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狗狗不怕困难直球追爱》风月不赏

48、第 48 章

　　吃完晚饭，两人没有出门的打算，陆霏宇收拾完碗筷，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世联赛铜牌，用干净的纸巾轻轻擦了擦表面，才在叶望舒身边坐下，把奖牌递到他面前：“哥，你再好好看看，上次视频里没给你看清楚，这上面还刻着咱们国家队的名字呢。”
　　叶望舒接过奖牌，冰凉的金属触感在指尖蔓延，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确实能看到“H国男排”的英文缩写和比赛年份。他轻轻摩挲着奖牌边缘，抬头看向陆霏宇：“这枚奖牌来得不容易，你们都辛苦了。”
　　“可不是嘛！”陆霏宇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满是生动的笑意，“你都不知道，最近训练趣事可多了。赵磊前几天嘴馋，偷偷在宿舍藏了块高热量巧克力，结果被王教练查寝的时候发现了，直接罚他扫厕所一周，现在他看到巧克力都绕着走，还跟我们说‘这辈子再也不吃这玩意儿了’！”
　　叶望舒忍不住笑出声：“赵磊也太可爱了，就为了一块巧克力，被罚扫一周厕所。”
　　“还有更逗的！”陆霏宇越说越起劲，手还忍不住比划起来，“上次打队内对抗赛，薛凯阳被对面二传王浩骗惨了！王浩连续三次假动作骗他拦网，最后一次薛凯阳气得直跳脚，下场后追着王浩喊‘你给我等着，咱俩决斗’，结果被王教练一句‘有这力气不如多练两个扣杀’给怼回去了，现在他俩一见面就互怼，跟欢喜冤家似的。”
　　叶望舒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头附和，看着陆霏宇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满是欢喜——他很久没看到陆霏宇这样轻松地分享训练趣事了，之前视频里，陆霏宇总是怕他担心，只说“训练很顺利”，很少提这些好玩的细节。
　　“还有齐玉峰，”陆霏宇憋着笑，声音都带着点颤抖，“为了让二传李哲多给他传几个好球，天天给李哲带早餐，还帮他整理训练装备，王教练看到了，笑着说‘齐玉峰，你这殷勤样，跟封建社会的大内总管似的，要不要再给李哲端杯茶啊’，逗得全队都笑翻了。”
　　叶望舒笑得眼角都泛起了细纹，他轻轻拍了拍陆霏宇的手：“你们队里的氛围真好，这样训练也不会觉得累。”
　　“是啊，有这群队友在，再苦的训练都觉得有意思。”陆霏宇点点头，话锋一转，看向叶望舒，“哥，你在E国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跟我说说。”
　　叶望舒想了想，挑了些轻松有趣的事情讲给他听：“上次语言互助小组的H国同学聚餐，有个同学带了一瓶老干爹辣椒酱，结果他去厕所的功夫，回来发现辣椒酱被我们瓜分干净了，我也分到了一大勺，拌着米饭吃，特别香。最后就给他留了个瓶底，他还假装生气，说‘下次再也不带好吃的了’，结果下次聚餐，又带了瓶新的。”
　　“还有一次，我跟着视频学做酱牛肉馅的包子，做了一大锅带到学校，分给同学吃。有个本国同学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拉着我的手说‘你做的包子也太好吃了，我一点厨艺都没有，今天必须认你为义父！’，逗得大家都笑了。”
　　陆霏宇听得眼睛发亮：“没想到你还会做包子，等你回来，也做给我尝尝好不好？”
　　“好啊，等我回去，变着花样给你做，想吃什么馅儿的我都能调。”叶望舒笑着点头，又说起学术上的事，“对了，Alfred教授最近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了，还说等现在这个康复项目结束后，在我回国之前，会带我参与另一个重要的康复项目，是关于运动员肩部损伤康复的，刚好能帮到你们排球运动员。”
　　两人就这样靠在床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阳光渐渐从窗外移走，斜斜地落在床尾，房间里的光线慢慢变暗。叶望舒说着说着，感觉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肩膀也微微往下沉——陆霏宇的头已经完全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没了声响。
　　叶望舒停下话头，轻声叫了叫他：“阿宇？阿宇？”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他侧头一看，陆霏宇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眉头还微微蹙着，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这几天训练强度太大，又赶了二十个小时的长途航班，此刻在熟悉的体温和气息里彻底放松下来，便忍不住睡了过去。
　　叶望舒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满是心疼。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先帮陆霏宇把外套的拉链往下拉，动作轻柔地褪去外套，又慢慢解开他里面毛衣的扣子，怕弄醒他，每一个动作都慢得像在拆解珍宝。脱完上衣，他又俯身，轻轻抬起陆霏宇的腿，帮他脱掉裤子，只留下贴身的衣物。
　　做完这些，他扶着陆霏宇的肩膀，轻声哄着：“阿宇，躺好睡，这样靠着不舒服。”陆霏宇意识模糊地哼了一声，顺从地被他扶着躺下，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叶望舒又拉过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仔细掖好领口和袖口的边角，确保没有寒气能钻进去。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陆霏宇的睡颜，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柔和的光晕。叶望舒俯身，在陆霏宇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轻得像羽毛：“晚安，阿宇，好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铺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叶望舒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吵醒的，他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身边——陆霏宇还在熟睡，眉头彻底舒展开来，呼吸均匀而绵长，眼底的青黑似乎淡了些，只是嘴角还微微抿着，像是在做什么甜甜的梦。
　　他没有叫醒陆霏宇，而是小心翼翼地挪开身子，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然后轻轻拉过被子，将陆霏宇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肩膀仔细盖好，连脚边的被角都掖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叶望舒轻步走到书桌前，从背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和笔，认真地写下一行字：“阿宇，我去医院跟进Dylan的康复训练，早餐在酒店冰箱里，有牛奶和没有火腿的三明治，记得加热了再吃。我中午尽量早点回来，带你去吃饭，醒了给我发消息。”他把便签纸放在床头显眼的位置，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空调温度调至适宜的24度，矿泉水放在床头柜上，才拿起外套和背包，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抵达医院时，离康复训练开始还有十分钟。叶望舒刚走进康复室，就看到Dylan穿着运动服，正靠在器械旁玩手机。听到脚步声，Dylan抬起头，看到叶望舒的瞬间，立刻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眼神里满是调侃：“Liam，看来你和你的男友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叶望舒的脸颊瞬间红了，像是被泼了层热开水，连耳根都泛着粉色。他下意识地拉了拉外套领口，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很、很明显吗？”他明明出门前特意整理了衣服，还检查了头发，怎么一见面就被看出来了？
　　Dylan放下手机，走到他身边，故意凑近闻了闻，然后恍然大悟地笑了：“你温柔的样子让我差点忘了你是个Beta。你的身上满是你男友的信息素味道，是那种很温暖的阳光味，让我想起秋天在阳光照射下训练的感觉，很好闻。”
　　叶望舒的脸更红了，赶紧道歉：“抱歉，我没注意到，我现在就去找遮盖剂喷一下，不会影响到你训练的。”他说着，就要转身去找护士站借遮盖剂。
　　“别去！”Dylan一把拉住他，笑着摆手，“你们H国人就是太含蓄了！在我们国家，大家更崇尚自由，喜欢就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遮盖剂这种东西少见得很。我不介意，反而觉得很甜蜜——这说明你们感情很好，不是吗？”
　　他顿了顿，突然开始吐槽，语气里带着点不满：“说起来，为什么比赛的时候非要喷遮盖剂？我想带着我老公的信息素味道去赛场，向全世界宣告‘我有爱人了’，结果每次都被教练逼着喷遮盖剂，说‘要专注比赛，别被私人情绪影响’。”
　　叶望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Dylan说的“老公”是谁——之前闲聊时，Dylan提过自己是已婚Alpha，而他的伴侣Joe也是个Alpha，两人在一起五年了，感情一直很好。他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也有这样的烦恼？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会在意这些。”
　　“当然！”Dylan无奈地耸耸肩，“我老公每次看我比赛直播，都会抱怨‘那么多粉丝喜欢你，你又不能带着我的味道比赛，总觉得你会被别的Omega勾搭走’，虽然是开玩笑，但我真的想让他知道，无论在哪里，我都是他的。”说到这里，他的眼神软了下来，带着满满的爱意，“就像你身上带着你男友的信息素，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这是你在向别人宣告，你属于他。”
　　叶望舒听着，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Dylan。”叶望舒笑着说，心里的尴尬和歉意渐渐消散，“我还担心会影响到你，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不用谢！”Dylan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开始今天的康复训练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重新回到绿茵场上了，天啊，好想念进球的感觉。”
　　“当然可以。”叶望舒点点头，拿出平板电脑，打开提前准备好的康复方案，“我根据你的恢复情况，调整了训练强度，今天主要以膝关节稳定性训练为主，配合轻度的力量训练，不会太累，你放心。”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了康复训练。Dylan很配合，每个动作都做得很标准，遇到不懂的地方，会主动提问；叶望舒则耐心指导，时不时纠正他的动作姿势，还会和他聊些轻松的话题，比如昨天带着男友去吃他推荐的那家餐馆，比如医院附近新开的咖啡馆。
　　训练间隙，叶望舒的手机响了，是陆霏宇发来的消息：“哥，我醒了！早餐很好吃，就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后面还附带了一张自拍，照片里的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里满是刚睡醒的迷蒙，却对着镜头比了个爱心。
　　叶望舒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快速回复：“快了，训练大概中午结束，结束后我就回去接你，带你去吃好吃的早餐店。”
　　发送成功后，他收起手机，抬头看向Dylan，发现对方正笑着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了然。叶望舒脸颊微红，却没有躲闪——他知道，这份甜蜜的牵挂，值得被所有人看见。
　　康复训练结束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叶望舒和Dylan道别后，快步走向医院门口，心里满是期待——他想快点回到酒店，见到陆霏宇，想和他一起去吃Dylan推荐的另一家好吃还营养健康的餐馆，想继续听他分享训练里的趣事，想把今天和 Dylan的对话告诉他，想让他知道，他们的感情，无论在哪里，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叶望舒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陆霏宇穿着他昨天穿的蓝色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正踮着脚往医院门口张望，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看到叶望舒的瞬间，陆霏宇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跑了过来。
　　还没等叶望舒开口，陆霏宇就凑近他，鼻尖轻轻动了动，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声音带着点懊恼：“哥哥，你身上……有我的信息素味道。”他这才想起，昨晚太忘情，不自觉地给叶望舒留下了临时标记，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你没有喷遮盖剂吗？”
　　叶望舒看着他泛红的耳朵，忍不住笑了，主动伸出手，挽住陆霏宇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点害羞的软糯：“今早出门太急，忘记了。而且……”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陆霏宇，眼底满是认真，“我也想像Dylan期待的一样，让别人都知道我有爱人了，我很愿意让大家看到我们的感情。”
　　陆霏宇听到这话，心里像是被暖流灌满，瞬间变得滚烫。他反手紧紧握住叶望舒的手，低下头，像小狗一样用鼻子轻轻蹭着叶望舒的脖颈——那里还残留着他信息素的味道，是属于他的印记。“哥哥，”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欢欣，“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两人手牵手沿着医院门口的街道慢慢走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叶望舒想起赵磊之前托陆霏宇帮忙买香水的事，便提议：“对了，赵磊不是让你帮他买那款小众香水吗？我知道附近有家商场有专柜，咱们下午去看看？”
　　“好啊！”陆霏宇立刻点头，“赵磊之前跟我吐槽，找代购买到假货，喷了两次就过敏了，这次咱们直接去专柜买，肯定不会错。”
　　下午，两人先去了当地有名的景点——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教堂。教堂前的广场上开满了彩色的小花，很多游客在拍照打卡。陆霏宇拿出手机，不停地给叶望舒拍照，从不同角度记录下他的笑容，还拉着他一起自拍，照片里的两人靠得很近，笑容灿烂，满是甜蜜。
　　逛完教堂，他们又去了叶望舒说的那家商场。找到香水专柜时，陆霏宇仔细跟柜员描述了赵磊要的款式，叶望舒在一边帮忙翻译，还特意拍了照片发给赵磊确认，才放心地付款。“等回去给赵磊，他肯定特别开心。”
　　从商场出来，两人沿着街道慢慢往酒店走，准备晚上去吃叶望舒推荐的中餐厅。路过一家咖啡店时，叶望舒的脚步突然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收紧手指，紧紧抱住了陆霏宇的胳膊。
　　不远处的咖啡店门口，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生，正和另一个人说话，正是之前一直骚扰叶望舒的Kaien！
　　陆霏宇立刻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他：“怎么了哥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几乎是同时，陆霏宇闻到了一股带着挑衅意味的香槟酒味信息素——那是Kaien的信息素，带着Alpha特有的强势，像是在宣示主权。
　　Kaien也看到了他们，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句E国语，然后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亲爱的Liam，”他故意放慢脚步，语气里满是调侃，“这就是你的男朋友吧？看起来倒是挺精神的，就是不知道……”
　　叶望舒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手指紧紧攥着陆霏宇的衣角。不等Kaien说完，陆霏宇就往前一步，将叶望舒牢牢护在身后，虽然听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什么，但从叶望舒的肢体语言里他猜到这个就是之前叶望舒说过的那个Alpha。
　　想到这里，陆霏宇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一头随时准备撕咬猎物的狼。他身上的阳光味信息素骤然释放，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瞬间盖过了Kaien的香槟酒味——那是Alpha对入侵者的警告，也是对自己伴侣的守护。
　　Kaien下意识地停在原地，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越往前走，越能感受到陆霏宇身高以及强壮体魄带来的压迫感——陆霏宇比他高出大半个头，而且常年锻炼，站在他面前，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更让他害怕的是，陆霏宇的信息素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正午的太阳，几乎要将他的信息素彻底压制，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看到陆霏宇抬起脚，有朝自己走来的趋势，Kaien彻底慌了，赶紧收起脸上的挑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看你们很恩爱，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他转身就跑，连跟同行的人打招呼都忘了，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直到Kaien的身影彻底看不见，陆霏宇才转过身，赶紧握住叶望舒的手，语气里满是担忧：“哥，你没事吧？他说什么过分的话没有？”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叶望舒，生怕他哪里受了委屈。
　　他摇摇头，伸手抱住陆霏宇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没说难听的，就说我们很恩爱，然后就跑了。”
　　“没说难听的也不行！”陆霏宇皱紧眉头，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一本正经地思考起来，小声跟叶望舒商量，“要不然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揍一顿？我查过，E国有些小巷子监控系统挺一般的，打完跑了肯定没人知道。”
　　叶望舒听到这话，赶紧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捂住他的嘴，又气又笑地制止：“可别！你疯了？要是被人发现，你会被禁赛的！奥运还没比呢，你想因为这种人毁了自己的梦想？”他顿了顿，又放软语气，安抚道，“而且你看他刚才那个怂样，肯定不敢再来了。再说了，我现在是Alfred教授钦点的助理，教授很看重我，有他给我撑腰，Kaien就算有胆子，也不敢乱来的。”
　　陆霏宇还是有点不甘心，眉头依旧皱着：“那要是他还敢来骚扰你怎么办？”
　　“要是他再来，我直接告诉你。”叶望舒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补充，“而且我的学习进展很快，Alfred教授说我说不定能提前完成交换项目，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国了。到时候咱们就能天天在一起，再也不用怕这些了。”
　　听到“提前回国”，陆霏宇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他知道叶望舒说的是实话，自己要是真冲动行事，反而会给两人添麻烦。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叶望舒搂得更紧：“好，我听你的。但你答应我，要是他再找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就算我请假，也要飞过来护着你。”
　　“好，我答应你。”叶望舒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心里满是安稳。
　　因为两国之间有八个小时的时差，加上叶望舒担心陆霏宇回国后没时间倒时差，影响后续训练，便提前帮他订了E国1月1日晚上6点的机票——这样陆霏宇落地国内时正好是2号晚上，还能利用3号一整天调整状态，4号就能顺利归队。
　　得知机票时间时，陆霏宇正趴在酒店床上，从背后紧紧抱着叶望舒的腰，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明显的委屈：“我不想走。”他蹭了蹭叶望舒的后背，语气里满是不甘，“我才陪了哥哥不到三天，不想走。”
　　叶望舒靠在床头坐着，轻轻揉着陆霏宇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乖，听话。早点回去备战奥运，我还等着看你在赛场上大杀四方，拿金牌给我看呢。”他顿了顿，补充道，“等你奥运结束，我也回国了，咱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待在一起了，到时候我陪你逛遍国内的景点，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饭，还有答应你的包子。”
　　陆霏宇还是不情不愿，却也知道叶望舒说得对——奥运备战迫在眉睫，他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耽误训练。他只好收紧手臂，把叶望舒抱得更紧：“那你完成学业后，一定要早点回国，不许在E国待太久。”
　　“好，我答应你。”叶望舒笑着点头，心里却也泛起一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