暗戳戳地诅咒道。
江羡自然没听到她的心声,看她不计前嫌地给自己拿了好多冻梨,塞得自己的手都装不下了。
他心里感动极了,嗫嚅着:“谢谢……言言妹妹。”
“那啥……”程言被他这声言言妹妹给吓得倒退两步,声音比刚才小了点,有点别扭,“不用谢,但……你下回别抢我东西了!再抢我还……还……”
“还”了半天,在王女士警告的眼神下,把“揍你”两个字咽了回去,改成了,“……还告诉大人!”
这话一出,引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程海峰见气氛缓和了,赶紧打圆场,热情地招呼江家三口:“走走走,妹子,大兄弟,还有小朋友,上家里坐坐!刚搬来乱糟糟的,别嫌弃,咱们啥都没有,但酸菜管够!快来尝尝咱东北味儿!”
他招呼着王美芬把人领进门,自己搬着酸菜缸去厨房忙活。
王美芬不由分说地就半推着还有些发懵的沈丛宁一家往单元门里走,“快进快进,都别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
江何年无奈又好笑,他摇摇头,牵起妻子的手抬脚往前走。
王美芬偏头嘱咐程言,“言言,拉哥哥的手,一起进屋玩儿。”
“哦。”程言应道,伸手欲拉,没拉到。她转过头一看,人跑到花坛那儿了。
她也跟着凑够去,“你干哈呢?”
江羡举起一团毛绒绒的头花,咧着嘴笑得开心:“言言妹妹,你的这个掉了。还你。”
程言摸了摸自己的冲天小揪揪,果然没了头花,她接过,三两下就扎上去了。
“谢了!”程言觉得这小屁孩儿挺仗义的,能处。她也学着大人的模样,伸出手,“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以后我罩着你!”
江羡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他也伸出手,两人握住。
一股奇异的暖流,悄悄流淌心间。
他们两个人听见屋内温柔的声音和爽朗的大嗓门交织在一起。
“美芬姐,你们这酸菜味儿可真地道……”
“是吧?!你要喜欢啊,我回头给你装一坛子!对了妹子,咱这儿哪儿方便开个小卖部不?我刚搬来也没找到个工作,就琢磨着支个摊儿……”
嘻嘻嘻[让我康康]新开了篇东北小青梅的文,因为前阵子刚陪我妈咪看了邪恶车厘子[坏笑]突然有了个小灵感,就打算写了。
请大家多多收藏,动动发财的小手指,来点营养液吧[捂脸偷看]拜托拜托[亲亲]祝你们发大财[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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