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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生死薄可操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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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岁,那可是比阎王爷的生死薄还要让人胆寒的物件。
阎王爷的生死簿是可以商量的,是可以根据生灵的行为修改的,比如凡人修道了那么生死薄上的寿数一直在变。
借命续命等都是生死薄可操控的外在体现。
可是,千秋岁它是规则,这个规则之下,鬼神束手无策。
三百年前,它划的规则是元婴以上,不论种族不论性别不论道法,只要你符合元婴以上这一个条件,全部灰飞烟灭。
卜页白的前世,也就是清水仙君就是死在这个规则之下。
此界其他大能也都死于此规则。
在千秋岁下,管你是从阎王那里买的命还是从天界下来的仙人,全都死。
毫无办法,一刀切的很彻底。
没得商量。
“完了!哈哈哈哈哈哈一起玩完!!!是吧,没错吧!你们再怎么强在千秋岁下众生平等!!!!哈哈哈哈哈可真是天大的荣幸!”花落落直接原地疯了,撕扯着头发狂奔。
“我们还能活几天?”南宫听雪喃喃道,事实上他没有察觉自己其实暗含一点点的期待和兴奋。
要是能和他死亡的方式一样死亡,那怎么不算是加深缘分呢?
“我们又有共同经历了!真好!”
千秋岁是规则,不是自由意识。
卜页白心痛的看着南宫听雪的影子,只希望这道天罚能来的晚一点,他还没来得及问自己那位好徒儿对他到底是纯利用还是怎样?
为何自己演戏演上头了呢?
明明自己才是位高权重的清水仙君。
“我他妈这是什么狗屎命!等回到天界我一定要问问司命到底在吃什么干饭!怎么我一到人间千秋岁就启动,还让不让人好好历练了?!”卜页白一想到自己又要面对千秋岁就觉得魂魄疼的厉害。
三百年前规则降临的时候,宛如天罚,没得商量,没有对策。
三百年前重启有多强悍,地狱之火见了都要跪拜。
花落落还疯疯癫癫的满院子乱跑,跑了一会儿她似乎想确认什么,突然跑过来,仔细翻过头盖骨,将脸凑过去,细看后,癫狂道,“你看到了吗?那个头盖骨内侧全是密密麻麻的透明小葡萄,它们像有生命一般在呼吸起伏,千秋岁启动了!神佛莫挡!!!哈哈哈哈哈哈都跪下吧!”
卜页白耳边全是花落落疯癫的笑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屋子的,刚回到椅子上坐好准备给自己想个退路,看看如何才能在不伤神格的情况下躲过此劫,刚一抬头便对上了南宫听雪诡异的微笑。
吓的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为什么吓人?!”
对面没反应,依旧脸上挂着不合时宜的微笑。
“你为什么笑?!”
“喂!!!”
“。。。。本座不记得你有修炼洪钟决!”被打断臆想的南宫听雪很不爽,他脸上的笑没有收,眼神却冷冽了几分。
“这些人头事儿小,关键是少秋岁!无解无解无解!你知道吗!就算是生死薄上给你写成一千岁,千秋岁来了你也得灰飞烟灭。你懂吗?”卜页白烦透了,说话都有点急躁。
“所以呢?”
“所以。。。。”
卜页白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强行收了口气,气呼呼的坐下,开始头脑风暴。
是啊,所以呢,能干什么呢?
除了求千秋岁的规则不要覆盖自己外还能干什么?
“师尊高兴什么?”
“我天生笑脸。”
“。。。。”卜页白很无语,无可奈何,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内心里恨恨道,“嘴巴上抹了毒药的笑脸人。”
他可真的受惨了这个嘴巴上抹了毒药的笑脸人,曾经他对着这张笑脸正心旷神怡呢,对方一张嘴直接拽到十八层地狱。
“说正经的!人头的事儿就让公输白处理,我们需要决定要不要对外公布千秋岁重启一事。”卜页白说道。
“你怎么看?”
“本就无解,就不要公布,免得恐慌。让大家在最后的时光内没有约束的活。当个快乐的傻子没什么不好。体验最重要。”卜页白如此说道,他认为真相并不重要。
“傻子愿意当傻子吗?你给傻子选择了吗?”
南宫听雪的立场不言而喻。
这场争论戛然而止,没有继续下去。
由于没有讨论清楚要不要把千秋岁重启的事情公布出去,这上万的尸体自然也不好叫公输白处理。
千秋岁都要来了,尊不尊重死者已经没有意义,这些尸体都被卜页白用火球术全部烧成灰烬。
尸体燃烧的时候,花落落满场疯跑,拦都拦不住。
忙活了这么久,心力俱疲。
二人准备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休整,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客栈。
寒冬腊月,又冷又饿心又寒。
走在路上,整个一个透心凉。
就在二人准备随便找个地方猫着的时候,看见了前面一个还亮着光的客栈,犹如见了救命恩人,脚步加快,推门而入,客栈大堂内坐满了人,吃火锅吃的热火朝天。
唾沫星子和筷子满天飞。
嘈杂的声音真安心啊。
一前一后刚进入店门,眼尖的小二一甩毛巾脸上堆笑的迎了上来,“二位是住店还是打尖儿?”
“住店!普通,,,”卜页白话到嘴边又改口道,“上房!不差钱!”
“本来有两间相邻的上房,刚刚有个贵客已经入住了。现下只有一间上房,二位要不将就下?”小二脸上还挂着汗水,带着职业笑容问道。
卜页白不说话,看着南宫听雪。
“带路!”南宫听雪说道。
“好嘞!”
小二欢天喜地的走在前面引路,卜页白师徒二人紧随其后。
“就是这间!”
“多谢!”
“二位先休息,有什么叫我!”
“好!”
“哦对了,晚上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
“。。。。。”
小二那句话的歧义很大,卜页白是无所谓,但南宫听雪无语了,“什么是奇怪的声音?你给我演示下!”
“就那种嗯嗯啊啊的。”
轰的一下,南宫听雪感觉脑子里面一团雾,阴森森道,“你的嘴这么乱说话经过眼睛同意了吗?”
小二也是摸爬滚打过的人精,当即发觉自己多嘴了,立马点头哈腰赔不是,“抱歉抱歉!我还以为你们喜欢呢!热水马上来!”
说完他就如龙卷风消失在眼前,顺带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在南宫听雪和小二对峙的时候,卜页白早就将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几遍,确认没问题后他莫名的兴奋,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开始扭起来了。
真是世事不可测,前几天还对他嫌弃的要死。现在居然能允许他和自己住一屋,卜页白开心坏了。
只有一张床,南宫听雪该不会同意跟自己一张床吧?那是不是发展的也太快了?那有啥快的!三百年前第一次见面不就是。。。。
可是,他不是说心中只有自己,没有旁人,也不会和旁人同枕而眠的吗?早知道是逢场作戏,可是亲眼目睹还是有点难受。就算这个“第三者”是他自己也不行。
情况有点复杂。
本心出发,他想。
本心再出发,他不想,这跟绿了自己有什么区别?
救命!怎么办!
这寒冬腊月的,,,,
“你睡地上!”南宫听雪冷冷道。
“。。。。好!”
卜页白非常识相的铺床,铺完南宫听雪的开始铺自己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南宫听雪是徒弟的时候这些活儿他干,现在这些活儿还是他干?
原以为自己是年长者,人家年纪轻轻的跟着自己已经很苦了,多做些活儿是应该的。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是年幼者,还要干活?什么道理?!
越想越不对劲,手上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大。
南宫听雪却以为他因为千秋岁的事情应激,知道这种毁天灭地的秘密谁能忍住不说?尤其是对于卜页白这种满级话痨嫌犯,忍一秒钟都是凌迟,可是他自己又知道目前还不能说。
这个折磨呀!
刚刚在来的路上他实在忍不了了,捉了路边的一条野狗强行分享千秋岁,说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算缓解,害得等一旁的南宫听雪差点冻成冰雕。
怀揣大秘密,现在楼下又坐满了人,与他而言简直是抓耳挠塞。
南宫听雪背对着卜页白,提醒道,“忍一忍,做不到吗?”
卜页白没睡上床,还要铺床,越想越难受,委屈道,“我在你眼里很好欺负吗?”
南宫听雪被卜页白这莫名其妙的回答搞的无语,看了一眼对方,看到对方后背上全是狗爪印,那是他当时强行分享秘密的时候狗急跳墙抓的,怎么看怎么难看,“。。。。衣服脱掉!”
卜页白没管南宫听雪到底什么意思,他只是一味的服从,脱掉衣服后才发现衣服上的雪都化,嫌弃道,“。。。。很湿!”
想起自己的衣服湿了,那南宫听雪的衣服也肯定湿了,看了一眼果然,赶紧上手摸对方的额头,一会儿后说道,“。。。很烫!”
南宫听雪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惊悚的后撤,骂道,“爪子往哪儿放呢?!”
南宫听雪发烧,卜页白自然是不会置之不顾,紧跟过去,电光火石间二人近距离拆了几招,南宫听雪占了上风却不怎么高兴,咬牙切齿道,“我还没怎么用力呢!”
屋内纠缠不清,屋外耳朵抖动。
两个小二端着巨大的澡盆,这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关键隔这么近,里面的声音可是全听到了。
啧啧啧,玩这么大!
忽然,门开了。
门内二人面红耳赤,俩小二一副了然的表情。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进来,顶着猪肝一样的脸,一副吃瓜吃到了但是意犹未尽的神色。
“抱歉打扰了二位雅兴!”
“我们马上就走!”
“洗澡水放好了,二位继续!”
风卷残云般,安顿好又离去。
南宫听雪听着这小二的话不对劲,想说什么又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只有一个盆儿?”