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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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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男人似乎也醒了,手臂还霸道地箍在她的腰上。
他一个翻身,又覆了上来,灼热的吻落在她敏感的颈侧,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醒了?”
时清婉吓得一抖,身体下意识地抗拒,声音都带了哭腔:“别,傅先生,真的不行了,还肿着……”
傅今宴的动作顿住,抬起头。
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似乎评估了一下真实性。
半晌,他低笑一声,带着点慵懒的恶劣,侧身躺回去,却抓着她纤细的手腕。
“那换个方式。”他嗓音低沉,气息滚烫,在她耳边又轻轻说了一句话,随后说,“你自己选。”
时清婉的脸瞬间爆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听过不少下流话,但从来没有有人能像傅今宴这样,顶着一张斯文禁欲的精英脸,用最平静甚至优雅的语调,说出如此露骨放浪的话。
她根本不敢选第二个选项,只能颤抖着手,覆了上去。
傅今宴半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屋里亮着一盏小夜灯,昏黄的光晕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神情慵懒,甚至带着一丝欣赏的意味,似乎在观看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而时清婉,就是那个被迫取悦他的狼狈的表演者。
她技巧拙劣,偏偏男人要求极高,偶尔从喉间溢出几句指导,让她面红耳赤。
“太轻了。”
“往下一点。”
“嗯……”
他还会说胡话,用那种很平静的口吻。
“专心点,喜欢吗?”
“脸这么红?”
……
时清婉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表面上那副斯文模样,他恶劣、强势、掌控欲极强,并且毫不掩饰他的征服欲。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今宴终于放过了她。
时清婉脱力般地松了口气,只想立刻冲进浴室。
然而,傅今宴却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替她擦拭,动作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听着,”他指尖摩挲着她下颌娇嫩的皮肤,语气平淡,“别想着跑。”
“也别再让我看到你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能近你身的,”他俯身,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从现在起,只能是我。”
两个小时后。
傅今宴系好衬衫最后一颗纽扣,站在床边,垂眸看着深陷在柔软被褥里的女人。
时清婉又睡着了,睡得极沉,呼吸清浅,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渍,长睫湿漉漉地搭着,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片刻,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做完这个动作,他转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步履沉稳地离开了卧室。
门轻轻合上。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时清婉疲惫到极致的绵长呼吸。
傅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几个部门高管垂手站着,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正在做汇报的主管声音发颤,几乎语无伦次。
傅今宴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着下属漏洞百出的项目陈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哒、哒、哒……
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脏上。
他依旧戴着那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站成一排的人。
“所以,”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压迫感,“三个月的周期,超出预算百分之三十,这就是你们交给我的最终方案?”
“傅总,是因为……”
“我不听理由。”傅今宴打断,声音冷了下去,“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能用的东西,否则,整个项目组,全部滚蛋。”
“是,是,傅总!”几人如蒙大赦,又心惊胆战,几乎是手脚发软地退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外面助理区的几个秘书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互相交换了一个活过来了的眼神。
新上任的这位傅总,年纪轻轻,手段却雷霆万钧。
短短时间,傅氏上下已经对他忌惮无比。
晚上,某高端酒店宴会厅,商务晚宴。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傅今宴依旧是场内的焦点,不断有人上前敬酒、攀谈。
他游刃有余地应酬着,唇边甚至带着一丝浅笑,但周身那股冷漠的气场,却让大多数人不敢过分靠近。
合作方的老总使了个眼色,很快,两个容貌艳丽、身材火辣的女模特端着酒杯,笑盈盈地凑到了傅今宴身边。
“傅总,久仰大名,敬您一杯。”
“傅总,听说您刚回国不久,对这里还习惯吗?”
香风扑面,声音娇嗲。
其中一个更是大胆,穿着高跟鞋的脚轻轻蹭了下傅今宴的西裤裤腿。
傅今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避开了进一步的接触,目光甚至没有在那两个女人精心修饰过的脸上停留。
“李总好意心领了。”他看向合作方,语气平淡,“我还有事,失陪一下。”
说完,微微颔首,径直穿过人群,走向露台方向,留下那两位模特尴尬地站在原地,和李总面面相觑。
露台风大,吹散了几分酒意。
傅今宴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深吸了一口气。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女人细白的腿,呜咽的哭泣,湿漉漉望着他的眼睛……
还有今早她陷在被子里的疲惫睡颜。
比起宴会上这些浓烈又千篇一律的香水味,他似乎更习惯她身上那点浅淡的甜香的气息。
傅今宴眸色沉了沉。
心底莫名生出一丝躁意,对眼前虚伪的应酬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只想赶紧回去。
那个小妖精,不知道醒了没有。
回家的路上。
车里还残留着她昨天留下的那点浅淡香气,不断钻进他鼻息,勾得他下腹发紧。
脑海里反复播放的是她泪眼朦胧,呜咽求饶的模样。
像一朵带着毒刺却又汁水丰沛的花,明明是她先不知死活地来招惹,真被采撷了,又受不住风雨。
不过,他喜欢。
喜欢看她失控,喜欢听她破碎,更喜欢将她完全掌控在掌心,看她挣扎又逃不开的模样。
他刚才甚至难得地在跟其他老总交谈时走了神,想着今晚该怎么款待这只小狐狸。
或许该温柔些?
毕竟昨夜是有点过了。
但她那副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想更狠地欺负。
门开了。
别墅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傅今宴蹙眉,按亮客厅的水晶吊灯。
他脚步顿住,视线扫过客厅、餐厅。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
他大步上楼,猛地推开卧室门,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人睡过。
她走了。
傅今宴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的气压骤降。
他拿出手机,找到那个昨天才存进去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后,是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再打,依旧无人接听。
“呵。”傅今宴低笑一声。
好,很好。
这个女人玩了好一手欲擒故纵。
点火烧到他身上,现在想提起裤子就跑?
真当他傅今宴是那些她能随便耍着玩、占点便宜就甩开的蠢货?
看来昨晚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时清婉几乎像做贼一样,中午才偷偷溜回自己的小公寓。
一路上心惊胆战,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直到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心脏还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傅今宴发现她跑了,一定会生气。
那样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她的逃离?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阴沉可怕的脸色。
她怕他。
一整个下午,她都蜷缩在沙发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跳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从天光大亮到华灯初上,再到夜色深沉。
预料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
寂静得可怕。
他就这么放过她了?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去浴室洗了个澡。
吹干头发,她上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
咚,咚,咚。
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
时清婉猛地睁开眼,心脏瞬间漏跳一拍,全身血液都凉了。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是他!
一定是他!
时清婉吓得浑身发抖,死死咬着嘴唇,往被子里缩了缩,祈祷着他以为没人,自己离开。
门外安静了几秒。
就在时清婉以为他走了的时候,只听“嘀”的一声轻响,那是电子锁被打开的声音!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卧室的门被推开。
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
傅今宴就站在那里。
他一步步走进来,浓烈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房间。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缩在被子里的女人。
“以为躲起来,”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弄的哑,“就拦得住我了?”
时清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又是怎么再次踏入那栋别墅的。
在这个城市,傅今宴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无所不能。
她这点可笑的反抗和逃离的心思,在他眼里恐怕如同儿戏。
认命吧。
她就像一只误入猛兽领地的兔子,再怎么扑腾,也逃不出猎食者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