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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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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序和言愈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恋爱期，两个人像打开了新世界得大门，恨不得分分钟都能看见对方。连阿砚都觉得自己在赵老家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没办法，哥哥们太忙。周六，池砚又被丁绎接走，去他家玩。阿砚看着打扮整齐的池序和言愈，叹了口气：“哥，记得来接我。我不想在外面过夜。”
“放心，下午就去接你。”池序感觉自己的秘密被弟弟戳破了，不知道怎么接，言愈赶紧补上，“言愈哥哥给你买三包辣条，怎么样？”
“八包。”阿砚竟然会讨价还价了。
“五包。不行就不给你买了。”言愈说。
“好吧。”阿砚撅着嘴答应了。
阿砚走后，言愈和池序决定去游乐园逛逛，听池序说他从小到大没去过。言愈有些心疼，一定要给他补上。“别人有的，序哥也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争取让你有。”言愈说。
言愈和池序混在喧闹的人群里，像两尾游进大海的鱼。言愈穿着件骚包的亮黄色连帽卫衣，衬得他整个人都发光；池序则是一身清爽的浅蓝牛仔外套，干净得像一泓泉水。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紧扣，掌心都微微沁着汗。
鉴于池序从没来过，言愈直接买了一张通票，什么包括海盗船，摩天轮，大摆锤，过山车，激流勇进，跳楼机，弯月飞车等等，一个赛一个的刺激。
池序看着票上的项目，决定先坐温和一点的旋转木马。他受不了上来就那么刺激的。
旋转木马中间那破灯柱子转得跟抽风似的，红绿蓝的光劈头盖脸砸在池序脸上。
“序哥，看这边！笑一个！”言愈喊他。
池序闻声转过头，嘴角刚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就被言愈精准地捕捉进镜头里：浅蓝牛仔外套的少年坐在白色的木马上，发梢微动，眼神清澈，背景是旋转的光影和模糊的彩色气球。
“啧，序哥你真上相！”言愈看着照片，得意地吹了声口哨，顺手设成了手机壁纸，“以后手机丢了都不怕，捡到的人一看壁纸就知道是我的人。”
池序耳根微红，别开脸：“……无聊。”
他看见池序有些哆嗦，一把扯下脖子上灰不拉几的围巾甩过去：“冻死爹了！赶紧系上！别废话啊！”
围巾带着体温砸进池序怀里。池序咧嘴一笑，抖开，没有给自己戴，反而往言愈脖子上绕。一圈，两圈，缠得死紧。
“勒死我了你！”言愈骂，脖子被羊毛蹭得发痒，池序手指头擦过他喉结，两人都顿了一下。
“紧点儿好，”池序低头拽了拽围巾尾巴，“省得你瞎跑。”
这时言愈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好友请求，写着“我是Ken”
言愈怕池序看见，赶紧顺手把手机揣兜里，半拖半拽地把池序拉到了过山车下。
“热身完毕！该上硬菜了！”他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在座位上，扣好安全压杆，手臂紧紧环住池序的肩膀，“怕就抓紧我！我来保护序哥！”
过山车缓缓爬升到顶点，视野豁然开朗，整个游乐场尽收眼底。
池序看着脚下缩小的彩色世界，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下一秒，巨大的失重感猛地攫住了他！身体被狠狠抛起又砸落，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啊——！！！”池序紧闭着眼，所有的矜持和冷静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本能的恐惧。他死死抓住言愈环在他胸前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别怕！序哥！我在呢！爽不爽？！”言愈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种兴奋。他不仅不怕，反而张开手臂，迎着风大笑，仿佛在拥抱这极致的速度与刺激。
一趟过山车下来，池序腿有点发软，脸色发白，但眼底却残留着一丝奇异的亮光。言愈扶着他，伸手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怎么样，序哥？我没骗你吧？是不是爽飞了？”
池序喘着气，看着言愈阳光下汗津津却神采飞扬的脸，心跳还没完全平复，却不是因为恐惧。他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握住了言愈的手。
“听说，每一对恋人都会去做摩天轮。”池序仰望着高大的摩天轮，自言自语。
“序哥想坐摩天轮啊，安排！”言愈带着池序去摩天轮排队。因为周日，排队的人很多。
“要不，算了吧，”池序看着十多个小情侣拍成的双人队，“我们改天再来。”
“那不行，我序哥想要的，就必须满足。”言愈贴着池序的耳朵说，“听说这个摩天轮转速不快，大约转一圈10分钟。”然后他坏笑一声，“我还想在这上好好欺负欺负你呢。”
池序被他说的俏脸红成西红柿了，“流氓！”
终于轮到他们了。和他们一起上的还有三对情侣。大家都坐在各自的轿厢内，笑得心照不宣。
摩天轮缓缓转动，将他们送入云端。狭小的透明轿厢隔绝了地面的喧嚣，只剩下彼此。脚下是缩小的城市森林，头顶是触手可及的湛蓝天空。阳光透过玻璃，暖洋洋地包裹着他们。
窗外的城市在旋转、模糊，成了流光溢彩的背景板。阳光透过玻璃，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镀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也照亮了空气中细小浮尘的舞蹈。
言愈仿佛要将“摩天轮不停我不停”的宣言贯彻到底。
“序哥……这才刚过半圈，你就不行了？”
“肺活量没你大，行了吧！”池序喘的厉害，“我一会儿怎么出去啊？！丢人！”
“用围巾遮一下吧。”言愈笑出了声。
等到俩人浪够，回到家时，已经日薄西山。丁绎刚刚打过电话，阿砚先不回来，出去和他流浪了。
游乐场那股人造奶油和油炸的味儿还糊在羽绒服上。刚进门，言愈手机又响了。
池序鞋脱一半停住了：“谁啊？”
“没事儿。”言愈说着把电话直接挂了，“骚扰电话，不用理他。”
池序说，“拉黑删除一条龙呗 。”
“那肯定啊。”言愈保证道，“序哥放心，我绝对恪守男德。”
趁着池序去浴室，言愈赶紧把手机拿出来，Ken的消息秒到：“言先生，聊聊？今晚八点，迷迭酒吧。”
言愈在屏幕上戳着：“Ken，和那个人说，我现在没兴致搭理你。”
刚放在鞋柜上，手机又"嗡"一声。屏幕亮着，Ken发来个定位，"事关池序，见面详谈。迷迭酒吧"。
言愈扫一眼，眉头一皱，既然关于池序，他就不能不去看看了。
池序已经换好居家服，正打算去准备晚饭。言愈喊了一声，“序哥，柯临川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关门前想了想，又吼了一嗓子，“序哥，我回来吃晚饭，给我带份儿。”
迷迭酒吧里烟味混着香水味，熏得人头疼。Ken窝在卡座，推过来一杯黄不拉几的酒：“教父，尝尝?”
言愈一屁股坐下，没碰那杯子：“刚嗑了感冒药，忌酒。”
Ken笑笑，自己抿了一口：“《开到荼蘼》这个剧本来是谢少的项目，言先生就这么截胡，谢总那边很生气，我也难做，所以，谢总让我问问言先生，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我原句传话，要是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
“我是谁？”言愈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直接戳穿道，“说说吧，你和谢观澜什么关系，这么帮他？”。
“就是普通的上下级。苦大仇深的牛马啊。”阿Ken打着哈哈，“谢总要我打哪儿，我就得打哪儿。”
“呦，这么忠心啊。说吧，我那好表哥还让你带什么话，一口气说了，省的我听着着急。”
言愈不耐烦地说，“池序，他还惦记？”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缠。”阿Ken有些心惊胆战地说，“谢总给了我一个剧本，让我按上面的台词和你说。你让他不好过，他会在业内封杀你。”
“那你告诉他，鱼刚刚上钩，不能着急收，不然鱼太狡猾，饵咬得不实，容易脱钩。”言愈嗤了一声，“那他玩得不就不尽兴了？”
“谢总的影响力，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世，我们普通人惹不起的。”阿Ken觉得有点同情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就和谢观澜杠上了呢？“年轻人，听句劝，趁你还有筹码，谢总愿意和你谈的时候，见好就收吧。”
言愈脸上那点假笑"唰"地没了。他往前一倾，胳膊肘压桌上，距离近得能看清Ken脸上的油光：“这也是剧本上的台词吗？”
Ken没吱声，眼神大胆地打量着言愈。
“Ken，你也是聪明人。”言愈声音压得低，好像含了冰块儿，“把你那点脏心眼子给我揣稳了。回去告诉你们谢总，池序这道菜，我刚刚尝个鲜儿。没吃够……”他扯了下嘴角，眼底一丝热气儿都没有，“再有一个月，肯定就腻了。让他别着急。”
他瞧了Ken一眼，补充道：“实在着急，让谢总赶紧把第三轮比赛提上日程。这一天天的装着提心吊胆，我都快烦死了。”
Ken脸上笑僵了一瞬，马上又挂回去，往后一靠：“言先生，您虽然称谢总为表哥，但据我所知，谢总从未公开回应过。”他端起杯子，轻轻地摇了摇，“据我所知，您和池序先生目前都是学生，家里没有背景，只能靠自己配音接活赚钱。”
言愈脸色随着阿Ken的话忽明忽暗：“你特么调查我?”内心却疯狂吐槽，谢观澜你个傻×，安排这个脑残就是为了警告我吗？
Ken笑了笑，“谢总的助理做的背调，加上启航李哥要我多关照关照你们。绝无恶意。我只是想说，你们需要钱，而我们，提供赚钱的机会，这不是互惠互利的事儿吗？何必那么排斥呢？”
“老子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钱。”言愈嫌恶地说，“你要我靠出卖男朋友赚钱，我嫌脏！”老子想配什么，自己挑。用得着你！
“话也不是这么说。”阿Ken说道，“池序本身如果没有能力，我们就另说。这次是谢总给的一个信号，以后池序解除被雪藏的信号。你忍心耽误他?”
言愈被刺了一下。他知道，雪藏是池序心中的一根刺，虽然三年中池序没有任何怨言，那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势力不够，喊疼也没用。现在谢观澜愿意解除池序的雪藏，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替池序拒绝。
可是，他不愿意。他潜意识中，池序就该他来保护。现实是，如果他不想好退路，他和池序早晚分道扬镳。
言愈沉默了。他脑子里满满都是“你忍心这么耽误池序吗?”
“这样吧，今天我做东，我们一起去吃顿便饭，顺便谈谈合作事宜！”Ken察觉言愈动摇了，决定趁热打铁。
“免了。”言愈“腾”地站起来，影子把Ken整个罩住，“饭，我家里有。还有，转告你们谢总，有事直接找我，我怕中间人赚差价。”说完转身就走，珠帘子甩得噼啪响，每一声都是对Ken的敲打。
言愈这一晚上的烦闷在回家看到池序那一刻瞬间化为乌有。
晚饭是池序做的，青椒肉丝盖浇饭，还有一个蘑菇汤。言愈在水槽边刷锅，水哗哗响。池序靠着门框看他，暖光灯下，这人后脖颈的线条看着挺顺眼。
突然，池序感到脖子上一凉，只见言愈手指沾水，坏笑着弹向他！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池序笑骂着，”赶紧好好吃饭。”
饭吃到一半，江淮来电，通知他们准备好第三轮比赛。预计12月初重启比赛。
池序听到消息，多吃了一碗饭。言愈心想，Ken的工作效率还真是不一般。又或者，谢观澜的AI声优升级成功了？
可是，他和池序关系过密，已经完全脱离剧本，“那个人”那边怎么交代？言愈有点烦躁，大不了，改写剧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