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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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云次来的很快。
坏消息：云生来的很慢。
好消息：你近侍换了。
坏消息：换得太快了。还没交接好你就把童子切安钢（不过他好像也不太会处理公务？那还是让云次自个学吧）丢出去远征，导致你得和你的新任近侍自个培养感情以及……堆积如山的南瓜大作战（在这里是战力培养计划第二期）的后续报告。
好消息：离得近了之后云生的美貌更耀眼了。
坏消息：耀眼得有点过头，你不得不低着头以免晃到眼睛。
可能是你对他执念比较高而且期待也比较高、你们的相性又可以说是相当好的原因，你的云次看起来远比他在游戏里还要漂亮，或者说美丽，又或者说是锋利……总而言之，他看起来比政府推出来当宣传片的那一振还要……光芒闪闪。
——也就是说，你差点被晃瞎眼。物理意义上的。
你不得不去找另一个白的发光的、但是因为你已经对他（单方面熟悉也算熟悉！而且因为他那种可以说是跳脱的性格导致你对他基本没有太大警惕心的缘故，你并不觉得他是陌生刀）很熟悉所以灵力供给非常正常，不过也比一般的同振要更加锋利一点的刀去吸取一下经验。
“哦，这可真是……有意思。”
白发白衣的刀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云次的状态，说。
“是复合效果呢。而且是相当惊人的复合效果。……哦，你们看起来还不太清楚？简单来说，我们是由你们的思念赋予了力量、思想和躯体的存在，所以如果你们定向思念的强度足够高，就会扭曲、或者增强我们一部分存在的表达。嘛，具体到我身上，就是被定向强化了【鹤】、【自由】、【强大】以及【局限】。你对【鹤丸国永】这个存在的意志和认识就是这么执着到恐怖哦。”
“……”呃。有点难懂。
“怎么，你们教授的课程还没有讲到这里吗？哎，是不是有点悠闲过头了？喂，说那边的，有没有好好讲课啊？”
“鹤丸大人！”传来了狐狸抗议的声音，“审神者大人毕竟初来乍到，政府判断应该让大人多多适应，所以才没有刻意安排课程的！”
“……呃，也就是说，”你说着，刻意忽视了在你出声的一瞬间，聚拢来的三道极有分量，以及瞬间安静的空气，“我无意识地对云次有了期待，所以他被强化到了这个姿态？”
“是的，就是这样！您的思念非常强大呢！”
“瞬间就被强化到了【特】的姿态呢。很被喜爱啊，你这家伙。”
“回应主的期待是刀的义务吧。”一直安静得像是借来的猫一样的太刀，像是终于从恍惚的梦中醒过来一般，带着点笑说。
“主、主？”
呼唤你的声音轻柔，又带着点担忧。你回神，对上那双美丽的宛若朝曦一般的眼睛，一瞬间有被闪到。
“您。”
“……啊。”
不需要你再多说什么，这把太刀从善如流地后退，回复到平稳状态，又等着你把手放下，才提出建议。
“主，”他指向不远处你们并非你们寻找的店铺，问，“您之前并没有吃上午饭，那边有饭团，这边是咖啡厅，您可以先去买饭团，而我去咖啡厅待着。然后，请您拿上这个。”
被递上的是一个耳麦。黄白色的色调，和他耳边那个非常像。
“您呼唤我的名字，我就能听见。只要拿着就可以，需要我给您别上吗？”
“如果可以的话。”你下意识接了下去。
“收到。”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饭团？”
“只是您之前和狐之助闲聊的时候有听见而已。”云次耸肩，那张美丽的面容上毫无波澜，似乎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你处理那么多文件的同时还有关心我和那只狐狸在聊什么吗？”然而你大为震惊。
“谢谢。不过这也是预报的基本要求。”他说着，为你调试好了耳麦，现在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型饰品。
……这把刀是不是敬业的有点过头？不过话说回来，总感觉你现在见到过的刀就没有不靠谱的，哪怕是看着有点让人心惊胆战的童子切安钢，处理起文件也非常平稳。平稳地被狐之助讨厌，但确实没啥大问题。不过……
你想起出发之前，你和狐狸式神的对话。
“审神者大人，您确定要带着云次外出吗？”
“……他不都是近侍了吗？去万屋不是默认带着近侍的？”你觉得这个问题真是莫名其妙。
“不，我的意思是，……您知道社会化吗？”
按着狐之助的说法，刀剑毕竟是第一次化为人身，每一把分灵都是崭新的个体，也就是说是第一次做人，在时政初期因为这种做人的不熟悉还闹出过大乱子，比如什么没学习过睡觉所以身体不习惯，整日睡不着觉，最后还是困得很了窝在审神者的身边睡的觉，结果后来因为其他刀不服为何只有这把刀特殊可以近身服侍主而扯开了大习合，最后还是政府介入才处理了这场争端。
“云次大人毕竟是第一次被您显现出来，之前又是集合体。……同为集合体显现出来的前面的几把刀，例如巴形大人和静形大人，初期比其他刀剑适应起来要更慢。但是，他们已经是集合体中显现的比较早的刀了，也就是说他们对现世的适应程度要远比后期的这些刀剑要强，饶是如此，也花了多一倍的时间去适应自己的身体。更糟糕的是，当时的本丸因为是直接发下了一百振，虽然您是分批次领取的，但也没有相差太长天数，所以这个本丸和其他本丸比起来……”
“那真是，辛苦你了啊。”
狐狸含着热泪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云次会有社会化之类的问题？”
“审神者大人，您参与过的活动时间和这边的时间其实并不一致。也就是说，您认为云生云次是在什么时候实装的呢？”
“这个，”你略略思考了一下，“我记得应该是今年二月？巧克力大作战是吧，两个一起实装的？”
狐之助哀怨地看了你一眼。
“非常不对，但就假设是这样好了。”它说，围绕着的数据流分出了一个窗口，飘到你面前。
“这是？”
似乎是非常格式化的文件，上面还有非常熟悉的红线和加粗黑字。上面写着的是，
《关于新显现刀剑的管理办法，A区域从周防国至新城管理规范，新历十月实施》。
“这是实际上云类的实装时间。也就是当前时间线统共的发放。”
/从今日开始，开放云生云次两把集合体刀剑的获取权。/
/各本丸审神者可从本日起前往虚拟战场获取刀剑/
“没错。至少在这里，这条时间线上，云生云次这两把太刀，是从现在开始实装的。也就是说，政府认为他们的稳定程度是到现在可以下达到本丸的，……您理解吗？”
“不过现在看来，没什么问题嘛。”你拎着饭团，思索着，“感觉还挺正常，说的也蛮符合人设的。不过我也没看过他们多少篇同人就是了，真判断不出来啊。”
饭团还挺香，咖啡厅里能吃饭团吗？你不太看好。干脆先吃两口，再赶回去看看情况。
“说到底还得在意一下他们的社会化问题……刀居然要担忧社会化问题……”你决定还是先吃掉半个饭团再回去看看云次的情况。反正你之前也断断续续看过一点他的基础设定和梦小说，还有他被显现出来之后的交流状况也非常好，很像人嘛！那你让他待在店里等你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和旁边的审神者或者同位体又或是其他刀剑或者店员交流点别的什么。不过，
“怎么有种被盯上的感觉呢。哈哈，一定是错觉，错觉……”你讪笑着从饭团上移开了眼睛，瞄见了一只原本趴在石板上悠闲晒着太阳的猫，然后它在你的注视下悄无声息地起身，没有压下身体，但确实向你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天啊。猫。
不，你其实蛮喜欢猫的，也有和猫一同玩耍的愉快经历……
但是你没有想过会有猫主动粘过来啊！这只会让人想起你去猫咖摸猫结果得意忘形狠狠拍拍了数下猫的屁股然后被狠狠制裁（有道红痕，你被迫付出了五百块去打疫苗，还因为是放暑假又赶上回老家避暑，导致你打五次每次医院都不一样！原来各个省市医院打疫苗的价钱还不一样——这种知识你不想知道啊！）
总之，自从那次之后，你不仅自己不会再去摸外面的猫，偶尔和好友去猫咖的时候也万分谨慎，摸的时候猫动一下你都得抽回手的这种已经能被好友称之为神经过敏的行为，哪怕是上学同伴想摸猫的时候都被你拽回（你摸了不要摸我谢谢，你说，于是她妥协了，只用带着怨气的眼神望着你）。
说这个不是说别的什么。你确实以前会去摸猫但你已经从良了！虽然现在还是可以友好相处但你这个是不是有点过头？怎么上来就想跟着跑呢？
啊啊啊啊难道说它并不是跟着你跑，而是看着你手里的东西想吃呢？
这也很有可能！你在后退中握紧了手中新鲜还冒着热气的饭团，神色警惕。
这可不能怪你。你还记得童年时太过惨痛的经历——幼时去拜庙，手里拿着那个时候常被管控起来的、不准多喝的饮料，结果半道被那里作威作福的猴子拦住要抢你的饮料，然而这饮料你怎么可能随便放手？于是喜提人生中第一个狂犬疫苗。
……说这么多不是想表达你怕猫，只是说明你确实不喜欢别猫动你食物。
你不由得跑起来。咖啡厅咖啡厅……在哪来着？
下坡，拐弯。看见那个云次指过的招牌了。你停下来喘了下气，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确实需要锻炼了——这才跑了几十米啊！但是，
“那只猫怎么还在追！”
得，这下直接冲进去算了。你跑着冲进大门，像一只自由飞翔的海鸥，差点撞到别人身上。饭团也在冲击中掉在了地上。你慌忙想把它捡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拿起饭团后急忙想跑得距离门更远一些，却被阻挡了去路。大脑空白下，你直接说：“我有位置的！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但我现在必须马上立刻和我的同伴会合——”
然而你的手却被紧紧地握住了。温暖传到你的手上，你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人于是问。
“不，我是想说，你没事吧？毕竟是我弄掉了你的东西……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请你喝杯奶茶？”
在你眼前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女子，比你高了半头，正垂着睫毛用一双忧郁的眼睛望着你。
“……哎？”
原谅你只能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叫吧。如果有人能面对这样的眼睛还能说出一个不字，那你真的要佩服她了。
你跟着她走，事情就如流水一样发展了。等你回过神来，已经和她坐在了同一面桌前，一块小蛋糕并一杯茶放在你面前。
“请吧。”她说着，微笑着做了个手势。
……
“所以你是新来的啊。难怪了，这里的确地形比较复杂。对了，茶好喝吗？”
“嗯，是的，感谢您的招待！”你急忙用上了敬语。
……
“哦，不太理解这边的做法？呵呵，常有的事呢，新来的审神者的确会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你的初始刀应该能支持你吧？”
真的假的。当然你不能这么说，似乎常见的审神者都是先以初始刀为根据建立的本丸，但你的情况特殊，并非如此，但这份特殊最好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嗯，我也很感激他。”
……
你们相谈甚欢。也因此，你似乎忽略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声音，直到——
“……主？”
啊。你的云次正站在你身后，垂下了眼睛看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却感到一阵心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先沉默吧！然而，对面却在因你的沉默而沉默下来的数秒后，开口道：
“——不好意思，借了你的主一小会哦？不过，刀嘛，不在主旁边就已经是失职，所以倒也不能叫借就是了。……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