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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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次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却比你显现他、以及和他分离之前的笑容浅了许多。穿着黑色西装的女子则从容不迫，在你看过去时还报以一笑。你匆忙地把眼神移开，只感觉那种心虚已经发展到了一种令人不适的胃痛感。
然而这状况还是你一手造就的。现在无论是谁跑了你都跑不掉。
手里还拿着叉子，你百口莫辩。你汗流浃背。你惊恐万分。
你……你眼睛一闭，决定在白天做个好梦。
……
……
——做不了一点！要是有人能在这种十分甚至有九分诡异的气氛下能睡得着那真的是神人了！但你离神很近离人还是蛮近的！此时万万不能自乱阵脚——对，时空穿梭机呢，时之政府的怀表呢总给你一下——
说这么多不是显得你话多脑子转的快，而是你已经没招了。这些全都是你为了保持自己脑子平衡而源源不断吐出的废气——好吧！其实你也知道就这样在这里想白烂话是没什么出路的，人啊还是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大女子有难必出！至于这个难怎么来的你先别管。
你悲壮地给自己在心里打气，悲悲戚戚哀哀哉哉地伸手。
“你们不要再打啦！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说，小女子心理很脆弱的经不起你们这样对轰）
鸦雀无声。你倒吸了一口冷气。
——完蛋，嘴瓢了。而且脱口而出的怎么还是梗，这个时候别想你那破梗了你看对面的表情明显很奇怪啊！
哀莫大于心死，而你不能，你甚至没法夺门而出表演一个当场逃避，只能缓缓勾起一个痛苦的笑容，先让云次坐下，再想办法缓和气氛。
“哈哈真是巧啊，怎么大家都选在同一天来这个咖啡厅呢，真是有缘哈哈哈……”
死脑子快转啊！早知道当时还是应该背一下那些什么吉祥话怎么大家都不说话完！蛋！了！
“您果真是个真性情的人呢。”女子从容地说，打破了你失言后凝滞的气氛，“不过，居然让主人如此苦恼，您这把刀莫不是刚刚显现出来？”
“……”云次眼神一凝，这下就连你也感受到身边的低气压，但这失态也只片刻，这把太刀就收敛住了自己的表情。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首为你收拾起了桌面——你这才注意到，刚刚你情绪激动下用力过猛，被你切分成小块的一块蛋糕已经掉到了盘子外面。
“不好意思……”你小声说。
“啊，对了。”眼见你们这边舒缓下来，那女子叹了口气，苦恼地用手拨了一下桌边的流苏，这才说：“原本只是想赔罪，没成想与您聊的如此愉快，”说着，她向你一笑，你也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这样的话，不妨问一下您的审神者名？毕竟大家都是一边的嘛，您也是刚来吧？不必担心，”看你有些犹豫，她贴心道，“对我来说，指导后辈也是一项工作呢。”
“啊，不是，是我……”你摸了一下身上，脸色一僵。好像没带出来终端。怎么会有人带了手机但是没带终端啊！你不由得有点心累。正在这时，女人及时开口了：
“啊，可惜了，我今日没有带终端来……本丸ID也记得不是很清楚，您也知道吧？唉，那编号长得能和时政的年末总结一样，我每年都在问卷最后填‘希望年末总结取消’呢。”
“哈哈，”你还没去看自己的本丸编号呢。但这种时候怎么能露怯！你挺直腰，“确实，不巧我今天也没带终端，那这就……？”
“无碍无碍。”她随性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发梢，站了起来，你才意识到她原来比你高这么多，“我们可是有缘分的呢，迟早会见面。不过，”
她弯下身子，凑近你的耳边，暖气丝丝缕缕缠上你的耳朵，你一时间睁大眼睛：“下次见面，可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啊对了，虽说现在不能交换联系方式，不过名字还是没问题——就叫我风信子吧，可别忘了哦？”
你捂着耳朵，慌乱地点头。你狼狈，她倒是心满意足一般笑起来，从善如流地拉远距离，对你挥挥手：“两边我都买过单了，这下就当是见面礼吧？下一次，可要记得看好自己的刀啊。”
她说着就走了，潇洒地不带走一片云彩，不过带走了账单。
你怔怔扭过头，对露出严肃神色的云次说。
“惨了。”你说，看见对面忽然松了一口气的奇怪样子，郑重地说。
“云次，我都要爱上她了。”
对面松的那口气瞬间就梗在了喉咙里。你不得不马上帮他拍背送水，“没必要那么激动吧？我只是随口一说！”云次那头漂亮的白发因为咳嗽一颤一颤，你不由得手痒痒，但自己的刀还在受苦，这种事不太能做吧……你遗憾地收回手。
你们这边兵荒马乱，另一头却是悠闲自在。
……
“怎么样？”
与那女人一个衣服样式的男人就站在那里。那是一个看起来实在平凡的男人，站在她身边并不十分相配，不过好在他们也并不是要作伴的人，女人停的稍远了些，说出口的却是些不着调的事：“就在这里等着？那家店的东西可不错呢。”
“……”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人调性，男人沉默了一瞬，揭过这一节：“那么就这样吧。这个人怎么处置？”
他让开一条道路。此时他们正在一条街道的尽头，再向内便是万屋与现世的接壤——也就是时空间隙。被他随口提起的人就耷拉在那里，靠着不知通往何处的小路旁的屋门。看不出是活着又或是死去。
“啊。”女人像是才发现有这么个人一样，捂住嘴巴惊叫了一声，被男人斜了一眼：“在这里就不必装了吧。你的小朋友不是不在这里么？而且就凭你刚刚的做派，会被这个吓到？可别ooc了。”
“唉。”女人摇头，“你还是不懂反差萌。”
“我懂那个干嘛？”男人挠头，“还有，【风信子】？你可别真的给人家摸到家里来。”
“嚯。”她笑：“那种东西也可以称之为家？别逗我笑了。还有，这家伙……二十四时节之一，现在居然就在这里啊。”
“这话可别被那个人听到。”男人耸肩，“你知道那家伙早就疯掉了，却还固守着【家】。……至少别牵连无辜。至于这个？看起来只是拿到名字了而已。”
“好么，”她蹲下身子，去检查瘫倒的人的状态，“无辜？这话倒也轮得到你们来说。怎么，说话之前都不过一下脑子？拿到【名字】？什么时候这东西也这么泛滥了？难道是准备培育一整个品种么。”
万屋的光并非是真实的光，而是人造的——连带这片区域，也只是人造的幻影，只是糊了一层皮。因此，当那所谓的阳光照在身上时，也不过只是毫无温度的灯光而已，没有丝毫温暖。
然而，它至少还有光照这一个唯一的作用。也正因此，当那光照在瘫坐的人身上时，才显得如此冰冷。
那人的左肩，有一个极其眼熟的标识。
狭披针形，重叠在一起的刺绣。
那是——
【风信子】的纹样。
“……哎，所以说啦，我确实觉得她还可以啊。”你说，对着狐之助愤愤不平：“不仅请了人吃饭，又很礼貌……云次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合不来呢。”
检测你身体的金色法阵发出滴嘟一声，狐狸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它三两下跃到你面前，开始手动更改起在你眼前闪动的术式。那些文字在下一刻化为丝线，从你眼前四散而去。
“审神者大人，请稍微安静一点。”式神操纵起那些金色的丝线，从左边晃到右边，再从上面移到下面，明灭的光像是蝴蝶翩迁，没人理你，你发着呆干脆玩弄起了自己的手。
“审神者大人，麻烦不要增加检测的难度。”狐狸说，没忍住叹了口气，“您现在的状况很危险……您已经被更改了一部分认知，您没发现吗？您说话的方式都活泼得有点过头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