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看俩霸谈恋爱？》路少

76、出来

　　章小小开门的那一刻，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居然恍惚一瞬，见到故人的感觉。

　　进出考场莫知都无法跟他们说上一句，这次能见到人她非常欣喜“你能出来啦？”

　　莫知示意她出来边走边说。现在他们往耿星池那边走。

　　“考的怎么样？”莫知问。

　　章小小神情松弛，丝毫没有等待成绩落果的焦灼感，果然她说道：“我就没有一次考完试是这么有把握的，你呢？没有被影响吧？”

　　莫知笑笑道：“放心吧，我就算被影响也不会发挥失常。”

　　虽然章小小知道莫知水平在哪，但他这么说就太凡尔赛了。

　　她习惯莫知在隐隐约约中透露出他好学生的优越感，看在久别重逢的面子上章小小没放在心上，不然放在平日里必要在心里嘀咕两句。

　　章小小高高兴兴的和莫知找耿星池团聚去。

　　莫知问：“他现在还被关着吗？”

　　章小小说：“刚开始出不去，但都过了这么久，他爸妈还听说你也被看起来，就允许他下楼散散步什么的。你呢？你妈准许你出来的？还是你自己偷跑出来的？”

　　章小小虽然没见过他妈，但听着莫知理说的那些话，觉得她妈肯定是个强势的人，就算能让莫知出来也应该派人跟着。

　　果然，莫知没有回答。

　　蓦然间，身后有一阵忽轻忽重像是脚步声，两人并不在意，直到一道粗哑暗沉的声音喊了莫知一声。

　　第114章视频

　　他们才齐齐回头看去。

　　那人生的高也状，脸上有道不重不长的疤痕，他眉头倒八状，眼睛不大但里面全是阴鸷，包裹的晦暗不明。

　　“你？”莫知蹙了下眉。

　　章小小看得出来两人认识，她不禁露出疑惑，因为两人怎么看都不是能叙旧的老同学。

　　“聊聊。”那人开口。

　　莫知嗤笑一声，没说话。

　　“几年不见，你和耿星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没想到啊你俩，呵”这声笑，其中暗讽不言而喻。

　　章小小拉着莫知转身欲走，那有又道：“当年的那件事我不是没证据么，但是现在我有了。”

　　莫知眸光一凛，“这都过去多久了，你现在说你有证据？”

　　那人知道他不信，拿出手机，那是一段彩色视频，屏幕不大但看得清楚，章小小不知道视频一共时长多少，刚看几秒就被莫知叫停。

　　视频开头就是耿星池按着身下人拼命去打，那人躺在地上满脸血，腿也不正常扭曲着。

　　章小小瞬间想到侯成汉开学说的，耿星池将人打进医院。

　　莫知冷冷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那人嘴角上翘，明明是笑但总是令人毛骨悚然，他只说了句跟我走后，便转身。

　　那人走的一瘸一拐。

　　章小小油然而生出一股害怕，莫知拍了拍她“我去一趟，先别去找耿星池了，等我回来再说。”莫知这话说的郑重，话中恳求的意味明显“晓晓，这件事情别让他知道。”

　　章小小也明白耿星池暂时不能告诉，但她还是心慌她拿不准主意，莫知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了上去。

　　夏季的风吹起来是燥热的，可两人前来的地方是已经拆得差不多的废楼，脚底能走的地方满是狼藉，灰尘以及拆除的墙瓦上还有不知哪天被吹来的垃圾。

　　一个有着三层的楼从中间被撅了两半，一个依旧屹立在那，一个已经成了废土。

　　许远帆就站在这座楼的顶层，看着这被拆的几乎不剩什么的地方，心中阴暗滋生。

　　“视频是谁拍的？”莫知问道。

　　许远帆回头一笑道：“怎么？想把那人找出来也打断腿？”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视频的。”从视频的角度看是偷拍的，但当时没有第四个人。

　　许远帆想也对，应该让人死个明白。

　　“当然是个好心人给的，当年他也没想到明明能确定就是耿星池打的人，却到最后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就想到你俩关系要好，可能是你们家将这件事压下来的。他不敢多惹事端，就把这个视频交给我这个受害者了，想不想拿它作证全凭我心意。”

　　是他求萧净含帮忙，莫知以前也是会叛逆，他不想满足萧净含的期望追求第一，但也不想自甘堕落，便每回考个第五、第六的水平，那一次他向萧净含保证从今往后第一只会是他的，才将着没证据的事小事化了。

　　“受害者”莫知哼笑一声，满是嘲讽“当年为什么耿星池会废你一条腿，你难道不清楚？”那年初二，许远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偏偏是耿星池同桌，关系不算好但女孩性格文静内敛，耿星池那个班上要么能装的人太多，要么都是书呆子不愿与差生多言。能和他玩到一起的成绩都差不多，作业没法抄，可她这个同桌虽然不知是不是真诚，话也不多。但每每耿星池一要作业她都会将作业本弱弱的交上其中，他对借抄作业之情是感恩的。

　　那天自习，许远帆和她都没有回到班上，有人说是她受伤许远帆帮忙带去医务室，但耿星池想起他同桌好像总是会有意无意躲着许远帆，心里疑虑燃起就会不安心。

　　耿星池去找了，医务室没有，心中疑惑越来越大，出不了校门又能去哪？男生每个不干净的眼神都带着怎样的想法去看女生？

　　学校有一间房子是放着废弃的桌椅等物品，就没花钱在这安摄像头。

　　但耿星池还是去晚了，女孩光着半边身子颤颤穿着衣服，什么都解救不了了。

　　这件事既然耿星池没受到什么牵连，女孩也不需要出来解释什么了，所以她自杀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受害者都不是凶手。

　　不然萧净含说什么都不会轻易帮忙。

　　许远帆狞笑着道：“那又怎么样，你能找出人证证明吗？”他毫无愧疚。

　　既然耿星池不会有事，他们自然也就劝着女孩不用出来把事情说清，所以现在这件事无法去说原委。

　　视频中没有女孩，他是等人走了再去打的，看上去跟施暴者别无二致。

　　莫知攥着手“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视频交出去？”

　　许远帆摇摇头“那女孩死的太晚，偏偏不到半年中考才死，我害怕在那个时候会影响我。况且就算当时发出视频，他会得到什么严重的处罚吗？但现在不一样”他逐渐疯魔般笑着“你们这对恶心的同性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知道别人说你们是什么么？怪物，人妖，现在我只要将视频发到网上他们会发现，里面的施暴者和恶心的同性恋是一人，到时候耿星池会被怎么谩骂，肯定很精彩，他妈是警察，因该会受影响吧，警察的儿子是个会霸凌自己同学的同、性、恋！”

　　绝对不行，这样耿星池会遭到讨伐，家人会受到牵连，倒是很耿星池熬不过去，绝对不行。

　　莫知眼神森然寒冷，像是要杀人。

　　许远帆笑的悠然，多年的愤恨好像得到一丝缓解，“我恨耿星池，但我也恨你”他日夜用功可莫知却满不在乎，连控分都这么轻飘飘“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我下跪道歉我录个视频发到网上，要么耿星池的这段视频发到网上，你选。”

　　一个畜生，也敢威胁他。

　　“我下跪，你就删视频？”

　　“对。”

　　“我凭什么信你，备份在哪？”

　　许远帆默然两秒“没有备份。”

　　莫知漠然道：“既然没有备份，一个瘸子，你觉得我从你身上拿点什么还不容易？”

　　许远帆咬牙道：“我就算是瘸子，你想动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莫知从没轻易在外动过手，光看外表根本毫无胜算。

　　“你试试。”

　　许远帆直到被揪住领口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轻敌了“我...我告诉你我家里有备份而且还发给别人一份，我要是回不去你别想如愿。”

　　家里有备份是真的，但后面那一句明显心虚的不行。

　　莫知笑的冷漠“我要想对你做点什么是很容易，我要是想折磨你也很容易。”

　　他说的认真，许远帆蓦然胆寒，试着浑身解数挣扎着。

　　手机摔出去那一刻，莫知把他甩在地上想要去捡，许远帆爬着起身像恶鬼一样扼住莫知的脖子让他仰在地上不能起身。

　　莫知在窒息感中恍恍惚惚，他找到豁口一脚踹到他的小腹上。

　　只在莫知清醒那一瞬间，他后悔了。

　　背后是悬崖断层，他们竟在不知不觉中来到边缘。高空中的失重感让一切来的那么浓烈，“砰”一声，红花绽开，让这破旧丑陋的废地填上最浓，最浓的颜色。

　　章小小左右觉得不能让莫知一个人去，最后还是向着他们的方向走。

　　可她没想到两人会在这谈话，找了好久，好久，久到一来就看见眼前一个人掉了下来，骨头砸断的声音冲破耳膜，在她脑海不停的响。

　　她抬头看去，莫知站在那，惶然，惊恐，两人隔着距离对视，一切好像都了然一般。

　　章小小忍着恐惧颤巍上楼。

　　莫知靠在石柱上，不知是不是站不住了便坐在那里，看起来很颓废，看起来像...他杀的人。

　　不，章小小这样想。

　　章小小走到他身边，还没说问出口就听莫知无助的说：“晓晓，我杀人了。”

　　声音很轻，但章小小无法甩掉那声音。

　　她摇头，摇头“不，不是你”她比莫知还不能接受“我看了，没有监控，又是他将你喊到这的，我可以作证，是他与你发生争执不小心摔下去的，是他自己跟你没有关系！”

　　“晓晓！”莫知厉声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章小小崩溃道：“那你要怎么办，还有几天就可以填志愿了，这个时候不能出事，你听我的，不要认，这不是你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这种事，他已经成年了，杀人是要负刑事责任。可就算没成年又如何，这从来不是逃避错事的借口，莫知终究还是会罪其一生。

　　莫知看着她哭到泪流不止，伸手帮她拭去的途中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晓晓，做错事了就是要认，我背负的是条命，不可能把它轻飘飘盖过”莫知双手捧着章小小的脸，抚着眼泪“你别怕，就算我坐了牢几年后再出来，我也还是我，天才是不会磨灭的。”

　　“我绝对不可能做了不认，晓晓，先别告诉耿星池，给我点时间我自己说，求你，先不要告诉他。”

　　章小小怎么可能告诉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耿星池。小小低着头，她知道莫知是强装淡定，她也知道莫知无法逃避，但没人甘心最后是这种结局，她情愿以后在噩梦中醒来，也不想让他承担责任。

　　莫知抱着眼前的朋友，他无比痛恨自己所做的一切，为什么非要硬着骨头跪不下去，为什么非要在这打上一架。

　　他竭尽全力做出最后的告别“晓晓，我知道你不是原本的张晓晓”
　　章小小一惊。

　　“但不管你来自哪，不管你是谁，我都非常高兴能遇见你，我，真的非常高兴能与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