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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痛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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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心伸手环住江参的脖颈,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摩挲,“有没有别的可能,都不耽误咱俩做啊。”
他给不了江参想要的承诺和身份。
江参还有将来,洛小心已经没有了,所以他可以给些别的。
原本他不愿将江参当作麻痹痛苦的工具,才刻意避开那个吻。但如果江参刚好也想要他,那岂不是正好。
“不,我不想这样…”江参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收紧。
“我也不想,可是没有办法了。”
“有的,宝宝,有的,万一有奇迹发生呢?”
洛小心闻言一怔,随即漾开抹浅淡的笑意。
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困境都能用金钱化解,剩余百分之九依靠权势也能摆平。唯独那最后百分之一,需要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奇迹,才是穷尽所有手段都无能为力的绝境。
看来他的病,连江医生也回天乏术了。
没关系,他们所求本就不同。江参想让他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让他长命百岁,而洛小心想着能活个三五年也足够了,既然不需要奇迹,那就在所剩无几的时光里,尽量不留遗憾。
“江参,你知道吗?以前为了能来你这里多待会儿,我每天都盼着自己生病。最好病得重些,这样就能多住几天。"他轻笑着,眼底却泛起水光,“现在我梦想成真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江参重重的叹了口气,皱紧眉头无奈的说:“小心,不许再有这样的想法。”
所有的小孩子都一样,生了病第一件事就是让家长帮忙请假。
“好吧,那你能不能给我开个证明,我不想去学校了,更不想回洛川身边,你能收留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吗?”
“放心,我会付房租的。”
洛小心灵巧的手指悄然探入江参的内库边缘,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向夏滑去。
“呃…”江参虚握住他的手腕,呼吸明显乱了节奏。即便是正人君子也经不起喜欢的人这般撩拨,更何况他从来不是。
“住在这里,你不需要付房租。”他不满的拍了拍怀里人的pigu。
将人抱到chuang上时,江参的动作格外轻柔。他慢条斯理地拖光两人的衣服,每一秒都在给洛小心反悔的余地。
细密的吻落在眼帘,他哑声问:“小心,你清楚我们在做什么吗?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搞什么?职业病?
以前住院的时候,洛小心闲的没事,会跟着江参去查房,江老爷子有时也在,会随机抽问自己的学生医学知识,答不对就被罚去值夜班。
该不会以后每次和江参……,都得答对问题才能……吧?
“我们在…”洛小心试探着回答,“左唉?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
他知道,只是不想回答,江参还是执着着想要个名分,但就算没有洛川,他们也注定只能是不正当男:男关系。
医生水了自己病人这种事,无论传到谁耳里都堪称一桩艳……闻。洛小心不愿成为江参洁白履历上,那抹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人类总喜欢给每件事都强行赋予意义,但我觉得没必要,只有让自己感到快乐的或者痛苦的,才有意义,不是吗?”
江参自嘲的笑笑,“好,明白了,我会让你快乐的,宝宝。”
之前都是嚓边,这还是第一回真刀实枪的坐,江参紧张的手心渗出了汗,哪怕被小心如此珍重地捧在高处,在这段模糊不清的感情里,他依然习惯性地将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极尽温柔地伏在修长的两tui间做着钱戏。
连轴转了两天的江医生,胡茬冒出来了也没空刮,此刻轻轻摩擦着洛小心柔嫩的大tui内测,给他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痒,是江参带给洛小心的第一种感觉。
初遇时被拥入怀中,发丝轻扫脸颊的痒;术后伤口愈合时新肉生长的痒;还有此刻,被这双曾挽救他性命的手唉伏时,从肌肤直达灵魂的、无穷无尽的…痒。
洛小心从未看过海,回到洛家后,他就被洛川圈禁在庄园或者别墅里,但他领教过如浪潮般汹涌的洛川,被反复拍打、冲刷,直至狼狈不堪,无处躲藏。
江参倒是承诺过带他去看海。
可惜医生总是太忙,两人相聚的时光又太短。他们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附近的公园。那年正值旱季,湖底长出没过脚踝的水草。江参陪他在草丛间漫步,草叶轻挠小腿的痒意,与此刻胡茬摩挲大腿的感觉如出一辙。
沙滩是不会长草的,这种细腻的触感,洛川这辈子都不会给他,他也从不奢望。
老张说的对,他不能顾影自怜。他的人生从没有被洛川毁掉,至少现在,他还活着,还能动,能走去自己向往的地方,他要真正的为自己活一回,去争取过去那些不敢尝试的,比如和江参迈出最后一步。
…
…
“吃吧。”
他们可是精神上的母子,反哺一下不过分吧。
江参摇摇头,俯身吻上了小心凶口的伤痕。
两次的伤口,都是他留下的。
过了今夜,他再也没资格留下第三次的伤口了,所以必须早做打算。即便不能让小心的身体恢复如初,他也要尽最大可能把爱人的生命延长。
“宝宝,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
——更不会让你死。
“嗯,我不怕,疼也没关系。”
再疼的日子,洛小心都熬过来了,在这张江参为他准备的大chuang上,会比在手术台上还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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