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恋人》唐玄晚

20、第七章：如果没有遇见你

　　三天后，一艘开往香港的货轮悄悄离港。

　　宋知澜站在甲板上，海风拂过她剪得更短的头发。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感觉好些了吗？"她问。

　　沈霜序走到她身边，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睛恢复了神采："好多了。"她望向逐渐远去的上海天际线，"我们去香港后怎么办？"

　　"林徽给了我们一个地址，她在那里有朋友。"宋知澜握住沈霜序的手，"然后...也许去欧洲？你不是一直想看看真正的巴黎吗？"

　　沈霜序微笑："只要不再有宫墙..."

　　"不再有家规。"宋知澜接道。

　　两人相视而笑。夕阳将海水染成金色，货轮划开波浪，向着未知却自由的远方驶去。

　　在货舱改造成的简陋舱房里，宋知澜打开行李箱。最上层是那方惹祸的龙纹帕子。

　　"为什么留着它？"她问。

　　沈霜序接过帕子，轻轻抚摸上面的刺绣："这是我唯一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她将帕子展开，露出角落一个小小的"瑜"字，"证明我真的存在过。"

　　宋知澜将帕子系在床头："现在它证明我们相爱过。"

　　货轮随着海浪轻轻摇晃，像一个大摇篮。夜深时，沈霜序从噩梦中惊醒，发现宋知澜正凝视着她。

　　"怎么了？"她问。

　　宋知澜的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我在想，如果你没有穿越时空..."

　　"如果我还在那个雪夜等死..."沈霜序接上她的话，"如果你没有在雨夜遇见我..."

　　"但这一切发生了。"宋知澜吻了吻她的额头，"就像月光注定要照在海面上。"

　　沈霜序靠在她胸前，听着稳健的心跳。货轮继续前行，载着两个逃离时代的灵魂，驶向月光与大海相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