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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   第八章
      看着被自己、阿蓁和沈清晚合力拖进来的两个人,苏卿一个头两个大的同时,还不忘向沈清晚投去敬佩的目光。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瘆得慌的。”沈清晚忍不住说道。
      “清晚,这两位,一位是庆阳王世子朗祺,在庆阳部那可是绝对的勇猛之士,另外一位你认识啊,秦甫,晏平王秦奚身边最得力的干将,暗卫之首,除了有些一根筋之外,那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苏卿笑道。“这两位,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你给撂倒了,哎呦,我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还望沈姑娘手下留情,留我条命吧。”
      “去,就会挖苦我。”沈清晚道。“现在怎么办呀,我用银针直接扎的,大抵这酸麻劲儿还得个两个时辰才能散去。”
      “清晚,他们是翻墙进来的,你从宫中出来时一般走得都是别院后门,所以是从后院过来才恰巧看到他们的对不对?”苏卿问道。
      沈清晚点了点头,朗祺和秦甫也艰难地点了点头。
      “今晚宫中大乱,秦渊自顾不暇,我这边的守卫暂时不会比平时更严,所以这两位翻墙的经历大抵除了屋中几人还有秦奚,不会被外人所知,不必担心。”苏卿解释道。
      沈清晚点了点头,转而又对朗祺和秦甫认真地说道:“你俩听好了,我误伤了你们我先道歉。但我们也都是为了苏卿好,别记仇哈。而且必须得说,你俩鬼鬼祟祟的从墙外落进院内,我出手也是人之常情。”
      苏卿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世子想来见我,知道这别院的门他是进不来的,就打起了翻墙的主意。恰巧有巡逻的守卫接近,而世子鬼鬼祟祟之间并未注意,隐没在暗处伺机而动同样准备翻墙的秦甫发现了世子的行踪,赶忙将他带到暗处躲避守卫,世子没有暗卫那么高的警觉性,在暗处视物困难,并未认出秦甫,以为秦甫是坏人,未待人家解释便大打出手。秦甫怕惊动守卫便带着世子摔进了院内,好巧不巧被从后门进来的清晚撞了个正着,无端挨了清晚两根麻痹身体的银针。我说的可对二位?”
      秦甫和朗祺再度无奈地艰难点头。
      “晚饭的点儿还没过,三位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苏卿笑着问道。
      沈清晚热烈地点了点头,秦甫和朗祺似乎点不动头了,只能投来热切的目光。
      “阿蓁,去吩咐厨房,就说沈姑娘过来了,我一天没吃东西也恰好饿了,多备些酒菜过来。”苏卿道。
      阿蓁领命,立刻去厨房传话去了。
      “还得两个时辰他们才能恢复如常,总不能待会儿菜上来了,咱俩和阿蓁吃他俩看着吧。”沈清晚有些过意不去。
      “你小瞧他们了,这两位都是高手,不能以常人视之,大抵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常了。赶得上这顿饭。”苏卿笑道。
      “看来我的银针还是不够分量,要改进啊。”沈清晚突然摇了摇头说道。
      秦甫和朗祺再度用热切的目光看向苏卿,大抵意思是其实这针够劲儿了,如果需要,他们待会儿也可以多瘫一阵子,千万别让沈清晚再做改进了,这麻的抓心挠肝的,真不是人能消受得了的。
      苏卿同情地看了看两人,淡定地耸了耸肩。

      过了一会儿,秦甫和朗祺果然恢复如常,认真恭维了沈清晚几句并表示银针并不需要改进后,这段奇特的对话最终以“不打不相识”五字收尾。
      随后,朗祺认真地抱了抱苏卿表示了思念之情,一边的秦甫盘算着如何向秦奚报告朗祺的不端行径才好。
      苏卿倒是不以为意,五人上桌吃了一会儿后又寒暄了一会儿才开始说起正事来。
      “殿下的意思是,他信苏姑娘能处理好一切,但还是嘱咐您一句,他下午已经回了新都,明妃一事同姑娘无关,您只需要按兵不动,陛下自然会把他自己和您一并摘出来,明日您照常去北辰宫便好,有事他自会来告知您。您有事也可随时联络在别院附近守卫您的暗卫。将您所需放在您房间外面向后院的任意一扇窗子下面便好,自会有暗卫秘密来取的。”秦甫道。
      “果然,你们谋者所见略同。”沈清晚点了点头。“都不是人的脑袋。”
      苏卿轻轻拍了拍沈清晚表示小小的委屈,随后便又浅笑着面向秦甫。
      “有劳了。”苏卿道。“劳您转告他,明妃一事我自会定夺,请他放心,新都明枪暗箭,也让他务必小心。”
      “姑娘客气。”秦甫说道。
      “这位世子呢?”苏卿笑道。“夜闯别院,有何贵干?”
      “我听说你受伤了,才好些便回来准备去北辰宫上任。我不放心你,这别院我还没办法明面进来,这不就翻墙了嘛,还跟秦甫兄弟大打了一架,真是对不住。”朗祺笑道。“我自罚三杯哈,给各位赔罪了。”
      秦甫连忙也端起酒杯陪着,苏卿、沈清晚和阿蓁就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两个大男人面对面一起喝了三杯酒。
      “我看世子是一点儿也不愁婚事啊。”苏卿笑道。
      “听说那安国公主金尊玉贵,娇生惯养,大抵压根看不上我,我就是走个过场,也好交差。”朗祺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想娶安国公主吗?”苏卿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想。”朗祺倒也不拐弯抹角。
      “果然是豪放爽快之人,自有侠义疏朗之气,半点不怕得罪人。”苏卿笑道。
      “我知道你话里有话,不是真在夸我。”朗祺道。“但是阿卿,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我自己,更不打算牺牲我和那位公主半辈子的平安喜乐,我这都是实话。但你放心,我不会在朝堂上公然说的这么直白的,我也有分寸。”
      “我知道,只是还是要注意着些,千万不要跟谋臣讲道理,也不必深入郢安朝堂。做你自己就好。”苏卿淡淡道。“其实你若娶了安国公主倒也有好处,太后很紧张这个女儿,她会成为庆阳部一道护身符,让西蛮部投鼠忌器。这样你也不愿意娶?”
      “不娶。”朗祺闷闷道。“我父王也没指望我能迎她回去。”
      苏卿想起秦奚前些日子分析的那些话,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娶?”苏卿问道。
      “她欺负你,我看不过。”朗祺认真说道。“还有,我庆阳男儿铁骨铮铮,还需要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当护身符么?太丢人了。”
      “那你任由她闹便成了。其余的不必干涉。”苏卿道。
      “我明白,放心吧我有数。”朗祺说道。“问你个事情,你知不知道永安侯有没有什么养在外面的红颜知己一类的人。”
      苏卿笑了笑,大抵秦奚所言的确是真的了。可永安侯一生未娶,唯一能沾上些红颜知己名头的便是苏卿自己的母亲,可母亲并非来自庆阳或西蛮这一点在很多年前就已得到明证,母亲同朗祺应该也并无关系……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或骗局?亦或者是这红颜知己另有其人?
      “想听八卦?”苏卿按捺住内心疑问,浅笑询问。
      “你们把高官之间的这种往来隐藏得太好了,我好奇啊。”朗祺答非所问。
      “好奇心往往是丧钟的前奏,我劝你知道的少些就能活的长些。”苏卿笑道。“不过我近些日子应当同小侯爷萧昙有接触,我帮你调查调查看。”
      “哈哈,那多谢啦。”朗祺笑道。
      “世子,我有个疑问。”沈清晚突然问道。
      “嗯?”朗祺抬头看着沈清晚。
      “如果此番联姻的对象是子衿,你会不会答应下来?”沈清晚问道。
      “阿卿是我妹子,哪有哥哥娶妹子的。况且人家心里有人,轮得着我瞎凑热闹么。”朗祺笑道。
      沈清晚点了点头,苏卿亦浅笑着给朗祺倒了一杯酒。
      “妹子孝敬哥哥的。”苏卿道。
      “好嘞。”朗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下他们怎么出去啊,还翻墙?”沈清晚问道。
      “这不用担心,秦甫暗卫出身,自然知道如何躲过守卫。等下他带着朗祺出去,不会有事的。”苏卿笑道。
      秦甫认真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酒足饭饱,朗祺赖着不想走,被沈清晚用银针威胁着恋恋不舍地走到了门口。
      “哥,妹子有句话还是要叮嘱你。我们这些人在这样的有暗卫护着不会被监视的宴饮中谈论任何事都没关系,但只要在外,你一定记着,哪怕只有你我二人在场,也绝对不能提郢安朝局,不能提和亲之事,一个字都不行。”苏卿认真说道。“你是客人,自始至终都与郢安庙堂无关才是安全的。”
      “我明白,多谢了阿卿。”朗祺抱拳相谢。
      一边的秦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两大袋核桃,塞到一脸震惊的阿蓁怀里。
      “阿蓁姑娘,上次我问殿下你为什么不开心,他解释过后,我理解为你不开心是因为我送的少了,这回比上次多很多,权当赔罪。”秦甫认真说道。
      阿蓁喘着粗气,似是隐隐克制着不动手,瞪了秦甫一眼后转身便走了。
      秦甫愣愣地呆在原地。
      “兄弟,你家殿下的话,不要乱理解。”苏卿笑道。
      “我又哪里做错了。”秦甫委屈。
      “你没错,于公你精明强干,可于情你大抵也需要点儿核桃补补脑了。”苏卿同情地看着秦甫。
      一旁的朗祺亦认真点了点头,拍了拍秦甫的肩膀以示安慰。

      第二日一早,苏卿早早便起身梳洗打扮,又吩咐阿蓁将她压箱底的一只盒子取了出来,放在了妆镜台上。
      “好香啊,这是檀木盒子?”阿蓁第一次见到苏卿压箱底的这只小盒子,满心好奇。“这檀木上竟没有雕刻,不像新都贵族的风格呀。”
      “不过是个盒子,古朴素净些不好吗?新都贵族所喜的繁复装饰多少有些华而不实喧宾夺主,偏偏大家还不自知,到处攀比,白白毁了不少好木料。”苏卿摇了摇头,用手帕擦了擦檀木盒子上的灰尘。
      拂落积攒了数年的尘埃,苏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定了定心神后长叹一口气,慎之又慎地缓缓打开盒子,如同小心翼翼地触碰一个尘封多年的古旧往事。
      晨光斜斜拢住盒子,阿蓁只觉得一道莹润透亮的光芒入眼,极温润的玉色瞬间便占满了眼睛。
      一对儿白玉耳坠子静静躺在盒子里,雕刻纹饰并不如何繁琐,古朴庄重的形制倒透出大巧若拙的感觉,上佳的玉料不需过多的雕饰便足以夺人心魄。温润如月华流转一般的光芒并不如何直击心神,偏偏那澄澈的玉色似乎有一寸一寸蚕食心神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它所吸引,顿生春风拂面之感,摄人心神。
      阿蓁不由得看得痴了,苏卿却笑着笑着便哭了。
      “姑娘您怎么了?”阿蓁回过神来,连忙询问。
      苏卿轻轻拭去眼泪,浅笑道:“没事,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睹物思人罢了。”
      阿蓁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得呆立在原地。
      “过去说你口拙你还要反驳我呢,这下可还有话说?”苏卿笑道。“还不多读书,姑娘我这里这么多好书,你怎么就不上进呢?”
      阿蓁撇了撇嘴。
      “过来,帮我带上吧。”苏卿说道。
      “姑娘今日怎么突然想着要戴这对耳坠子?”阿蓁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永安侯府同我母亲和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自我当年出狱开始,碍于我被软禁在别院,侯府数次相邀皆被别院守卫拦了回去。此番我入北辰宫,成为萧昙的副手,恐怕第一件任务不是为国谋政事,而是去见永安侯。”苏卿解释道。
      “以权谋私?”阿蓁呆呆地说道。
      “这哪跟哪啊?永安侯年轻的时候也曾供职北辰宫,任正四品少卿,后来才入了行伍守土开疆,兄嫂相继去世后方成了小侯爷的。自永安侯之后,北辰宫少卿之位空悬,我是实打实的他的继任者,去拜访前辈无可指摘,亦是理所应当。”苏卿道。“就算萧昙不提,我也会提。我对永安侯府的疑问太多,我总觉得其间很多事同我母亲、同苏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况且,我哥哥虽非我母亲所生,却是我母亲照料长大的,亲如亲母子。若他真的死在秦奚手里,那么永安侯还有萧昙没道理同秦奚交好。侯府多年不参与朝局争端,也没道理更不需要去巴结一位虽手握重权却并不被陛下待见的亲王。我越来越怀疑,秦奚同我哥哥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甚至我怀疑我哥哥根本就没有死。”
      “什么?”阿蓁惊讶道。
      “只是怀疑,并无定论,你不必惊讶。”
      “那这和您带不带这对儿耳坠子有什么关系呀?”阿蓁问道。
      “我娘当年把这对耳坠子给我的时候说,无事便不要同侯府有往来,不过若有一日必须要正式拜访侯府,那么就带着这对耳坠子过去。”苏卿道。“我娘秘密很多,但她不会害我,所以也许这对耳坠子便是为我答疑解惑的敲门砖。”
      阿蓁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耳坠子戴在苏卿耳朵上。
      因着北辰宫并无女官先例,苏卿的朝服与北辰宫官员并不相同,而是一套典雅庄重的素色宫装,发饰也刻意地素净雅致,并无任何叮叮当当的环佩,反倒清爽自在。那一对儿耳坠子如同点睛之笔一般完美融入,既不张扬亦不示弱,如同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的涓涓细流,使本就看起来高贵持重的苏卿多了几分圣洁之感。
      苏卿轻轻活动了一下肩颈,便起身准备出发,马车在前门安静等候,一路无话到了北辰宫。
      这北辰宫名为“宫”,却并不如何威严富贵,比起金玉满地的郢安皇宫,这里倒比兰台更像是史官修撰的清静地儿。黛色的琉璃瓦延伸至飞檐,本该是开阔地带的大门前却种满了高大的树木,使得整个北辰宫如同掩映在闹市中的某个修行所在。
      不过苏卿倒是浅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在她眼里,郢安国家中枢就应该是这个模样,安静且神秘。
      苏卿下了马车便立即有人前来引路,从正门进入北辰宫后,细心的引路使者带着苏卿一一走过并细心介绍了北辰宫的每一个司、署构造、人员构成以及职能分工,苏卿一一认真记下并同之前看过的卷宗仔细对应,盘算着日后当如何自处。
      北辰宫的一切秩序井然,似乎并未因新任少卿的到来而发生任何改变,只是匆匆而过的官员见到苏卿时会恭谨认真地行礼问安,苏卿认真回应下来后很快便发觉脖颈隐隐作痛。
      这北辰宫也忒大了,萧昙这个枢密使掌管的真实官员数量恐怕体量惊人,苏卿开始怀疑这北辰宫所有的官员丞相与秦奚这个暂代御史大夫究竟能不能大致认全,精准管理并有效监管及上奏弹劾。并且这北辰宫各个机构联系疏密有致,部门庞杂却井然有序,萧昙还真不愧是当世才俊,还好没栽在安国公主手里。
      行至最远端的一座独立的院落,一旁的引路使者不再前行,而是恭敬地侍立一旁,示意苏卿自行进入。
      “我自己进去?”苏卿问道。“这里是萧枢密使办公的地方吧。”
      使者点了点头,浅笑着对苏卿说道:“这里是萧大人自己的院落,过去每任少卿也都在此处办公,但北辰宫少卿更迭日久,数年没有派驻新的少卿到任,这院子就变成萧大人独自的院落了。”
      “那未来我也要在这里处理公务?”苏卿询问。
      “是,苏少卿。”使者回应道。“北辰宫枢密使之下便是少卿,还望苏少卿能配合得当,不负重托。”
      苏卿点了点头,向使者道了谢,便独自一人走进了院落。
      院中清幽静谧,竟完全不像是办公之所,倒与秦奚的西山别院有异曲同工之貌。
      萧昙便静静在院中等候着苏卿的到来,本就相貌清雅俊秀、身姿颀长挺拔的萧昙于残雪装饰下的回廊中浅笑静立,倒像一副绝世名画,让苏卿全然不想上前打破氛围。
      未待苏卿向前,看见苏卿过来的萧昙便立刻迎了过来,猝不及防间苏卿连忙原地躬身行礼,被萧昙单手扶了起来。
      “日后人前需尽礼数时你我是上下级臣属,私下无人时不必刻意行礼,你是父亲要力保的人,又是秦奚的朋友,便是我萧昙的朋友。”萧昙说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过小侯爷了。”苏卿笑了笑。“不过还是要说,您长得真好看。”
      “比起秦奚如何?”萧昙突然开起了玩笑。
      “是不一样的感觉,不过论温润清雅秦奚不如您,论春风和煦您不如秦奚。”苏卿道。“您非要我说,那我只能这么说了。”
      萧昙笑了笑,示意苏卿跟上,进屋来。
      屋中陈设同这院落整体风格一致,简洁典雅,颇有水乡富贵人家的模样。
      “方才带你过来的是我的侍从,你叫他成宣便好。”萧昙为苏卿倒了一杯茶,示意苏卿坐下。“这北辰宫他应该已经领你逛的差不多了。”
      苏卿点了点头,接过茶来缓缓坐下,茶香缥缈,香炉中染着浅浅淡淡的白檀香,果然还是侯府公子的气派。
      “我知道你从兰台进入北辰宫并非只是一腔热血报国,秦奚力保你成为正四品少卿也绝非尽数出于公心。但我希望你知道的是,你在查的也是我和秦奚在查的东西,我二人同你是友非敌,大可彼此信任。我们都不会害你。”萧昙道。
      “我明白。”苏卿回应。
      “我还是习惯叫秦奚的字。”萧昙笑了笑。“秦奚,秦子珮,苏卿,苏子衿,你二人倒也是缘分。”
      “您随意称呼便好,我都听得明白。”苏卿说道。
      “我已吩咐下去,北辰宫的所有地方你可随意出入,并无禁忌,但我必须提醒你,关于五王逆乱和苏府贪墨的卷宗细节,我和子珮寻了许久也未找到明朗的线索。但此间,我二人已不止一次遭遇刺杀,所以毫无疑问,有人不希望我们揭开这个口子。”萧昙淡淡道。“我便叫你子衿吧。你在追查的时候,必须多加小心,北辰宫不比西山大营,暗卫的手也不能时时刻刻伸的那么长。”
      “多谢提醒,子衿明白。”苏卿说道。
      “日后若无需要,你不必同北辰宫属官有太多联系和牵扯,你是他们的上司,他们有事自会报给你,公事公办便好。在这北辰宫,属官之间没有关系便是最好的关系。”萧昙认真说道。“但日后无论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放心来寻我,也希望你能信我。”
      “多谢。”苏卿道。
      “今日便如此,公事了结,我们来谈谈私事。”萧昙面色从严肃瞬间便转为温和。“我想你知道永安侯府同你母亲与你的牵扯,父亲知道你来了北辰宫,想让我今日带你回去见见他。你可愿意?”
      苏卿浅笑着点了点头,柔声道:“自然愿意。”
      萧昙亦点了点头,示意苏卿稍等,便出门吩咐一直侯在院外的成宣备车马。而屋中的苏卿看着袅袅升起烟雾的香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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