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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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灏然一直紧盯着潘森的一举一动，当发现潘森的状态不对时，皱起眉问墨安澈：“你做了什么？”
墨安澈用指尖轻敲了一下椅子扶手，戴上眼镜，扭头对杨灏然笑的无辜：“询问啊，不然呢？”
潘森像是突然一下回过神的样子，喘着粗气，惊恐的看了墨安澈一下，低下头，再不敢多看墨安澈一眼。
这时，李望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递给杨灏然一份资料，同时在杨灏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杨灏然看了看资料，将资料递给墨安澈，站起身，让李望坐下继续和墨安澈一起对潘森进行询问，临出门前，还警告的看了墨安澈一眼，换来墨安澈一个无辜的笑。
看着杨灏然关上门，墨安澈放松的一笑，往后一靠，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敲了敲椅子扶手：“好了，碍事的家伙终于离开了，接下来，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听到这话，潘森的眼中露出了惊恐，而看着潘森这幅模样，墨安澈显得很满意，李望则是满脑子问号。
墨安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漫不经心的提问：“继续，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死的么？”
潘森摇摇头：“这我怎么会知道。”
墨安澈嗤笑一声：“呵，怎么，新闻里没写的这么详细？”
听到这里，李望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想说话，墨安澈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脚尖，李望闭住嘴，皱起眉头紧盯着潘森。
潘森小心翼翼的笑了一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大概看了一眼这个新闻，也没细看。”
“唔，行吧，说说别的。”墨安澈似乎对潘森没了兴趣，碰了下李望示意让他继续问，自己则低下头开始翻看手里的资料。
杨灏然从询问一室出来，转身就去了询问二室。
进门坐下，看着脸色苍白的潘林：“我是重案一组的组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和壮硕、谨慎的潘森比起来，潘林显得无比瘦小、怯弱，此时苍白的脸色、颤抖的双手更显得潘林十分胆小。
潘林拿起手里的纸杯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如果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能保护我和我哥的安全吗？”
杨灏然看了一眼身旁的马柯新，坐直了身子：“我们可以派人二十四小时在你们身边进行保护，前提是你们要配合。”
潘林把手里的纸杯放在桌上，紧紧握着纸杯，像是在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紧握。
“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我和我哥并没有加入到任何团伙、组织里，这话或许你们并不信，但是真的。我们确实跟踪过李育和马萌一段时间，但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死。”
“什么意思？”
“我和我哥刚从看|守|所里面出来，想着找个活计先干着，好歹挣点饭钱。我们俩去了码头，想看看有没有招搬运工或者跟着出海的，结果就看到招聘角的墙上贴着一则招聘启事，内容很简单，就是帮忙盯着那些欠债的人，方便那些催收公司的找到他们，还提供住处。我和我哥觉得这挺简单省事的，顺便做流动商贩还能挣点钱，就按照上面的电话联系对方了，但是我们连对方的面儿也没见着，那人告诉我们住址和需要盯着的人之后就没影儿了，过了两天我们还以为是被骗了。”
马柯新怀疑的问：“他们说李育和马萌是欠债人，你们就信了？”
潘林摇摇头：“虽然我们和那人没见面，但是那人把李育和马萌的欠条拍照发给我们了，这我们才相信的。”
杨灏然皱着眉想了想：“继续说。”
潘林拿起纸杯把杯底的水喝完，马柯新又给他将水杯加满。
“大概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那人有天晚上突然联系我们要李育和马萌的日常轨迹，我们就告诉他了，然后他把剩下的钱打给我们，说不用再盯着了，还让我们尽快从平泰小区搬出去。我哥本来是让我出去找住的地方，他继续摆摊，等找到别的住的地方了再从平泰小区搬走，可是没两天，我们就听说旁边小区死了一家人，再一打听，就是李育和马萌。警察也找我们问过话了，我和我哥觉得可能是催收公司的暴力催收闹出人命了，怕受到拖累，就想着赶紧离开那儿，我哥晚上收摊回来说有人给他推荐了玩具厂招人看厂的活儿，我俩就连夜从平泰小区搬走了，和那人联系过的手机号都扔了，就怕那些人反过头又来找我俩灭口。”
杨灏然盯着潘林沉思，马柯新继续问：“欠条的内容写了什么？”
潘林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记不清了，大概就是李育和马萌欠了什么公司十几万的钱，具体什么公司真想不起来了。”
“那他们的孩子呢？”
潘林赶紧摆手：“这个真不知道，我们就盯了他们一个星期左右，就没见过他们身边带过孩子。”
杨灏然不自觉的用手指敲着桌面：“玩具厂的活儿是谁给你们推荐的？”
“我哥说是一个顾客随口和他说起的，他感兴趣就多问了两句。”
“前脚李育和马萌一家出了事，后脚就有人推荐你们玩具厂的工作，真这么巧合？是有人在帮你们脱身吧。”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有人帮我脱身，啧，那这事赶事，就是这么巧么。我和我哥躲在玩具厂里老老实实的，谁都不敢联系，也不敢出去，就怕那些人找见我们呢。这躲了也没多长时间，你们就又找到我俩过来了。”
看着对面两人怀疑的表情，潘林着急忙慌的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你们可得保护好我和我哥的人身安全！”
马柯新拍拍桌子：“诶！冷静点，不要大声喧哗，还有什么没说的赶紧说？”
潘林被马柯新一喊，一下又变得胆怯起来：“没有了，我知道的都说完了，都是真的！”
杨灏然烦躁的捏了捏眉头：“行了，你先在这儿待会儿，一会儿我们会派人送你们回去，然后保护你和潘森的安全的。”
潘林听到这儿，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杨灏然站起身走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玻璃跟前站着的墨安澈：“潘森那儿问完了？”
墨安澈伸出手把询问笔录递给杨灏然，然后扭头点了点询问二室里的潘林：“他的话，你信么？”
杨灏然低头看着潘森的询问笔录：“潘森的话，可信吗？”
墨安澈扭头瞥了杨灏然一眼，没出声，反而盯着询问二室里的潘林看来看去。
没听到回答的杨灏然抬头看了过去，看着墨安澈盯着潘林，脸上还挂着意味不明的表情：“怎么了？”
墨安澈微微勾起嘴角，饶有兴致的看着询问二室里小心翼翼喝着水的潘林，低语一句：“有意思。”
杨灏然没听清：“什么？”
墨安澈扭头像看傻子一眼怜悯的看了杨灏然一眼，摊摊手：“没什么。”说完转身离开。
杨灏然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盯着墨安澈的背影：“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