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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府内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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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就到了永安王府宴请诸宾的日子,顾弗想到王府内侍卫守兵森严,便同意让顾夷清一同入宾。
“丞相顾弗到,贺礼金丝楠木一段,夜龙宝珠一颗,蜀锦十匹,南疆玉石一车。”站在旁边的永安王管家见是丞相顾弗。立马迎了过来。顾夷清见状连忙行礼。
“丞相安好啊,这位是贵公子顾夷清吧,生的好生俊俏。”这王富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转而笑着对着顾弗。
“是啊,王爷,最近可否安好。”
“啊,好啊,最近可念叨丞相好段时间没和他一起下棋呢。”扑哧一笑,一边招呼着下人把贺礼搬进去。
“改日,改日。”顾弗点了点头,也同这王富贵寒暄了一番。
“请上座。”王富贵低声迎他入门,门后的下人带着他们进入了贵宾座,故顾夷清跟在其后。
这永安王府此时可谓是热闹非凡,街上马车接连不断,前前后后,侍卫侍女忙个不停的搬上搬下东西。或是因安排了时间的缘故,那前日听消息说的李磐,十大富商丝毫不见人影。倒是都是些丞相,太尉,将军等众人。
恰巧这时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了,就差主人入席,谁料这时。
“建雍侯李磐到。”王福贵在门口大喊了一声,在座众人噤若寒蝉,人人未想料想,素日里两人毫无交集,今日怎么进来了。
“拜见建雍侯。”众人席未暖热,立即站起,给建雍侯作礼,这下所有人都到齐了。天子脚下,平民之上,这场宴席倒把人都给聚来了。没想到迎客之声却还是接连不断。
“十大富商到。”未及一刻,王富贵又喊道,众人再次惊诧。既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坐下了,为何要请乡野俗人?这永安王府打的什么算盘。
那些富商慢吞吞的走进来,其儿女家眷携带至此,初到江湖,还是懂些礼数的。
一头戴凤麟角,手戴金色大项圈,头戴黄金平安扣,肚子圆如肥柴,手脚粗壮无力,脚步虚浮的一富商走进前来。其家眷跟至其后。
“众位大人有礼了,我等粗野之人胜得荣幸受邀参加永安王大寿,见过各位大人了。”躬身行礼,其后家眷紧跟其后落座末尾的左侧一座。其后八大富商皆一一行礼。
直至…最后一位富商出场时,众人眼光落于富商之后的那名男子身上。那男子头缀有蝴蝶银饰,身着深蓝西南民服,气质出众。腰间配有黄金豹纹弯刀,缀有一颗玉兔坠子,肤白似雪,身材修长。让人移不开眼。那坐下贵女见其容貌更是心生欢喜,眼含桃花。私下喃喃不已。
“这是……”还是顾夷清眼尖,认出了这是当日在望仙楼那浪荡子。
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众位落座 ,永安王慢慢的从帘子之后出来。
“我邀各位诚心来此,那此等皆是我的朋友,这里无关身份,无惧好坏,望诸位都能玩得尽兴,也不枉我一般布置。”永安王落座楼上,一挥衣袖。
“多谢永安王,愿永安王福寿绵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此下众人齐心一愿,如雷贯耳。
此宴会开席,桌上美酒佳肴,样样不尽,更有永安王府内美女侍妾舞动衣袖,美若天仙。
“真是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啊。”一旁太尉肖若一旁鼓掌。台下人接连应和。
“美人配美酒,一解许多愁啊。”
这顾夷清倒是不喜这的景,直直的走出宴会外,出门便见到那浪荡子直经地往世子的房间走去。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要干什么。便一路尾随跟上,没想没出几米,便被那浪荡子发觉。躲了起来。
正疑惑这浪荡子去哪儿了的时候,其背后传出了一阵笑声。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顾夷清看向背后, 这浪荡之子竟直笑着看他。
“没去哪,你又是去哪呢?问人者自己应该自己报家门。”
“我名溪钦峋,乃是富商之子,竟不知小友对我这么感兴趣,想寻解手之处,竟也要跟着。”溪钦峋意味不明的笑着。
“是嘛,怕不是公子弄错了,世子的房间可不是解手的好地方。”顾夷清冷着脸,看不出一丝变化。
“那就多谢公子提醒了,方才是我弄错了。”溪钦峋摆出一丝可怜的模样。
“既然是弄错了,那就好好找个地方解手,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随后顾夷清走出王府。
“脾气真大……”溪钦峋收敛了笑容,随即推开世子的门走进去。
谁料一走进去,一把黑刀飘向他的脖子,左侧的一只手竟牢牢掐着他的胳膊。
“不许动,再动我杀了你。”似有阴冷之音。
“月初,别闹了。”溪钦峋一脸不屑的
双指夹开刀柄,直走到茶桌。
茶桌上摆有当今圣上所有兵部士部,户部的所有资料,食指和食指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其后的永安王世子一并跟了过来。慢条斯理的讲。
“现而今,皇上的亲信遍布,太尉李氏,丞相王李百三氏皆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你如何能动,其他的一些皆是城中墙头之草,你若无权势,无异于蚍蜉撼树。”
“不,还有一个人丞相顾弗,听闻此人刚正不阿,清廉正直,如果稍以利用,可成转局之机。”溪钦峋用红色的墨水将其名字圈起来。
“以你现在的身份,如何与之结交。”月初拿起桌上一颗葡萄,映着光下,左右端详着。
“有,箫氏大案……”此时二人四目相对,一盏茶时已过。两人心里的答案心照不宣。
“来人啊,太尉之妻柳氏死了。”只听一人喊道,咆哮的风声重砸着木窗,黑黢黢的夜里点燃了一丝火光。一声惊叫过后,随后传来数声呜咽和嘶哑。
溪钦峋赶忙走出去,只见数人围起,这柳夫人被一箭羽所刺伤,而所用之箭,正是西南富商所特有的金羽箭。箭上刻有两只凤凰图腾,而这顾夷清听此消息急忙赶过来。
一时间太尉李氏哽咽难耐,永安王怕此事闹大,封锁府门,是必要找到罪魁首。
“哼,此时你不在宴席之上,你去何处,人是不是你所杀。”顾夷清立马走到一旁看戏的溪钦峋旁边。众目睽睽之下质问他。
“顾公子可真会说笑,我不在场时,去了何处,顾公子不是知道吗。”溪钦峋眼眸一闪,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
“那我走之后,你去了何处。”
“顾公子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刚好碰到了世子殿下,我们二人一见如故,世子殿下赠我玉牌,此物可做证。”随即掏出了红绳相系的世子令玉牌。嘴角勾起一些深意。
“当真不是他。”顾夷清心想。正准备要走。
“顾公子这样冤枉人,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这就要走了?”
“你……,是我识人不清,抱歉。”顾夷清眉毛微蹙,行了一礼,便匆匆往外走。
这凶手无异于是想嫁祸给西南富商,好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你想追究这案件,你连这箭从何来,何时所射,人何时死的都不知道,从何查起,凶手是否在王府之内,还无从得知。
溪钦峋立马找永安王世子会合,必将其事其果,一一告知。永安王世子呼吸一滞,神色一凝。
“阿珩,此事关系重大,势必会惊动皇上他们是要把你往火里推,你现今必须找到一个脱身之法。”
“我早已找到,借顾弗之子的手,我用你世子令的牌子,早已证明了我不是凶手,而这恰恰刚好给了我接触顾弗的机会。”溪钦峋脸色微变,恢复平静,嘴角勾起冷冽的笑。
“阿珩,还是你聪明。”
“那么之后,就静待一场好戏开场吧。”他眼神忽为朦胧,食指不断的敲击着茶桌。
永安王派兵在王府搜寻三日,见无果,只能放了众人,太尉李氏伤心过度竟一夜白头,告病而无法上朝,皇帝听闻此事,下通文书,希望朝冤司能够早日归案,寻求元凶,以宽慰太尉之心。
这事闹得满城皆知,永安王府出了命案,太尉之妻柳氏身死,元凶迟迟不归,城内百姓知晓此事,人心惶惶。忧而不眠。一月之后,案件迟迟没有进展,皇帝体恤民心,随即叫大理寺一同查案。
溪钦峋知晓丞相顾弗一定有所动作,便派人盯紧,这一月内,顾弗多次跟紧大理寺查案,竟然毫无结果,只能做罢。而永安王明日特邀顾弗前来府内一叙,借此机会与顾弗谈谈。
“丞相,果然棋高一筹,我等甘拜下风。”永安王对着对面的顾弗说,随即就站在门外的溪钦峋走了进来。
顾弗先是一愣,随即问起。
“王爷,……这是。”
“这是我儿好友溪钦峋,他与你要事的相谈。”随即手置于身后,慢慢走出了屋子。
溪钦峋朝他行了个礼,随后慢慢坐下。
“丞相,可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溪钦峋抬头看了一眼顾弗。
“听过又如何。”
“如今这天下皆是如此,皇上摄政王。太尉、丞相。可有人只看到鹬蚌相争,得利之士,却无人看到鹬蚌相争所带来的后果。”
“你到底想说什么。”
“ 箫氏之死……。”溪钦峋眼含笑意的看着他。顾弗呼吸一滞。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顾弗手颤抖,手握茶杯的那只酒直接碎裂在地。
“哼,那我就更说清楚一点,两只凤凰图腾……,我们合作,我可以帮你找到杀害箫琦的凶手”溪钦峋用酒杯轻轻一碰那碎裂的酒杯,那声音如狂风般撕裂。
“朝冤司和大理寺都查不出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
“就凭我能说出当年那只金羽箭上有毒。而且无毒无味。”溪钦峋冷声一笑。
“你怎么知道……”顾弗听后勃然大怒,用手怒拍着茶桌。
“信不信由你,跟我合作,明日子时,点燃它,这是我溪家特制的天灯。”溪钦峋屈指敲了一下桌子,随后拿出一支雕有溪字的银筒,随即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