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李宛

62、风之影

　　“因你贸易很多，就被强...暴的事充满，以致犯罪，所以我因你亵渎圣地，就从神的山驱逐你。遮掩约柜的基路伯啊，我已将你从发光如火的宝石中除灭。”——《圣经》

　　两人争吵过后，伽卿在莉莉家待了一会，莉莉如约把伽卿送回家，车停在小区门口对面的路边，莉莉看着伽卿走进去，其实两个人的内心都很复杂吧，犹如暴风雨过后的平静，带着点悲悯和空虚，莉莉坐在车里看了一会就离开了。伽卿回家之后一脸疲惫的样子，脸色还不太好，伽卿有先天性高血压，但是并不十分严重，平时很少表现出来，这次是真的被莉莉气到了，情绪过于激动，才会有明显的病症。
　　第二天上班，伽卿还有些有气无力，上午发了一会呆，发消息给柯瞳问，“中午有时间吗？一直说一起吃饭，但是总错过机会。”
　　“OK啊，中午见。”柯瞳爽快的回复。
　　中午两人在电视台食堂吃饭，一起坐下之后，伽卿问，“工作忙吗？”
　　“不是天天都忙，你也应该知道这种工作性质，闲不下来。”
　　“适应了吗？”
　　“还OK，没什么不适应的，不过这里的食堂没有大学的食堂好吃，怀念那时候。”
　　“很多人说大学是最美好的时光。”
　　“之前你推辞跟我出来，我错怪你还在意着以前的事，对不起。”
　　“不要紧。”
　　“我一直欠你一个道歉，当初是我辜负了你的情谊，加上年纪小不懂事，在处事方式上十分没分寸，可能因此让你心里不舒服了，那之后的几年我一直怀有愧疚，现在再次见面，而且有机会一起工作，我觉得是一种缘分，所以希望你原谅我。”
　　“真的不用说这些，本来就不是谁的错，你根本没必要等我原谅。”
　　“你这样放下了我真的很高兴。”柯瞳温和的笑着说，看了伽卿一眼打探的问，“现在有交往的人吗？毕竟我们很久没见也没联系了，想了解一下你的近况。”
　　伽卿略微无奈的笑着轻叹口气，明明是对柯瞳这个问题不想回答，但还是勉为其难的笑着说，“不算是交往，还在彼此了解的阶段，你呢？”
　　“差不多，你现在交往的人是男生还是…”
　　“女生。”伽卿故意笑着爽快回答。
　　“祝你幸福。”柯瞳笑着说，两人坐在一起吃东西，柯瞳表现得还算自然，可伽卿几乎一直强颜欢笑，完全是应酬，其实伽卿不想面对柯瞳，但不好执意拒绝。
　　午餐结束之后，两人一起买了咖啡，之后上楼分开各自回办公室，柯瞳笑着跟伽卿摆摆手，伽卿等柯瞳走了，冷下脸来轻叹一口气，同事碰见伽卿随意的询问，“伽卿，刚刚和你打招呼的那位是楼上新来的美女编导吗？”
　　“不确定你们说的美女编导是谁。”伽卿笑着回答。
　　“你们认识？”
　　“大学时同系的朋友，来电视台后碰见了才知道在这里工作。”
　　“你们系是不是都是美女？”同事轻松的开玩笑。
　　“没有。”伽卿不好意思的寒暄，跟同事一起回办公室。
　　刚回办公室，另外一位同事说，“伽卿，刚才有一个你的快递，我帮你签收了。”
　　“谢谢。”伽卿笑着答应，看着桌上的快递盒子，觉得有点奇怪，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拿出抽屉里的剪刀把盒子的胶带拆开，上面蒙了一层碎纸屑，伽卿把纸屑拨开，看见一个洒了红色染料的玩偶，玩偶的身上插了一把玩具刀，脸上贴着伽卿眼睛被挖掉的照片，伽卿一瞬间被吓得轻声叫了一句，忙合上快递盒子。
　　“怎么了？”同事们不禁看过来问。
　　“没事，不好意思。”伽卿镇定一下说，想了一会，拿着快递盒子去洗手间。
　　进了单间之后把盒子放在马桶盖上，再打开看了一眼，摸了一下玩偶上的红色染料还没有彻底干，粘在手指上一点，里面还有一个信封，莉莉小心的拨开白色纸屑把卡片拿出来，翻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简短的写着几句话，大概是黑粉寄来的，伽卿看着卡片想了一会，突然有人敲门，被吓得一抖，外面的保洁阿姨问，“有人吗？这个洗手间有些漏水。”门上确实贴着纸条写“故障维修，停用中！”但是伽卿刚刚进来时魂不守舍，加上洗手间的门是开着的，就没在意。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伽卿说着把纸盒里的纸屑、卡片和照片一起撕碎了扔进马桶里，用水冲下去，自己拿着快递盒从洗手间里出来，再次温和的鞠躬道歉说，“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刚出去一下没来得及封门。”保洁阿姨笑着说。
　　伽卿点头离开之后站在走廊里想了一会，想把盒子扔进垃圾箱里，但是又怕被别人发现惹麻烦，只好抽回手，把纸盒重新带回办公室，咬咬牙扔进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但仍旧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只是恶作剧还是有下一步打算。下班之后跟着同事们一起下楼，背着自己的包，手里拎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拿手机打给文野，等电话响了一会就问，“小舅，晚上一起吃饭吗？”
　　“今天？我有事。”
　　“那算了。”伽卿叹了口气说。
　　“你有什么事吗？”
　　伽卿想了一会轻叹口气无奈的说，“有无聊的人给我寄了包裹，里面…很恶心，不知道是谁干的，我有点害怕。”
　　“给你寄了什么？”
　　“一个很恐怖的玩偶，还有一张骂人的卡片。”
　　“谁这么有病？”
　　“可能最近因为艾丝莉的绯闻，我的个人信息和照片被曝光在网上，有人看我不顺眼，不过不一定就跟这件事有关，也可能是平时采访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
　　“你现在人在哪？”
　　“在公司刚下班。”
　　“你先别动哪也别去，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不要冒险，万一哪个神经病玩真的来找你，就算不伤害你，被吓一次也犯不上，我真的脱不开身，赵耿会去接你，别乱走，就待在电视台里面，知道了吗？”文野温和又担心的叮嘱。
　　“嗯，我在大厅等他过来。”
　　“我让他到了联系你，你再出来。”
　　伽卿挂了电话回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一会，玩着手机，时不时的看一眼周围，过一会赵耿打电话让伽卿出来，伽卿出了电视台大楼看一眼周围，快速到路边上了赵耿的车，温和的说，“麻烦你过来了。”
　　“客气什么，我听梁哥说您遇到点麻烦，怎么回事？方便说吗？”
　　“没什么，可能是我小题大作了，总觉得最近有奇怪的人在我身边出现，有些不安，就跟我小舅说了一下。”
　　“那是应该小心点，以后上下班路上或者任何时候，只要有需要您就联系我，我保证尽快赶到，您跟我不用客气，我跟梁哥这么多年了，您对我应该不陌生。”
　　“虽然你一直帮我小舅做事，我们交往并不多，但我觉得你非常可靠，上次艾丝莉的事还没谢谢你，现在又麻烦你，觉得不好意思。”
　　“您别这么说，我应该做的。”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我知道你是给我小舅面子。”
　　“梁哥算是我恩人，而且作为兄弟我也很佩服他的为人，甘心给他做事，您是他的家人，我对您肯定尽心尽力。”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并不是很了解他的事。”伽卿笑着说。
　　“很正常，梁哥不会跟您说这些事。”赵耿也笑了说，“最近要不要我安排人随时保护您，不会影响您工作，就在附近，有事方便叫人。”
　　“不用了，那太夸张了，我睡一觉安心下来就好了。”
　　“您最近有和什么人起矛盾吗？我帮您把这人找出来，省得他搞事情。”
　　“不过就是一些网友吧，很难查出到底是谁。”莉莉有点无奈的笑着说。
　　“您收到一个快递是吗？把快递信息给我，我让人回头去查。”
　　“我没注意上面的信息。”伽卿说着把黑色的袋子拿给赵耿，“我怕别人看见，所以装在黑色袋子里，可以查查看，但如果太麻烦不好查就算了，想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吓吓我。”赵耿接过袋子什么都没说，一脸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坚决，能跟文野混这么多年，赵耿的能力毋庸置疑，而且文野身边的家人朋友，赵耿都熟悉也都真心对待，一直把伽卿送到小区门口，看着伽卿下车走进去还没离开，做事十分稳妥。伽卿回家之后才松了口气，侧身瘫倒在沙发上，舒了口气，瞄了一眼屋子里，觉得空荡荡的气氛有点不安，但还是发消息给赵耿说，“我到家了，你早点回去，辛苦了。”
　　正在伽卿觉得不安的时候，赫尘发消息来问，“下班了吗？”
　　“嗯，已经到家了。”伽卿坐起身回复，准备去洗澡，又收到赫尘回复的消息。
　　“为什么见面之后你总是不再联系我，我哪里让你觉得不满吗？”
　　“没有，只是…”伽卿想了一下回复，“没有合适的时机，你在做什么？”
　　“约了朋友，但是有点无聊，不禁想起我们上次在一起的时候，气氛还不错。”
　　伽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想了一会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装傻，不过因为可爱就放过你一次。”
　　“Thank You。”伽卿被赫尘逗笑了，回复一个可爱的表情。
　　“You are welcome。”
　　晚上莉莉坐在公园长椅上玩手机等涵宇，穿得很简单随意而且戴了口罩，涵宇走到莉莉身后轻轻拍莉莉肩膀一下，莉莉转过头站起来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样就认不出，我还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你对公园为什么有谜之执着？”莉莉笑着问。
　　“其实也不是执着啦，就是觉得你和我平时都工作忙，没什么时间出来散步或者运动，虽然你可能不方便出来，但还是希望可以到外边来多做些健康的室外活动。”
　　“确实如此，不过我不是室外运动的Style。”
　　“是吗？看见你会觉得你是很擅长运动的类型。”
　　“只是看起来，其实很虚。”
　　“那就更应该增加锻炼了。”涵宇侧过头看着莉莉说，莉莉就笑了，两人一起在公园的路上散步，涵宇看着骑自行车经过的人说，“下次我也带自行车来。”
　　“我就可以坐在后座上了，不用走路。”
　　“我不会放任你的。”
　　“求求你，教练。”莉莉笑着撒娇说。
　　“啊…我的心瞬间被击沉。”涵宇沉醉的捂着胸口说。
　　“我帮你打捞上来。”莉莉开玩笑的用手做着抽线的姿势，涵宇无奈笑了。
　　两人散步的时候刚好碰见Richard跟三四个朋友在一起，有两个人踩着滑板，其中一个俊秀的男孩把水瓶递给Richard，两人自然的牵了一下手说了两句话，看起来是很熟悉关系很好的朋友，但牵手这个动作又似乎不是一般朋友之间会做的。Richard转头也看见涵宇跟莉莉，两拨人之间有一段距离，虽然没走近，但Richard不失礼貌的点头打了个招呼，涵宇也点头回复，之后Richard跟朋友们继续离开了。
　　看见Richard涵宇突然想起来问，“你现在在星辰，工作顺利吗？”
　　“很顺利，同事们人很好，除了小少爷有时候会耍点脾气，其它没问题。”
　　“蔡灿是有点小脾气，不过是个重感情、善良的孩子。”
　　“你们惊颤联系吗？”莉莉感兴趣的问。
　　“不怎么联系，但有时候会见面，对我来说是弟弟一样的存在，以前他更冷漠一些，现在变得温和懂事多了。”
　　“在我看来性格依旧很差。”莉莉嫌弃的说，随后又兴致勃勃的问，“你以前是什么样子？跟现在一样温柔、善良、可爱、惹人喜欢？”
　　“我怎么好意思承认？”涵宇笑着说。
　　“不要谦虚。”
　　“其实并没有，上学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努力学习或者跟朋友们傻闹，对人好像蛮和善的，总之就是一般人，没有什么特别拉风的人设，也没有什么辉煌事迹。”
　　“真的这么平淡？没有言情小说里那些校园情节？”
　　“完全没有，我就是那种长相平平成绩平平，有点闷声淘气的同学。”
　　“你这叫长相平平成绩平平？你让别人无地自容啊，崔天仙。”
　　“我不是这样吗？”涵宇无语的笑着反问。
　　“你对自己的颜值和学识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真的没有，我以前学习不是很好长得有点乖怂，一点不引人注意。”
　　“你是怎么男大十八变到现在这么有魅力的？”
　　“啊…”涵宇害羞的笑着说不出话，低下头避开眼神。
　　“我以为你从小就是精英，而且你妈妈是大学老师，感觉会教得很严。”
　　涵宇回过神认真点说，“我家家风还蛮自由的，我高中之前成绩都很一般，爸妈并没有严格要求我一定要提高分数要考进前多少名，觉得我有在学没被落下就好，适当的会管教一下，但从来没跟我说不要早恋什么的，是我单纯没有女生缘，已经没法谈恋爱了，后来就自己觉得应该要努力学习，高二的时候成绩才开始比较好，就这样，很平常的生活是不是？现在该轮到你了，你质疑我的年少时光太平淡，是不是因为你的太精彩了？”
　　“我就是很棒啊，几乎全A，所以才没被开除。”莉莉开玩笑的说。
　　“内心好有落差，原来我一直面对的是一个学霸。”
　　“我也没想到你是学渣。”莉莉笑着摸摸涵宇的头说，“没事啦，我不嫌弃你。”
　　“我又暴露了自己的短处。”
　　“It’a all right，你在我心里已经不是完美形象了。”
　　“那我以后要努力恢复形象了。”
　　“我在等着看你怎么还我一个完美男神。”莉莉笑着回应，两人一唱一和的聊天，气氛很棒，这才是谈恋爱该有的氛围。
　　Richard跟涵宇、莉莉碰见之后有点心不在焉，一方面是想着莉莉跟涵宇见面的事，虽然莉莉戴着口罩，但是Richard不至于认不出来，一方面在想自己的事，自己在交往的人，还有和身边人的关系，因为偶然遇见发现现实如此之近，而不得不考虑这些。跟朋友们分别后，自己去了另一个红酒会馆的局，赫尘也在，不过无聊的安静坐在一边，Richard进来时拿起外套正准备离开，朋友们也没注意， Richard看见赫尘起身就问，“怎么要走了？”
　　“没什么意思。”
　　“那是不是我也该趁还没人注意到先撤了。”
　　“你玩你的，我没什么兴致而已。”
　　Richard不在意的说，“本来我约了其他人，不打算来的，非说给他个面子，今天女朋友回国，叫多点人热闹一下，为此把别的局提前散了，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特别的原因，大概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赫尘不在意的说，两人到一边坐下，服务生提着四瓶红酒路过，Richard直接摆手把人叫过来，自己拿了瓶红酒，给赫尘跟自己各自倒了一杯，赫尘不说什么喝着酒。
　　“不打算跟我说说？我可是你亲弟弟。”
　　“不过是最近工作有点忙，没时间做别的事，偶尔有空闲下来觉得很疲惫，什么都不想做。”赫尘随意的说，“之前你让我投的那个短片，我看了，做得确实不错，看得出走心了，以后想做影视方面的工作吗？反正你有这个便利条件。”
　　“还没有确切的想法，只是想到什么就做来试试，别指望我把投的钱还你，一部不赚钱的片子。”Richard喝口酒想了一下问，“最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哥的女人多着呢，要不要给你列个名单，你挨个帮我把关？”赫尘开玩笑的说，略带不屑的笑容，有点逗弟弟的玩笑，因为关系好才不多考虑的这样奚落，“你为什么总是对我的女人感兴趣，你什么意思？吃醋啊？”
　　Richard安静喝口酒，突然试探又坚决的问，“你对同性之间的感情或者关系有什么看法？”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真喜欢我？”赫尘开玩笑的笑着说。
　　“你先回答我，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真相。”
　　“不予评论。”
　　“无所谓？反感？”
　　赫尘想了一下说，“反正不在我面前我是无所谓，就算在我面前怎样我也不至于到反感的地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嘛，当事人都不介意关我什么事？”
　　“不会想议论几句吗？”Richard想了一下问。
　　“没必要非去议论，也不是多么值得议论的事，尊重就好。”
　　“其实有时候议论并不是存心带有恶意，只不过口水就是口水，不分干净的和肮脏的，喷到谁身上谁都会不舒服。”Richard认真的解释说，“就像艾丝莉和廖伽卿，她们未必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只要公众认定她们其中一个有这种倾向，她跟任何其它女生在一起都会被怀疑被议论，大家才不在乎事实，只要自己嘴上说了觉得有意思就说几句，而这种议论涉及到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觉得不自在吧？”
　　“无论怎么说，对有所牵连的人都是一种困扰吧？有网友留言问我艾丝莉是不是Lesbian，我能怎么回答？”赫尘无奈的笑着说，然后温和又坦率的跟弟弟讲人生，“不管什么感情什么流言，我觉得还是心态很重要，不管是当事人还是被涉及到的人，就平静的回应自己知道的事实，或者往自己想引导的方向上去说明，就OK了，没必要搞得多紧张，问我我只能说，反正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拉拉，至于她是不是爱上女生，那是她个人的事，跟我无关，我更不能替别人回答。”
　　“高手！”Richard竖起大拇指笑了说，“营销和公关对策还得跟南总学习。”
　　“你是最近在处理这些绯闻的事吗？”赫尘关心的问，单纯只是关心Richard的心情，觉得Richard参与星辰的事被搞得有点迷茫，所以开导几句，并没有多想，没有想艾丝莉跟伽卿，更没有想Richard本人。
　　“并没有什么事经我手，都是公司在Hold。”
　　“你去公司学习挺好的，不管你以后在星辰或者不在，都是一份经历。”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去玩玩看。”Richard不在意的笑着喝酒，其实心里有点哀伤，Richard不公开，把自己的关系掩藏的很好，是不希望自己跟对方受到非议，也不想给身边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经过莉莉跟伽卿的绯闻，仿佛看见了一些自己一直以来在烦恼的事，观望的同时也在反思，想要找出一条出路，Richard虽然有时候看起来高傲又不懂事，但心里会对自己对身边的人和事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